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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10强取豪夺
云成君与姐姐云锦相依为命,长姐为母,姐姐的事就是他的事。
黑暗中,钱串串看不清云成君的脸,也看不见他脸上的泪。
“我怎么会骗云姨呢?”钱串串干笑两声。
“呵呵,他什么样子,你都看见了。我姐没多少日子了,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任建南,我姐看好你,也很喜欢你。不管你跟任建南是真的还是作戏,都希望你能改变他。”云成君语重心长地说。
钱串串不知道她能否改变任建南,但是云姨对他那么好,他这么大人了,还在花丛流连。
她也相信,云成君并不是真想吞gp集团,他只是在完成姐姐的心愿,鞭策任建南进步。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反正你那么聪明,你早猜到了,我和他其实刚认识。因为我认识云姨,比较容易得到云姨的信任和肯定,所以我跟他协议结婚,我帮他争取董事长职位,他送我出国进修。”钱串串说道。
“嗯,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你既然跟他已经开始,我姐也见到你了。在我姐手术成功前,请你不要离开任建南,我怕我姐受不了刺激。”云成君请求道。
钱串串不出声,她想早点离开,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跟任建南共处一室不那么安全。
“你不愿意?”云成君没听到她的回答,又问了一句。
“董事长,说实在话,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至于你说的,拖到云姨手术结束,我争取吧。”钱串串叹气道,谁让云姨那么慈善呢,她真不忍心让她伤心。
“嗯,听说你外公外婆很保守,你住在任建南那里,没关系吗?”云成君问。
钱串串愣了一下,他打听可真够清楚的,连他外公外婆很保守他都知道。
“我跟他们说我住公司宿舍了,本来周末要回去看他们,结果任建南居然邀请云姨到家里来吃我做的饭,回不去了。”钱串串道。
“我很钦佩你母亲,如果我能有她的勇气就好了。”云成君淡淡地说。
“勇气有什么用,她用生命救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绝情地离开了她,连她的葬礼都没来参加。”
说到母亲,钱串串有些气愤,她和外公持相同意见,觉得母亲傻,为那个男人,不值得。
“曾经,有相同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不想放手,她说如果我不放手,我们都得死。”云成君的思绪飘的很远很远,回忆他死去的爱情。
“如果不放手,你们都会死,这种情况下,她肯定叫你先放手,她后来怎么样了?”钱串串问。
黑暗中,她看不见他泪流满面,他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困在黑暗的电梯里,为什么会跟钱串串说这么多话。
“她挣脱了我的手,我们没有勇气坚持,如果再坚持一会儿,救援队的人就来了。”云成君痛苦地将双手插进了头发里,使劲地抓自己的头。
钱串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摸索着到他身边,拍拍他,安慰道:“她不会怪你的,那是她的选择,你们都不知道救援的人什么时候来。”
云成君没有出声,钱串串也没有再说话,他们就那么背靠背坐着,等十二点钟来电,或者有人发现他们被困电梯。
钱串串犯困,靠着云成君睡着了,他却一直沉静在痛苦的回忆里,女朋友坠崖以后,下面是大海,连她的尸首都没有找到。
当时,他想轻生,随她而去的时候。姐姐云锦突然心脏病发,任建南年轻气盛,无力承担重任,他便将姐姐肩上的重任担了下来,全身心投入工作。
夜静悄悄的,值班的保安以为没有意外情况发生,在停电以后,还特地拿着手电在一楼的电梯口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声,就当作没有事故了。
身在二十楼的钱串串与云成君怎么叫,一楼的保安也听不到,一楼的保安在一楼问有没有人,身在二十楼的他们当然也没有听见。
好在,停电通知上没有说谎,说十二点来电,十二点果然来电了,电梯里的灯亮了,钱串串暧昧的枕在云成君的腿上睡着了。
云成君看着她甜美的睡容,淡淡一笑,她还真镇静,这种情况她都睡得着。
“钱小姐,钱小姐,来电了。”云成君轻轻拍拍她的肩。
钱串串缓缓睁开眼,看见四周都亮了,发现自己枕在他的大腿上,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一骨碌爬了起来。
连忙说:“那我们走吧,我现在可以按电梯了吗?”
“嗯。”云成君笑着点点头。
因为刚才云成君责备她乱按电梯,搞得现在来电了,她也不敢按电梯了。
电梯到一楼,门开了,保安正趴在前台睡觉,云成君走到前台,敲了敲台面,道:“醒醒,快醒醒。”
保安睁开眼,看到云成君吓一跳,连忙说:“董董事长,您怎么在这里?”
“刚才困在电梯里了,你开一下大门,我们要出去。”云成君平静地说。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电梯里。”保安非常抱歉地说。
“停电以后,我们按过警铃,你去哪里了?”云成君冷冷地问。
“警铃坏了,我在电梯口大声喊了,问没有人,没听到声音,我以为没有人了。”保安解释道。
“明天一定要把警铃修好,今天的事,就算了,值班时间,打起精神,开门吧。”云成君有些疲惫地说。
“是,是,是,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您在电梯里。”保安拿着钥匙,手一直在哆嗦。
他看样子有五十岁了,能在gp集团这样的大公司找到份值夜的工作,不容易,而且待遇还那么好。
走出公司办公大楼,钱串串跟云成君道别“董事长,我先走了,再见。”
“这么晚了,不好打车,我送你,上车吧。”云成君说道。
“可是,今天你已经很累了,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困在电梯里这么久。”钱串串抱歉地说。
“上车。”云成君有些失去耐心地说。
说完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钱串串看他脸色不好了,没再多话,乖乖上了车。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二十分钟后,云成君的车停在了任建南的别墅门前。
任建南正站在楼上往下张望,一眼看到了云成君的车。
“到了,下车吧。”云成君道。
钱串串却怎么也解不开安全带,云成君看她笨拙的样子,过去帮她,那姿势,远远看去,像是亲吻。
任建南看到这场景,惊叫:“舅舅居然亲吻钱串子,他为了董事长职位,故意勾引我的女朋友,破坏我的结婚计划,一定是这样,太阴险了。”
钱串串礼貌地目送云成君驱车离去,云成君从倒车镜里,能看到钱串串朝他挥手道别。
在这样的夜里,他将钱串串送进了任建南的别墅,一想到任建南花心的个性,他不免替钱串串担忧。
只是,路是她自己选的,无论假结婚,还是拖延她与任建南的契约时间,都是她自己愿意的。
云成君知道自己提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但是他真的害怕云锦的希望落空,害怕她在手术前,钱串串与任建南分道扬镳。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这是她的选择,与我无关。”云成君自言自语道。
他真的想多了,当他了解到钱串串复杂的个人背景以后,他真的,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是一个非常坚强乐观的女孩,她从小没有父母疼爱,却依然自信开朗。
如果要把她比作一种花,那她一定是向日葵,总是那么阳光,朝气,充满活力。
只是,这朵向日葵,可能要毁在任建南手上,因为他是辣手摧花的贱男,从不手软,从未失手。
钱串串疲惫地走到门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门突然自己开了。
“你还知道回来啊?”任建南出现在门口,阴阳怪气地说。
“你回来的真早,你要的文件,我已经整理好了。”钱串串说完进了屋,换了拖鞋,朝自己房间走去。
任建南靠在酒柜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小抿了一口,道:“你什么时候勾搭上我舅舅的?”
钱串串突然转身,朝任建南走了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将红酒泼到他脸上。
“你可以污辱我,但是你不能污辱你舅舅,狼心狗肺。”钱串串生气地说。
任建南用手抚去脸上的酒,惊叫:“你疯了,难道你爱上他了,你才见他几次?”
“本来我今天早上,对你的印象有所改观,但是现在,你的印象和人品,全部零分。对你母亲好一点儿,对你舅舅好一点儿。”钱串串懒得和他多说,转身进房洗澡去了。
任建南愣在那里,这是个什么情况,她居然用酒泼他。
好吧,他承认,他不是好儿子,总是让母亲担忧。
他也承认,他不是合格的继承人,公司全靠舅舅云成君撑着。
可是,可是,可是怎么也轮不到钱串串这个外人来骂他啊。
任建南想到这里,他生气地推开钱串串的房门,想要跟她理论。
“啊”钱串串尖叫一声,一个枕头飞了过来。
任建南连忙关上房门,喃喃地说:“叫什么叫啊,又不是没看过。”
钱串串换好衣服,打开门,任建南正在酒柜前擦他的酒杯。
她直奔厨房,一把揪住任建南的衣服,道:“你自己选择,要嘛,现在跟我解除合同,要嘛,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这么凶干嘛,我又不是故意的。”任建南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你进别人的房间,不知道敲门吗?”钱串串咆哮道。
“你换衣服,不锁门,不就是让我去看的吗?我要是不去看,你岂不是很失望。说实话,你身材一般,太过消瘦,不过,胸部很有料。”任建南笑着说道。
“贱男。”钱串串怒骂道。
“反正你换衣服我已经看了,我是不可能跟你解除合同的。如果你觉得很吃亏,我可以**了给你看,或者我以身相许赎罪,你看怎么样?。”
任建南说完,解开了睡袍的带子,丝质的睡袍瞬间滑落,他居然没有穿**,钱串串一眼看到他男性的硕大。
“无赖,流氓,变态。”钱串串用力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
“啊”任建南惨叫一声,蹲在了地上,脸部的表情因为疼痛而扭曲。
“你少装死,活该。”钱串串转身离开厨房,朝房间走去。
“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断断了。”任建南痛苦地说道。
钱串串一惊,连忙回过头,看任建南的样子,不像是假装,她这下慌了,连忙上前询问:“你感觉怎么样?”
“你这个蠢女人,快打电话叫救护车。”任建南吼道。
“哦。”钱串串不敢耽搁,连忙拨打了120急救中心电话,几分钟后,救护车就来了,任建南被救护人员用担架抬上了车。
钱串串坐在车上,紧张地看着任建南,不时小声地问:“你不是装的吧?”
“你”任建南懒得理他,别过头去。
“小姐,你是他什么人,他伤的挺重的,你要有心理准备。”救护人员说道。
伤得挺重是什么意思?他以后都不能享受性福了?
难道恶人真的有恶报,他到处播种,老天爷惩罚他以后都不能播种了。
钱串串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觉得任建南是报应,可另一方面,又担心他真的出事,她担当不起。
毕竟她不是老天爷,替天行道是要负责的。
钱串串在医生的办公室看到了任建南的片子,医生将片子放在了一个夹板下,打开灯,能清楚的看到,任建南的命根子垂下了脑袋。
“医生,这里怎么肿了,严重吗?”钱串串问。
“不严重,死不了,他是怎么受伤的。”医生边看片子边问。
“我踢的。”钱串串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医生看了她一眼,平静地说:“那就是外力所伤,我刚去看过,他应该是在**时被你踢到,所以有点严重。”
“他会不会废了?”钱串串紧张地问。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他只是血肿,这种情况,会非常疼。打针预防感染,回去以后冷敷止血,然后热敷促进血肿吸收,一会儿拿点消炎药回去。”
钱串串点点头,说:“也就是说他没什么事儿?”
“注意休息,如有不适,立即就医,这种事可大可小的。你们这些年轻人,打闹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男人那里很脆弱的。”医生责备道。
钱串串羞地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被医生训,说他们疯闹,谁跟他疯闹啊,是他惹她的。
走出医生办公室,任建南的伤已经处理好了,钱串串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走到他面前,他瞪她一眼:“你最好求神保佑我没事儿。”
“医生说你血肿,冷敷止血,然后热敷促进血肿吸收,吃些消炎药,好好休息就会好的,死不了。”钱串串没好气地说。
“只要我不死,我绝饶不了你。”任建南生气地说。
钱串串瞪他一眼,看他在受伤的份儿上,不跟他一般见识,她拿着单子去拿药了。
在楼梯拐角处,钱串串将一个拿着药上楼的人给撞了,对方手里的药洒了一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捡。”钱串串抱歉地说,连忙蹲下帮人捡药。
“钱串串,是你吗?”慕浩然惊讶地喊道。
钱串串一怔,抬起头来,竟然看到昔日的恋人,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鼻子酸酸的,但强忍住了。
“你怎么回来了?”钱串串问,她没有抬头,将洒落的药装进袋子里。
“我毕业了,所以回来了,你一个人吗?”慕浩然问。
任建南不放心自己的命根子,坚持要去医生办公室,跟医生沟通沟通,正好看到钱串串与慕浩然。
他大喊一声:“串串,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药。”
“知道了。”钱串串不用回头,都能听出那个讨厌的声音是谁。
任建南走后,慕浩然问:“你男朋友?”
“我未婚夫,浩然,你的药,拿好,我去拿药了。”钱串串将装药的袋子递给了慕浩然。
“串串,我还有机会吗?”慕浩然满怀期望地问。
钱串串怔了一下,没有回头,默默向前走去。
我还有机会吗?
慕浩然出国前,钱串串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串串,你是个好女孩,我不想耽误你,不要等我。”
他自己说的,不等他,不想耽误她,他现在又在干什么?
他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让她不要等的是他,让她放弃的也是他,现在他居然问,他还有机会吗?
钱串串拿了药回来,任建南已经在等她了,看到她失魂落迫的样子,想起刚才那个男人。
任建南皱眉道:“刚才那个人你认识?”
“高中同学,很凑巧,居然在医院碰到了。”钱串串平静地说,说完将任建南的药塞进了包里,上前搀扶住他。
“不会是初恋情人吧。”任建南打趣地说。
可是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慕浩然是她的初恋,苦涩的初恋,她的泪早就在那个夏天流干了。
他不是一个人去留学的,他没有告诉她,他哪天走。
她从其他同学处打听到他出国的日子,那天,她赶往机场送他,却意外看到他与另一个女孩手牵手一起过安检,原来,他不是一个人去。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让她不要等,原来他身边有了别人。
男人说爱你的时候是真心的,说要离开你的时候,也是真心。他还算是个好人,没有耽误她,没有自私让她苦等。
可是,他现在回来了,他问她,他还有机会吗?
一辆车呼啸而过,钱串串还没命地往前走,幸好任建南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她,生气地吼道:“你不要命了。”
“啊?”钱串串这才反应过来。
“你走路的时候,能不能看路,想什么呢,想刚才那个男人?”任建南说中了她的心事,她有些窘迫。
“一个男人至于嘛,就跟丢了魂似的。”任建南不屑地说。
钱串串瞪他一眼,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把感情当儿戏,可以没心没肺。”
“是,我没心没肺,快回家吧,我下面像火烧一样疼。”任建南不耐烦地说。
“疼死活该,你真够贱的,里面居然不穿衣服,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钱串串冷冷地说道,说完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别墅,任建南进了钱串串的房间,躺到了她的床上,冲她嚷嚷:“快拿冰来给我敷敷,火烧一样疼啊。”
“快起来,这是我的床。”钱串串生气地上前,给了他一脚。
“你这个女人,还有没有同情心啊,你把我弄成这样,我还没跟你算帐,你今晚还想睡觉吗?”任建南没好气地说。
“我为什么不能睡觉,你废了,我住在这里,就不用担惊受怕了。我今晚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快给我起来。”钱串串强行将任建南从她床上拉了起来。
任建南好笑地看着她,原来她像只小刺猬竖起全身的刺,是因为没有安全感。
“冰袋,给你。”钱串串将冰袋递给任建南。
“干嘛,是你把我弄伤的,你帮我敷。”任建南厚脸皮地说。
“我你的伤又不是腿上或者背上,在那里,我怎么帮你啊,你还是自己弄吧。”钱串串皱眉道。
“我去沙发上等你,快点。”任建南没理她,径自向沙发走去,他没有心情跟她啰嗦,下身像火烧一样疼。
他换上睡袍,光着身子,在沙发上坐下,张开腿,大刺刺等着她给他冷敷。
任建南闭上眼睛,想象着钱串串蹲在他的两腿间,给他敷命根子时模样。
钱串串拿着冰袋走过去,见他一脸**的笑,立刻掏出手机,拍照。
“你疯了,你在干嘛。”任建南睁开眼,冲钱串串大声吼道。
“没什么,拍照留念啊。”钱串串冷冷地说道。
说完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将冰袋放在了他的两腿间,然后将他命根子搁在冰袋上。
“哦,哦,啊哦,哦”任建南叫的很**,钱串串嫌恶地看着他。
“你能不能别叫了,真难听。”钱串串没好气地说。
“你试试,保证你叫得比我还大声,这感觉,就像在烧红的烙铁上倒上了冷水。”任建南痛苦地说道。
“我听你叫的那么爽,还以为你很享受呢。”钱串串嘲讽道。
任建南瞪她一眼,说:“你放心,等我好了,我会让你在我身下叫的死去活来的。”
“流氓,你是不是想再来一次。”钱串串面露凶相,眼睛盯着他的命根子看。
任建南吓坏了,这次没报废,已经万幸,再来一下,肯定完了。
“女侠饶命,小人知错,再也不敢了。”任建南求饶。
钱串串瞪他一眼,道:“知道我的厉害就好,我困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去睡了。”
“你不照顾我啊?”任建南问。
“自己照顾自己,敢吵我睡觉,我灭了你。”钱串串警告道,说完转身进房关了房门。
钱串串加班到深夜,回到家还跟他闹腾,闹出事儿又去医院,好不容易回到家,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任建南回头看了一眼,看到钱串串关上房门,他清楚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她觉得他现在这个样子,还具有杀伤力吗?
睡了不到三小时,钱串串就被闹钟吵醒,她疲惫的从床上爬起来。
梳洗完毕,坐在梳妆台前,发现她变成熊猫眼了,好重好重的黑眼圈。
她化了个淡妆,还是掩饰不住黑眼圈,她叹了一口气,从衣柜里拿出套装,换上了。
白衬衣,深色及膝短裙,黑色高跟鞋,外加黑眼圈,她感觉自己沉闷极了。
打开房门,见到任建南正坐在沙上看报纸,钱串串奇怪地看着他,道:“你起这么早干嘛?”
“上班啊,桌子上有牛奶和面包,吃完坐我的车一起走。”任建南说完看一眼手表,道:“你只有五分钟时间,速度,速度。”
“哦。”钱串串没敢耽搁,连忙走到餐桌前。
可是,看到桌餐上的东西,她无从下手,碟子,牛油刀,牛油,果酱,奶酪,面包,她愣了一下,抓起一片面包直接放进了嘴里。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桌上的牛油和果酱,选你喜欢的,用牛油刀均匀地涂到面包片上就行了,吃完把牛奶喝了,是热的。”任建南头都没有回,认真地翻阅着报纸。
“谢谢。”钱串串有些尴尬地应声道。
钱串串用任建南说的方法尝试了一下,她不太喜欢果酱,所以在面包片上涂了牛油,涂好以后吃了一口,果然比刚才好吃多了。
“还有两分钟,吃完没有。”任建南提醒道。
钱串串看他一眼,想知道他有没有偷看她吃东西,结果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她狼吞虎咽地将三片面包全都吃下去了,然后将牛奶一口气喝光,正准备离开餐桌的时候,任建南说了句:“把餐具洗了。”
“你不是说就剩两分钟吗?”钱串串生气地说。
“你只有五分钟时间吃早餐,因为,你需要花十分钟收拾厨房,洗完以后盘子要擦干,厨房不能有一点儿水渍。”任建南一本正经地说。
钱串串恨恨地瞪着他,早知道吃完要洗盘子,她就不吃他的早餐了。
“快点儿。”任建南催促道,说完他将报纸整理好,放回书报架,来到厨房监视钱串串的工作。
钱串串生气地将杯子和盘子都放进了水池,擦完桌子,将果酱和牛油密封放进冰箱。
洗杯子的时候,任建南吼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笨,这里不是有杯刷吗?你用洗碗刷洗杯子,不是把油都洗进去了吗?”
“你你去车上等我,别在这里盯着我,我保证把杯子和盘子洗净擦干。”钱串串说道。
“好,你快点儿,还有六分钟。”任建南说完走出门去,他在门前做了几下伸展运动,感觉下身扯得疼,就乖乖上车了。
钱串串愤愤不平地洗完餐具,擦干的时候,手一滑,杯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她一惊,回头看,任建南不在屋里,她赶紧去捡杯子的碎片,结果手割破了,血哗啦啦地流,她委屈地哭了起来。
晚上没睡好,顶着熊猫眼去上班,他非让她吃什么早餐,吃完还要她洗盘子,要求又多,洗完还要擦干,厨房不能有一丁点儿水渍,明明有钟点工,为什么不让钟点工做。
她越想越委屈,蹲在厨房的地板上,哇哇大哭,任建南在车上等得不耐烦,往屋里看了一眼,竟然没看到钱串串。
他下车,走进屋子,来到厨房,听到了钱串串的哭声,走到吧台里面,见她蹲在地上哭,他看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打碎个杯子,哭成这样,这杯子不贵,也就三千多块钱,用得着这么伤心吗?”任建南没好气地说。
“我的手破了,流了很多血。”钱串串哭着说。
“手破了?”任建南歪着头看了一眼,发现了地上的血迹,他连忙打开柜子,拿出药箱。
钱串串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他没好气地说:“女人穿裙子的时候,最好不要蹲在地上。”
“你”钱串串生气地连忙站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看她的底裤。
“把手伸出来。”任建南说道。
钱串串乖乖伸出手,任建南用镊子夹着棉球,沾碘酒帮她清洗伤口,认真的检查里面有没有玻璃碎片,确认没事儿以后,上了药,然后用纱布包扎。
钱串串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他好温柔,包扎的时候好认真,这个时候的他,看上去好像也不是那么的讨厌。
“没事儿了,伤口不深,不要碰水,过几天就会好。”任建南边说边将药箱收了起来。
“不碰水,周末你妈来吃饭,怎么办?”钱串串问道。
任建南愣了一下,回头,一脸怒意的瞪着她,道:“你为了不做饭,故意割破手指?”
“你神经病啊,你割一下看看,我怎么可能那么笨。”钱串串嘟哝道。
你没那么笨,也聪明不到哪儿去,被人吃干抹净,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
任建南没想到,钱串串竟会真的相信刘妈的话,以为自己病了,刘妈照顾了她一夜,更以为自己的疲惫是生病所致,她真是单纯的可以。
任建南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七点五十了,他九点钟约了客户见面,也不知道昨晚钱串串翻译的文件怎么样了。
任建南看了钱串串一眼,不耐烦地说:“你去车上等我。”
钱串串乖乖朝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回头问:“你为什么不走?”
“清理血渍,虽然家里有钟点工,可是如果现在不收拾,一会儿刘妈来的时候,血迹干了,就不好收拾了。如果可以自己动手,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任建南认真地说,说完挽起袖子,拿着一条湿毛巾,弯腰,擦了起来。
钱串串怔怔地站在那里,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他竟然如此认真。
有很多人,家里有钟点工或者保姆的时候,东西会随意乱扔,举手之劳的事都不愿意动手。
而任建南的行为,让钱串串很不解,但是他今天所做的事,却给她上了一课:可以自己动手,不要给别人添麻烦。
任建南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干净了地板,将擦地毛巾扔进水里泡上了,然后洗手,擦手的时候,他发现钱串串一直站在吧台边上看着他。
“上班迟到,按旷工处理。”任建南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任建南没理会她,绕过她身边,大踏步朝门口走去,边走边打电话,钱串串在他身后冲他又翻白眼,又做鬼脸。
“刘妈,厨房地板染上血渍了,时间不够,我简单清理了一下,麻烦你了。”任建南在电话里客气地说,就好像做错事的是他。
钱串串不知道刘妈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她觉得,在任建南家里做钟点工,刘妈真的很幸福。
可是她想错了,任建南是个非常注重细节的人,他不会给刘妈添乱,但并不代表,刘妈可以随意糊弄。
钱串串坐在副驾驶位,眼睛不时偷看一眼他的胯下,想问问他那里怎么样了,可是开不了口。
任建南脸上扬起一抹深不可测地笑意,他知道她很担心他,怕他那里受伤报废,她没办法交代。
“你很担心它吗?”任建南笑道。
“什么?担心谁?”钱串串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然后下意识地又往他那里瞄了一眼。
任建南笑了起来,抓住她的手,放在了他的两腿间,她柔软的小手碰到了他的僵硬,她害羞地连忙缩回手去。
“还是硬的,应该没问题,不用担心。”任建南满不在乎地说。
“如果不是看你受伤了,我真想再攻击你一次。”钱串串说完,用力掐任建南的大腿内侧。
任建南疼的闷哼一声,猛踩刹车,车在路边停下,他气愤地瞪着钱串串,吼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啊,不知道大腿内侧的肉怕疼吗?”
“我当然知道大腿内侧的肉疼,我故意的,谁让你耍流氓。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担心你那里了,废了更好,可以拯救多少无辜少女啊,我就当是替天行道了。”钱串串正义禀然地说,就好像她真的是位大英雄。
“你还替天行道,拯救无辜少女,那看看现在谁来拯救你。”任建南生气地说道。
钱串串不知道他按了什么按钮,她的座椅居然倒下去了,她想坐起来的时候,任建南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走开,你干嘛,你敢乱来,我报警了啊。”钱串串惊恐地望着他。
“你报警好了,我们是同居男女关系,你是准备告诉我**呢,还是告我猥琐啊?”任建南邪恶地说,大手肆无忌惮地在她的胸部游走。
钱串串伸手去打他,被他捉住了,她用脚蹬,车里空间太小了,伸展不开。
“任总,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错了还不行吗?您的时间这么宝贵,耽误了您跟客户见面多不好,等晚上下班回家,您再慢慢收拾我,您看怎么样?”钱串串乖乖投降,请求道。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跟任建南来硬的。等晚上下班回去,看她怎么收拾他,竟敢非礼她。
“行,想让我放了你,亲我一下。”任建南无赖地说。
钱串串无语地直翻白眼,然后深呼吸,看着他的脸,闭上眼睛,想象着,她亲的是一只小白兔。
两唇碰在一起的时候,钱串串惊恐地睁开了眼睛,任建南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强取豪夺,横冲直撞,探入了她的口中,与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天啦,她明明是要亲他的脸,怎么变成接吻了?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钱串串从抗拒到沉沦,从用力推他,到后来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看到她一脸的陶醉,他满意地放开了她,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如果你喜欢,我们晚上回去,可以继续。”
钱串串被任建南的话伤到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沉迷在他缠绵的吻里,但是这样被他取笑,她太气愤了。
“啊”任建南大叫一声,感觉到了嘴里血腥味。
钱串串强搂住他的脖子,咬住他的下嘴唇,他的唇被咬破,血流进了钱串串的嘴里,她嫌恶地松开了嘴。
任建南转身跌坐在驾驶位上,连抽几张纸巾擦拭嘴唇,痛得他直闭眼。
“感觉怎么样,晚上回去,我们继续。”钱串串冷笑道。
“算你狠,我晚点儿再收拾你。”任建南警告道。
“我们走着瞧,看谁收拾谁。”钱串串不服输地瞪着他。
任建南点点头,没有说话,脸上的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