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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他们从台东回来以后,罗孅孅和原庭培的感情明显升温了不少,许多同仁都私下惋惜,认定侯希文在这场爱情争夺战中已经提前出局。
侯希文表面上不动声色,跟罗孅孅的相处和过去相比并没大改变,一样是她事业上最得力的帮手。
一切都如往常,只有侯希文自己知道,他的计划将为这平静的生活投下多大的变数。
为了更有效掌握战局,他下功夫对原庭培做了一番调查,发现过去他外派纽约的期间,跟一位叫julia的女人同居。这位julia还是他高中时期的学妹,和他只差一年,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两人高中时就非常亲密。
他甚至掌握了他们分手的原因,出身政治世家的julia家庭环境优渥,是个脾气骄纵的千金大小姐,恰巧原庭培的脾气也不太好,两人在某个层面来说称得上是欢快冤家。
据说,在原庭培调回台湾之前,他们大吵了一架,julia不要他回台弯,她想继续住纽约。原庭培撂话,她若还想维持彼此的关系就跟过来,否则就分手,两人吵了惊逃诏地的一架,最后他还是回台湾,julia则继续留在纽约过她的旅外生活,不过听说她最近已经有悔意,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跟原庭培一起回台湾,一心想复合。
懊是加强julia悔意的时候了。
侯希文拿起借来的手机,拨julia在纽约的电话,等待接通。
他的计划分两部分,缺一不可,而julia就是其中一部分计划的秘密武器,只要能顺利说动她回台湾,他的计划等于是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就得靠他自己努力。
“thisisjuliaspeaking。”julia强悍的声音很快传入侯希文的耳朵,他微微蹙眉,心想原庭培的胃袋还真大,什么个性的女人都吞得下,相当的不挑嘴。
“你还在乎原庭培吗?”他一开口就提情敌的名字,果然吸引julia注意。“brian?”julia愣住。“你是谁,为什么有我的电话?”
“你不用知道我的身分,只要回答我,你还希望原庭培回到你的身边吗?”要知道她的电话号码很简单,只要肯花钱,弄个电话号码没有什么难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julia一直自大的认为原庭培不会走远,就算他再花心、再会玩,最终还是会回到她身边,因为她最懂他。
“原庭培和罗孅孅目前正在交往。”侯希文冷笑,估计他们交往不了多久。
“罗孅孅?”julia再一次愣住。“不可能,brian不可能会喜欢她,他根本把她视为一个大麻烦。”
“那是过去。”人都会变的。“现在他显然不再把她视为麻烦,对她宝贝得很。”
“我不可能会输给那个动不动就生病的娇娇女。”julia想到就气,更想弄清楚目前的状况。
“这是怎么回事?”她跳脚。“brian是哪根筋不对劲,居然会想到和她交往?”该不会是她不在身边,他太寂寞,情急之下随便拿来充数的代替品吧!
“你何不亲自回台湾了解?”他故意不把话讲明,加重她的好奇心。
“不用你说,我也会回去。”该死,怎么会这个样子?“等我把纽约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毕,我自然就会回去。”
“那么我劝你的动作最好快一点,免得晚了一步刚好参加他们的婚礼。”他故意把事态说得很紧急,事实上也是,最近他们越来越亲密,而且他看得出来,原庭培这一次是认真的,和以往随便玩玩的态度不同。
“你放心,我不会让brian和那小表进礼堂,我会尽快赶回去!”julia说完便“喀”一声挂上电话,充分显示出她的教养。
绝配。
侯希文想起另一个教养欠佳的人,不明白原庭培和julia为什么不干脆凑成一对算了,还要无端破坏他的计划。
无论如何,他算是完成一半计划,另一半就得完全靠自己。
三天后,他和罗孅孅在一次拜访客户的途中,发生了一场车祸,有一辆未挂车牌的轿车,不晓得什么原因想要撞罗孅孅,侯希文为了救她,自己被车撞伤,必须马上送医。
“希文,你振作点!”看着浑身是血的侯希文,罗孅孅哭得跟泪人儿一样,觉得对他好抱歉。
侯希文虚弱地笑笑,被医护人员抬上救护车,在上救护车之前,还不忘嘱咐她要小心,尽量别开车。
罗孅孅的眼泪因此而掉个不停,他都已经因为她受伤了,还这么关心她,教她怎么还这个人情。
“你先去医院,我随后赶到。”罗孅孅惊惶失措的表情,是这场车祸中最甜美的收获,也是侯希文最想得到的东西。
制造一场假车祸,博取她的好感和愧疚。
这就是他的第二部分计划。
“什么,你又要去医院?”好不容易才见着罗孅孅,她却提着特制的营养便当,准备去医院照顾侯希文,大大气坏了原庭培。
“嗯。”罗孅孅点头。“你也知道他是孤儿,没有亲人,朋友也不多,他又是为我受伤,我去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我知道他是为你受伤。”很了不起,但未免也太巧了。“听说那辆车子没有悬挂车牌,你不觉得很诡异吗,你又没有跟人结仇,为什么会有人想要害你?”
“我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是谁干的,早就报警抓人了。“不过要不是希文及时把我推开,今天受伤住院的人就是我了。”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车子未挂牌,听说撞击的力道也不强,一切都是那么刚好。
“他居然没有报警。”完全不像他的个性。
“谁没报警你说希文?”
原庭培点头。
“他受伤了,记得吗?”受不了,疑神疑鬼。“当时我忙着叫救护车,根本没空报警,等我回神,对方早就跑掉了,跟希文没有关系。”她知道他关心她,想厘清事情的真相,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指责。
“你倒是完全站在侯希文那边。”这是让他最不爽的地方,到底谁才是她的正牌男友?完全没搞清楚。
“当然,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他,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我看你不只把他当成救命恩人吧?”他醋坛子打翻,随便乱发飙。“我看你根本就是喜欢候希文,才会坚持亲自照顾他。”台北市合格的看护一大堆,她偏偏一个都不去找,说什么自己照顾比较有诚意,分明是骗鬼。
“你又在胡说什么?”这已经是他第几次提出相同疑问,她都听烦了。“我再说一次,希文是为我受伤,我本来就有义务照顾他,况且爹地也特地从加拿大打电话来要我好好照顾希文,我只是照着他的话去做。”所以拜托别再找碴。
“我看你爹地根本有意将侯希文招为女婿。”原庭培对罗孅孅的父亲很不谅解,他老人家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结果却一直帮着外人,对他这个老朋友的儿子反而一当一回事。
“那是因为在爹地的眼里,希文确实是个比你还合格的丈夫。”罗孅孅不许任何人对她父亲不敬,即使是原庭培,她也不原谅。
“是啊,他是个好丈夫,你怎么不干脆嫁给他算了?”原庭培受不了刺激,好像一夕之间自己成了一个不受欢迎的人物,天晓得他跟罗家可是有二十几年的交情。
“也许我真的会嫁给他!”通常罗孅孅说话不会这么冲动,但她真的被惹毛了,开始学他口不择言。
“很好,你就去嫁吧!”当然这不是他的真心话,但在气头上,两个人都当真。
两人不欢而散,接下来开始陷入冷战,一直到侯希文康复出院,战火还在延续,大大称了他的心。
这就叫意外收获。
他本来的计划只是博取罗孅孅的好感和感激,没想到意外制造了两人的冲突和扞格。这将使得接下来的计划更有利、更容易执行,说起来应该感谢原庭培,没有他的配合,事情也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侯希文很明显把原庭培当成傻瓜,问题在于原庭培的个性虽冲动,却是有大脑的。尽管侯希文的外表没有丝毫破绽,原庭培仍旧觉得这场车祸大有问题,时时刻刻注意后续的发展。
这天,就是这么巧,也活该侯希文注定要在他面前曝露出真面目。原庭培因为和罗孅孅吵架,心情非常不好,在pub喝酒喝到凌晨,直到老板赶人了,他才心不甘不情愿地离开。
因为不是去常去的酒吧,原庭培对这一带的路相当不熟。他并没有喝醉,但他怕万一运气不好碰到警察临检,自己会因酒测值过高被开罚单,干脆就搭计程车,等到白天再过来开车。
打定主意搭计程车回家,原庭培走出藏在巷子内的酒吧,试着走到大马路。而老实说,原先他是从哪条巷子弯进来的,他已经忘了。他只记得看见路边的招牌,一时心血来潮跟着标示走,现在他连标示都找不到,彻底的迷路。
好吧,只要他还在地球的一天,迟早出得去。
原庭培双手插入裤袋,慢慢地散步。凌晨的街道非常冷清,除非是特殊地带才会灯红酒绿,小酒吧虽然隐身巷子内,却是规规矩炬在做生意,身为它的客人相对地也没有额外的福利,就连散场也显得孤寂。
原庭培今晚特别多愁善感,大概跟他还和罗孅孅陷入冷战脱不了关系。他顺路走下斜坡,以为又要遇见死巷子,不期然看见两个大男人鬼鬼祟祟,让他严重怀疑是毒品交易。
正当他考虑该不该报警的时候,路灯照出其中一个人的侧脸,竟然是侯希文!
原庭培当下以为他看错,但那脸孔、那身材分明是侯希文没错,他竟然在凌晨四点钟,和一个男人在暗巷里谈事情,这其中一定有鬼。
“这是我答应给你的数目,你点一下,确定没错拿了钱以后就坑讪。”侯希文显然也怕他的暗盘交易被人发现,一直催促对方。
外表形似小混混的年轻人,拿出白色信封内的千元大钞数了数,确定是他们谈妥的数目,满意地将钱放入口袋之中,顺道和侯希文聊天。
“侯哥,你真的发达了,现在穿着都不一样了。”小混混似乎和侯希文认识已有一段时间,也知晓一点他的过去。
“别多说废话,我交代你办的事情快去办,别留下任何线索。”侯希文的口气比平时更为冷列,仿佛若不是走投无路,他才不会回头找小混混,小混混也不在意。
“放心,车子我已经处理掉了,不会有事。”小混混挂保证。“就算警察再怎么厉害,也没有办法从解体厂认出那辆车,况且那位大小姐也没有报案,安啦!”
听到“大小姐”三个字,躲在一旁偷听两人对话的原庭培,马上有所警觉,直觉他是指罗孅孅。
“为了赢得美人心,你真的是豁出去了,代替她被撞得浑身是血,她一定很感动吧!听说她还每天去医院照顾你,你们的感情一定又更进一步。”
没错,小混混口中的大小姐,就是在说孅孅!侯希文这混帐,竟然串通外人演了这么一出嗯烂戏码,他非拆穿他不可!
“废话说得够多了,你可以滚了。”侯希文显然没有任何聊天的心情,只希望对方消失。
小混混啐了一声,不悦地转身朝巷子另一端离去。侯希文确定小混混已经走远后也想跟着走人,才走了不到两步,就被原庭培拦住。
“我就知道这其中大有问题。”他从暗处出现着实吓了侯希文一跳,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你跟踪我?”他以为他只会发太少爷脾气,没想到还挺敏锐的。
“我才不做那种小人的事。”原庭培意有所指。“我只是刚好在附近喝酒,以为有人在做毒品交易,没想到竟然是你在和人交易。”难怪他要选在半夜的暗巷进行交易,因为内容太肮脏了,根本不堪听闻。
“这么说,你都听见了?”侯希文完全不伯被他发现,表情非常轻松。
“孅孅这么信任你,结果你竟然做出这种事,不怕对不起孅孅吗?”原庭培没有办法想象,天下竟然有像侯希文这么狠毒的男人,欺骗信任自己的人。
“我也付出了代价。”受伤的人是他,不是孅孅。“再说,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你们又怎么会冷战?”他冷笑。“不就是因为你嫉妒孅孅对我太好,才引起的吗?”
“我要去告诉孅孅,让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原庭培撂话。
“尽管去。”侯希文一点都不怕。“你没有证据,孅孅不会相信你的。”她已经非常信任他,甚至此信任原庭培还要信任,不管原庭培愿不愿意承认,这都是事实。
“我会让她相信。”他无法一手遮天。
“随便你。”侯希文耸肩。“别说我没有警告你,你现在说我任何坏话都对你不利。”他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事业上的最佳帮手,就算目前原庭培是罗孅孅的男朋友,也要礼让他三分。
“我不相信孅孅会这么固执。”原庭培对女友有信心。
事实证明,他错得离谱,罗孅孅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认为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希文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他为人最正派,才不会和小混混挂勾,庭培哥一定是弄错了。
“这是我亲耳听到的,难道还会有错吗?”他特地来警告她小心侯希文,没想到却被指责为神经过敏,真是气煞他了。
“庭培哥,我知道你一向就不喜欢希文,但你现在指控的这件事,会对他的名誉造成很大影响,我希望你能跟他道歉。”她不相信他的话就算了,还要他跟侯希文道歉,原庭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为她疯了。
“你不相信我的话。”难怪侯希文这么自信,她根本已经被他洗脑,心中只容得下对他的信任。
“我没有这么说。”她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只是觉得你对他的成见太深”
“这不是成见的问题!”他气到对她狂吼,罗孅孅吓一跳,不明白原庭培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庭培哥,你先冷静下来”
“该死!”教他怎么冷静?“他在计划吞掉你的公司,你到底有没有知觉?!”
显然没有,从她然睁大的眼睛,就可以看出她丝毫不这么认为。
“算了。”他放弃。“反正我在你的心中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你爱怎么信任他,就怎么信任他,我不会再管你了!”
说完,他气得甩门离开,罗孅孅只能在他身后无助地喊他。
“庭培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想到原庭培离去时受伤的眼神,罗孅孅就觉得不安。
棒日,罗孅孅和侯希文一起到原庭培的公司开会,原庭培如往常一样参加会议,但却未开口说过半句,就算神经再迟钝的人,也知道他在生气。
至于让他生气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他的女朋友罗孅孅。
大家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这个时候最好别乱说话,免得莫名其妙成了替死鬼。
本该活泼的会议,搞到最后像在演“沈默的舰队”没有人愿意开口。
“散会!”
好不容易,业务经理一刀结束大家的痛苦,大家飞也似地冲出会议室,就怕被严肃的气氛闷死。
“希文,你先出去等我,我有话跟原总裁说。”罗孅孅决定先主动跟原庭培求和,不想他们两人一直僵持不下,毕竟他们是情侣,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谈的。
“那么,我先出去了。”侯希文不晓得罗孅孅想做什么,不过从她急切的表情可以感受到事情不妙,但他决定静观其变,且战且走。
侯希文离开后,偌大的会议室又只剩他们两个人。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原庭培冷冽的语气可比冰块,罗孅孅不禁畏缩了一下。
“我、我想跟你道歉。”她已经好久没听过他用这么冰冷的口气讲话,感觉好难受。
“你需要跟我道什么歉?”他嘲讽地笑笑,还不准备原谅她。“你需要跟我道歉吗?不必!你只要好好和你的侯希文合作,充分信任他就行。”
原庭培没讲两句话,就不想和罗孅孅继续说下去,推开椅子就要离开会议室。
情急之下,罗孅孅只好从背后抱住他。
“庭培哥!”她抱得紧紧的。“你不要生气,先听我说嘛!”
罗孅孅一撒娇、二还是撒娇、三绝对是撒娇的战术果然奏效,花不到几秒原庭培便怒气全消。
“你想说什么?”他的口气虽然不像平时那么温柔,但已缓和许多,罗孅孅终于放下心,慢慢松开手臂。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吵架,我讨厌吵架。”他们好不容易才发现彼此、找到彼此,如果只是为了一场小小的争执分开,太划不来。
“我也不喜欢吵架,但我还是主张话要说清楚。”他可不认为昨天只是“小争执”而已,那是粉饰太平的说法。
“庭培哥”
“我问你,我和侯希文,你比较相信谁?”
这是鸡生蛋或蛋生鸡的问题,她不会回答。
“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她只能这么说。
“你还是在乎他。”他是傻瓜,才会三言两语就被她给哄住。
“你要我说多少次,希文只是我工作上的伙伴,和你是不同的。”她从来没有将他们放在等量的天秤,但他怎么都不肯相信。
“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天真。“你敢保证侯希文对你没有非分之想?”
她是不敢保证,侯希文对她的好,早就超过一般工作伙伴,他甚至为她受伤。
“我就知道内情不单纯。”她犹疑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对侯希文的感觉,恐怕也没有那么纯粹只局限在工作伙伴的关系。
“希文并没有跟我表白。”罗孅孅不确定地反驳道,还在思考他的话。
“如果他跟你表白,你会接受吗?”
她会接受吗?
罗孅孅被这个问题问傻了,一时之间答不出来。
“看吧,你的心已经动摇。”没有第一时问否认就有问题,他们玩完了。
“我没有动摇。”她只是要花时间思考这个可能性,他真的想太多。
“证明给我看。”他需要保证。
“证明?”罗孅孅呆愣。“我要如何证明?”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他用眼神暗示,他想跟她进一步,而且是很大的一大步,端看她有没有勇气跨跃。
罗孅孅的心怦怦地跳,她知道他想和她上床,突破男女之间最后一道防线,这是很肤浅的证明方式,却是她唯一能给的,也是他唯一要的。
“我”她紧张到一直吞口水。“我会证明给你看。”
“真的?”原庭培没有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干脆,有点高兴到过头。
“嗯。”她点头,对即将到来的承诺既期待又害怕,但毕竟他们两人都已经不是小孩,迟早会走到这一步。
“孅孅,我们要走了吗?等一下还得见客户。”侯希文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挑这个时候进来,罗孅孅脸红回神。
“好,我们走吧!”她慌慌张张拿起皮包,醺红的双颊怎么看都不对劲。
“别忘了,你答应过今天晚上要证明。”她已经够慌乱了,偏偏原庭培在他们临走时还提醒她,让她更尴尬。
她双颊发烫地点点头,原庭培一脸得意,侯希文的身体当场变得僵直。
“不送。”原庭培这句话是针对侯希文说的,宣战意味浓厚。
侯希文表面上没多说什么,却在心中暗暗偷笑,恐怕原庭培的如意算盘要打错,因为他的旧情人已经回国,她可没有比他好惹多少。
“原庭培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走出会议室,侯希文随即问罗孅孅。
“哪句话?”罗孅孅一时不能会意,等会意了以后,脸又胀红。“哦,那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侯希文端看她的反应就知道麻烦大了,她和原庭培泰半约好了共度今宵,而他必须阻止。否则以罗孅孅死心眼的个性,一旦和原庭培上了床,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之前花的心血也会化为灰烬。
一回到公司,回到侯希文私人办公室,他马上拨通julia的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
“你的动作太慢了,他们今天晚上就要上床。”他难忘原庭培脸上的得意表情,他在跟他宣战,而他会打垮他的。
“今天晚上?”julia在线路那端叫道。“我绝不容许那小表抢走我的男人,我一定会赶在事情发生之前,让brian回心转意。”她向来就不喜欢罗孅孅,总觉得原庭培分太多神照顾她,让她心理很不平衡。
“最好是如此。”侯希文挂上电话冷笑,迫不及待看原庭培要怎么演这场新、旧情人见面的大戏,一定很精彩。
在此同时,罗孅孅接到她爹地远从加拿大打来的电话。
“听说你现在跟庭培走得很近?”
口气一听就感觉得出不太对劲,她父亲明显反对他们在一起。
“爹地”她不敢对她父亲说谎,只能支吾。
线路那头的罗振堂重重叹气。
“孅孅,你应该知道我并不特别喜欢庭培,过去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一直麻烦他,但那并不代表我就认同他当我的女婿。”
天下父母心,尤其罗振堂又从小看原庭培训大,他有多花心、对爱情有多不认真,他又不是不知道,当然不放心把宝贝女儿交给他。
“爹地!”
“比起庭培,希文是更明智的选择,我听说希文对你也很好,不是吗?”
他是对她很好,这才苦恼,因为她的心全给了原庭培,再也没有容纳别人的空间。
“孅孅,爹地认为你必须认真考虑你的未来。”罗振堂语重心长。“庭培是个好孩子,但他太花心,一直定不下来,不是一块当好丈夫的料。反观希文,个性沈稳,做事又认真,再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当你的丈夫。”
罗振堂大力推销侯希文,罗孅孅既为难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也知道侯希文好,自己如果聪明的话,就该选择他,但爱情本来就是非理性的东西,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也长大了,爹地实在不应该再多说什么。”罗振堂是个开明的人,不希望束缚女儿,但也不希望她走错路。
“但是你记住,希文可以带给你很大的帮助,无论在事业或日常生活他都是最佳帮手。庭培他却不能给你什么,弄不好他只会伤你的心,你在下决定之前千万要三思。”
这是一个老父亲的殷殷叮咛,罗孅孅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回应或是反驳,但在她心底,她很感谢父亲如此关心,连在加拿大度假也不忘烦恼她的事,仔细想想,她真是个不孝的女儿。
罗振堂说完这些话以后,随即挂上电话,让罗孅孅一个人去思考消化他话中的涵义。
罗孅孅的心情很沉重,她很重视父亲的意见,希望能得到他的祝福,但他对于她的选择显然有不一样的想法,她该怎么办才好?
“孅孅,华杨的李总来了,他现在正在会客室等你。”
正当她烦恼不已的时候,她父亲推荐的最佳女婿人选出现在门口,催促她面见客户。
就如同她父亲说的,侯希文在各方面都能帮她,也都不吝帮她,他甚至还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一点她到死都不会忘记。
“怎么了?”侯希文察觉到她的神情有异,走近关心。
罗孅孅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答。
“没什么。”只是烦恼。
“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干脆我陪你—起去见李总好了。”省得凸槌。
结果,整件case都是侯希文在帮她谈,她根本就不必担心。
她看着侯希文认真的表情和出色的表现,父亲在电话中说的话不断在她脑中盘旋,心情于是更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