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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我可不只是喜欢你而已,我还很欣赏你难脑粕贵的毅力和你的美丽,跟以前那个任性的你相比,你不只是进步了,还是个一百分的好学生,不但会料理家务,也有了理财观念,是我心目中的完美女人。”龚天擎走到她身旁,手指交缠着她的,极温柔的把她抱进怀里。
“可是你一直都那么优秀我只是个混世魔女,跟你一点也不配”媚云欢快到连脚趾都在狂颤,这样的结果和她料想的差异很大,她几乎不敢置信。
若不是亲耳听见,龚天擎绝不相信一向威风凛凛如同女王的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以为她是讨厌他的,不料到头来,她是默默欣赏着他!他太惊讶了,而他最在乎的是
“告诉我,你喜欢我吗?对我有没有一点感觉?”
她呼吸急促,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又不敢当着他的面说。
她害羞的推开他,跑得老远,等离他有段距离了,才转过身,两手罩在嘴上当喇叭,大大声的说:“不只是一点,而是很多、很多的感觉!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可是你是天才,那么会读书,又样样拿第一,我什么都不如你,教我怎么敢喜欢你?我只能假装看你不顺眼,这样我才比较不会烦恼”
海风分散了她的音量,她期待他能听清楚,又怕他听得太清楚,心底好别扭。
他追来了,火速奔腾的身影像一团金色的火焰,火热的眼神直视着她,仿佛她是他眼中唯一的目标。
她紧张的退了一步,踩到自己的长裙,跌坐在沙滩上,海浪一波又一波冲走了她的拖鞋,淹没她白皙的脚趾头,浸湿了她的裙,她急欲爬起身,他已来到她身前。
报天擎盯着她慌张的大眼睛,她用了很特别的方式表达心声,老实说,他欣喜若狂,深刻的被打动了。
他甩去额上的汗水,曲膝跪坐在她身旁,一把将她压抵在沙滩上,俊脸缓缓地贴近她,低沉的嗓音殷切的在她耳畔鼓励着。
“大胆说爱我吧!女人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跟我,我们的私人恩怨,今天一定要做个了断。”
浪漫的晨光下,媚云的脸红得像颗小太阳,无法再逃避,她真诚的以最轻柔的语气,款款向他倾诉:“我爱你,你别离开我否则我会活不下去。”
“我取代了那个周董在你心中的地位吗?”他迫切想知道。
“周董?”她一头雾水,不知几百年没想起过这个偶像了。
“你不是说过没有他,你活不下去?”他盯着她失忆般茫然的表情,提醒她。
“我那么说过吗?我不记得了我的偶像早就换人了”她崇拜的瞅着他,轻喃:“那个人让我的人生变得踏实,让我的生活变得丰富,跟他在一起,我才知道我以前有多浮华,只会追求虚幻的偶像和物质享受,他让我知道只要有决心,混世魔女也可以变居家好女人。”
“他是谁?”龚天擎淡笑,就是要她亲自从口中说出。
“是你,我的黑马王子。”她伸出两只小手捣住他放射电流的双眼,好害羞的说了。
他移下她的手,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她,他多喜欢她害羞的低语,她闪烁如星的眼睛教他的心都快融成冰淇淋了,他俯下头去,轻柔的掳获她的唇瓣,将激荡的情愫化成性感一吻,表达心底的狂喜。
她放松心情接受他的吻,这回晓得了,他不是在调戏她,而是默默的在说爱她。
她迎接他的火舌探进她的口中,亲密的和他交缠,他摸索她香软的身子,她渴盼他更热情的接触她准备好了迎接他的爱,她这辈子跟定他了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邻国小鲍主蒂凡妮驾到”一名小蚌子的女奴匆匆跑了过来,以不纯熟的中文禀告,黑抹抹的小脸慌张极了,一时间沙滩上的两人被迫分开。
报天擎很不喜欢被打搅,他停止了吻,拉起媚云,严肃的回了声:“我知道了。”
媚云脸色绯红,俏声问:“她好像是说什么小鲍主来了”
报天擎没来得及回答,通往沙滩的玻璃门突地被一股强悍的力道推开,接著有个口操阿拉伯语,声音粗哑的人,充满爆发力的大叫:“札克森,我来了”
“是谁在那里鬼叫鬼叫的?”媚云被这海啸般的吼声吓了一跳,猛然抱住报天擎,和他同时朝门口瞧去。
她瞪大双眼,门口出现了一团很巨大的黑色阴影,仔细点瞧是个体积很庞大的女人,穿着阿拉伯女子传统的黑色罩袍,头、脸、全身都遮在黑布内,那一身黑,加上高大的体型,看起来怪吓人的。
“札克森”她又大叫了一声,而且跑了过来,巨大的身子极有震撼力,跑得沙滩和海面似乎都在晃动,更可怕的是,她边跑,边把头巾和黑色罩袍给脱了,露出特大号的脸庞和穿在身上的超大号“小可爱”以及七彩薄纱裙,这身装扮把她肚皮上那一圈又一圈油滋滋的肉肉,衬托得“动感”十足,边跑,肥肉肉边晃荡,一时间,油光抢抢滚
“你要站在这里被这么大桶的沙拉油攻击吗?快逃啊!”媚云拉着龚天擎要逃命。
“你说得对极了。”龚天擎乐意之圣,和她一起快闪,跑向防风林里避难。一旁的小奴仆见主子都跑了,也赶紧跑进屋里去。
“札克森,你怎么可以跑给我追?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的是谁?你们快站住啊!”蒂凡妮气得跺脚,海平面似乎隐隐的震了一震,她马上咬着手中的巾帕,朝防风林追去
“她追来了,她到底是谁?我只听得懂她叫你札克森,其余的一句也听不懂。”媚云一面跑,一面问龚天擎。
“她叫蒂凡妮,是邻国公王,她的母亲是我母亲的表姐,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两位王后就为我们指腹为婚,说什么将来两国联盟,亲上加亲。这婚约曾经一度因为找不到我而取消了,但自从我回来后,她就三不五时来找我,要我娶她。”
“天啊!那我一定得救你逃出她的魔掌,我一看就知道她不适合你,你的品味没那么差!”媚云“见义勇为”想找个隐密的树丛,先躲过眼前的追杀。
但龚天擎身手更快,已选定可藏匿的大树,拉着她闪进树后,紧抱着她,要她别出声。
“就等你来救我”他吮咬着她的耳垂,性格一笑。
鲍主脚步蹬蹬蹬地跑过大树前,大吼:“札克森,札克森,亲爱的未婚夫,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媚云屏息的缩在龚天擎怀里,俏声说:“幸好没被发现。”
她探头一看,公主已跑远了。
“跟我来”龚天擎拉着她从后门闪进宫殿中,走上石阶推开一道石门,经过长长的密道,进了他的寝宫。
锁上门后,他搂她在怀里吻个够,热情地卸去她湿漉漉的长裙,让她体会他为她狂烧的熊熊爱火
她迷蒙地看着他贲张的雄性体魄,虬结的胸肌、臂肌,不由自主的探出小手膜拜他结实的胸膛,内心被点燃的不只是对他的欲望,还有更多心醉的情涛她紧抓着他的背,手指快掐进他的肌肉里,冶荡的随着他狂肆的律动款摆,和他紧紧融为一体。
他以更惊人的力道,引出她蕴藏的热情,让两副灼热的身子迸裂出璀璨的火花,到达高潮,在她体内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我们这样是对的吗?”她喘息的把脸埋在他的颈肩上,抖颤的双腿仍亲昵的缠绕着他精壮的腰。
“还怀疑,你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了。”龚天擎吻她的唇,浓烈的呼吸交缠着她的。
不是全部吗?她恍神的在心底间,很快的,她回答了自己,他当然不能把她当成全部,他贵为王子,将来继承王位就是国王了,每天日理万机、忙着处理政务,她能跟他在—起就该感到欣慰了。
“永远留在我身边,别走。”他诚挚的请求。
她看着他深邃的眼睛,看见他眼中流露的情感,他对她用的是真感情呵!只要能拥有他的真心,她就该满足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我会为你留下,但你得请人来教我说阿拉伯话才行。”她笑道。
“没问题,来吧,我的爱妃!苞你的王子去洗个澡,再好好吃一顿早餐。”他退开身子,呵疼的抱起她,走向浴室。
她笑着,躺在他安全的怀里,就由他安排这新的一天的开始
奴仆在寝宫的餐厅里准备好了丰盛的餐点,媚云梳洗过后换上一套干净的丝质罩衫,就和龚天擎在房内愉快的用餐,完全不被外人打搅。
这时在防风林跌了一跤、又半途迷路的蒂凡妮,已经回到龚天擎的宫殿内,她一身汗水混杂着泥土,看来模样狼狈,还使起小性子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声音之大,俨然成了噪音
恰好,国王汗尔格和王后丽丽沙从王宫过来探望宝贝儿子,撞见表甥女蒂凡妮身上不但没有罩着黑袍以示礼貌,还穿着不合宜的暴露衣着,像一团土丸子似的坐在地上哭,两人都不知是发生了啥事?
柄王不便上前去问,只能摇头,由王后去问她:“小蒂凡妮,你是怎么了?”
“都是札克森啦!他每次见了我就跑,我一早来见到他跟一个陌生女人在沙滩上,他们就跑给我追”蒂凡妮咆哮着:“表姨,我不管啦!札克森是我的,我为了等他,已经是老小姐嫁不出去了,他在登基大典前一定要娶我,我才是他将来的王后”
丽丽沙的耳膜都快被蒂凡妮给震破了,梳理得光鲜的头发也被可怖的声波弹出好几根,但她是明理之人,这烂摊子是她惹出来的,得由她来收拾,可是难题来了!日前儿子对她说,他有中意的王子妃人选了,那女孩还是他恩人的妹子,而且听说人已经接来了,今早她和国王过来就是想见见那女孩,这下她也真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别再哭了,表姨会替你做主,你别担心,札克森会娶你的,现在听表姨的话快起来,让仆人把你弄干净,把罩袍找回来穿上,这样才乖。”她招来一群奴仆,扶她去梳洗、穿戴整齐,再唤人传话给儿子。“去禀报王子,说我们来看他了。”
奴仆领命,即时前往王子的寝宫。
柄王单独在后头听得脸绿绿,烦躁的手不停顺过下巴上的长胡须,这蒂凡妮贵为公主,却没个公主的行仪,个性又跋扈,样子也不讨喜,他真的很同情儿子,都怪自己当年干么同意妻子和她的表姐玩什么指腹为婚的游戏;他真该明文禁止这种婚姻形式,让全国百姓不再有类似的“不幸”发生。
“禀报王子,国王、王后驾到”
寝宫里,刚吃完早餐的龚天擎正在计划要帮媚云恶补阿拉伯语,听到门外阿拉伯语的传报,媚云还好奇的问:“外头的仆人在说什么?”
报天擎一笑,拉起椅子上的她。“我父母来了,我带你去见他们。”
“哇!我一下见王子,一下又看到公主,现在又要见国王和王后,一下子见那么多人,我会怕的”她很少有这种胆怯的情形。
“有我在,别怕。”他定定的握住她的手,牵引她走出寝宫,从通往大厅的阶梯下楼。
他们隐约听到了蒂凡妮猛烈的抽泣声,一到大厅,只见她坐在椅子上,身上的黑罩袍狂烈抖动,两只黑眼珠恨恨的朝他们瞪了过来。
而尊贵的国王神情庄重,一身金袍的和风华绝代的王后双双坐在主位上,见到龚天擎和媚云,两人不约而同的都露出笑容。
“父王、母后,她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媚云。”龚天擎带着媚云上前,以阿拉伯话介绍她。
“欢迎欢迎”王后亲切的握住媚云的手,内心很感念,当年若不是赫士爵,他们的“札克森”可能还在街头混流氓,找不到回家的路呢!
“真感激你大哥啊!我已经谨慎发了邀请函,请他来参加吾儿的登基大典。”国王亲自对媚云说。
媚云露出落落大方的微笑,虽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却可以从他们和善的神态感觉到他们是欢迎且喜欢着她的。
眼前这一家人大团圆的喜庆气氛可惹恼了蒂凡妮,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前硬生生的把媚云挤开,自己站到龚天擎身畔,粗鲁的对王后说:“表姨,你现在就当着札克森的面告诉他,他一定要娶我。”
王后对表甥女的目中无人显得很无奈,隐忍的对儿子说:“王子,你要娶媚云我很赞同,她是你恩人的妹子,我们喜欢她都来不及了,我们不排斥她是异族,更不在意她的宗教信仰。但是我为难的是蒂凡妮为了等你,错过了青春,而且你们有婚约在先,请你先履行和蒂凡妮的婚约,让她成为你的王后至于媚云,可否就委屈点当你的小妾?”
蒂凡妮一脸得意,尖锐的视线从面罩里看着龚天擎。
“母后,恕难从命。”龚天擎毫不考虑的回绝,他的心里只有媚云—人,容不下别人,更别提要委屈她了。
“可是”王后急着说她的难处,国王出声阻止了
“王后别心急,札克森并非在皇室传统下成长,他受的是西方教育,你得让他有思考的空间。”
王后能明了这是事实,可是有人不服。
“还要我再等下去,我不要!”眼看事情不能马上让她称心如意,蒂凡妮使出了她的绝招。“札克森若不在近期内娶我,我就告诉我父王,让他为我发动战争,为我逝去的青春而战!三日内我等着你们的消息,不然就等着应战吧!”
她撂下恐吓,一跺脚,随即像一阵庞大的黑色旋风呼啸离去。
柄王和王后面色僵硬,龚天擎目光着火,只有媚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句话也听不懂,唯一能解读的,是这件事跟龚天擎有关,她一再听见他们提到“札克森”这名字。
“这下怎么得了啊!王子,你不能再不承认蒂凡妮,你和蒂凡妮的婚事人尽皆知,她的母后虽是我的表姐,但她很宠蒂凡妮,为了顾全面子,他们势必向我国宣战,这战争一开打,国家的经济就完了”王后惊慌的请求儿子。
柄王面色沉重地也开了口:“王子,我不赞成你娶蒂凡妮,但我更不能眼看着战争发生,这个国家经过许多次灾难,才有了今天在国际上的经济地位,你将要成为一国之主,更要为人民安居乐业着想,我要你在今晚之前做出决定。”
柄王和王后两人心情凝重的离开宝殿;龚天擎一双酷眉拧得死紧,他不是会轻易屈服于威胁的人,他大可一走了之
“我真该快点学会阿拉伯语,我一点也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媚云走近伫立不动的龚天擎,细声问他。
“蒂凡妮要我三日内答覆婚事,若不娶她,她就发动战争”龚天擎把方才的事全翻译给她知道。
媚云心一揪,那个蒂凡妮逼婚的手段还真够狠的,她真不舍龚天擎,身为王子,为了让百姓安居乐业,一定不会想引起战争的,可是若不想战争,那就要
“那你是决定要为国捐躯了吗?”
报天擎轻笑,臂膀一弯勾住她的颈子,打了她的小屁屁一记。“别胡说,我们现在就走人。”他拉着她走向寝宫。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媚云快步跟着他。
“难道你要留在这里,等着我娶那个蒂凡妮,而你只当一名小妾?”龚天擎内心痛苦,他情愿自己千刀万剐,也不愿把痛苦带给心爱的女人。“大哥若知道了,也不会同意。”
媚云呆住,一把扯住他。“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私奔?你宁可放下这个国家不要吗?你也不要你的父母了吗?不,我不同意”
报天擎停下脚步,俯下头深深的看着她。“确实,我不能不要他们,但我更不能让你受到一丁点委屈。”
她内心涌上一阵感动,她可以了解他对她的爱,但她没有那么自私,非得独占他一个人不可。
“如果你是为了我要走人,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的罪人了?我陷你于不义、不孝,我不走你更不能走。”
她的成视诋事超乎龚天擎的想像,他一把搂她入怀,心折的问:“我该说什么?”
“你什么也别说,我可以牺牲名分,只要你爱我,我并不计较。”她果然变笨了,中东国家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这样的婚姻方式对她而言太复杂了,她还是比较适应文明世界的一夫一妻制。她这么做,摆明了是替自己找麻烦,万一之后又有人要逼婚,不就除了那位“大”王后,还会有一个个小妾一直冒出来?到时他置她于何地?
哎!事到如今,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他,她豁出去了,委曲求全也在所不惜,她不能在这时候再给他出难题。
“你快去告诉你父王,你决定娶蒂凡泥,好让老人家安心,以免真的发生战争了,造成人民的不安。”
“为什么你要这么冰雪聪明?”他沉重的说,更加拥紧她。
“我知道,你就爱我这么聪明。”她说得轻松,闭上双眼,不想让他看见她已乱了调的心思,和对未来的彷徨
她其实真的好想放声大哭一场。
皇室开始筹备婚礼了。
报天擎大婚在即,媚云心情日渐愁闷,每天足不出户,除了阿拉伯文老师来替她上课,她人会到书房之外,其余时间,她全待在房里复习、听上课录音,不想出门撞见蒂凡呢,生怕坏了龚天擎娶王子妃的大事。
她知道他忙于婚礼,天天都深夜才回来;她也知道每晚无论他多晚回来,必定会到她的房内探视她,但她通常假装已入睡,直到他熄灯退出房外。
在她“开示”他,说了那些正义凛然的话后,她却发现自己的内心其实也在天人交战。她担心在她这个“老二”之后,还会有老三、老四出现,不知该如何抒发内心的无助感,她不想他再碰触她,那曾经有过的欢愉,如今成了她心底最深的痛她无法放开心胸,难以相信自己会是他的唯一。
今夜,又是一个寂寥的夜。
沐浴之后,她点着小灯,趴在床上看书、听录音,看看时间也才十点,通常要到凌晨一点龚天擎才会回来,她把音量开大点,好让自己别分神去想些有的没的。
也不知怎地,圈在头顶的耳机忽然往后脑勺滑落她随手把它移回头顶,它又不听话的往下滑,她伸手去摸索,忽地瞄到身畔有个阴影,往上一瞧,原来是龚天擎在作弄她,唇边噙着做坏事的微笑。
她摘下耳机,神经紧绷的爬起来,盘坐在床上,颤声问他:“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耳机开那么大声,怎么听得到?”龚天擎坐到床沿,倾身看她在读的课文,赞许她:“这么用功,真是个好学生。”
“全世界只有你会这么说我。”她傻笑,把书抱到怀里,下意识的阻隔他跟她之间的距离。
报天擎敏感的把她这些微的小动作看在眼底,想到夜里他来探望她时,她也总是闭着眼睛装睡,他不明白为什么,他想她想得慌,她却试着疏远他;他并不喜欢这样的疏离感。
“老实说,是不是我太忙,疏忽了什么?”他把她怀里的书本拿开,拉着她靠近他。
媚云如临大敌,不只气喘,还口吃起来。“没、没有我知道你忙你去忙你的婚事,别顾虑我。”
报天擎紧盯着她的双眼,那深幽的尽头有她隐藏的心思。
他感觉得出她正无语的在抗拒他,忍不住猛地将她扯到怀中,低头问她:“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他眼中的诚挚和期盼,像股无形的热流,缓缓地透进她的心底,舒缓了她的忧郁
她忍不住伸出手指轻抚他刚毅的脸,他将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已够惨的了,她身为他的亲密爱人,没安慰他,反而回避他,实在太不应该。
她怎么可以只在意自己的感受,却忘了他的感受?
是她的错,她不该如此
“你是想要我说什么?”她喑哑的问。
“说你其实不想只当我的妾,你害怕我会讨很多女人进门。”他一语命中她的要害!
她诧异,他竟是这么懂她,泪水忽然涌上双眼,她心颤地吻了吻他,沉重压在心口的大石忽然变得不那么可怕,只要他了解,她便可以轻轻带过
“只要我爱你,那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心痛,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她?在家中她就是个女王,现在她只是为了他纡尊降贵而已。
“别口是心非了。”他抱着她,抚着她纤细的背,用最柔情的嗓音向她保证。“我很爱你,很珍惜我们得来不易的感情,你大可对我放心,我绝不会爱上第二个女人,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看着他诚恳的眼神,很难不被打动。
“你不爱你妈咪啊?”她轻推他,顽皮的问。
“她跟你除外。”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说。
她被他惹笑了;见她终于露出骄阳般的笑脸,他也愉快起来,如释重负,执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美丽的眼眸说:“还有,你别以为我这些日子晚回来是因为忙于无聊的婚事,我是为了即将接掌王位而忙,许多政务交接我得亲自参与,忙到不可开交,你得体谅我。”
“我会很体谅你的。”她心底寒冬消逝,唇上的笑像春天绽放的花朵。
男人以事业为重天经地义,何况他是为了重要的政务而忙,她当然全心支持他,现在她只想好好吻他
她的唇印在他的唇上,玉臂缠上他的颈子,迫切的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温暖;爱火一触即发,他深入的吻她,双手掬获她胸前的柔软,温柔地将她压抵在床上,炽烈的爱她
爱恋缠绵的天地里,他们热情的取悦对方,心只为对方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