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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紧张得“怦怦”直跳。
谜,马上要揭晓了。
“嗯?”
“我”雨晴有点支吾。雨晴是一个性格直爽的女孩,做事果断,绝不婆婆妈妈。她现在如此犹豫,可见她真的不知该不该接着说,不知该不该让我知道她一直隐瞒着我的事。
靠!tnnd好好奇!
雨晴停了一下,轻轻咬了咬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唉,她根本不想说,我干嘛要逼她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雨晴一直不把她的秘密告诉我,自然有她的苦衷。
作为她最信任的人,我怎能不了解她?怎能强迫她?
“不败,其实我”
本来我只需要静静地听,便能知道真相,但不知怎的,那一刻,我突然压抑住心中的好奇。我轻轻地捂住了雨晴的嘴唇,柔声说:“阿晴,先别说了。等到了你认为该说的时候,再说吧。”
雨晴望着我,脸上稍微有点迷惑,似乎不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笑了笑,接着说:“反正你得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也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帮助你。”
本来她已经止住了眼泪,但那一瞬间,我忽然又看到一道泪光在她的眼里闪过。
她紧紧地把我抱住,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被她如此拥抱的时候,我知道,我做对了。
我是一个好奇心极强的人,就像我的推理小说中的侦探一样,不把谜团完全解开,是不会罢休的。但现在,为了不让雨晴难过,我压抑住了我那旺盛的好奇心。
2006年的平安夜和圣诞节交接的时刻,是如此的难忘。
难忘得有点兴奋,有点甜蜜,也难忘得有点酸,有点痛。
为什么会酸?为什么会痛?
我不清楚。
雨晴回房后,我也回到房间,洗澡,上床,关灯。黑暗中,我拿着雨晴刚送给我的围巾,呆呆地望着,愣愣地出神。我不知不觉地想,雨晴的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我没有认真地想下去,因为我很快就入睡了。
清晨,和雨晴一起围绕北区公园晨跑,看见公园里不少老人在散步、打太极。我对雨晴说,我们老了以后,也像他们一样,每天一起晨练,然后一起去喝茶。雨晴温柔一笑,说,好啊,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不知是否错觉,我总觉得雨晴说这话时有点言不由衷。
我们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昨晚的事,似乎昨晚在雨晴把围巾送给我,我把珍珠项链送给她后,我们便各自睡去,再没其他事发生过一样。
晨跑以后回到家,吃过雨晴做的早餐后,时间尚早,于是我陪雨晴步行到大信。告别雨晴后,我独自回家,打了个电话找人来维修冰箱后,便回到房间写小说。
写了一会,一来思绪杂乱,二来没什么灵感,便不再写了。不一会维修的人来了,把冰箱修好。我随便煮了两碗饭,煎了两个荷包蛋,解决了自己的午餐问题。
饭后,不想写小说,也不想看书,百无聊赖,在家中四处游逛。真没想到,我一旦不用上班,生活竟如此乏味,连自己要干什么也想不到。
逛了一会,实在无聊,于是离家外出,经大信、逸仙湖、员峰等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岐江河旁。周围人不多,隐隐约约地,只见远处有一个人坐在河边的护栏上,身体朝外,只要有人在他后面一推,他便会掉到河里。
那人在干什么?
我有点好奇,加快了脚步,向那人走去。在离那人还有七八米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脸的轮廓,竟觉得他有点眼熟。
再走近几步,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我不禁一呆。
是ken!
就是当年把晓薇抢走的ken!就是那个即使烧成了灰,但我仍然能把他认出来的ken!
我没看错!就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想干什么?
ken没有看到我,在我还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ken的两手突然离开了护栏,接着,他身子稍微向前倾,两脚微微一动,好像想跳到河里去。
我靠!他疯了?
果然,忽然他两腿一蹬,往河里直坠。幸好我在几秒前已猜到他想跳河,有了准备,这时候一看他有所行动,我一个箭步上前,右手一伸,拉住他的衣服,用力一扯,把他拉了回来。
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即使就站在他身后,他突然往下跳,我也一定反应不过来,拉他不住。
ken轻呼一声,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左手一抱,两手合力,抱住他的腋下,狠一使劲,把他整个人硬拉了回来。
“砰”的一声,我和ken同时摔倒。他摔在我身上,我摔在地上,因此痛的是我。真是好人没好报。
大概过了十多秒,ken才反应过来,向我望来,而一望到我,他又愣了一下,一脸惊讶。
“你想干嘛呀?”我大声说。
ken没有回答,只是在望着我,好几秒后,他脸上的惊讶逐渐消失,露出了一张完全没有表情的冰冷的脸。
呆呆的,没有喜怒哀乐,就像死人的脸一样。
“你到底在干嘛呀?”我加大了声音。他曾经把我害得那么惨,我觉得我对他不需要持友善的态度。
ken愣了好几秒,才低声说:“我想死。”
我一怔,大喝:“你有病呀?想死?”
ken轻轻吁了口气,慢慢地说:“你不是很恨我吗?我死了,你不是该感到十分痛快吗?你干嘛要救我?”
啊?他怎么知道我很恨他?他已经知道我就是晓薇以前的男朋友?他已经知道我就是那个被他害得死去活来,曾经想把他的皮剥下来的人?
上次和雨晴找房子见到ken的时候,他还没认出我来;和晓薇在绿茵阁吃饭离开时见到ken的时候,他也没有认出我来;后来,和雨晴晨跑的时候,又见到ken,那一次,他竟然跟我点头。
难道那时候,他已经认得我是谁?
“你、你说什么?”我故作迷惑。
ken轻轻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东方乐扬,其实在东明花园我的那所房子里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得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