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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穷极无聊的慕文曦走出屋外想透透气,却在门口碰上鬼鬼祟祟、一脸神秘兮兮的刘妈,她手中紧握着一份报纸及爱八卦的园丁塞给她的杂志。
走上前,她轻声的喊着“刘妈,早!”
不料,她的出声让刘妈大吃一惊。
惊魂未定的她频拍胸口“吓死人了、吓死人了!”
“对不起啦,刘妈。”慕文曦连忙赔不是。
她眼尖地瞄到刘妈手中拿的东西。
“不知道你手中的杂志、报纸,可不可以借我看一看?”她真的太无聊了,有点东西让她可打发时间总比没事做来得好过些。
“这”刘妈一脸为难。
“怎么了?”怪了,刘妈好像不肯给她看。
“我这”刘妈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她。
“到底怎么了?”直觉告诉她,刘妈有事瞒她。
“没、没有啊!”纳闷不已的慕文曦反问着“没有,那为什么你不借给我看呢?”
“这喔,对了,我是怕你看不懂,所以!”慌乱中,刘妈勉强找了个借口搪塞。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淡淡一笑,她拍着胸脯,夸口道:“刘妈,你别小看我了,我的英文能力可是顶好的,看个报纸、杂志而已,怎么可能看不懂。”
“可是”
“哎呀,刘妈,你就行行好借人家看一下好打发时间嘛,不然我真的好无聊耶,你忍心看我如此,继续‘郁郁寡欢’下去吗?”用郁郁寡欢来形容是夸张了点。
听她这么说,刘妈这下子可真是左右为难极了。
唉!并不是自己小气不肯借她看,而是上头的花边新闻实在是唉!
说真的,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她实在是不忍心让她知道这个事实啊!
可是,如果不让她知道,就这么瞒着她的话,对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更大的伤害?
“刘妈”
“拿去吧!”刘妈无奈的递给她。
少爷啊少爷,你可别怪刘妈啊!谁叫你有了小姐这么一个好女孩还是不知足。
“谢谢!”慕文曦欣喜地接过报纸及杂志,转身进入屋内,随意的在沙发坐下,低头认真阅读。
跟在她身后的刘妈,不敢离开她的身旁,忧心忡忡的也在她旁边落坐,以备有什么状况。
十分钟过去了,慕文曦终于翻开刘妈不想让她看到的版面,一张亲昵的照片及斗大的标题,毫无预警的落入她的眼中,冻结她的心思。
风流巨子司徒狂夜宿新欢艾琳家
照片上的女子漾着幸福娇羞的笑容,一脸甜蜜的依偎在司徒狂的身边,他一双黝黑的手更是紧紧的搂着她,那亲密的模样狠狠的撕扯着她的心,一点一滴
内心激动,可外表看不出任何异样的慕文曦,冷然的看着这一篇字字让她痛入心肺的文字,好不容易将报纸看完,眼神空洞的她继续翻阅着杂志。
司徒狂和新欢艾琳的感情突飞猛进
然而,落入眼中的依然是司徒狂那多得数不清的花边新闻,女主角一个换过一个,只不过目前最让他迷恋的是那名唤艾琳的中美混血儿。
轻轻阖上杂志,她幽幽的抬起螓首,一双美眸早已失去光彩的遥视前方。
“文曦,别这样啊,你说说话,好吗?”她的不语吓着了刘妈。
“我没事的,刘妈。”
“可是,你这模样看了真叫人担心!”
嘴角微扬,慕文曦勉强的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刘妈你看,我这不是在笑吗?”她的心正在滴血!
原来多日不见他,他并不是为了公事而忙,而是忙着交际应酬!
心好痛、好痛!
“你唉!”
“我是不是好傻啊?”
“不,你不傻,是少爷太过份了,他不该见异思迁,不该”只顾着帮慕文曦发泄的刘妈,并不晓得自己无心的话更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伤了她,一刀又一刀,字字刺入心坎,痛得她猛然打断刘妈的话。
“刘妈,我好累,我想进房间休息一会儿。”再听下去,心只会更痛。
“去吧!”目送她那落寞的背影,刘妈的心犹如刀割般的难受。
唉,就让她好好的静一下也好。
拿着鸡毛掸子,正想动手打扫的刘妈,瞥见大门口正要步入大厅的人影。
一身西装笔挺、意气风发的少爷和憔悴的文曦相较之下,显得格外的耀眼,看了就让人倍觉刺眼。
心疼慕文曦所受的苦,刘妈忍不住的语带尖酸讽刺着“少爷,你可回来了,刘妈正想去报警呢!”
报警?!司徒狂一时未听出刘妈话中的讽刺味,离开办公室后,又到父母坟前绕了一圈,有些疲惫的他,不解的反问“我人好好的,报什么警?”
“人好好的就失踪了这么多天,连通电话也没有,谁晓得你是不是平安无事啊!”刘妈接下来的话更是尖酸刻薄,再笨的人也听出她话中有话。
一向目中无人的司徒狂,倒也乖乖的任她训话,因为她的这一席话,训得他是无话可说、无颜以对。
的确,这几天为了引司徒玉虎那只老狐狸上勾,忙着利用艾琳做戏,他只得夜宿公司,连家也回不得,更是见不着慕文曦,而心系为父母报仇一事的他,的确是忘了打通电话回来报平安。
不知道她这几天过得如何,想他吗?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也只有在刘妈这个长辈的面前,他才会低头认错。
“现在才认错,不会太晚了吗?”
太晚了?!直觉告诉自己,她出事了!
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他连忙拉着刘妈的手,忧心如焚的问:“怎么了?刘妈,是不是文曦她”
“哼,你自己惹出来的风流债,闹得满城风雨的,你真是气死我了!”说着说着,刘妈不禁一肚子气。
风流债?
司徒狂闻言,大致上已了解是什么事了,不再多说什么,剑眉深锁,紧抿双唇的他转身拾阶而上。
***
爱情,这玩意儿果真碰不得啊!
至少她就碰了一身伤。
神情恍惚的慕文曦走进浴室,下意识地打开水龙头,任凭热气蒸腾的水气充斥着整间浴室。
而她,只是蹲在浴池旁,睁着一双空洞的美眸,静静的看着水源源流出,回忆着与司徒狂相识的点点滴滴
在台湾,她第一眼见到司徒狂时,仅仅淡淡的一眼,她便知道这男人她沾惹不起。
他那冷然却又饱含性趣的眼神,的的确确是深深的吸引了她,却又让她不自觉的害怕。
她害怕的是,面对这样一个集名利、财富、俊美外型于一身的男人,出身小康家庭的她,是无法高攀的。
于是,打从一开始,她就不肯给他好脸色看,为的就是怕自己沦陷了一颗芳心。
就这样,时间匆匆地溜过,一眨眼就是半年,而她,也早就忘了这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可是,唉!
命运真是捉弄人哪!想不到命运之神再次将她送到他面前,也让她尝到了爱情的苦涩,为之心伤。
是的,没错,上了床的司徒狂不失为一个好情人,精力旺盛自不在话下,热情得让她几乎招架不住,可一下了床之后,他所有的热情便消逝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冷漠,没有半点的留恋。
但面对这样一个冷、热交集的男人,她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想想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他与她相处的日子少得连十只手指头都算得出来,可她却觉得时间仿佛过了好久、好久
因为,她的心正受着煎熬!
想起这一切的一切,她忍不住自我嘲讽。
慕文曦啊慕文曦,你真的好傻呵!
一个对你无心的男人仍然让你义无反顾的投注了爱情,深深的爱上他,傻啊!
两眼无神的她只是呆呆的蹲在浴池边,直到热水放满整整一大池,几乎快溢了出来,这时,她干脆褪去身上衣物,来次洗去心痛的晨浴。
修长白皙的腿一接触到温热的水,一股暖意迅速自脚底窜起,直达心窝,可怎么也温暖不了一颗渐渐冰封的心。
好傻!
嘴角微微泛起一抹自嘲的浅笑,她再一次笑自己傻气。
甩用头,她抬起修长的腿轻轻跨入浴池内,身子跟着缓缓坐下,任凭水包围住她细致的肌肤,直至身子覆没在水下,她将头往后一仰,后颈舒适的靠在池沿,闭上双眼,逼自己忘却那些烦心的花边新闻。
然而,紧闭双眼的她,不但摆脱不掉,反而在脑海里更清楚地看到一行行扎人心窝的文字。
怅然若失的心情紧紧缠住她不放。
一开始,两人达成了协议,游戏规则订得是再清楚不过的,没想到她依旧控制不了自己,任凭感情一点一滴的投注。
可笑的是,她投下的感情怎么也填不满那游戏人间惯的司徒狂那颗飘荡的心!
慕文曦深深地叹了口气,唉,还是放弃吧,他不是个能托付终生的男人,再过个几天之后,她就回台湾了,现在的她可不能感情用事哪!
她勉强牵动嘴角,强迫自己露出个笑容,就算是自我安慰吧!
司徒狂轻轻的推开浴室的门,落入眼中的便是她那紧闭双眼、微带笑意的恣意享受泡澡的好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悠哉模样令他非常不悦。
方才听了刘妈那番语焉不详、语重心长的话,他的心底的确是泛起一股不知所措,急着想看看她。
而就在他匆匆走进卧房,环视了四周一眼后,却遍寻不着她,一个旋身,他正想到书房找人,眼角却瞥到如白雾般的水气自虚掩的浴室门缝中徐徐冒出。
于是,他放轻了脚步来到浴室。
哼,只要一想到这几天来,他虽然忙着计诱老狐狸,心里其实还是有点牵挂家中的她,而她竟是如此的不在乎他,他心中便燃起怒火!
浸在浴池内的慕文曦浑然不觉身旁多了一个人,紧闭着双眼的她,逐渐平和的心情和司徒狂阴郁的情绪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司徒狂的双眸渐渐眯成一直线。
很好,既然她这么遵守游戏规则,没道理他该打破规则,于是,他轻轻的也解去身上碍事的衣物,一件又一件
倏地,池内泛起一阵涟漪,惊起陷入思绪中的慕文曦,她连忙睁开迷蒙的双眸,一探究竟。
可入眼的是,司徒狂那赤luoluo的伟岸身躯。
这一瞧,慕文曦错愕不已,
司徒狂?!消失多日的他,竟然回来了!
由于她是仰躺在浴池内,因此在他大剌刺的进入浴池时,因吃惊而睁大双眸的她,就这么直勾勾的注视着光溜溜的他,直至他坐入浴池中。
天!她竟然这么不知羞耻的盯着他
她脸上一阵躁热,羞得急忙撇开视线,望向他方。
司徒狂勾起一抹邪笑,低语道:“如何,满意吗?”他特别加重后面三个字,嘴角的笑意更为邪恶,带着浓浓的揶揄味儿。
什么话嘛,又不是她爱看,更何况她根本就没得选择啊!
一气之下,慕文曦不服气的连忙转回头,将视线对上了他,想和他理论一番。
可抗议的话还未出口,焦距在对上他戏谑的眼神及微微勾起的嘴角之后,她却是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司徒狂在笑,他竟然在笑!
“你”望着他的笑容,慕文曦失神了。
司徒狂见状,不以为意的拉起她藏在水中的美腿,拿起一旁的肥皂便往她的腿上抹下。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失神的她一时之间只得傻愣愣的看着,一寸寸的往上音到滑溜溜的肥皂滑上她的大腿内侧,全身不自觉的起了战栗,她这才挣扎的欲抽回腿。
司徒狂只加重力道,阻止她的挣扎。
慌乱之下,慕文曦心急的踢动着在水中的另一只腿,帮助那被他钳制住的腿挣脱。
但是他的力气更大,硬是按住她踢动的腿,两人在僵持不下之际,慕文曦一个火大,竟做出朝他泼水这孩子气的举动,司徒狂一个不备,被水花淹进了眼睛,双手一松,反射性地要抹去脸上的水痕。
慕文曦一见他松手,见机不可失,顾不得身无一物,连忙起身拔腿就跑。
她的落荒而逃,看在司徒狂的眼中只是无济于事。
他动作优雅的缓缓起身,大脚往外一跨,伸出手捞起挂在浴室内的浴巾围住腰,继而双眼一眯,步出浴室准备俘掳他的猎物。
慌乱中慕文曦虽成功的挣脱了司徒狂,但身上传来的凉意让她冷不防的打了个冷颤,低头一看,她这才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她不得不回身找寻衣物蔽体。
一个转身,她撞进一堵结实强壮的肉墙。
“哎呀,好痛!”摸摸吃痛的鼻,她气急败坏的抬起头,随即往后退了三步,睁着大眼怒瞪着眼前挡路的“高山”他足足高了她一个头呢!
鼻子上传来的痛意让她顾不得许多,伸出手一把推开他,可她那微不足道的力气岂能推得动他?
她见状,只是狠狠的瞪着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只怕他不知死了几回。
司徒狂好整以暇的低垂着头,似笑非笑的瞅着一丝不挂、气急败坏的她,不发一语。
看着慕文曦那姣好的曲线,一股强烈的欲望迅速在他体内窜起。
被他那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炽热眼神看得全身不自在的慕文曦,困窘的不晓得该把视线摆哪儿?游移不定的眼神左闪右避,她愈想愈不对。
怪了,自己干么这么怕他啊!
在僵持下,阵阵凉意袭身,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这才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
“让开!”不晓得打哪儿来的勇气,她高傲的挺起背脊回视他。
“如果我不呢?”
“你”她气得握紧粉拳,恨不得一拳挥在他那帅气却又令她咬牙切齿的俊脸上。
一时之间,两人再度沉默的对峙,气氛凝窒。
但这次慕文曦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不悦的反问道:“你到底想怎样?”
“你说呢?”她那蓄势待发的气愤模样让司徒狂直觉的联想到一头发怒中的母狮子。
“不知道。”她不耐的往上翻了个白眼,抗议着“司徒狂,我好冷,拜托你行行好先让开让我穿上衣服,行、吗!”最后的话语像是从齿缝迸出来的。
“不用穿了。”
“嗄?!”不用穿?这男人是打算冷死她吗?
慕文曦想也不想的就朝他大声吼着“司徒狂,本小姐很冷,你听到了没有?”
“我会温暖你的!”大手一捞,他轻而易举的攫住她这头正在发怒的母狮。
来不及思考他话中的含意,下一刻她已跌入他的怀抱中。
“啊——”
也在同时,他那围在腰际的浴巾竟刚好掉落在地,两具赤luo的身躯就这么紧紧贴合着。
倏地,慕文曦粉颊一阵躁热,涨成了猪肝红。
她脑袋嗡嗡作响,瞠目结舌的感受两人紧紧的相贴,久久不能言语。
哇,羞死人了!
虽然他们之间早已luo裎相见,可她依旧控制不住潜藏在心底的羞怯,下意识地将脸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脸颊熨贴着他胸膛,传来温热的体温,及有力规律的心跳声,她竟爱上了这种抱着他的感觉。
嗯,他的身体好温暖喔!
突然之间,她忘了她该挣扎的,她满足的闭上双眼,静静的靠在他壮硕的胸膛上,忘了一切,包括他的花心、他的无情、他的绯闻。
慕文曦的安静让司徒狂不解的望了下怀中的她,一看之下,他也怔住了这可爱的小女人竟然一脸满足的窝在他的怀中。
倏地,心中一个念头窜起,他兴起了捉弄怀中小女人的兴致。
“你是喜欢我的!”
头顶上方传来他促狭的话语,她猛然回过神来,霍地推开他反驳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不承认?!”
“本来就没有,承认什么?”她硬是不肯承认。
“爱说谎的女人!”再次将她揽入怀中,司徒狂吻住她说谎的红唇,霸道的索取她的甜蜜,她的美。
两具躯体紧紧交缠,勾起满室旖旎,划开欲望的起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