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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最伤怀的七十二小时过了,媚云试着让自己振作,不消沉度日,她自动接替了龚天擎大总管的职务,审阅过往家中所有的开支簿。
她发现家中光是侍候她一个人就请了三名佣人,再加上大哥的佣人、清洁工,厨子、司机,家中就有十二名佣人,光是这批人的开支一年就要两百多万。
她在一星期内着手裁掉一些不必要的人力,先省下一百万的开销,再招来剩下的佣人对她们精神讲话。
“龚大总管有更重要的职务,不会再回来了,今后家里大小事务由我来管理,我希望大家谨守节约的原则,例如随手关灯,控制用水量。”
“是,大小姐。”佣人们没见过她这么一板一眼的模样,个个也都绷紧了神经,谨记她的规定。
除此之外,媚云在打理家务之余也天天到a。t。石化公司去四处“参观”和员工们“聊天”;更以股东的身分调阅了资产负债表,带回家仔细研究她还算出自己年年可获得的红利,打算再深入学习投资理财,管理好个人的财务。
她安排了所有时间让自己不停忙碌,累得像头牛,只为了让自己更成熟,不因失恋就自怜自艾。但她忘了自己还是该吃饭、喝水,常累到睡着,而没填饱肚子。
她的身体终于不堪负荷,胃疼、想吐、头昏,直到上医院挂急诊才发现自己胃发炎,而且还营养失调。
“赫小姐,待会儿帮你注射的点滴里有消炎葯和葡萄糖,你很快就不会疼了,但你得注意三餐饮食正常,才不会胃酸过多,再犯胃病。”医生嘱咐她。
她抱着肚子,有气无力的点头答应。
急诊室人满为患,好心的护士马上就在急诊室外的走道上安置临时病床,扶她躺下替她打针。
她躺在床上,胃痛到想打滚,直到点滴注射到一半,她不再那么痛苦,她逐渐放松、昏昏欲睡,也就安心的合上眼。
“小姐,你好多了吗?”
媚云以为是护士来问她,睁眼一看不是护士,是两名身穿宝蓝色制服的女子,素雅的脸上都带着柔和的微笑。
“你们是谁?”媚云病假撅的问。
“我们是医院的志工,护士小姐说你一个人来挂病号,没有家人陪着,我们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们说话温婉、态度诚恳,就像朋友那般亲切。
媚云好生感动,她们和她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居然主动前来帮忙她。
“我目前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她感激地回答,注意到一名穿同样制服的志工正扶着一位老太太从走道上走过去,那位志工对老太太说话同样也是好轻柔,她看了倍感温馨,心头的感动更深,脱口而出:“这是人人都可以做的工作吗?”
“当然喽!”她们说。
“你们通常都做些什么?”
“我们有的人派在柜台做资讯解答,有的人唱圣歌安抚病患,有的则专门协助病患复健。”
身体力行去帮助生病的人,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媚云曾在大爱台里看过这样的志工,她马上义不容辞的决定。“等我好了,我也想加入。”
“欢迎欢迎,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有心,真是太难得了。”
就这点因缘,在这一天,她报名加入志工团体。
往后的日子里她更忙碌了,工作之余,接受了一连串医院志工的训练,一个月后正式加入志工行列,开始真心且充实的过着每一天。
她以为她的人生就将这么平静的度过,再也没有波澜,但就在半年后初春的夜里,大哥和大嫂回家了,带回一个关于龚天擎的消息,让她的心再也难以平静
“天擎回来了,他想见你。”赫士爵在书房里把这重要的大事告诉妹妹。
媚云心底那份好不容易沉睡了的痛苦全数冒出来,占领了她的思绪,她毫无心理准备,有些措手不及。
“他为什么要回来?当国王好端端的,干么回来?是要跟我抢总管的位子吗?”她说着自己也笑不出来的冷笑话,内心无比纷乱。
“媚云,他是真诚的想见你一面,要你大哥代他传话。”饔邬走到媚云身边,安抚她的情绪。
赫士爵和妻子交换个眼色,很想由爱妻来负责说明龚天擎的“婚姻”状况,但妹妹摆明了不想知道。他感受得到她内心的防卫,难道是时间久了,她已经淡忘了对龚天擎的感情?看来得再观察一会儿。
“他现在变那么大牌啊!耙要你传话,怎么不直接回家里来?他又不是不认识路”媚云耸肩,背过身面向嫂子,在大哥无比犀利的目光下,她就快无所遁形。
“他怕直接回来,你见到他又会一走了之。”赫士爵硬是故意走到妹妹身前,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他他有那么胆小吗?”媚云无法躲避,只好抬起幽暗的眸面对大哥。
赫士爵摇摇头,他一双透视眼,已看出妹妹的心思。
“你跟天擎两个真的是太像了,都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心底又渴望见对方一面。”
“谁说的,我是太忙了,我待会儿还要去医院协助一个老婆婆做复健呢!”媚云急忙反驳,小脸都快红透了。
“好吧!他要我说的话我都带到了,你自己决定去不去见他,他人在万国擂台”赫士爵故意透露让媚云知道,迳自走到酒柜旁去倒酒,又有意无意的说:“那小子手痒,一回来就去擂台,都那么久没打了,拳头说不定生锈了,万一被揍伤送到医院,我也爱莫能助。”
媚云心一揪,微张着唇,望着大哥,好想他再继续说下去,若他被打伤怎么办?擂台也有志工在帮忙吗?她想像龚天擎受伤的情景,急得想掉泪
“万国擂台在哪里?”她以为自己不会有勇气开口问。
“在万华,那里是个只许男人进场、女人止步的地方,想进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女扮男装。”赫士爵暗笑,维持着漫不经心的语调为她指点迷津,瞧了她一眼,顺便问:“你要去吗?”
“不我在医院有排班,我要去当志工了”她低下头,匆匆的离开书房,拿起包包便出门了。
饔邬看着小泵急促离去,放不下心的问老公:“你看媚云会去找天擎吗?”
“若不去,她绝不会问地点的。”赫士爵轻啜一口酒,手绕上饔邬的腰,很有把握的说。
“希望如你所说,不过如果早在半年前让她知道天擎仍是单身,复合就容易得多了。”饔邬身轻如燕的娇躯紧倚着老公。
“不,这就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还是等天擎亲自对她说。”
“说的也是,我们只能扮演敲边鼓的角色。”饔邬笑靥灵巧,凑上小嘴偷喝一口老公的酒。
“这不正是你的希望吗?不然你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在皇室婚礼上搞破坏了。”赫士爵揉揉她的发,真不知是要夸爱妻的整人功夫更上层楼,还是要记她一次申诫才好?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搞砸了一场世纪婚礼,却也替天擎赢回了单身生涯。
“人家只不过是乔装成放音乐的,谁知道会有这么大的效果出现啊!”饔邬无辜的眨眼睛。
“你哦!”赫士爵深深注视她动人的俏脸。
“如何?”饔邬很想知道老公的评价呢!
“真拿你没办法。”他虽摇头,还是给了她一个有酒香的吻
大街上,媚云开着车,泪不停奔流,她心底想的、念的全是龚天擎,但没有勇气再见面的人是她
她宁愿伪装平静,也不想再去碰触那份伤痛。
她真搞不懂,他是回台湾做什么?是要“钦点”她当他在国外的情妇吗?她才不要
“好端端的当国王就好了,回来干么?有了三妻四妾还不够?赫媚云,你也真是的,为何不敢见他,太不带种了!”她一路咒骂心爱的男人,也骂自己,歪歪斜斜的开车,哭得连路都快看不清楚了。
她没去万国擂台,仍是到了医院,擦干眼泪,进去当她的志工。可她魂不守舍,心像悬在空中荡来荡去,无法安定就在要进入口时,远方传来救护车鸣笛声。
她歇斯底里般的感到不安,眼前不停浮现龚天擎受伤的模样,救护车停了下来,下车的护士急喊着:“快让路,是骨折的病患”
她瞬间发疯似的又开始流泪,不顾一切跑过去,喊着:“天擎,天擎你还好吧!”
医生和护士急匆匆的推了担架进来,见她哭成泪人儿,问了她一声:“你是这位老公公的家人吗?”
她这时才发现上头躺着的是个老人,她呆呆地摇头,退到一旁,猛然觉醒自己始终挂念着他,她想见他!
她毅然决然的去了志工柜台,向志工团体请假,驱车前往万国擂台。
大哥说那里只许男人进入,她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到路上的商店买了件牛仔裤、大号的格子衫,又买了顶牛仔帽,找了个地方马上换装,以大号的衣服遮住女性持征,把长发塞进帽里,前往擂台
地点在一间不起眼的旧大楼顶层,没有管理员,电梯十分老旧,上升时还发出叽叽嘎嘎的声音,一走出电梯,浓烈的菸味扑鼻而来,加油呼喊声震天价响,像是有场激烈的擂台赛正在进行中。
她挤进清一色是男子的人群中,一路钻到擂台边往上一瞧,是两名粗犷的男子在对打,没看见龚天擎,她心急地在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中找寻她熟悉的人儿,但还是没找到他,直到比赛结束,主持人登高一呼。“下一场,欢迎我们期待已久的龚天擎”
她站在原地,引颈企盼,终于看见了龚天擎。
他特别的高,特别的黝黑,长发狂野,精壮的体魄打着赤膊,走起路来英姿飒飒,人潮中让出一条甬道让他走上台,口哨声和欢呼声不断
他矫健的跃上台,他的对手也上了台,台下的人们发狂似的推挤向前,娇柔的她一个不小心帽子被撞掉,浪漫长发飘散而下,她急着要捡帽子,但擂台上的选手已经开打,重拳出击的肉搏声,让观众们情绪更加激昂,又是一阵急拥向前,她的帽子被一双双无情的大脚踩扁了。
其中有人发现了她,粗鲁的削了她一句:“女人家混进来干啥?”
“要你管!”她发挥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硬脾气,回敬对方。
“超正,谁的马子?”又有人发现了,低头问。
“龚天擎是我老公,怎样!”她大叫,相信这是最好的挡箭牌,果真那些男子不敢再罗嗦。
擂台上的龚天擎隐约听到擂台下传来很像媚云的声音,虽短促,一闪即逝,但他听见了。他重击对手一拳,分神瞥向擂台下,他愣住,果真是她,她站在最前端,长发飘逸、水灵灵的双眼仰望着他。
半年多没见到她,她模样没变,仍是那么可爱动人;只是眼里的神采不一样了,像是更稳重、更成熟,很有大人样,他真想马上就把她抱在怀里瞧个仔细
两人远远的对看三秒,内心百转千回。
“小心”媚云尖叫,她看见对手想乘机偷袭。
报天擎无所谓的一笑,潇洒转身,挥拳,在对方接近的前一秒,重击对手腹下一拳,紧接着他发挥实力,在三分钟内把对手解决了。
在众人的喝采声中,他跳下擂台,脱下拳套挂在脖子上,凝视着场中唯一的小女子,走向她,站定在她面前。
“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了。”他说。
“你不该回来。”她也说。
“但我回来了,你有什么打算?”他出题考她。
媚云没有答案,他已经结婚了,怎能这么问她?会不会太可恶了点?
“比赛结束了吗?”她故意冷淡的问。
“嗯!”那她总算可以安心,不用再为他提心吊胆了,其实继续比赛也无所谓,他并不像大哥说的那么虚弱,什么拳头生锈,她看他拳头又快又狠又准,当他的对手才值得同情,有被当成沙包的疑虑。
“那我可以走了。”她转身往人潮挤出去。
“谁说的?”他扯住她。
这时,所有观众都发现了场中有女人,而且他们心目中的天王拳击手正跟她纠缠不清,人们渐渐安静下来,好奇的目光全往两人身上集中,台上的主持人也望过来看热闹。
“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跟我走。”龚天擎有所警觉,拉着她走。
“不要!我不跟你谈,我不要啦”媚云死命拉扯着他,怕他提出要她当情妇的要求,她会意志不坚,没头没脑的答应
“你真的很喜欢在众人面前跟我有理说不清。”龚天擎自有法子治好她的拗脾气,干脆一把扛起她,走出人群。
“你太坏了,放我下来谁来帮我啊!”媚云惊慌的尖叫、求救,双腿乱踢,但在场的人坏透了,没人帮她也就算了,还欢呼起来,吹着响亮的口哨。
报天擎一路把她带到更衣室前,放下她。她拔腿要跑,他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带进更衣问里,关上门,上锁。
“你想干么?”她退到角落,想隔开彼此的距离,可更衣间太小,她根本没地方再躲了。
“抱一下不行吗?”他用掉脖子上的拳套,揽住她的腰,把她掳进怀里。
“不行走开,走开会有人进来”她推拒他的双手猛打颤,既羞怯、也担心。
“谁敢进来,我会要了他的命。”再也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火热地压上她的唇,猛烈的吻她,把想她的苦、对她的爱,全在这个吻里说尽了。
她被“攻击”到失了魂,紧贴他坚实宽阔的胸膛,双手情不自禁的绕上他泛着薄薄汗水的身体,小舌害羞的任他纠缠,像恨不得要融进他的身体里,哪怕只是成为他的“一部分”她都甘愿。
他疯狂的吻落在她的耳垂、纤颈,炽热的手掌解开牛仔裤上的扣子、拉链,抚触过她私密的柔软,将她压抵在角落,解开她的衣扣、拉下胸衣,灼烫的吻迫切的捕捉住诱人的蓓蕾
她全身鼓胀着热流,澎湃的热情只想给他一个人。她不想再隐藏对他的爱,再大的力量也阻止不了他们在—起,她任由他吻遍她的胸波,任由他褪去彼此间的障碍,有力的臂膀托高她美丽的双腿,让他将狂烧的热力注入她的体内
她喜悦呻吟,眼中含泪,搂紧他的颈子,迎接他的冲击。
他注视她的泪眼,心有不舍,温柔的吻她,火舌窜进她口中,探索她无限的香甜,为她狂烧的坚实神速推进最深处,用行动告诉她,他多想拥有她。
场外叫嚣声盖过了他们激情的爱语声,在这个私人的角落,世界仿佛只剩他们两人,心只为彼此而欢愉、飞跃
爱过后,他温柔地为她穿回衣裤,她也从他的背包中取出他的衣物,服侍他更衣。没有人说话,像是深怕一开口,这魔咒般的美妙境界就会消失不见。
“走吧!”他把背包背上肩头,搂着她离开狭小的更衣间,离开吵杂的擂台。
“我的车在附近,可以送你一程,或是你有随扈正等着接你?”在大楼下,她试探地问他,内心不舍又要分开。
“以我的身手,还要随扈跟着吗?他们都在饭店,我放他们一天假,钥匙拿来,还是我来载你吧!”他搂紧她,一同走向停车场。
“要去哪里?”她被动的走着,心里茫然毫无方向。
“回家去,我有话告诉你。”他给了她目标。
她倚偎着他,不去想他要说什么,只单纯因有他在身旁而悄然快乐着。
半小时后,他们回到共同生活十多年的家,下车后龚天擎没有进屋,而是走到屋前大树下的休闲椅坐下。
“你不进屋里去吗?”媚云走向他。
报天擎淡笑摇头,握住她的手,拉她到身畔坐下。“这里空气不错。”
媚云坐在他身边,挽苦他的手臂,觉得此时真幸福,即使只有片刻,她也要留住这回忆。
“你真不该那么快就决定一个人回来。”龚天擎开口说话了。
“为什么?”她静静地听着,心情比想像中还要平稳愉快。
“你错过了很多精彩的表演。”
“你是说国宴上的表演?了不起是美女跳肚皮舞,无聊。”她噘嘴。
“比那个更精彩,还不到国宴,在那个该死的婚礼上,蒂凡妮就自己出糗了。”
“什么?”媚云讶然的抬起头望向他。
“她喝醉了,她父王领她进圣殿时她连路都走不稳,而且也不知是哪个负责放结婚圣乐的家伙,竟放错了曲子,弄了一首像念经的歌,唱什么霍霍霍霍霍个不停的饶舌歌,结果蒂凡妮发起酒疯,随着那首霍个不停的歌满场子大跳热舞,吓得所有贵宾都鸡飞狗跳,脸色难看的离席了,她的父王和母后差点昏倒,我顺理成章的将此事列为国耻,当场宣布她不适任我国王后,取消婚礼。”
媚云双眼发出璀璨的光芒,小嘴喃喃的问:“那首歌该不会是周董唱的霍元甲吧?天啊!是谁弄到这首歌的?”想想当天有谁会带这张cd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突然笑了起来。是嫂子饔邬,她犹记得嫂子以为是她要和天擎结婚,还说要放周董的音乐一起开party呢!
也只有饔邬这头号的整人专家出手,事情才会这么搞笑又圆满,以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个性,—定是看不过蒂凡妮咄咄逼人的态势才这么做
媚云为了替嫂子掩护,随口说:“哦!周董真的是个天才,连蒂凡妮都挡不住周董的魅力。”
报天擎马上移来阴阴的目光。
媚云噤声,抱住他的手臂,改口道:“别吃醋嘛!你在我心里才是最有魅力的啦!接下去说嘛!别瞪人,否则那魅力会扪分的,后来呢?快说,快说嘛!”
“我没有娶她,后来一回到宝殿,发现你不见了,去找大哥,大哥说你已回台湾,还阻拦我不让我回来找你,说这是你的心意,真是好可恶的心意!”龚天擎想起找不到她时的心情,不禁紧锁着眉,他从没那么难受过。
“我以为我定了对大家都好啊!”媚云把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上,安抚他。
“不用解释了,大哥都替你说完了。”他手掌一反,缠住她的手指,紧握住。
“那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换她有理由用阴阴的目光斜看他了。
“因为我母后生病了,她被蒂凡妮的行为气得血压升高,病情时好时坏,我和父王都亲自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这是个可接受的理由。“好孝顺的儿子,值得嘉奖,加你一分。”
“跟我结婚吧!我会是个一百分的好老公。”他突然握紧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柔情的请求。
媚云怔住,原来说了这么多,这句才是重点
“你特地回来,是想向我求婚?”
“当然。”他笑了。
“那我若嫁你就是王后了?”
“非你莫属。”
“哇!这主意真不错。”媚云喜下自胜,可是她又加了句:“但我还得想想”
“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他担心夜长梦多。
“我是想,要把家里总管的职务交给谁啊!你不在,我只好自己当总管,现在我要嫁你了,总得交接清楚,你跟我来”
她把他拉了起来,走进屋里,直接前往帐房,熟稔的开了桌案的抽屉,取出帐本,翻给他瞧。
“我没胡说哦!你看看我做的帐目多清楚,一目了然,我还减少了不必要的人力,一年开销已节省一大半了,还有”她又把他拉出帐房,上楼来到房间里,拿出公司的财务报表让他看“你看这个,我从公司拿回来研究的,我知道我的股东红利很可观,如果我不在,是不是就得交给信托公司来处理?还有”
她打开她那座篮球场般大的更衣室,邀他入内“观摩”“你瞧,我虽然没再乱买,可是衣眼依然这么多,我当王后之后,它们全派不上用场了,得想个法子在短时间内处理掉它们,也许办个义卖一次全出清,善款就捐给我参加的那个志工团体吧哎,我得要有时间想这些事啊!”在她充分的说明下,龚天擎认为很有道理,干咳两声,不得不拍板定案了。
“本王就答应给你点时间,让你处理这些重要的事务,但义卖可得由我来帮你筹办,这一大仓库的衣服,是需要一些人力。”
“谢国王恩典。”媚云曲膝,调皮的说着。
“那么多礼?给一个吻就行了。”龚天擎轻抚她可人的下巴,俯下唇来吻了她;媚云踮起脚尖,红着脸回应他的吻,内心感到满满的幸福。
所有的伤怀都因他的承诺而划上句点,未来她只许自己的生命为他发光、发热,他们要一起拥有爱情,和珍贵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