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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乐是他的国中同学。
那时,他刚转进她就读的国中,她身为班长,自是对他照顾有加,却也以最残忍的方式骗走了他的感情,联考结束后,她就搬家了,他们自此毫无联系,直到今日。
坦白说,他实在没想到会再遇见她。他对她,可说是又爱又恨,不过也多亏她,才让他的人生从此改变。到底是该谢她还是气她呢?真是个值得好好深思的问题。
“唔”一声带着醉意的娇软嘤咛打断项品川的思绪。
提议要续摊并且坚持非pub不可的元凶,此刻正趴在他的胸前,扬起三分迷蒙七分醉意的眼神望着他,显然短暂的睡眠终于让她稍微恢复精神了。
他一手把玩她柔软的发丝,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不断抚摩她细致的手臂,谁教他还学不来坐怀不乱的最高境界,既然窝在身上的是他仍喜欢的人
好吧,他承认了,纵使曾经气她,他对她还是喜欢胜过恼怒,这大概是初恋的魔咒吧永远记得最初。
若当下她是清醒的,肯定会赏他两拳外加一脚让他绝子绝孙,可惜她现在醉得一塌胡涂,可能连他是谁也分不清了,她该庆幸他不是禽兽,要不然恐怕早就扑上去了。
“我、我在哪里?”她只记得自己喝了酒,之后的事情就有点模糊了。
“我家。”
我家?
“那”薛子乐再抬眼注视眼前有时变成三个,有时变成两个的人影。
“是你邀请我来的。”这女人外表看起来似乎清醒,原来根本还没恢复过来,今天晚上他肯定难睡了。
“你怎么会在我家?”
“是你邀请我来的。”这女人外表看起来似乎清醒,原来根本还没恢复过来,今天晚上他肯定难睡了。
“我?”纤细的手指晃呀晃地指着自己。“原来如此。”
“你记得我是谁吗?”
“你我、我当然知道啊,你就是、就是”谁啊?她怎么突然想不起来?
“说啊。”
“呃”薛子乐用手撑起自己仿佛千斤重的身体,慢慢地蠕动到他身上,下半身还大刺刺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忙了半天的小手终于捧住他的脸,想要看个仔细。
“我是谁?”项品川捺着性子问。
“你是你是”这男人长得还不错,可是她怎么想不起来他是谁,有点陌生还有点熟悉的感觉他究竟是谁啊?
“我是谁?”他耐性快没了。
“品川?!”
这两个字就像是石子投水自然掀起涟漪般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最后时限内,她终于说出正确答案,他笑得很开心。
“乖。”
“呵呵,谢谢。”被称赞了,薛子乐笑得很甜,心情一好,双手自然地圈住他的脖子,身体又往前靠,不经意地摩擦到他的敏感处,让他浑身一颤。
“那个你退后一点。”他怕最后会擦出火花,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欲望推翻理智占地为王,就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了。
“为什么?”薛子乐又动了下身体,丝毫不察自己正在引燃森林大火。
“因为我会有反应。”不知这种情况下她能不能听懂,但既然她问,他就解释。
“反应?”她露出困惑的表情,脑袋还没来得及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注意力已经先被他一双深邃的眸子给吸引过去。“你的眼睛好美喔。”
好像黑夜里的海洋,淡淡的月光映在水面上,深深吸引住她的视线,让她不舍移开目光。
“谢谢。”反正酒醉的人总是胡言乱语,项品川也顺着她的话道谢。
“不客气。你的眼睛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了,而且啊”她捧着他的脸左瞧右看,仿佛在审视艺术品般专注。“你拿下眼镜。”她边说边摘下他的眼镜。
“哇你长得也很好看,跟杜风一样帅喔。”
杜风,她现在最爱的人。
听见自己竟被她拿去和别的男人比较,项品川顿感不是滋味,大掌扣住她的腰,追问:“谁是杜风?”
“就是、就是”突然察觉腰部有股压迫的力道,薛子乐垂下限眸看了看,然后又抬起头来,笑着答道:“我最爱的小受啊!他长得真的很帅,我送你一本好不好?”
原来是
“不用了,谢谢。”敬谢不敏。
薛子乐皱了眉头扁了嘴,一副准备嚎啕大哭的表情。“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漫画?是不是瞧不起我的漫画?”适才的柔情被愤怒的质问取代,温柔捧着他的脸的手也改而揪起他的衣领,动作十分粗鲁。
“我没有。”事实上他连看都不想看,何来瞧不起之说。
“真的?”
“真的,我发誓。”他真的举起手发誓。
薛子乐的心情总算好多了,又露出一抹微笑。“好吧,那我还是决定送你一本,这样你才会明白我对杜风的爱有多深有多重。”
“真的”项品川正要再次婉拒,却在瞥见她又开始燃起怒火的双眸后选择投降。“谢谢你了。”跟喝醉酒的人争执是最愚笨的事情。
“不客气。”她的口吻如同特赦罪犯的女王。
坐得太久,腿有点麻,她欲换个姿势,手一撑想起身,却碰触到项品川全身最私密的禁地,幸好她喝醉了,力道不大,只是触摸的动作还是引得他起了反应。
霎时,两人目光不经意交会项品川脸上毫无尴尬,只好希望她快快住手。薛子乐则是一片茫然,只想好好探个究竟。
“你这是什么啊?”有点硬又不会太硬。
项品川马上抓住她的手,阻止她“侵犯”自己。
“别再摸了,要不然我会失控的。”再玩下去,肯定会引发一场足以毁灭整座森林的大火。
“失控?”薛子乐呆愣的神情忽而转为感兴趣,她笑得奸诈,因为她非常非常想看他失控会是什么样子。
“你你在做什么?”
“让你失控啊!”对她而言,这是一个全新的游戏,从没玩过,非常值得尝试。
项品川听得差点昏过去。没想到这女人喝醉酒之后依然玩性不减,一样疯狂。
“薛子乐,你快点放手,我一失控,你也逃不了。”
捉弄的双手立即停住,她抬起狐疑的脸庞迎上他。“你会打我吗?”
“不会。”他从不打女人。
“你会伤害我吗?”
他思索了几秒。“不会。”那种伤害应该不成立。
“那就没事了。”薛子乐才不管他的好心警告,继续对他上下其手,愈来愈想看他失控究竟是什么模样。
“薛子乐,你别再玩了!”怎可能一个没喝酒的男人会敌不过一个喝醉的女人呢?他理当能轻易制服她,只是为何他竟招架不住她的攻势?他明明有力气能让她服服帖帖,为何他却是一退再退?是否因为他其实非常期待接下来的失控?
望着玩性大起的薛子乐,项品川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意推波助澜,因为他对她的确有情欲,他想和她做ài。
他想得到她
“等等,先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失控给你看。”听见这句保证,薛子乐稍微安静下来。“什么问题?”
“你结婚了吗?”他不排斥享受性爱,不过也不希望造成她的困扰;他是喜欢她,并非想伤害她。“还没啊。”
“有男朋友吗?”
“有啊。”她笑得很甜,不知他的心情很糟。“杜风是我现在的男朋友喔!等你看过他之后,一定也会喜欢他的。他十八岁、台大高材生,长得又帅,脾气又好,真的是完美的无可挑剔了。”
项品川顿时觉得乌鸦满天飞。
“快点失控给我看吧。”即使喝醉也没忘记最初的任务。
他露出满意的表情,性感的笑容。“你想看我失控是吗?”
薛子乐点头,忙到现在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这个?
“如果你亲我的话,我会更快失控,想不想试试看?”他狡诈地化主动为被动。
如果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薛子乐肯定会让对方痛不欲生到后悔出生,然而此时她是喝醉的情况下,当然就不同了。
为了看他失控,她简直是卯足了全力,怎能差这临门一脚?想当然耳,自是按照他的话乖乖照办,虽然视线有些模糊倒也不至于影响她的判断,嘴唇在哪,还是把大概抓住一个位置,然后唇瓣印上他。
这会儿非让他失控不可!
项品川先是忍耐个一分钟,默数到一后便反客为主,矫健翻身,将醉人儿压在身下,准备好好“失控”给她看。
既然她想看,他岂有让她失望之理,定会包君满意。
一觉醒来,如果看见身旁不,其实是自己身上趴着一名陌生男人的话,小受会是什么反应呢?
如果换做女主角的话又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当小说中或是电祝剧里才能看到的情节,发生在现实中而且是落在自己身上时,薛子乐可就无法那样理智分析受害者的心情了,此时此刻,她只想把男人踹下去,将他揍得半年都下不了床。
“混蛋!你给我起来!”她绝不是那种作贼心虚会赶紧穿上衣服落跑的个性,事实上,她肯定是受害者,既然是受害者,当然有权利审问加害者。
混蛋!竟然睡得比她还熟,这还有没有公道天理啊?
“唔”脑袋被重重敲了一记,扰得不能补眠,向来有下床气的项品川一撑起上半身便准备破口大骂,然而视线在捕捉到对方是谁后,高张的怒火仿佛遭到一桶冰水袭击,顿时仅剩一团熄灭的灰烟。
“我三点才睡。”昨晚他可是使出浑身解数来伺候这名女王大人,女王心满意足了,他才终于有时间休息。
“我管你几点睡,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甚至连追问昨天晚上的经过都可以省下了,因为下半身的痛楚非常清晰,铁证如山,无法假装没有发生这一回事,而且更重要的是,她怎么会跟才认识一天的男人上床?!
看来是没什么机会再睡了,项品川干脆坐起来。他这一动作,险险让薛子乐跟着露出青光,于是她用力将被子扯过去,紧紧裹住自己,只留下一小角足堪遮住项品川的私密部位。
他打了一个呵欠,又爬爬头发,睡眼惺忪的模样非常迷人。
“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哪里,只好把你带回来。”言下之意,没让她流落街头是他好心,她应该感激涕零。
“你可以送我到饭店。”关于他昨天大力帮忙的好感已经荡然无存,只余满满的气愤。
“我身上没有证件。”
“好,算你有理。但就算把我带回你家,我们有必要躺在同一张床上吗?”
“是你自己说要看我失控的样子。”他只是从善如流罢了,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他。
混蛋!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项品川!你不要以为把责任推给一个喝醉的人就没事了,昨天我喝醉了,你却是清醒的,无论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应该有办法制止我才对不是吗?”薛子乐忿忿质问。
项品川很认真的田心考片刻后,才回答:“我当然有能力阻止,问题是,你在我身上又吻又咬。”他胸口上的吻痕就是她昨晚的杰作。“我不就范,你甚至还在我背上抓出痕迹”
他转过身,证据亦是清晰易见,背部的抓痕没有一个星期恐伯难以痊愈,足以想见昨夜有多“精采”了。“我从不打女人,所以只好让你为所欲为了。”他耸耸肩,一副莫可奈何样。
最好是啦说得她好像是一头饥不择食的野兽一样。
“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一次,也尽量温柔了,还很痛吗?”
他话锋一转,突然关心起她的身体,薛子乐这时才感到一阵羞赧。
他们认识才一天,结果却跟他做起最亲密的事情,从小到大她所做的事没有一件比昨夜还要更荒唐的了。
“不用你假好心!”可恶可恶可恶!还以为遇上好人,怎知是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还在生气?”这种结果他一点也下意外,也压根不认为自己是乘人之危,严格说来应该是顺其自然。
废话!“哼。”就算她的性格不太像女孩子,也不曾梦想过要跟最爱的男人发生亲密关系,可是在这种完全处于被动的情况下,她当然会气愤,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小受也会动怒的。
“你昨天有没有用保险套?”
“有。”
“我的衣服呢?”既然有用,也懒得再跟他废话,她要闪人了。
项品川顿了顿,慢条斯理地说:“如果让你知道我是谁,你会不会比较不生气?”这是他破天荒首次跟母亲以外的女性求和低头。
“我管你是谁!你对我做了不可原谅的事情,就算你是总统,我还是会生气。”更何况这家伙也没有当总统的命。“不过你还是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打见面开始,她就觉得项品川看她的眼神有异,有机会追问真相,当然要弄个明白。
“子乐,你都不意外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名宇吗?”
“有什么好意外?肯定是我昨天不小心透露。”
项品川叹了口气裸身下床,连裤子也没套上,迳自走出卧房,过了一会儿,他返回,手上还拎着一本书。
既然他的好身材毫不吝惜在她眼前展现,薛子乐也不客气,好好将他看个够,没道理昨天被他看光光,她却连他身材如何也不知道吧。
“好好翻一下吧。”
薛子乐接过那本书,说是书,其实是毕业纪念册,而且还是跟她国中母校一样。她抬起头还想追问,浴室的门正好关上,没了人可以问明白,她只好乖乖翻开毕业纪念册。
柄中毕业一个月,她随即搬家,再也没机会和同学联络,这些年来她也很少再翻阅毕业纪念册,没想到今天她竟然是在别人家里翻阅。
视线慢慢扫过那一张张青涩的脸庞,有些唤醒了她的记忆,有些依然模糊,直到她的视线停在一张照片上,她对照片上的人几乎没什么印象,不过却对照片主人的名字感到相当熟悉。
项品川。
会是那个正在浴室里洗澡的男人吗?
可是无论她怎么看就是无法将两个人的长相连在一起。
在她模糊的记忆里,项品川很瘦小,长相也不讨喜,加上家里有钱,经常是被恐吓威胁的对象,记得他那时的身高还比她矮小,有可能现在长到一百八十以上吗?
而且这两张脸相似度只有百分之二十,若真要找出一个共同点,大概就是他们的鼻子都很挺吧,但这个项品川真的是那个项品川吗?
为了求证,薛子乐直接翻到毕业纪念册的通讯录部分,仔细找寻是否有同名同姓的其他人。然而等她全部看过之后,证实在她那届的毕业生里只有一个项品川,甚至连同音不同字的也没有。
也就是说,那个在浴室里洗澡的男人的的确确是她的国中同班同学!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薛子乐的思绪。
“子乐,帮我接个手机。”
薛子乐也没多想迳自帮他接起手机,发现萤幕上没有显示来电者的姓名,正在猜想是不是诈骗集团时,对方一听见她的声音马上扬起怒火质问。
“你是谁?”
“小姐,是你打电话过来,应该是你先报上姓名吧?”在不是自己理亏的情况下,她坚决不受一丝委屈。
“你接了品川的电话,会不知道我是谁吗?”
薛子乐抽出两秒时间看了一眼手机萤幕。“小姐,他的手机没有显示你的名字,我当然不知道你是谁。如果你要找项品川,他在洗澡,我建议你十分钟后再打来会比较好。”
“他在洗澡?!你在他家里?!”女子一听,更是怒火中侥。
“对啊。”
“我是品川的女朋友都还不知道他的住处,你凭什么在他家里?品川呢?叫他来听电话。”可恶,她对他百依百顺,他竟敢在外面偷吃,太过分了。
“小姐,我跟你过说了,项品川在洗澡。”吃饭皇帝大,洗澡太后大,睡觉总统大,除非地震、火灾或是不可抗力之因素,都不该打断这三样事情。
“我不管,你跟他说我是丁玫雪,他一定会听我的电话。”
好吧,既然对方如此强求,反正也不是自己在洗澡,那就顺应民情吧。薛子乐正要开口时叫人时,项品川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腰部只围着一条浴巾,她马上把手机递给他,然后开始搜寻她散落一地的衣服。
内衣呢?啊,看见了,远远被抛到门口附近。薛子乐围着被子下床,走过去拾起,转头看见他的目光直盯着她,她瞪他一眼,见他没有非礼勿视的好修养,加上她懒得进浴室,只好把身体藏在被子里,以最困难的方式穿上内衣。
穿内衣还好,穿内裤的时候不方便站起来,身体只好往后平躺一下。
项品川看见破子的形状忽圆忽扁活像变形虫,让他完全舍不得移开目光,压根没注意手机另一头自称是他女友的人究竟说了什么。
不过是普通穿衣服的行为,可是她的动作怎能这么可爱呢?
穿妥内衣、内裤,薛子乐探出头来,继续搜寻长裤与上衣。
先找到上衣,她转头再看,项品川还是不懂得绅士的美德,于是她又钻进被子里费了一番功夫穿上。只剩下长裤便大功告成了,在费尽历尽艰辛,她终于找到失落已久的长裤就在他所坐的沙发上。
被子围着下半身,她走到沙发旁,一手抓着被子,一手指指她的裤子,希望他能挪动身体。但他只是笑了笑,没有任何反应。她火大了,伸手想将他拉起来,他却不动如山,她气炸了,开始扯着自己的长裤却徒劳无功。
“项品川,你快起来!”她懒得替他留面子。
这方即将燃起战火,手机另一头的丁玫雪没想到会听见项品川的笑声,顿时怒不可抑,不忘加足火力喊道:“项品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吗?”
这会儿轮到项品川恼火了。
“丁玫雪,我们不过只上过一次床,你就自称是我女朋友,要真这么算起来,你这个资格可能要排到年底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在外头继续造谣说是我女朋友,要不然哪天我受不了当场拆穿,到时候你就难看了,听懂了没?”要不是他修养好,早就让这女人难堪。
“可是、可是”丁玫雪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弭。“我很喜欢你项品川是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和他走得比较近,怎能轻易放手。
“说喜欢我的人不差你一个,我劝你别把时间精神浪费在我身上,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丁玫雪听见这种烂到作古的借口,又冒火了。“项品川,就算要甩了我,也不必用这种连欺骗三岁小孩都不够格的烂理由吧?”
所有认识项品川的人都知道他很花心,也有花心的本钱,每回分手的借口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对你没有感觉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听到其他理由,她一点也不想有这个荣幸“我有女朋友”比“对你没有感觉”更无情,代表她只是个替代品而已。
“丁小姐,你还是没听清楚吗?你根本就不是我女朋友,我何必要甩了你,我是真的有女朋友了。”他做人可老实了。
“项品川,算你狠,哼!”丁玫雪冷冷挂断电话。很好,既然不是男女朋友也就没有分手之说,那她就不算是被甩了。
项品川结束这通莫名其妙的质问电话,就看见薛子乐仍费力地拉扯她的牛仔裤,这回他好心地站起身,让出战利品。
薛子乐气冲冲地拎着裤子冲进浴室,过没多久又走出来,怒视着站在衣橱旁慢条斯理挑选衣服的项品川。
“没意思还能上床?”之前怎么会以为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别说得我好像来者不拒,不过偶尔灯光美、气氛佳的时候,或是喝醉酒的时候,泰半难以抵挡。”男人嘛!总是下半身的动物。
这种理由他居然说得出口?“你怎么能有女朋友了还跟我上床?!”光是这点就罪无可逭了。
项品川耸肩一笑。“我跟自己的女朋友上床有什么错?”
“当然有错,因为我根本不是你的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女朋友了?!”她应该理智面对这场混乱,没想到却被他牵着鼻子走。
项品川终于找到合适的衣服,也不避讳地在她面前迳自穿起衣服,直到穿妥,又慢慢走到大床旁的桌上拿起手机。“我想你大概不知道我的手机有录音功能吧。”他笑得奸诈,按下播放键。
唔,我好累,好想睡喔以后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答应我才让你睡。
嗯,好啦
明天搬过来?
好啦、好啦,你说什么都好,先让我睡觉,我好累
最后以一声嘤咛以及亲密接吻声音作为这段暧昧对话的结尾。
霎时,薛子乐瞪大眼睛哑口无言。她还真的没听过有男人会录下对话当作证据,一般而言不是女人为了保护自己居多吗?
“既然你答应了,希望你能做到,不过我也不会那么霸道,非要你马上搬过来不可,就先让你适应一个月好了,一个月后你再搬过来。”
“口说无凭。”当时她又醉又累,算是被他骗了,当然不能算数。
他拿着手机在下颚处轻敲着,脸上奸诈的笑容不曾停过。“你说得也没错,的确是口说无凭,不过这段录音我相信一定有人很感兴趣,比如你的朋友,你说对不对呢?”
“项品川!你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坏了?!”
不!这绝对不是她模糊记忆中的那个乖巧善良、会帮她写作业抄罚写外加帮她复习工科的项品川,不,这个项品川绝对不是那个项品川。
她不信!
项品川双手抱胸,露出更为邪美魅人的笑容。
“什么时候开始的啊,让我想一下,嗯大概是从被你骗了之后开始吧。”
她骗他?!天地良心啊!她从小可是一名正义感十足,到处见义勇为、济弱扶倾、行侠仗义的好孩子,怎可能会做出欺骗这种事情?
所以,一定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楚月不负责任大辞典
本章并无任何词汇需要解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