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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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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即使时针和分针直指下午一点五十六分,但对全身酸痛的孙映知而言,仍是个应该一直睡,直到自然醒的星期六下午。

    然而宋邑尘的夺命连环call,逼得她不得不忍着全身快散掉的骨头,将放置在书桌上的手机拿过来。

    孙映知接起电话,还来不及开口,只听到匆匆一句“我马上到”宋邑尘便挂断电话。

    十五分钟之后,接着换门铃响起。

    孙映知百般艰难的扶着腰,拖着脚步去应门,一开门,就看到宋邑尘高举着披萨。

    “怎样,待你不薄吧,还买东西来孝敬你。”他提着披萨、可乐越过她走进屋里“不过披萨有点冷了,要再烤一下才好吃。”

    宋邑尘将带来的食物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抬眼就看到孙映知一拐一拐的走向沙发。

    “站住!”他的大喝让她忽地停下脚步。

    宋邑尘拧眉瞪着她暴露在短袖t恤和短裤外的右肘和右膝的伤口,还有多处触目惊心的淤青。

    “你的手脚怎么了?”

    “没事啦,骑脚踏车时不小心弃脚踏车而去,投向地球表面的怀抱,和它来一次亲密接触。”孙映知指指右手肘的伤“而这些,是我和地面恣情纵欲之后的产物。”

    接着她向他咧嘴一笑,继续往前走向目的地茶几上的披萨。

    虽然嘴上说是小伤,事实上疼痛的伤口和全身酸痛已经让她两天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六,正执行到一半的赖床计画,却让宋邑尘硬生生的破坏。

    她今天并不打算出门和见客,所以没有用纱布将伤处覆住,这才被他看见她那些可怕的伤口。

    然而孙映知才缓慢移动不到两步,整个人忽地悬在半空中。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的双手迅速的攀在宋邑尘的脖子上。

    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类似的“惊吓”但只要太过靠近他,还是打乱了她心跳的节拍。

    “你对你的病人都服务得这么周到吗?”孙映知被放置在沙发上,拉了拉身上有些凌乱的t恤。

    “什么意思?”宋邑尘一愣,小心痹篇她身体右侧的伤口。

    “我只是胃痛,你就三不五时问我有没有准时吃饭、吃了些什么:我只是擦伤,就能劳动宋大医师帮我移位,您的售后服务真好耶!”

    孙映知笑看着他。

    “啊,不对,”她偏着头认真地道“不能算是受后服务,我这个使用者都没付费呢!”

    不,他对任何病人都仅止于合理的医病必系。宋邑尘心里很清楚得很,他只有对孙映知才会有这样“特别”的服务。

    而且,她甚至不是他的病人。

    “我去把披萨烤热。”宋邑尘拿起披萨往厨房走去“你在这里坐好,不要乱走动。”

    “喂!”孙映知试图唤住他。

    当她忍不住撑起身体,欲站起来时,他一记白眼马上让她又坐回沙发上。

    “你怎么啦?干嘛突然摆臭脸吓人?”孙映知嘻皮笑脸的问道。

    几次的相处和谈话中,她发现这位口口声声要她还债的宋大医师其实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

    所以面对他时,孙映知心里的愧疚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对他的反感,也因为这些日子来的和平相处而消失殆尽。

    宋邑尘将披萨送进烤箱烘烤后走出厨房,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孙映知,双手环在胸前。

    “为什么你骑脚踏车会骑到浑身都是伤?”

    “唔你不是要我按时吃饭吗?可是诊所附近没有什么东西吃,购物中心又很远。后来我发现惇辞的脚踏车,你记得惇辞吧?就是我同学”

    “我知道她是谁,说重点。”他赶紧制止她偏离主题。

    “喔,我就让那辆脚踏车顺利的晋升为我的交通工具,我练习了两圈,发现骑脚踏车其实很简单嘛!两、三下就上手了,然后”孙映知禁不住沾沾自喜地道。

    “你原本不会骑脚踏车?”宋邑尘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不会骑脚踏车有什么好奇怪的?”孙映知对他的语气感到不悦。“反正我练习个两圈就学会啦,又没什么大不了。”

    她承认她是“都市俗”从小就在汽车和机车中长大,但不会骑脚踏车也不至于多丢脸啊。

    “练习两圈就会了?”宋邑尘冷哼一声,更是加重语气中的不以为然和怒气,大步走向她,指着她的伤处“既然你一下子就学会骑脚踏车,那为什么会受伤?”

    这些伤口真是刺眼!他不悦的这么想着。

    “我是经过一个转弯处,那边有一摊水,谁知道那摊水下面其实是个大窟窿,我一时来不及反应,才会跌倒。根本是路况不佳,跟我的技术无关。”孙映知努力的辩驳。

    宋邑尘瞪着眼前不怕死的家伙,扫了眼她身上的伤“等一下吃完披萨,我替你看一下伤口。”

    “不用了啦,我自己可以搞定,没什么大不了”

    他恶狠狠的扫了她一眼,让她马上噤声。

    虽然孙映知不太畏惧他的怒气,不过此刻她告诉自己,没有必要让他更生气,否则她可能又免不了一顿唠叨。

    “等一下吃完披萨,告诉我你缺什么日常用品,或是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回来。以后你不要再骑脚踏车出门,要买东西就坐公车,不然干脆等我帮你买来。”宋邑尘不知不觉中许不自己也没察觉的承诺。

    孙映知听在耳里,虽然有几分震惊,有几分欣喜,但是心中有道理智的声音告诉她,这只是宋邑尘随口说说的,别太放在心上,即使他是认真的,也纯粹是以友谊为出发点。

    他属意的人可是谢凯琳。

    “这样多麻烦,万一我就快要饿死了,等到你来,可能只见到一堆白骨了吧!”孙映知与他开玩笑。

    “只要你打电话来,我就会尽量赶到。”

    宋邑尘这不经思考的话一出口,两人皆呆愣住。

    “哈哈,好啦、好啦!我相信你是个好医师了啦,你可以不用再三的强调了!”先回过神的孙映知,试图以笑闹的语气避免两人尴尬。

    “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宋邑尘说到一半,话便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他知道这特殊的铃声代表是谁的来电。

    “喂?”他接起电话,转身走入厨房。

    一会儿后,他结束和谢凯琳的通话,拿出已烤热的披萨回到客厅。

    “女朋友打电话来喔?”孙映知伸手接过披萨,对他挤眉弄眼。

    “我待会儿要先离开一下。凯琳特地和同事调班来找我,所以”不知怎么回事,一阵不敢直视孙映知的心虚直逼上他心头。

    孙映知脸上的微笑停顿了两秒,随即恢复笑容。

    “当然是陪女朋友重要,更何况你们正处于需要用心维系的阶段,当然要常常腻在一起谈情说爱啦!”她向他挥挥手“快去、快去!”

    虽然觉得没有道理,但是宋邑尘心中有一股很沉重的内疚压得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我晚一点再过来帮你换葯。”

    “不用了啦,这一点小伤,我自己可以搞定的。”见他欲再开口,孙映知不自觉加重语气“真的不用了。”

    他抿紧双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会尽量早一点过来。”他不打算和她继续这无谓的争执,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

    看着宋邑尘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孙映知有股想喊住他的冲动,但却开不了口。

    她能用什么借口留住他呢?她又有什么资格唤住他呢?

    他们之间之所以会有密切的接触,全都是因为谢凯琳啊!

    况且,她最不屑破坏别人的感情,这是最没人格、最恶劣的事。

    “孙映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她立即拍拍脸颊,大声的对自己喊话。

    她决定用披萨喂饱自己后,将从台北家中带来的ps2拿出来练一练,然后继续回到床上补眠,接着

    接着也许宋邑尘再过来时,会带些什么好吃的来祭她的五脏庙。

    也许

    自从受伤后,洗澡这件事对孙映知而言可以说是“重大工程”

    平时只要十五分钟就可以解决的事,受伤之后,这项艰钜的工程没有费时三十分钟以上是完成不了的。

    所以孙映知比平常更早进浴室沐浴,就怕万一宋邑尘过来时,她没办法替他开门。

    洗完澡,看完了新闻,看了一部之前在电影台已经看过许多遍的老电影,ps2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孙映知硬是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睡着,就怕撑不到宋邑尘来找她。

    眼看星期六要步入星期日了,门铃仍是静悄悄的,没有响起。

    孙映知暗暗藏在心底的希望落空了,距离星期日只剩三分钟,她决定不再等待,上床睡觉去。

    只是,当她终于可以继续她的赖床计画时,却怎么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尤其每一次翻身,她全身骨头就像要脱离原本的位置,肌肉更加酸疼,关节处的伤口也感到更加疼痛。

    孙映知决定停止这样折磨自己,坐起身拿起床旁桌上的止痛葯。

    她正要拿起水杯吃葯时,手机铃声响起。

    宋邑尘手机中有谢凯琳专属的来电铃声,孙映知手机中也有宋邑尘独有的铃声钢琴王子陈冠宇弹奏韩剧的主题曲“左右为难”

    这是孙映知之前百般无聊的等待着他的时候换的。

    虽然她很想忍住不接电话,但手指像不听使唤似的按下通话键。

    但是电话铃声却在她按下通话键的前一秒停止了。

    突然间,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怒气油然而生,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她都已经等了宋邑尘一个晚上,却不见他的人影,而他还口口声声说会来找她!

    而他呢,却只是拨通电话给她,甚至等不及她接起电话,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孙映知怒不可遏,正当脑海中的恶魔催促她马上拿起电话拨给宋邑尘,质问他的不是,但理智的天使也闯入她的脑袋中,问她是以什么立场、什么资格质问他。

    况且,她又该怎么质问他呢?问他为什么没来找她吗?不不不,她可是早在他离开前便故作明理的要他别过来了。

    那么,问他为何不过来也不拨通电话,拨了电话又为何急急忙忙挂掉?可是这样一来,不就显得她一直在等待他的电话吗?

    唉,总不能问宋邑尘,他和谢凯琳的约会可愉快?这完全不是她想知道的事。

    孙映知甩甩头,要自己冷静下来,不允许自己再继续这无谓的瞎想。

    无法成眠,又不愿放任自己胡思乱想,她拿起电话,决定扰他人清梦如果那个人已经睡着的话。

    “哥,我是映知。”孙映知待电话一接通后,马上先出声。

    “老妹,三更半夜打电话来,有什么事?”这么晚接到妹妹的电话,孙尚之已经可以预期这铁定没好事。

    不过,就算是大白天,接到她的电话也一样不会有什么好康。

    “你现在人在台北还是台中?”

    孙尚之的工作重心一直在台北,但因为前妻和儿子定居子台中,所以只要周末假日有空,他都会尽量到台中陪陪儿子。

    只是,通常他有空的日子并不太多。

    如今,孙尚之的前妻居住的那一层公寓,应该算是两人离婚后前妻唯一收下的东西。

    当初孙尚之将整栋公寓买下,其中一层便是留给孙映知,让她偶尔想起自己是某人的姑姑时,去探视侄子和度假用,此刻终于派上用场。

    “快要到台中了,正在高速公路上。”孙尚之据实以报。

    “你是走二高吧?那你不要下交流道,先来南投接我。”就算他不是走二高,她也会迫使亲亲大哥转到二高来的。

    “南投?你为什么跑去南投?去南投做什么?”孙尚之差点因为妹妹到处乱跑的举动喊破挂在耳朵上的蓝芽耳机。

    “哥!都几点了,你这么大声会吵到人的啦!”

    “你少转移话题,车上只有我一个人,会吵到谁?”

    “我啊!你会吵到我,这么大声,我的耳膜都快被你震破了。”孙映知连忙转移话题“反正你快点来接我就是了。我现在在”她迅速的报上住址之后马上挂断电话,她相信她那位无所不能的大哥会找到她的。

    孙映知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后,一跛一跛的走下楼等哥哥来接她。

    她决定等哥哥来接她之后,就把手机关机,过一、两逃邡根清静的日子。

    “你为什么在南投?你跑到南投做什么?”

    孙映知困难的坐上车,人都还没在驾驶座旁坐定,孙尚之就提出满腹的疑问。

    等到他看到妹妹身子右侧都是伤后,干脆拉起手煞车,打算专心诘问她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你这些伤是怎么搞的?千万别告诉我,你是骑脚踏车去玩而摔伤的!”知道她不会骑脚踏车,孙尚之故意挖苦的质问。

    孙映知将简单的行囊扔到后座,睁大眼崇拜的看着他。

    “哇!扮,你好神喔!怎么知道我是骑脚踏车摔出这些伤的?你该不会趁我们都没发现时改行当算命仙了吧?虽然工作不分贵贱,当算命仙也不是什么坏事,可是你这样的做法看在老爸、老妈眼里,他们会认为你自暴自弃、自甘堕落,而且,等哪天你发现自讨没趣,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自讨苦吃”

    “你今天是化身为成语辞典是吧?哪来这么多‘自’开头的成语!”明知道她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忘记原本要问的问题,孙尚之就是不买账“说,伤是怎么来的?还有,为什么跑到南投来?”

    “真的是骑脚踏车受伤的嘛。你先开车啦,我全身骨头真的很酸疼,需要躺下来休息、休息,拜托”孙映知双手合十,开始可怜兮兮的向哥哥博取同情。

    原本计谋就快要成功了,偏偏

    “况且,你应该很急着回去看大嫂吧?”她用没有受伤的左肘顶顶他,对他挤眉弄眼,嘴贱的补上这一句,不怕死的挑衅着。

    “孙映知!我是要去看我儿子,还有,你最好从现在开始想出一个可以说服我的好借口!”孙尚之放下手煞车,将车子驶回来时路“还有,马上给我好好坐着,别再开口说一句话。”

    孙映知马上闭上嘴,憋住笑。哥哥就是这样,只要碰到不想说的事,原本沉稳、温和的他就会变成一个智商为零的暴躁家伙,尤其以他儿子的妈最为显著,完全不让人过问。

    她就是不懂,他们两人明明相爱,离婚是为了什么?

    不过,她还是闭嘴好了,免得激怒了老哥,他又把车停在路旁,继续审问她,那她今晚就别想睡了。

    孙映知安静的坐在一旁,不到三分钟,困意就不断向她袭来,抵挡不了睡神的呼唤,她便昏沉沉的睡去。

    原本孙映知打算赖在台中直到星期一早上,但为了搭哥哥的顺风车,只好在星期日吃完大嫂的爱心晚餐,和可爱的侄子道别后,被哥哥打包送回幸福诊所。

    星期日一大早,发现自己躺在老哥送给她的公寓里,原本还以为可以侥幸逃过老哥的追问,谁知道午餐一吃完,她就被他叫进书房拷问,她辞职离开医院这件事终于曝光。

    不过,孙尚之却出乎她意料,并没有多教训她,只要她往后别再这么任性就好。

    唉!孙映知内心叹了口气。为什么不能多留一晚?大嫂的手艺多好啊!现在可好,明天的早餐又要自己想办法解决了。

    她边暗自叹气,边认命的爬上三楼。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宋邑尘突然从一旁冒出来,粗声粗气的问。

    “喝!”突然出现的人影把正低头沉思的孙映知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宋邑尘星期日一大早和家人及谢凯琳吃完早餐后,就急忙送谢凯琳去搭车。

    那时,谢凯琳以困惑的眼神看着他,不懂他为何不一起北上,要她独自搭车回去。

    当时他并没有多作解释,只简单交代他还有其它事要处理,之后便赶到幸福诊所来。

    他按了门铃,没有回应;打了手机,孙映知居然关机。

    所有的门窗都锁着,代表她并不在家,但脚踏车还在,所以她可能是出远门,不在附近。

    越是猜测,宋邑尘越是想不出她去了哪里:越是等待,他的心也越烦躁。

    这时他才发现,过去一个多月来,向来都是他主动联络孙映知,她从未和他联络,而他除了知道她在他老爸的诊所工作,和好友的老婆是老同学外,对她的了解实在少之又少。

    总之,她总是听他说话,而谈论的内容多半是他和谢凯琳。

    这算什么朋友!宋邑尘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恶。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手机关机?”宋邑尘忍不住严厉的问道。

    “呃,我有事出门一下。”她对他突如其来的怒气感到不解,而且,她早将对他的不满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就是她的个性,什么天大的恩怨,睡一觉醒来就统统忘光光了。

    “一下?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多久了吗?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把手机关机?”他眯起双眼质问。

    “你不陪着你的女朋友,跑来这边做什么?”孙映知对他这样的行径感到疑惑。

    “对啊!我也很想知道我像个蠢蛋一样在这里站岗,是为了什么?”

    宋邑尘双手捉住她的上臂,将她往他面前一拉。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看着凯琳洁白细嫩的手臂时,一直想到你伤痕累累的手脚?”他低喊着,几乎碰到她的鼻尖“你告诉我啊!”“你这是担心我吗?”孙映知的脸颊不禁泛红,眨了眨大眼。

    “我不可以关心你吗?我不该关心你吗?”宋邑尘恶狠狠的逼问。

    “可以是可以,可是你的态度好像是捉到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不像是朋友间纯粹的关心。”此话一出口,她真想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两人都惊愕的呆愣了几秒,然后,宋邑尘连忙放开她。

    他心底数落着自己的逾矩,她则撇开头,尴尬的摸着头发,心中暗暗斥责自己口没遮拦。

    两人各怀心事,各自站在楼梯间的一角,显得不知所措。

    “我只是去我哥哥那里住一晚,顺便去探望侄子。”孙映知低头掏出钥匙,藉以掩饰尴尬。“因为不想被打搅,所以将手机关机。”

    “所以,你昨晚就出发了?”宋邑尘随即忘记刚刚的窘况,又故态复萌“这么晚出门多危险,而且你身上还有伤,行动不方便,你要出门,可以教我带你去”

    “你大概忘了,昨天你在陪谢凯琳。”孙映知低着头,尖锐的打断他的话,然后抬头望了他一眼“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说完,一道门隔开了两人,也隔开了两颗迷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