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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是一种爱情底片。在官司场开会。会上全是清一色的男人。心总希望有美女出现。即使不怎么阳光也行。在这儿不能让期望值增大。真如我想,来了一位女的。她迎着我面走来。我怎么看她怎么为她遗憾。她是不是太一般了一点儿,太像个女干部了。但是即使这样,依然没能阻止我去观察她。我想通过她现在的一切,看到她的岁月,看到她青春时的影子。结果,仍然没有什么可供想象的地方。倒是她那双手,我以为她是个比我大很多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坐在我身旁了。我甚至不想多看她了。即使她是为数不多的女人。就在会议快要结束时,她起身去领奖。她走着一种我非常熟悉的步子。然后让我看到了她的背影。这个背影告诉我,她是我同学时的爱人。这时,我的眼睛里涌现了泪。当她重新来到我身边时,我给了她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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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洛丽娅,拉丁歌后,文字里面的妖。埋葬在字里的,是葛洛丽娅的手指
葛洛丽亚是我的女神。我穿着一双草鞋。每天都在寻找她。找到她之后我只想对她说一句。我一辈子都爱她。如果你碰见了她,请你一定要告诉她。有一个穿草鞋人一直在找她。
埋了记忆入睡卖了灵魂赎罪
没有你的城象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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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名,叫文学。形式久久地坐在那儿,内容拖儿带女。因为身上的污秽,总是自变挤不上启动的列车。有一个儿子,语言被绑赴刑场斩首,只剩下一些被阳光晒干了的词组和字体,以及印刷品的白骨。天使在它们的身上飞来飞去,甚至用骨头敲打,鼓皮做的书页
咚咚的轰鸣声只在极少数人心里涌动,起舞。大街上有妇人狂喊:疯子,看,疯子。世界除了骨瘦如柴的文明,和割了舌头的疯子,在到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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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离垃圾的写作。下笔就让每个字,每个标点,至少让它们像蝌蚪一样流动。让它们成为有生命的肉感的活物。不勉强自己写。没有感觉时不写。既不要加重字的重量,不也要减轻它们的重量。让它们在常态里存在。苹果酒屋的法则,狗脸的岁月、青春期。给每个字设置一个最低点,让它到低点上去。这样才会阅读到它们的高岗。写小说像当俗和尚。虽然做的是向佛向善良的事情,处境却遭受着肉欲的磨练。隔绝是最简单的进步,而一同行进是最艰难的进步。至少出家和尚只有来自佛的枷锁,而俗和尚来自佛门和俗门的双重枷锁。因此,一旦俗和尚成器,远比出家和尚更大器。做到没有一句废话,一个废词,一个废字之后,就是阅读的振惊。包括比喻和解释,很多时候就显得多余。一步到位,一针见血,一争了断,就是语言的刀锋程度。总担心没有原创的力量。每一次写作都是一次试探,试探自己还能不能写。心里因此惴惴不安。听一个喜欢胡说八道的老人对我说:三十八风就是创作项峰,心里就留下了疑病。平缓地推进自己的文字。心里有二个理由,尽可能延长创作力。想写到七十岁。并努力力做到不国在荒废时间而自杀。不渴望浮华于肉体之内的心是不可能的。学会排解或许是一道永远的公式。习惯于快些写作。也习惯于开头之后放下来。关键在文学性上不能放松自己。昙花一现的事情少做,脚踏实地永远不要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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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伤疤。我睡在老屋的床上。感觉到屁股里有虫子在动。用办力将虫子吸进去了。看地上有一滩虫子。有粗有细。有一根在生动的跳动。我用脚想把它们扒到一个洞穴里面。可是它们散布得更宽我抓趣那把被它们弄倒孤扫帚。几下把它们扫到了洞里。
好了地上干净了。我感觉自己躺在床上。我好像吃过很多肉。这些肉在我内部变成了一些虫子。它们开始在我的身体里搅拌。我感觉到了恐慌与不安。我觉得自己必须马上到卫生间将它们冲走。
于是我醒了。我的身体安危无恙。但是我的内心与一堆恶浊的虫子斗争了相当时间。
醒来了我并不觉得恶心。我感觉到相反。这是我的命运。我的同类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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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脸始终在朝着我微笑。我始终逃避他的微笑对我的追赶。一条街道上全是红色扔毛毛虫,让我的脚步无法实施。
他追上了我。我对他说:何必呢。我们到了一个酒馆。一个女人让我给他碗时酌满酒。我非常不情愿。我把这种动作当成一种屈辱。
但是我还是给他酌上了。我们开始对饮。先前的追逐变得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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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站在对面笑呵。我站在这边哭。你是高声部。我是低声部。我们既一起合唱。我们的声音与一切又开始背离。我们是两条不会爬动的虫子。我们的叫声像空气一样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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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眼就看到我跪在地板上。我的面前是一个火炉。我的大衣遮住了我的身体。我在解散我的裤子。我一只手拿着一只非常强烈的灯。灯光照着我的裤子。裤子在灯光里褪下。我的大腿与中间的一切全部露了出来。我抬起头望着身后。脸上带着笑容。
我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儿有一根树桩一样的东西,树下长满了黑色的草。
我为这个秘密而笑。一个声音传达来,好像是风柜的声音:这就越来越像卡夫卡了。这种感觉真是无法描述。自由,随意,没有目的,没有意义,无限大的空间可以想象。卡夫卡的东西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知道他在想他的。并且他不理尘世。而我们无法真正进入他的思想。你何以会看得如此透彻?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不太记得了,是说那种境界是佛刻意追求而在黑人脸上不经意显露的。
顺着风的方向,真是风柜的声音。这是风格说话的风格。我抬起头,对着灯光后面的黑暗说:曾经听说有一种东西叫心之一方,我想也必有风之一方呵。境界是佛刻意追求而在黑人脸上不经意显露的。我爱这句话。爱风之一方。爱黑人的微笑。或者它们是一棵小树受伤之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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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心里装满了爱的女人。我与这个世界的唯一关联是我的乳房。两只。一对。两朵花。比任何花都要艳丽。我爱谁我就将它们献给谁。即使我爱上了两个人。左边给他。右边给他。中间给他们划上界限。界限从这儿开始了。我完全没想过两个人会拿着我制定的界限去限制世界。我的花朵枯燥了。我无力收回我的界限。我的界限成了世最无可收拾的东西。我只能对着河流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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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真正写出的来的东西就像水桶里荡出来的几点水,而真正的东西他不会说出来。写文章也一样。写着写着突然觉得真正的诗人的诗全集全在他心里和印象上。那部书只有他自己能够读得到。这样就写了这样一个故事。诗人真正写出的来的东西就像水桶里荡出来的几点水,而真正的东西他不会说出来。写文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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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流水的诗意,突然让我想起李商隐的花诗:
落花
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
常听人说,落花是有情之物,而流水是无意之隙。
这话是常在耳边的。因为对文字的感觉麻木了,一直没有多在意。顶多认为是一种浅吟咏低唱。春花秋月,流水落花,早在我的眼睛里来了去,去了来,早就看不见了。心底落上了一层尘土。以为自己的情感与这些词语很远了。
今年春天又来了。接着初夏也来了。春暖花开,之后花落叶绿。鸟虫总是在不停地唤醒时间带给人的沉积。蛰伏似乎不再是我的本性。我的心像两片豆牙一样张开。像两片眼睛。注视着这个世界,注视着我的心灵。还注视着身边的一切。不经意间,我看到了河边的花。时间催开了它,然后让它落。它就落下了。水成天地流。落花落到水里,一瞬间就让流水给带走了。落花再落。流水照样流着。一片片落花被流水一片片带走。
在花儿不厌其烦的落下中间,在流水一如既往的流逝中间,我看到了诗意。豆芽般的诗意。也许,哲学会看到一种哲学。我无心哲学。因为我是两片豆牙般的眼睛。眼睛的后面,只会隐藏一颗心灵。即使小得像豆子。它依然是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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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阳光里我想哭。打开门,屋里满是阳光。阳光照着我的桌子。照着我的电脑和书,还有杂乱的纸。阳光还照着我的胳膊,我的左脸,我的额头。阳光让我的身心感觉到了暖。晨光里给我的梢冷一消而尽。
这是个好兆头。我想,我应该告诉你。
开门,我又爱又恨的婊子。可是昨天,我还站在大街上对着一扇扇门说:开门开门我又女恨又爱的婊子。也也也呀呀呀哦哦哦,杀呀叶哮嘟嘟
昨天,我是冰点。我感觉我们错位着。这让我很痛苦。我可能在昨天下决心了。与她分手。小每日一文天天在给我打电话。阳光也在痛苦地抽蓄。可是我却让个无知的女人弄得神不守舍。她太自以为是。太不在意其他的人。就是一般的朋友也做不出来的事,她想得到。
我没有希求过她什么。仅仅是一种感觉。在很短的时间内让她陪着我,走过一片陌生地带。昨天中午,冰点心可能在暗示我。她可能知道结果。我也是知道结果的。但是我还是在企望。而且在我心如止水时,她则亲手点燃了星星的火。我不明白。我说过,不恨她,底线是不伤害她。我不知道我悄悄永远离开是不是一种伤害。我无能为力做到这一点。而且我多么希望做到这一点。
我现在就离开。开始我与每日一文的爱情。重新开始。
错觉存于昨天。清醒才在凌晨开始。我现在要做的是,若无其是的发点敌消息。装着很高兴。悄悄让自己度过难关。一定要过去。像往常一样生活。但是不能多理她。最好不理她。三天时间。也许该从明天开始。因为她明天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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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中篇怎样杀人,看了小说的朋友跟我很多次提到一种事实:死亡。无论是谁都不可逃脱的事实。逃到一百岁后面也必须面对的事实。昨天晚上,在酒店与司法官员进餐。他居然看了我的小说。在暗中感慨网的强大之余,听他讲了一个吃人的人被杀掉的事故。吃人的人吃了六个人。他目睹了六个生命的死亡过程。其中有三个人是死了活,活了再死的过程。吃人者会全部目睹了他们的经历。而且他还让自己的心灵参与了。这个事件让我震惊。简直就是东方的“犀牛比尔”这涉及到他为什么杀人。非常简单——源于一个算命先生。说他吃掉七个人并且体验一下九死一生的感觉之后,就会当上天子。于是他吃掉了六个人。并让这六个人进行了九次死亡经历。包括他把他们像卤猪肉一样卤好了放着慢慢吃掉它们。这让我前所未有地恐惧。在这件事上,愚昧比刀和枪还害人。而且相当平民化。后来,我一直想着那六个人的九次死亡。回忆起我听人讲过他们一些死而复生的经历。而且我很多次写过死亡路上的感觉。根据人们提供的说法进行虚构,让死亡的感觉尽可能地成为真实感觉和可能性的真实性。我还听一位著名作家从车祸里死里逃生后的脆弱。生命脆弱得让人想哭。“抽一口香烟,烟飘到鼻子前感觉到一点点香,心里才说,自己不得死了。”
人不仅要有分享幸福的欲望,还要有共同分享苦难与梦魇的勇气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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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在不经意的骨子里面。或许就是这样,进出口在一个地方。心灵找不到出口,就成了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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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感觉正是我们的处境。文学也好,艺术也好,都面临着一种非常凄凉的境地。本身的异化还只是一种,更多的是社会从根本上对它的异化。很多人读了这部小说。但是他们没能像你这样解读。有的以为是对行为艺术的可否。你不同。你从精神层面解读了它。这是非常宝贵的。你一开始给我的感觉,就是你会有你非常独到的看法的。果然如此。格地说,我个人生活与此无关。但是我们的精神境地非常相似。
生存空间资源个人化,文学是精神世界的载体。生活其实与它有多么松紧的关联并不重要。
总的来说,还是善良与邪恶的比较。终极的终是胜利的。临时的终是失败的。从而给文学也有了一些信心。
有些像诗。有些不像。像与不像之间或许是诗的新。诗前卫有无的前和有的前。作文也是。有入于众生之中的无形,有入于空门中看似无形的却有形。任何标榜与符号不如入于水就是水,可偿起来是酒的感觉。我是地域之外的就不说了。俺是扶不起的泥。人一生最好把一件半件事情做好。或者做到一定程度,不一定要什么结果。就行了。在山里过一段日子。就成了山的仙女。沈复在草丛里就可看到林中趣。(杜鸿,你的文笔赤裸裸,爱也是的,欲也是的,深刻)说得我骨头疼痛。泥土在你心里我的镜象。虫鸣肯定在一瞬间被夸大。静里面透着天堂的感觉。呼吸到别处去了。人的感觉一切。一定要描绘出来你才能找到文字的感觉没有比这种渗透了爱与生命的死亡预设更震憾人心的了。如果把文学看成那片领地。未偿不是一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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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有过一次死亡经历:说我死了。我和人一起去参加我的葬礼。像在村庄。很多穿没有颜色衣的人在晃动。我在他们中间走动。时不时去看我一眼。我躺在棺木之内。我的脸像一朵花一样。静静地如在笑我。我看不到眼泪飞。听人们在低语,说我的仇人来了。说他永远没战胜过我现在趁我死了。他来羞辱我。我别的不怕。只是怕他趁机抓我的手。我不想沾他的手。我的那个仇人来了。我给他烟抽。他对我说:谢谢小妹,我来,只想对她说一句,我们以前的仇,不是仇,是爱,我其实一直爱着她。说完我的仇人扑在我的棺前妈娘地号号大哭。这个梦与这个主题无关。但是它反寓了我——这个死亡的女人——一生可能是一个大善之人。这可能是是某种痛苦,不是死亡体验。死亡体验要么是一种黑暗行走。要么是一种花香鸟语。有一种声音在叫唤或者一种落坠一样的沉入。在通道或大面积的夸大异境里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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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个女孩子用电话给我讲了她割腕的事情。一刀下去,白色无血。第二刀仍然。第三刀出现了一些血。她见血出来了像打水井人见到了水。她呵呵地笑。她说她当时没有一点感觉人处在一种无知觉的亢奋里。我的心揪成一个团。妈的。这世界。想通了死亡可以坦荡地活着。即使活着于身于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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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盖头成新妇,终究不胜酒一杯。摸腮挠耳无事处,一对大脚露草莽。
中国足球输了,日本13名队员打中国11名队员,三比一赢中国。其中包括2个叫裁判的队员,和1个叫手球和进球。不看中国足球遗憾。看了更遗憾,日本真棒他妈的。尺度永远掌握在庸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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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半生已经是我的前生了:)手是心脑的船,不是谦虚的托词:)
文字七弄八弄,成了文字和作者的高可低。现实还是那个现实。即使是散文依然只是能在艺术真实中行走。如果机械地将艺术真实与生活真实对号。可能大多会失望。即使是泰山也如此。正是这个瓶口在发挥作用。也正是看到了这个瓶口才有这种阅读。鸿之忧愤。仍属个人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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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疼无呻吟,是一种笑容——笑着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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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后位写作努力原创,全面后位。追求小说创作原创性。在创作技法上始终坚持后位写作。在后位阅读传统上寻求一种后位上的叙事方式和途径,从而达到终极精神内核与后位写法的水乳交融。透过你文字的肉和骨抚摸你至高无上的灵魂。前卫和传统并存网络全球汉语优秀中长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