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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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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聂风飏吻了李莫雅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她一句话也不说,安静地做事,反而是他烦躁得快抓狂。她整天没什么笑容,只是他说什么她做什么,没事的时候就离他远远的,和以前聒噪多话、问东问西的样子完全不同。

    几天下来,他排舞练唱时心不在焉,目光老兜着她那张神色黯然的小脸转。她其实还是一样会对着他笑,可是笑得一点都不可爱,反而像是在敷衍一个小孩。

    今日,阳光普照、风和日丽,聂风飏在淡水的马术中心练习骑马,一头长发随风飘扬,高大俊挺的身子骑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缓缓地走着、慢慢地跑着,他却完全失去了平日练习时的气定神闲,就连马儿也可以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与焦躁,不时愤愤地踢踢蹄子抗议着。

    李莫雅有点无精打采地坐在马术中心的落地窗内,盯着外头的聂风飏瞧。不时地,她看见他座下的马蹄踢出满天尘上,呛得他直皱眉;不时地,她会接收到他投射过来的目光,然后她会给他一个笑容;不时地,她也会听到有人从她身边走过,讨论起聂风飏,就像现在

    “喂,那个在场内骑马的人是聂风飏吗?”一名女子惊喜地拉拉身边朋友的手臂摇了摇。

    “好像是耶!除了他,世界上哪还有这么美的长发男人啊?真的是他你看看,他真的好美、好帅、好贵气喔!一般男人留长发只会让人觉得娘,但聂风飏留长发却显得更迷人、更贵气、更性感、更man!”

    “对啊!好想去跟他说话喔!”

    “我们去找他要签名?”

    “不好吧,你看看他,今天的脸色好像不太好。虽然冷冷的样子是涸啤没错啦,不过也有点让人害怕。”

    闻言,李莫雅再次将眸子定在远处的聂风飏脸上。

    他今天的脸色真的不太好吗?这几天的他好像都是这个样子的,不是吗?瞪着她的频率增加了,吼她的频率也增加了,总而言之,这个男人美归美,脾气却不太好。

    想着,李莫雅扯唇轻轻一笑,突然觉得人有点疲倦,干脆整个人趴在窗边的桌子上闭目养神,养着养着竟睡着了

    一觉醒来,李莫雅发现窗外的天空竟布满了乌云,才想着要冲出去提醒聂风飏快下雨了,豆大的雨滴已倾盆而下。

    “天啊,怎么突然就不起大雨来了。”李莫雅冲出马术中心的休息室,来到屋外,但放眼望去却没看见聂风飏的身影。

    怎么回事?他不会看到她在睡觉,就自己开车回去了吧?不可能,她今天又没惹他生气。她再度跑回训练中心的办公室找人问聂风飏的踪影,柜台小姐一双眼睛闪亮亮地审视着她,听她说她是聂风飏的助理之后,才告诉她聂风飏跟着老师到另一头的海边练习去了。

    “那里有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李莫雅着急地问。

    “没有喔,不过这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应该很快就会停了。”小姐好心地告诉她。“若一直不停,我想老师会跟他一起回到这里来的,因为没有人会在大雨中练习骑马。”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她真的不放心。

    “不行,他的演唱会快到了,如果他不小心感冒了怎么办?小姐,可以借我一把雨伞吗?我要过去找他。不然,我用买的可以吗?我跟你买一把伞,旧的也没关系!”

    “不用了,这把伞给你吧,免费。你如果要找他,走小路可能比较快,往那头弯道走去吧,只不过风很大,你要小心。”小姐递给李莫雅一把伞,并指引她走一条捷径。

    “谢谢你!”李莫雅忙道谢,撑起伞便往那弯道上定去。

    风真的很大,吹得她头发乱飞,小手紧抓着细瘦的伞柄,大雨叮叮咚咚地直打在伞上、身上和裸露在外的小腿上,小小的伞谤本挡不住这场大雨,而且要不是她死命地抓着,风大得好几次连伞都要吹走了。

    过了弯道,放眼望去是无尽的海洋,靠近一点的地方,地上围了一些篱笆,绵延好几里远,好像海岸线那么长。在这里骑马自然是悠游自在多了,只不过此刻因为大雨成了漫天大雾,什么鬼影子都看不见。

    应该回去了吧?雨这么大。

    再往前走了几步,仔细地将附近瞧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后,李莫雅才有些松了一口气地往回走。一阵风吹过,掀翻了她过膝的花裙子,她挪出一只手压住,另一阵风却把她手上的伞傍吹上了天空。

    真是好极了,现下她可以专心地用两只手护住她的裙子了。

    李莫雅失笑,抓住裙子改用跑的。反正伞飞了,全身也都湿了,什么后顾之忧都没有,就尽情地跑吧!

    雨太大,眯着眼连路都看不清,她努力眨眨眼,终于找到方才出来的小径入口,开心得正要拔腿冲过去时,却看到一尊骑着马的骑士雕像立在那头

    骑士,很像是聂风飏,乌黑的长发迎风飞扬在朦胧大雨中,雕刻般的美丽面容比维纳斯还要动人万分。

    她看得有些傻了,呆呆地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那尊骑士雕像朝她飞驰而来,朝她伸出丰

    “快上来,笨蛋!”真是个傻瓜,为了找他,把自己弄成了落汤鸡不说,还搞得青光大泄!聂风飏没好气地睨了一眼她湿透衣服内的白色内衣,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直的线。“你究竟是在这里干什么?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一副可笑至极的样子,你真的很丢我的脸耶!”

    他咬着牙,看着她此刻狼狈不堪又可怜兮兮的模样,觉得又气又有着莫名的心疼

    “真的会被你气死!你就不能把自己照顾好一点吗?你究竟是来照顾我的,还是来麻烦我、气死我的?不上来还杵在那干什么?我虽然才刚学骑马,可我保证不会摔死你!真要掉下去了,我也会用所有的力量保护你的,所以,见鬼的你可不可以快点上来?现在不是在拍古装戏,我可还没那种本事可以一把将你给抓上来!”

    哇啦哇啦地念了一大串,炸得李莫雅的耳膜都快破了。

    这个男人平日沉默寡言,可是一遇见某些事就会一直念、一直念,一长串的台词完全不需要经过事先的排练就可以一气呵成,实在是很了不起。幸好他骂人的样子还是很man,否则她真要以为是个老妈子在念她了。

    “还不上来?!”手都酸了!

    李莫雅终于伸出手放进他的掌心里,努力地给它爬,好不容易才爬上马。

    “抱好我!喝~~”轻拉缰绳,策马慢跑,这是他刚学起来的招式,现学现卖,还挺威风的。

    雨大风大,李莫雅是第一次坐在马上,骑马的又是一个初学者,她再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将被雨打得发疼的脸埋在他宽大的背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腰。

    聂风飏勾唇笑了,越笑越放肆。

    这种感觉真的真的很不错呵她紧紧圈住他的腰,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背,是他上次拿她“练吻戏”之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哩!

    他喜欢,很喜欢,喜欢极了!

    两个人湿淋淋地一路开车飘回乌来的家,洗了澡、换好衣服后,聂风飏跑来敲李莫雅的房门。过了好久,久到让他差一点用脚去踢门之后,这扇门才不情不愿地被人打开,而且还只开了一道小小的缝,好像怕他是坏人,会这样直闯进去似的。

    长手一个使力,把门推开了些,优雅的长脚不请自入。

    对,他是坏人,就是想闯进她的房,管她现在脑袋瓜里在想什么,管她是不是会因此而更生气。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关心、因为担心、因为愧疚、因为不放心,所以在她房门外走过来、走过去,走了好几十趟之后才决定一下做、二不休地直接敲她的门、进她的房咧!没看她一眼,他定会良心不安,今晚就甭睡了。

    房里,有她的味道,水蜜桃洗发精的香味,薰衣草沐浴乳的香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葯的味道。

    葯味?她不舒服吗?

    聂风飏低眸睇着她。“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她说谎。事实上她头痛,很痛,痛得快要裂开了!她吸吸鼻子,把刚搽在鼻尖的薄荷油吸进鼻腔里,试图让自己好过些。

    “真的没有?”刚洗完澡的她,脸看起来红通通的,他环起双手,嘲弄地一笑。“你是不是泡澡泡太久了,所以头晕?”

    她睨他一眼,不答腔。

    可能是吧?此刻的她不仅头晕,还头痛欲裂。

    见她不语,看样子真的是。

    “说你笨蛋还真不是普通的笨!”不能怪他老骂人,因为打从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她有点笨笨的了。

    真怀疑这十几年来她是怎么长大的?没了她老爸,真要一个人在世上存活而不被欺负的机率简直足零,所以她老爸才会这么不放心,非要替她找个人嫁了好照顾她不可吧?

    不过,如果当初他打死都不答应娶她,她是否也会嫁给别人?聂风飏神情抑郁地想。

    骂人家笨的人干什么一脸不爽的表情?李莫雅偷偷地看他一眼后又缩回来。

    是啦是啦,她很笨,笨死了,不然怎么会想不出一个不会越来越爱他的法子?她完了,真的完了,自从那一吻之后,那个吻就像是日夜纠缠不清的幽灵般,老在她的身边盘旋着,赶也赶不定。

    看着他的脸,她会盯住他的唇。

    他一靠近她,她就会想到那一天他把她搂在怀里的热度与紧度,搞得她全身发热发晕。

    她不能再靠近他!

    她一定要远离他!

    以上,是她唯一想到可以解除这种病征的方式,偏偏这男人近来特别爱招惹她,老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你有什么事要吩咐我的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睡了。”她变相地在下逐客令,希望聪明的他可以听得出来。

    他当然听得出来,不过他可下打算这样放过她。“现在才七点,你要睡觉?那我的晚餐怎么办?”

    “今天我可不可以公休一天?冰箱里有剩菜,你微波一下就”

    “不行,我的肚子饿了,很饿!而且我不吃微波食品!”

    “那不是微波食品,是昨天剩下来的饭菜,只是去热算了,我去帮你热一下。”说着,人就往房外走。

    “喂!”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我有话问你。”

    李莫雅看着他,等他问。

    他回避她的眼,沉吟一会儿才问道:“你是不是还在为那个吻生我的气?”

    “没有。”她回答得很快,或许她当时是真的很生气,但受伤的成分居多,余下的就是悸动,以及不该有的、对他的想望。

    这是她的问题。他错在不该吻她、拿她练习,不过,她已经不气了。

    她没道理跟一个对她极好的男人生气,他算是她的恩人,不是吗?

    “你说谎。”一点诚意也没有的回答。

    “是真的。”

    他垂眸,瞪她,将一张俊容逼近她。“所以说,你是喜欢我的吻喽?很高兴给我吻喽?如果是这样,那是不是我现在还可以再吻你一次?”

    “当然不是!”她害怕地低下头,紧张得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你不可以!不要再吻我了!绝对不可以!”

    瞧,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啧,他的吻何时变得这么可怕了?竟然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她不生气,换他生气了。他可是享誉国际、鼎鼎大名的天王聂风飏耶!他要吻她,想吻她,她应该高兴得颤抖才对,但却不是这样,她竟吓得颤抖!

    忽地松手,聂风飏火大地率先往外走。“我饿了,我要吃大餐,一个小时之后餐桌上必须有鱼、有肉、有青菜、有汤!鱼要鲜!肉不可以太老!青菜要脆!汤要清香降火!”

    真是面子里子都被这小女人损尽了!

    砰一声,他使力甩上门,把自己关进房里,再把自己扔上床,对着天花板独自生着闷气。

    闷啊,闷透了!这个女人竟然因为他说要吻她而吓得要死!

    完了!她得罪透他了!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可以这样严重地伤害他伟大的男人自尊心。

    所以他一定要报仇!

    报仇的方式一,就是把她煮的菜嫌得要死。

    “这鱼很腥!肉太老了!青菜炒得像橡皮筋一样怎么吞?还有,你煮这什么汤?鸡汤?你不知道鸡汤很上火吗?我明明交代过你,要煮降火气的汤!我一肚子火你不知道吗?”

    哇啦哇啦地,他嚷得她的头更痛,胸闷心窒。

    “你那什么表情?我不能嫌你的菜煮得难吃吗?”这小女人似乎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底了,竟当着他的面皱眉头。

    “可以。对不起。”说难吃,每一样菜才几口就搜括了快一半,真是个怪人。

    她道歉了,他可以原谅她。

    “你不吃?”分量抓得刚好,剩一半给她挟。聂风飏睇着她,不明白她洗完澡那么久了,脸怎么还那么红?

    “我不饿。”只想睡觉。头沉,眼皮也沉。要不是真怕这个男人把她赶出去,要不是早说好要为他做牛做马,她早不理人,睡她的觉去。

    现在,她是真的要睡觉去了,再不进房,她有可能会直接瘫在餐桌上睡。

    起身,李莫雅神游着,踩着虚浮的脚步要进房,再次把聂风飏给惹火了,三两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本来只想制止她走开的,没想到才轻轻一扯,整个人就被他扯进怀里来嗯,该说是摔进他怀里来。

    一有地方靠,她的头就沉重得抬不起来了,就地休息。

    她的额头紧贴着他的胸膛,热热烫烫的,还以为自己被她的身体一靠又要思春,手掌想把她的头给推开,一贴近,才发现她额头烫得吓人,颈际、身体也全都是。

    “这个笨蛋”忍不住又骂,眸中却布满担忧。

    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一个人守着生病的妈妈,急得掉泪的情景,他无人可求助,害怕妈妈就这样病死了,半夜还一直爬起来探妈妈的鼻息,就怕她没了呼吸,担忧得根本没法子安睡

    现在的他,长大了,一百八十几公分,长壮了,七十几公斤,心脏也该变强了,为什么还会觉得慌?

    抱着她的手,竟微微颤抖着。

    心,也是。

    “对不起,我好累喔,好像走不动了,你可不可以抱我到床上去睡觉,我好啊”意识朦胧;她还不忘向他道歉,因为她知道他不喜欢人家碰他,她却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动不了。

    好累、好倦、好想睡

    “对不起聂风飏”她低呜着,昏睡了过去。

    这支mv的戏只不过短短一分钟,聂风飏却连连ng了十六次,整整拍了一个上午。

    新人都没他逊,导演、制作却在一旁连连对他赔不是,说都是女主角的错,他们挑错人了,无法激起他聂大牌的情感,所以才会频频ng,话一说完,新人女主角就在角落里委屈地掉泪,哭得两只眼睛肿肿的,暂时也没法子拍了,整个剧组就停摆在那里,谁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他聂大牌。

    闷啊,闷死他了!

    大概这辈子都没现在这么闷过。

    想到躺在医院里的李莫雅,他嘴边的烟圈便一个吐过一个。

    就算他不是李莫雅的老公,也算是她的同居人、朋友或主人吧?她得了肺炎也是因为在大雨中跑去找他所种下的因,理当,他该是那个在她身边照顾她的人,对吧?

    偏偏他是大牌明星聂风飏,走到哪儿,人群就跟到哪儿,为了避免影响医院安宁、为了避免騒动、为了避免记者们捕风捉影地乱写一通、为了种种莫名其妙、他又不想认同的原因,害他无法亲自照顾她。

    连看她一次都嫌奢侈!懊死的!

    手机突然响,聂风飏接起,劈头便撂下一串话!

    “喂!不管你是谁,最好有重要的事,否则就挂电话,我没心情理人!”

    “是我,聂宣。”手机另一头,传来低沉悦耳的嗓音,嗓音还带笑,听得出来,心情很好。

    “二哥!”聂风飏捻熄烟,忽地站起身走到角落。“我正在找你!你这两天去哪儿了?你不是在台湾吗?你们公司那些死小子却跟我说你去了美国嫂子还好吗?我的意思是,好久没问候你们了。”

    说得心虚,因为他这人是摆明了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不是这回遇见了这等麻烦事,要不是为了莫雅的安危着想,他是决计不会打电话给二哥的,而且还连打了十几通。

    “她很好,先别管我为什么去美国,你找我有急事?”三弟聂风飏就像是放到天空上的风筝,不扯线是不会回来的,没想到这次会突然找他,倒真奇。

    “我要请你帮一个忙。”

    “你说。”

    “莫雅住院了,我却没法子去看她,我要你帮我找最好的医生护士进驻那间医院,再调一些素质优良、机警且手脚利落的弟兄替换掉医院的保全,想法子把记者及群众、病人引开。还有,我不要有关于她的新闻上报,一条都不允许,否则让我那个病榻上的岳父看了,一定会急昏”哇啦哇啦地交代一长串,充分发挥了聂风飏骨子里心思细密的本性。

    今天,他非得见到她人不可!

    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觉。

    他二哥聂宣在商场上像个神,素有“流氓总裁”的封号,政商两界对他都十分敬畏,黑白两道也都不敢轻易得罪他,有他二哥出马,肯定万事ok!虽然他不喜欢动用这样的特权,但反正她也算是聂家的一份子,这些特权是用在她身上,不是他,所以也下算他在搞特权。

    讲完电话后,聂风飏的心情超好,转过身叫工作人员赶紧上工,还跌破众人眼镜,和蔼可亲地跑去角落安慰那个因为他而受委屈的女主角,然后上戏,一次就ok了。

    “简直就是邪魔附身”导演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着。

    “不,是天使附身、种明显灵。一副导大大松了一口气,笑眯眯的指示着大伙儿收拾家伙。

    “我看根本就是聂大牌故意玩我们!他一定是无聊没事情做,才会故意ng一整天,要我们”众工作人员你;曰、我一语地偷偷在背后叨念着。

    mv女主角辛灵则痴痴地望着聂风飏的背影发呆,为他方才哄她时的温柔神情而深深地悸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