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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姨娘回到家,看着冷冷清清毫无一丁点辉煌的宅院,心中恼恨,扭头阴阳怪气的对小翠说道“小翠,你去厨房弄些吃的,我饿了!”
“是,欣姨娘!”小翠话音刚落,就狠狠的挨了一巴掌,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欣姨娘,不明白她为什么挨打了。
“姨娘,姨娘,我告诉你,以后要喊我夫人,欣夫人,明白了吗?”欣姨娘说着,眼眶都有些发红。
她的命好苦,当初以为跟沐强,会荣华富贵,结果却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妻不妻,妾不妾。
想到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妾室,她心中就恨死了林氏这个贱人,占着茅坑不拉屎,人都离家出走了,为什么还霸占着沐夫人的称呼。或许应该去让沐强写一纸休书,把林氏休了,把她扶正。
想到这,欣姨娘得意洋洋的笑了,却在看见小翠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时,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指头戳戳小翠的额头“你瞧瞧你,一副小家子气,当初我咋就把你买回来了呢,看我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做饭,你想饿死我啊!”“是,夫人!”小翠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声后,转身朝厨房跑去。
“没用的东西,迟早把你卖到勾栏院去!”欣姨娘唾骂一声,转身去了沐强的房间。
沐强倒在床上三天,欣姨娘虽然有来看他,却没有给他擦拭身体,夜夜躲在沐盼巧的屋子里和阿郎厮混,好不快活。
一走进屋子里,欣姨娘就被屋子的臭味熏得一阵呕吐,拿出手绢捂住鼻子,走到床边,看着睁着眼睛却说不出话的沐强,冷冷一笑“哎呦,老爷,你醒了!”
沐强看着欣姨娘,努努嘴,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他想说,他饿了,他想喝水,他想吃点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老爷,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欣姨娘假装没有看见沐强的哀求,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今日是大小姐回门的日子,那礼品啊,都拉了好几大车,可惜她的娘家不是我们这小门小户,而是那占地广阔的沐府,对了,我还看见四王爷了,你都没有看见,四王爷那么谪仙般的人物啊,对大小姐那叫一个贴心,如珠似宝,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欣姨娘说着,见沐强眼眶发红,有眼泪流出,嘻嘻的笑了起来“老爷,你是不是后悔了,当初不应该把大小姐赶出去?”
是的,他后悔了。
沐强是真真正正的后悔了。
犹然记得当初涵儿对他微微一笑,很倾城,深深的映入了他的心底。
涵儿的温柔善良,涵儿的大度宽容,涵儿的孝顺恭维,涵儿的恪守本分,涵儿
好多好多,数不胜数,可他却硬生生的抹杀了。
林氏那贱人有什么好,容貌比不上涵儿,性子也比不上,最主要还是一个眼皮子浅,愚蠢的。
他就是放着夜明珠不要,要去见那鹅卵石。
欣姨娘见沐强老泪纵横,痴痴一笑“老爷,你知道我进府多少年了吗?”
欣姨娘说着,伸出手去戳沐强的眼皮,一下又一下,很用力,直到沐强的眼皮都被欣姨娘的手指甲刺破,血顺着眼角流下,滴在枕头上。
屋子里,腐臭味伴随着血腥味,还有恶臭。
欣姨娘深吸一口气“老爷,我进府十年了,当初一进府,我还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呢,我由于嘴巴甜,被沐盼兰那贱人看上,去伺候她,我对她可是忠心耿耿,可她呢,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人看,动不动打,时不时骂,饿肚子那是家常便饭!
有的时候,饿的没法了,我就偷偷去找吃的,有那么一次,你知道我听见什么了吗?”
欣姨娘说着,陷入回忆。
那一次,她几岁,八岁,九岁,还是十岁,她倒是不怎么记得了。
只记得那夜很冷很冷,她被沐盼兰罚跪,饿着肚子,等沐盼兰睡了以后,她才偷偷起身去厨房找吃的,路过林氏院子的时候,看见一抹影子去了林氏的屋子,那时候她也不知道到底哪里来的胆子,居然偷偷的跟了上去。
躲在窗外,她听见林氏和一个男人在嘀咕,说当初用计坏了独孤涵儿的清白,还造谣说大小姐不是沐强的亲生骨肉,偏偏独孤涵儿是一个倔性子,最后居然吼着高手沐强,大小姐是她和野男人生的。
结果所有人都以为独孤涵儿疯了,老太太周氏派人熬了药,林氏却让人偷偷在里面放了致命的毒药,眼睁睁看着周氏让几个人卡住独孤涵儿,用力给她灌了下去。
沐强也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硬生生冷了独孤涵儿的心。
这些场面欣姨娘没有瞧见,但是她可以想象,但是的独孤涵儿有多么的绝望。
欣姨娘说完这些,看着床上不停抽搐的沐强“老爷,你说,我告诉你这么多,有没有奖励呢?”
沐强看着欣姨娘,想要挣扎起身,却使不出一丁点的力气。
涵儿
无数懊悔在心中,可他在也没有机会开口说出,只能硬生生的吞下,连带着一起埋入黄土。
怪不得当初涵儿只是笑着哭着嘶吼着对他说,沐强,你会后悔的,迟早有一天,你会悔不当初,后悔负了我。
那一刻,独孤涵儿第一次没有笑颜以对,满目的鄙视。
对了,就是鄙视,鄙视他小人,鄙视他一开始就有目的的接近她。
可是涵儿,曾经,他也是真真正正爱过的,却在利益,权力,财富中迷失了,或许一开始他就迷失了。
“老爷,其实你还有一笔银子吧,你看我们如今连饭都快要吃不起了,你就拿出来吧,不然可不要怪我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哦!”欣姨娘说着,柳腰摆臀的开始当作沐强的面,翻箱倒柜。
那晚明明看见沐强打开了衣柜,把东西放进去的,为什么没有呢?
欣姨娘一边找,一边嘀咕,索性把柜子里的衣裳全部拿出丢在地上,见还是没有,恼火的踢了衣柜几脚。
“沐强,你说,你到底把那个箱子藏哪里去了?”欣姨娘有恃无恐的问。
如今沐强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周氏也中风了,以前那几个丫鬟婆子她也卖了,重新买了两个新的,这个家就是她的天下,她说了算。
欣姨娘见沐强独自努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就来气,用力的踢了衣柜一脚,砰一声有东西落下。
欣姨娘立即低头一看,就见一个箱子滚到她脚边,欣喜的弯腰捡起,却发现上面上了锁“沐强,钥匙呢?”
沐强看着欣姨娘手中的箱子,啊着嘴想要拿回来,可欣姨娘一心钻到钱眼里,根本就不去管他。
又开始翻箱倒柜,四处找钥匙,直到找到一串串钥匙,欣姨娘才嘻嘻一笑,一把一把试过去。
终于
咔嚓一声打开后,欣姨娘看着箱子里有许多书信,还有一叠银票,随即兴奋的拿起银票,一张一张的数过去。
发财了,发财了。
一阵数下来,算算居然有三万多两,欣姨娘顿时喜笑颜开,把银票收好,拿起一封信看了看,上面却没有名字,不过欣姨娘还是看出了点门道。
或许她拿着这个东西去找沐飞烟,还能得到一笔额外之财!
不过在去找沐飞烟之前,她应该把这个家好好收拾一下,沐强这个痨病鬼住这么大一个院子真是不够资格,反正周氏一个人住也是住,还不如让沐强过去陪着她,娘俩一起有个伴。
欣姨娘想着,随即喊了小翠还有一个洗衣打扫的婆子,把沐强抬去周氏的屋子,又让她们把房间收拾干净,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去烧掉,然后又带着小翠去买了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又买了一些东西,摆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倒在软软的床上,欣姨娘得意的笑了。
“小东西,捡到金子了么,笑的这么淫荡!”阿郎从屋外走进来,看着欣姨娘衣衫不整倒在床上,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心中算计连连。
“阿郎,你来了!”欣姨娘说着,但是却不去告诉阿郎她刚刚得到的意外之财,毕竟阿郎对于她来说,只是排除身体的空虚,却不是心灵的伴侣。
再说,她一直觉得阿郎出现的太是时候了,在她最需要男人的时候。
“呵呵,你家沐老爷呢,你把他弄到哪去了?”阿郎问着,开始褪去身上的衣裳,爬上床,大手不停的撩拨欣姨娘。
他对自己的床上技术还是很自信,尤其是欣姨娘这种放荡到骨子里的女人。
“老爷啊,我让他去和老夫人作伴了!”欣姨娘说着,身子酥软的依偎进阿郎怀中,不停的诱引,扭动。
“想不到你倒是个孝顺的!”阿郎说着,翻身把欣姨娘压在身下,驰骋。
一屋子**气息久久不散。
半响后
阿郎看着在他怀中梅开几度的欣姨娘,忽然坏心说道“舒坦了吗,要是不够舒坦,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刺激无比呢!”
欣姨娘一听,也来了劲“是什么?”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情事是越来越喜欢,越来越在意,一日没有得到滋润,浑身不对劲,身子也虚软无力。
阿郎俯身在欣姨娘耳边小声暧昧的嘀咕了几句,欣姨娘先是不可置信,随后却笑了。
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那我们什么时候试试?”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试试?”
“现在?”欣姨娘想到周氏从中风那天开始,她就没有进过她的屋子,几天了,那屋子肯定能熏死人。
“寻求刺激啊,怕了?”
“怕到是不怕,只是阿郎,你说我们要是被发现了”欣姨娘想问,会不会被沉潭。
“放心,就是沉潭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
陪在你身边看着你被沉潭。
欣姨娘虽然不是很聪明,但是她还是把阿郎这话给听出了别的意思来,从阿郎身上起身,看着阿郎“阿郎,你是不是想从老爷这里得到什么?”
阿郎闻言错愕了一下“怎么会呢,你想多了!”
“阿郎,如果你真的只是想要从老爷这得到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找!”如果真那么值钱,她找到了,就可以私吞了。
“你想太多了!”阿郎说着,站起身,下床,穿衣服,然后在欣姨娘怀疑的目光中离开。
“想太多了?哼哼!”欣姨娘冷冷的哼了一声。
真当她是三岁孩子么。
看来必须立即去找沐飞烟,不然
林氏挎着篮子,买了菜,笑眯眯的朝家里走去。
她们娘三来到这个陌生的小镇两天,拿了银子买了个小院子,又买了些家具,给沐盼兰和沐盼巧买了小镇最漂亮的衣裳,家里虽然比不了以前的沐府或者林府,但是她手里有钱,只要不乱花,还是可以丰衣足食一辈子。
只是,林朗的仇她还是要报,而且非报不可。
推开门院子的大门,走进院子,顺便把院门关上,却没有看见,院门外面,有一双狭长阴冷的眼一直看着她,嘴角挂着冷酷的笑。
“娘,你回来了!”沐盼兰见林氏回来,立即跑到她身边,挽住林氏的手腕,笑嘻嘻的说着,眼睛却看向林氏另外一只手腕上的篮子。
“回来了,你姐姐呢?”林氏问。
“姐姐在屋子里呢!”沐盼兰说着,脑子里转了几圈后说道“娘,我想买一支金步摇!”
“买金步摇做什么?”林氏倒不是舍不得在沐盼兰身上花银子,只是如今的她们毫无收入来源,很多东西不是很需要,就别买了。
在一个,她也怕大手大脚花钱被人看出端倪。
“娘,我都没有什么值钱的收拾,只是一支金步摇,你就给我买嘛!”沐盼兰会这么说,也是因为她偷偷去过林氏的房间。
原本以为沐家已经落败了,但是没有想到她娘居然有这么多私房钱。
虽然比不了以前的沐家,不过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折磨后,那怕是一钱银子,沐盼兰也想拽在手心里。
“在看看吧,等过段时间,娘给你挑一支好看的!”林氏说着,抽出手,摸摸沐盼兰比起以前消瘦了很多的脸庞“盼兰啊,你是娘的心肝,娘筹谋来筹谋去,还不是为了你么!”
她的阿朗已经去了,如今就剩下一个盼兰,她只要报了仇,就带着盼兰和盼巧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好好生活。
“好吧!”见林氏不答应,沐盼兰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路过沐盼巧房门的时候,沐盼兰看了一眼坐在窗户前绣花的沐盼巧,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温暖的光辉,看着竟有些暖意。
沐盼兰看着沐盼巧这个样子,没来由的嫉妒。
同样被人糟蹋,被人羞辱,沐盼巧似乎很容易平静下来,不像她,面上平静了,可心时时刻刻都在恨。
恨林朗,恨一切一切。
有时候就连娘亲,她也恨,恨她不够强,不够恨,当初把独孤涵儿害死,为什么不顺便把沐飞烟也害死。
如果沐飞烟死了,她就不会落到这个凄凉的下场。
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看床上一眼,眼一闭,就倒在床上,还来不及呻吟出声,身子就被一条有力的铁臂紧紧扣紧,动弹不得,刚要张嘴大喊,一只大手用力捂住她的嘴唇,不让她发出声音。
“别动,别叫,不然”
男人说着,用力嗅了嗅沐盼兰身上的味道,伸出舌头在她耳后游走,吐出热气。
“呜呜”
沐盼兰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床上会有一个男人、
“小美人,多年不见,想不到当初干瘪瘪的身子,如今倒是很有料,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不错,不错!”
男人说着,在沐盼兰身上四处游走,力气很大,一点都不顾沐盼兰疼的眉头深深皱起。
“你知道吗,我原本想点了你的哑,可是想想那样子太没劲了,所幸留你自由,还能哼哼出声,你都不知道,我多喜欢听你的声音啊!”沐盼兰想哭,想尖叫,想挣扎,可是男人的手已经撕拉一声,撤掉了她的亵裤,三下两下就把她剥了个精光!
沐盼兰忽然间嘲笑自己,那时候在林府,那么多人,都过来了,今天难道还过不去了吗?
“呵呵,你瞧瞧你,多年不见,你可还记得我,只是不知道你这身子有没有被人耕耘过!当初就应该把你留在山上,给我们做压寨夫人”
痛苦,屈辱,却有感觉。
沐盼兰想死,却又舍不得死,想要抬起头看看这个男人的样子,可是她被他压在身下,而他更是从后门进入,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脸。
但是,沐盼兰还是知道了一些东西。
比如他说曾经,当初她和沐盼巧自以为是去买通山贼,想要毁了沐飞烟的清白,结果阴差阳错,把自己搭了进去,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不知道多少个男人的折磨。
除了疼,还是疼。
如果真有地狱和天堂,那么她就在那一线之间,上是天堂,下是地狱。
床吱嘎吱嘎响着,带着悠扬的曲调。
“盼兰,你怎么了?”沐盼巧站在屋外,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听着屋子你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脸上划过红晕。
她经历情事,自然知晓床为什么会发出吱嘎声,但是这个家就她们娘三,又没有男人
男人?
难道
沐盼巧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一个劲告诉自己,猜错了。
只是因为她的声音,响声非但没有小,反而越来越大,甚至还伴随着沐盼兰低低的呻吟。
沐盼巧问自己,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叫她进来!”男人停下身子,在沐盼兰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大手轻轻的滑到沐盼兰的脖子,威胁道“不要耍花样,不然”
沐盼兰伸出手解下蚊帐,对着外面嘶哑的喊道“姐姐,你进来啊,我身子有些不舒服!”
“真乖,一会会好好奖励你的!”男人说着,把沐盼兰翻过身,让沐盼兰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
独眼,鹰钩鼻,倒三角眼,嘴唇却格外的大。
一个字丑,两个字,很丑,三个字丑死了。
沐盼兰几乎在瞧见男人脸的时候,忍不住干呕,差点就吐了出来。
“嫌弃我是吗?”男人阴沉的问,却不给沐盼兰回答的机会“没关系,等我把你活活玩死,就不会嫌弃我了!”
沐盼兰闻言,瞬间睁大了眼睛。
这种死,很**,却很痛苦。
沐盼巧见沐盼兰唤她进去,错愕了一下,推开门,一股**气息传来,眉头深深蹙起,看着那落下的蚊帐,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盼兰,你怎么了?”
“姐姐,快”
沐盼兰想叫沐盼巧快走,可是她一开口,男人的大手就用力,掐的她瞪大了眼睛,却发不出声音。
“呜呜”虽然她怨过,恨过沐盼巧,但是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除了娘亲,就是这个姐姐最疼她了。
唯一一次想要替她做点什么,却力不从心。
男人在沐盼巧就要掀开蚊帐的时候,快速点了沐盼兰的哑穴道,大手一身,一把抓住沐盼巧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给扯进了床上。
“啊”惊叫声响起,林氏在厨房刚刚准备做饭,吓得手中菜刀掉在地上,不顾一切就往沐盼兰和沐盼巧院子跑。
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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