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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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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向来冷清的褚府大门前,奴仆们正快速的将一箱箱的木箱搬上车,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就在此时,褚恨天牵着毛頵儿缓步跨出大门。

    “爷。”一见到褚恨天,总管马上躬身向前。

    “准备好了吗?”

    “大致都准备好了。”

    “那目的、方向可都清楚了?”

    “清楚,全将您的意思转告给底下的奴仆们,车夫们也都清楚方向了。”总管恭敬回答。

    “那消息呢?”

    “是,也照您的吩咐,将府邸要整修的消息传到市集上去了。”

    褚恨天满意点头。“很好。”倘若府邸要作整修,总管带着一批奴仆和一些家当搬到别苑是合情合理,绝对不会遭人怀疑是要逃命。

    愕然的看着眼前十几辆大型马车,毛頵儿二话不说,连忙把褚恨天拉到角落。“褚哥哥,这些是要干么呀?”

    “搬家。”一本正经。

    她傻眼。“褚哥哥,欧阳书才进宫,你就这样不太好吧?”虽然是桩买卖,但也不能把人推入火坑后,自己就先逃跑了呀!

    “頵儿,你乱想些什么?”褚恨天挑眉。

    “没乱想些什么,只是想着你不吭一声,就带着全部家当逃命很不仁不义、很令人发指。”说得很小声,唯恐让别人听到,有损褚哥哥的名声。“褚哥哥,你说实话,其实昨日你的自信是装的吧?其实事情真的糟糕了对不对?”不等答案,继续焦急的自言自语。“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不过就算真的要逃,好歹等禁军攻进来再逃,现在就这样大包小包的,会不会太丢人了?”

    毛頵儿紧张兮兮又十分认真的一席话,听在褚恨天的耳里,马上逗起他的笑意,一时忍俊不禁,他仰头放声大笑。

    笑声一出,现场马上陷入一片死寂。

    搬箱子的奴才们像是被人点了穴,个个全僵在原地,而准备干粮的丫环们则像是见了鬼,纷纷用惊吓的眼神看着褚恨天,其他原本正在谈论行程的车夫、管事们,则是用力转过头,然后任由下巴掉到地上。

    天天啊,他们没听错吧?他们的主子居然在笑?!

    天没有要塌吧?

    五秒后,一群人动作一致的连忙往天空看去。

    “褚哥哥,你怎么了?没事吧?”毛頵儿的第一个反应也是惊吓。

    感觉到四周惊愕、恐慌、不知所措的气氛,褚恨天旋即止住笑声,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低声开口:“我没事。”

    “确定没事?”平常冷冰冰的褚哥哥顶多只是微笑,现在却这样大笑,该不会真是发生什么大事情,所以让他失常了吧?毛頵儿在心里担心着。

    “真的没事,只是你刚刚的话”喉间又是一阵笑意,可不愿再惹人注目,褚恨天忍着笑,牵着毛頵儿缓步返回大厅。

    呵,他的頵儿啊,为什么会这么可爱呢?自从有她相伴后,他已经多久没再想起以前的事了?

    不知不觉中,深埋在心里的自卑、怨恨、悲伤,似乎都随着她的笑容与关怀而逐渐消失。

    “我刚刚的话怎么了?”眼看大厅里只有彼此两人,她二话不说就掀开那层碍事的黑纱。“讨厌,你怎么还在笑?难道我适才的话很可笑?”语毕,不高兴的噘起粉唇。

    粉润的红唇是那么柔软诱人,腹间陡地升起一股欲望,紫眸登时暗下,下一秒,褚恨天迅速俯首含住那芬芳的柔软。

    “啊”没料到褚恨天会有这种举动,毛頵儿先是惊呼一声,但很快就沉溺在随之而来的快感里。

    未曾与人有过这般亲密的行为,因此她实在不晓得褚哥哥在对她做什么,她只晓得褚哥哥的唇就好像一块被烧红的软铁,嘴里每一处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点了火,灼烫得就像是要燃烧起来。

    而且褚哥哥的气息也好烫啊,每一口他吐在她脸上的气息,都让她无法抑制的起了颤栗。

    “嗯”强烈的快感让她无意识的吐出呻吟。

    听见呻吟,褚恨天才抓回一点理智,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他命令自己停止孟浪的行为。

    “褚哥哥你对我做了什么?”毛頵儿睁开迷蒙的眼,又羞又疑惑的看着褚恨天,脸颊上尽是羞赧的红霞。

    意犹未尽的舔着唇,褚恨天本想到这里为止,可偏偏两人靠得极近,她吐出来的气息就这么扑在他的脸上,那芳甜诱人的味道一窜入鼻间,荡漾的心瞬间又沸腾了起来。

    咽下一口渴望的唾液,他再度将柔嫩的身子拥入怀,俯首再一次占领那芬芳的红唇,并勾引着她奉献出她所有的甜蜜,让彼此的气息味道融合在一起。

    “嗯不要了”许久之后,小手开始推拒那壮硕的胸膛,并试图别开脸,躲避愈来愈深的吻。

    “怎么了?”睁开幽暗的紫眸,褚恨天未能自欲望里脱身,向来清冷的嗓变得沙哑性感,让人听了忍不住都要脸红心跳。

    “我我不能呼吸了。”小脸酡红,不敢正视那变得好似要将她吞下去的眼神,毛頵儿一边喘气,一边快速伸出双手捂住那让人浑身发热的紫眸。

    没阻止她害羞稚气的动作,他轻笑一声,将她搂进怀里。“頵儿,适才我那样对你,你讨厌吗?”

    没有口是心非,她诚实但害羞的摇摇头。“不讨厌。”

    “那害怕吗?”

    “一点点那种感觉太强烈了,我没有过”她喃喃低语,语气间尽是迷惘。

    适才,她的腹间好似有把火在燃烧,烧得她头晕目眩、通体发烫,她难受得想要逃,可身子竟不试曝制的直往褚哥哥怀里贴去,渴望褚哥哥给她更多的炙热

    想起刚刚的情形,毛頵儿酡红的脸蛋又红了几分,早已如擂鼓鸣跳的心脏更是加快。

    “褚哥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何我的身子变得这么奇怪?好像有火在烧着似的。”

    听见她天真的用词,褚恨天瞬间想起适才她在怀里妩媚扭摆的姿态,欲望就像是被人浇了油,瞬间狂燃直喷。可想起两人之间没名没分的,他若继续对她唐突下去,那真是欺辱她了。

    深吸一口气,忍住肮间蠢蠢欲动的欲望,他哑着嗓音对她解释:“頵儿,我那是在亲近你。”

    “亲近我?”未经人事的毛頵儿不懂这话的意思。

    “男人都会亲近自己喜爱的女人的,我喜爱你,所以才会亲吻你、拥抱你。”或许是因为有她的小手遮着,他才能大胆的将心里的爱表露出来,也或许是因为他已不再自卑自厌,所以才会变得这么坦然。

    头一次听到褚恨天亲口说出对自己的喜爱,毛頵儿先是一愣,但随即绽出灿笑环住他。“褚哥哥,我也喜欢你!”

    含着满满爱意的拥抱瞬间丰满了褚恨天的心,勾起温柔的笑,他垂首看着胸前带给他快乐与希望的小小人儿,心里头有了想与她相伴一生的愿望。

    “頵儿,待我把宫里的事情处理完后,我们成亲好吗?”抱住她,他怀着紧张的心情向她求婚。

    “成亲?”

    “我今年二十有六,你才十六,虽然配你是稍微老了些,可是我保证”

    “没关系的。”没待他把话说完,她羞答答的吐出了这一句话。“褚哥哥你一点也不老,而且你这么疼我,我嫁给你让你疼一辈子,很好啊。”

    她毫不犹豫的答案让褚恨天欣喜若狂。“那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抱着她,他像是给承诺,但却将心里的迫不及待给泄漏了出来。

    脸上的红潮始终没有退下,再听他这么一说,俏脸瞬间又红了几分。

    敛下眼睫,她娇羞的没敢再说话。

    “褚哥哥,你还没跟我说呢!”好一会儿,毛頵儿才又敢开口。坐在椅子上,她扯着褚恨天的衣袖要答案。

    “什么事?”

    “当然是搬家的事啊,你什么时候决定要搬家的?我怎么都不晓得?”

    “搬家的事是昨晚决定好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一语带过,不愿让她明白目前的局势。

    六皇子迟早会派人刺杀他,所以不只是他,连带的在他身边之人都很有可能遭到池鱼之殃,因此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才会利用整修搬家的名义,不惊动府里的奴仆,让他们离开这座即将陷入危险的府邸。

    不过为了不让六皇子起疑心,他并没有将人一次遗走,而是让府里的老弱妇孺以及几名园丁先走,壮丁和懂武的护卫则是留在府里防御,应付可能前来的刺客。

    听出他不愿多讲的意思,她也就不再多问。

    她晓得褚哥哥不愿让她明白事情是为她着想,所谓无知就是福,她会珍惜褚哥哥给她的福气。

    “所以没有要逃命?”不再深问,只是确认。

    “对。”他点头给予保证。

    “褚哥哥,我问你,你名下有多少铺子啊?”既然搬家的事不能问,她只好扯其他话题聊。

    “二十六间。”

    粉唇瞬间圈成圆形。“褚哥哥,你会不会太有钱了?”纯粹是惊叹。

    “有钱也不见得都是自己的。”微扯嘴角,想起前些日子兵部尚书狮子大开口跟他索讨的五千两黄金。

    “什么意思?”

    “我同你说过,我和宫里的大官是鱼帮水,水帮鱼,他们做我的靠山,给我方便,我便要拿钱回馈他们,这你还记得吧?”

    “嗯,我还记得。”她点头。她晓得褚哥哥有很多事不愿让她知道,她想那是他对她的着想,所以她也就不再多问。

    “那通常不是笔小数目,再多几个人向我要钱,恐怕我赚再多也满足不了那些人的欲望。”

    这几年,皇帝年老体衰,尤其近几个月卧病在床的消息频频传出,以至于皇子们之间的斗争气氛顿时达到最高点,朝中大臣见势,也为了将来的仕途,分化成好几个小团体,拥着自家的主子作斗争,因此他这个靠他们赚钱的商人自然成了他们的财神爷。

    要多少给多少,他原是不痛不痒,可随着日子过去,被养大的胃口愈来愈不满足,总妄想拥有更多的金元宝花用,他一方面要满足这些狼豺虎豹,一方面还要金援大皇子,其实早已感到有些吃力。

    虽然目前还有赚头,可长久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更何况大皇子一直很不满邻近异族欺压边境百姓的作为,将来若是登基做了皇帝,势必会举兵北征讨伐,到时他还下知要为大皇子赚上多少钱财。

    史上多少战役全是劳民伤财,更甚者因此国破朝改的也大有记载,战役所付出的代价绝不是他区区一介商人可以承受。

    “啊?那怎么办?”

    对上她担心的眼,他握了握她的手,给予安心。“别担心,我还应付得来。”

    虽然褚恨天话说得极有自信,可看在毛頵儿的眼里,却是心疼得不得了。

    她现在才明白褚哥哥肩膀上的压力竟然这么大,原来他夜夜晚睡并不是因为爱工作,而是为了应付许多问题才会操劳到那么晚。

    “褚哥哥,我可以帮你什么忙呢?”她好想好想帮助他,可惜他做的是当铺生意,需要的人才除了要会辨别货物的真假,就是会算帐的伙计,可她不识字也不会算帐,而且左手又残了,根本帮不上他的忙。

    “傻頵儿,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捧起她的小脸,他温柔地对她绽开微笑。“你可晓得,无论我多累,只要看到你的笑容,我就能恢复精神?”

    虽然听他这么说,但她还是因为自己没能实际帮到他的忙而感到沮丧。

    “頵儿,如果以后我们不住京城,你可会伤心?”见她沮丧,他快速转了个话题。

    “不会,这儿原本就不是我的家,当初要不是为了谋生计,我也不会进京。”她无精打采的回话,然后转头看向他。“褚哥哥,你为什么这么问?”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有个打算。”他想起一直藏在心里的愿望。

    “什么打算?”

    “待我将皇宫里的事打点好后,我想搬到乡下去。”一顿,问着她的意思。“你愿意吗?”

    听他这么一说,她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直点头。“好啊好啊,我最喜欢乡下了,乡下人少地方大,做什么都惬意,我们可以自己盖房子,在门前养一些牲畜,然后种一些青菜配饭,如果缺钱,我们就上山打猎,把皮毛拿去市集卖,以前我和爹爹就是这样过日子的。”想起以往的生活,圆润的眼里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原本以为她多少会反对,但显然是他多虑了。

    宠爱的吻了吻她的头顶,他更加搂紧她。“我不会让你吃苦的。”他向她保证。

    “就算吃苦也没关系,只要能和褚哥哥你在一起,什么苦我都愿意吃。”她爱的是褚哥哥,无论他是富是贫,她都爱。

    她一番深情的告白感动了褚恨天。俯首,他虔敬的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在她耳畔低语:“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

    因为她,他才能拥有爱人与被爱的幸福。

    f儿清秀小脸上瞬间染上了对亲吻还不习惯的害羞红潮,可还是诚实回应了他的告白。“遇见你,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遇到他后,她不但不再走霉运,还钓到他这个良人呢!

    两人相视一笑,两双眼里全是对彼此的爱恋。

    “快了,就快了,你再等我一些日子,待事情全部解决完后,我们一同去你爹的坟前上香,我顺道跟他老人家提亲。”褚恨天说着未来的计划。

    “我爹爹死了,你怎么知道他允还是不允?”她忍不住想糗他。

    “怎么会不知?只要你爹爹没回话,我就当作是答应了。”死人怎么可能会回话,他自然是算好了才打算这么做。

    没想到他会这样回话,她又羞又嗔的捶了他一记。“啊!你真不要脸!”

    “不要脸也是因为你。”他把责任全推到她身上去。

    “你那什么话,真讨厌”又捶了他一记,可力量却和上一记捶打一样轻得像是蚂蚁踹人,根本没真的在生气。“褚哥哥,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边说,边坐上他的腿,还用力的环上他的颈项,那副姿态,像是赖定他一辈子。

    “好,一辈子都在一起。”褚恨天温柔的回抱,许下承诺。

    她曾说过,就算世上有很多人不喜欢他也没关系,只要心爱的人喜爱他就好了他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所以打算身体力行。

    一间房子,就他和她,过着平凡惬意的生活,不再有纷扰、伤心、过去和包袱,就只是简简单单的过日子,将来或许会增加新成员,但是他相信,他和她之间的爱会因此更深浓、更坚定。

    黄昏,欧阳书穿着一身湖绿色的华美衣裳,脚踏绿底绣花的精美小鞋,鞋上各缝了一对铃铛,在杨钊的带领下,婀娜多姿、叮叮当当的走进褚恨天的书房。

    “我来了。”

    抬头注视着一身女子装扮的来人,褚恨天忍不住开口询问:“欧阳书?”

    “如假包换。”纤细的柔荑抚上曲线完美的胸口,欧阳书以非常柔美的声嗓说:“怎样,够妩媚吧?这样的姿色当妃子应该绰绰有余吧?只可惜我是用宫女的身分混入宫中。”

    “皇上的身体状况如何?”褚恨天闻言,不答反问,不想浪费时间。

    “讨厌,赞美人家一下又不会怎样”欧阳书娇嗔的跺了一下小脚,书房内顿时充满清脆的铃铛声。

    “回答我的问题。”黑纱下,褚恨天板起脸,吐出冰冷的声音。

    瞪了眼不合作的褚恨天,欧阳书气呼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再扮演美丽迷人的俏宫女。“是,如你所料,那个没为百姓做什么事的奢靡皇帝的确是行将就木、日薄西山,就要死了!”大剌剌的倒了杯水,然后很没形象的开始牛饮。

    “那名随侍可是易容之人?”

    “对,你料事如神,全让你猜中了。”这个褚恨天也不知哪来的本事,当真什么事都如同他的猜测,会找他帮忙也只是让他确定事情的真假。

    哼哼,虽然他很不愿意承认,但要不是褚恨天不愿让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其实这些事他大可自己来,根本还轮不到他欧阳书出头。

    “果真是如此”得到答案,褚恨天总算松了口气。

    千肠断是慢性毒,正常人一旦中了此毒,最快两个月内就会毙命,然而皇上年岁已高,且因纵欲过度,身子早已衰败,因此他猜测皇上这个时候应该已是病重。

    很好,这样他的计划就可以进行了。

    “那这些事你可透露给大皇子知晓了?”褚恨天继续问。

    “全照你的吩咐,暂时没让大皇子知晓。”不是他在说,这个褚恨天真的不得不让人佩服!前有六皇子这个大敌压境,后有大皇于这个危险芒刺扎背,却还可以从容布局欧阳书愈想愈觉得自己不如褚恨天,因此忍不住坏心调侃:“如何?这两天六皇子有没有派人来刺杀你啊?”

    “尚未。”听出他语气间唯恐天下不乱的意思,褚恨天只是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哎呀,他动作可真慢。”他都混入宫中把消息带回来了,那个六皇子却还在拖拖拉拉,动作这么慢,怎么成大事唷欧阳书在心里摇头叹息。

    “既然皇上已经病人膏盲,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还记得吧?”褚恨天自椅子上起身。

    “记得。”欧阳书摆手不想听他罗嗦,只想着接下来的酬劳。“那么接下来的酬劳你何时给我?”

    “我说过,待事成功圆满之后,剩下的另一半酬劳我自然会给你。”

    “蔡州、黄洲、光州各一间铺子的让渡书?”想到未来可以得到的大笔财富,欧阳书的一双眼就闪亮得像两颗星子。

    “没错。”

    “可是就我所知,你总共拥有二十六间铺子,另外还有这栋府邸以及青州一座别苑,你要不要干脆全部让渡给我算了?”他忍不住贪心道。

    “贪心之人通常没有好下场。”褚恨天警告的瞪着欧阳书。

    惧于褚恨天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势,欧阳书马上干笑。“呵呵,何必那么严肃?我只是说说玩笑话而已。”

    “如果没事,你该准备进宫了。”事情要速战速决!

    “哎呀,竟然赶我?!算了,反正再晚一点刺客可能就要杀进来了,我也不想留在这里被人砍,那就告辞啦!”甩甩衣袖,欧阳书推开大门,扭着玲珑有致的身子,叮叮当当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