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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嫁给我,好吗?”侧身取来一个蓝色绒盒,展兆扬真切地说道。
琬琰僵着身体,怔愣的望着他,泪水迅速模糊一切。
照常理说,一个女人能得到生命中最爱男人的求婚,这是何等幸运且幸福的事,可她却更觉痛彻心扉!
离别在即,他的求婚宛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她的心。
我愿意呀!千万个愿意呀!她在内心大声地呼喊着,然而,她不能
“扬!”喟叹一声,珍珠般的泪水串串倾泄,她动容地全身颤抖。
噙着温柔的笑意,他执起她颤抖的柔荑,将象征永?琲?爱圈套住她
“不回答就当你答应喽!”向来内敛的神态竟多了一份飞扬的神采,他愉悦地扬声。
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疼宠的一吻,柔柔地将她置于怀中。他的大掌交错握住她的纤指,两人的脉动就在肤触间呼唤着彼此。她狂乱的心跳,也透过指间轻拍他的手掌心。
琬琰愁肠百结,哀伤地无法自抑,她深深地埋入他的胸怀,大口吸取属于他的味道。这一切将不再属于她了!
爱,不一定要长相厮守,她会永远记得他所给予她的一切,会永远记得他们所创造出的激烈火花。
良久,耳畔传来规律的呼息,她静静地聆听他沉稳的心跳、贪婪地搜集。
展兆扬满足地睡去,梦里依然是甜蜜的眷恋,他以为将能一辈子拥有挚爱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为何她感到椎心刺骨、失魂断肠呢?
琬琰从没想过,离开一个人会是这样痛苦难当。
怎么办?这苦果是她必须承担的,可是兆扬呢?他何等无辜啊!
只因她一时的任性自私,就注定他得被这分感情伤害她千万个不该!
只希望他能尽快把她忘了,就当是个过客
可她内心深处又奢望他能记住两人的一切,别忘了她。
被了!她不该如此的贪心。她拥有他们缝缝难分的热吻;拥有对彼此依恋的每一个拥抱、每一个呻吟;拥有他每次望着她时,那坚定而深情的眼神这足够她回忆到白头了。
望着他没有防备的宁静睡颜,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抚摩他,却在触碰之际惊愕地缩回手。
不能惊醒他!否则她就离不开了。他若醒来,她没有把握说服自己的心离开。
悄悄地下了床,她瞥见置于地板上的那只泰迪熊,眼泪再度溃堤,那是她带不走的就像他
心太沉重,只能遗留给他了!
对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幸福;错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是一生叹息
一阵冷冽的寒风经由窗口吹进屋内,置在床柜上的一张便条纸被吹落在地
突如其来的冷风吹醒了睡梦中的展兆扬,他下意识地拉高羽毛被,顺手欲替身旁的人儿也盖好,却发觉床畔空无一人,冰凉的触感显示她离开被窝已有一段时间。
他皱了皱眉,似在不满起床时她竟不在怀中,迅速起身套上外衣,他随手捞起置于小沙发上的睡袍,不疑有他地下楼,欲为琬琰加衣,以免她受风寒。
“容容,起床也不多穿点衣服!”他首先望向客厅,琬琰最爱蜷缩在沙发里看电视。
“天啊,她该不会异想天开又要下厨了?”看不见人影,他失笑地联想,刻不容缓地探向厨房,却没见到预料中的混乱。
“人呢?”这时他才开始怀疑,大步迈向书房,又察看阳台,没放过每一个可能的角落。
瞥见墙上的时钟,指标停在八点还不到的地方,一股庞大的不安隐隐在心头摆荡。
这么早,容容会上哪去?他纳闷地拾级而上。
也许,她饿了,所以出门去买早餐吧!展兆扬乐观地想。
她很快就会回来了!这个想法令人心安,他也不再胡思乱想。
早餐若是到香港买,中午的时间也该到家了!
展兆扬在手机打不通的情况下,焦虑地跑遍了住处附近所有卖餐食的小摊,就是没打探到琬琰的下落。
颓丧地踅回家中,在开启卧室房门时,一张白色纸条随着气流微扬,然后飘落,攫住他的视线。
扬:
对不起,我非走不可。
原谅我辜负了你!请别找我。
容笔
他瞠大了眼盯着手中的纸条看,仿佛那娟秀的字迹是毒蛇猛兽。
这是什么?恶作剧吗?还是待会儿会有出其不意的惊喜?
忽地,一个熟悉的蓝色绒盒揪紧了他所有的神经,举步移向梳妆枱,他发觉自己的脚像绑住了铅石,不由自主地颤抖
展兆扬抑住奔腾的不安,像在抢什么东西似的一把拽来绒盒,猛地打开盒盖--
里头璀璨的钻戒像重捶般击向他,令他震颤地踉跄好几步,垮着双肩颓坐在床沿。
拒绝之意不言而喻!这么谨慎的事情,没有人会拿来开玩笑的。
他惊愕地回想起当初邂逅时她所说的话--她想谈恋爱,而他,只是她看中意的物件
真是这样的吗?她只想享受过程,不要结果?而他居然全心全意地投入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比那些拜金女还可恶?她骗的是他真诚的感情啊!
不!他不相信单纯的容容,会是个只想游戏人间的花蝴蝶。
他该是最懂她的不是吗?她有多纯洁他最明白!这段相处,他的眼睛、他的心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是个单纯真诚、温顺娇柔的女人,这是无庸置疑的。
可为什么呢?她不愿嫁给他,也用不着不辞而别呀,他们可以沟通,他可以再等
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一夜之间却风云变色?
摊开被揉在掌心的字条,展兆扬凝视着她的字迹,百思不得其解。
容容就这么离开了,就像当初毫无预警的闯入他的生命时一样,她现在也悄悄地走出他的生命。
环顾周遭;这房子四处都充满了她的影子,而她甜美的笑声、深情的话语,似乎仍回荡在空气中。
别找她怎么可能?
她是他的,岂容得了她擅自主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急促的电铃声,伴随着狂猛拍打门板的重击,在在显示着来者急如火焚之势,令屋内的人惊觉大门有被摧毁之虞。
阿水和小尹凝重地互视,又不知如何是好地瞥向门口,虽然老早已作了心理准备得应付这一幕,然而,当这一刻真的到来时,还怪惊恐的咧。
两人不约而同的深呼吸,最后仍得硬着头皮去面对。
“容容呢?”什么礼仪全都抛到脑后,门一开,展兆扬便推开阿水和小尹,直往屋子里奔去。
“她人呢?”着急地一一查探,却找不着人,他回到客厅捉着阿水的肩膀问。
“她、她、她”被他狂惊的气势慑住,阿水结巴地吐不出半句。
“她走了,你不用再找她。”思维向来较清晰的小尹介面说道。
“走了是什么意思?她这样不辞而别,我算什么?”松开阿水,他又怒又急地逼向小尹。
“你们的事,我们也只能说遗憾,并为容容向你说声抱歉,其他的,无能为力。”明白他必会向她们追问容容的下落,小尹已先表明立场。
阿水连忙藏到她身后,就怕展兆扬再把箭头转向自己。
“该死的,遗憾、抱歉对我有什么用?她到底在哪里?无论如何,我要当面问清楚。”顿失所爱的刺激已令他怒火狂炽,展兆扬此时就像是一头被惹毛的狂狮。
轻拨开他握住她手臂的手,小尹面露同情。“你们不会有结果的,把容容忘了吧!”
“什么叫不会有结果?我都打算要娶她了,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离开?”他相信两人是真心相爱,为何一夕之间风云变色?
“答案不会是你想要听的,就这样分手对你们都有好处。”小尹的肩头再度被展兆扬扣住,疼痛令她黛眉轻蹙。
“见鬼的好处!快把她的下落告诉我!”一道蛮吼,他几乎失去理智,狂怒地摇晃小尹。
“展兆扬,你放开她啦!逼我们也没有用,你要怪也只能怪命运捉弄,容容已有婚约了!”阿水心急地扯开他对小尹的钳制,豁出去地走最后一步棋。
已有婚约?这句话如一道闪电狠狠地劈来,展兆扬伟岸的身形一震,错愕地呆愣在原地。
这说明了什么?已有婚约,她却故意跑到pub里招惹了他。
容容交代过,若无法制止他,就干脆扼杀他的希望,反正注定分离,那就让他恨她吧!
想起好友声泪俱下的情景,和眼前展兆扬真爱的表现,阿水心酸地落下眼泪,就连小尹也跟着红了眼眶。
好半晌,展兆扬失魂落魄的移动脚步,不再苦苦追问,落寞的身影就这么隐没在门板之后
回到容家后的琬琰,不再像从前总是带着温柔笑容,虽然还是乖巧柔顺,但却像个没有生命的傀儡娃娃,别人说什么她就做什么,除非阿水和小尹来找她,否则她连开口也不想。
婚礼的准备工作在她归来后,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常夫人事事亲力亲为,时常往容家跑,和容母一同准备琐碎的事,不过,截至目前为止,琬琰还未曾见过她的未来丈婿--常敬纶,对他的相貌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倒是阿水,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模样,不停地在一旁叨念。
“常敬纶那个神秘怪客今天终于要出现了,说不定他根本是个猪头三,所以不敢出来见人,非得拖到拍婚纱照才肯现身。”坐在造型室,试穿好伴娘礼服的阿水,坐不住地东摸西摸。
她今天只是来试穿,而不是像新娘来拍婚纱照,必须化上浓妆。
原本她和小尹都是琬琰的伴娘,小尹因外公过世而作罢,另一位伴娘则由琬琰未出合的表姐来担任。
琬琰静默不语,盯着镜中新娘妆扮的自己,却觉得乌云满天,丝毫不见喜气。
就算他长得像基努李维,也比不上展兆扬!她中了他的情蛊,这辈子注定爱他到老!
想着,一股心酸爬上鼻间,摔不及防地窜出了眼眶。
琬琰眼也不眨地像个没生命的娃娃般,滚下一滴泪
“你不能哭啊!”瞧见她的眼泪,阿水连忙压低声音提醒。
幸好,造型师拿头饰去了,容母和常夫人在贵宾室聊天等候,不然让人瞧见待嫁娘悲伤掉眼泪,会启人疑窦的。
“都是我不好,一定是我说错话了。”阿水自责地半踏在琬琰面前,轻拍了好几下噘起的唇。
“不是你”琬琰幽幽地阻止,随后无助地揭住脸。
她强迫过自己千万别再想了,起码在这个时候不要想!这样愁眉不展,会让人起疑,又怎么对常家交代。
靶受到好友的哀伤,阿水也一阵心酸,不过她在心里找了个冤大头,来顶替心头的怨怒,暗自开骂诅咒,而这最适合的物件,则是间接棒打鸳鸯的常敬纶。
都是他!要帮容爸挽救公司就干脆一点,还要以婚姻作条件!真是无奸不成商!
她自忖着,待会儿要是见到那个神秘怪客、猪头三,非得把他瞪穿几个孔。
片刻,琬琰再度抬起脸,即使她心里正承受着千刀万剐的痛楚,雾气也被她坚强地掩盖了回去。
一个不明显的角落,常敬纶好整以暇地斜靠在墙上,把所有的情景都纳入眼底。
当他听见有人把他比喻成神秘怪客、猪头三时,俊眉不禁蹙起,而后却感到莞尔。
这猪头三的比喻还真是新奇,他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他。
想他常敬纶虽不似潘安,但好歹也五官英挺、卓尔不群,还没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层级吧!
眼光移向背对着他的容琬琰,常敬纶必须借由镜中的反射才能清楚看见她的表情。
她本人就如他想像中的柔美,也如他预料的不希罕嫁给他,他可以猜想,她是因为容氏企业面临危机,才会以婚姻来寻求援助。
虽然那滴眼泪稍纵即逝,敏锐的他还是捕捉到了。
即将成为他常敬纶妻子的她,还在想着谁吗?虽然他娶妻是为了生子,但这并不代表他容许妻子的心中有别人。
不可讳言的,她的与众不同和她眼中泄露的忧愁,引起他的兴趣,和那个骂他猪头三的女人不相上下。
无声息地退出造型室,也许是容琬琰流露出的悲伤,牵动了他的怜悯之心,常敬纶不想把她逼得太紧,所以不打算惊扰她们。
双眼失焦地望着电视荧幕,剧中人物爱得死去活来,却丝毫进不了那双封锁的眸子里。
琬琰此刻在阿水家中,整个人恍恍惚惚的。
打从她离开了展兆扬之后,阿水和小尹怕她想不开,于是轮流到容家去陪伴她,或者像现在这样,把她带出来晃晃,呼吸一下不同的空气。
不过,惟一令她们安心的是,琬琰曾说她不会寻死,毕竟她还有父母。
然而,她这副倾心失魂的模样,让阿水不禁怀疑,那个展兆扬到底对琬琰下了什么符咒,短短三个月,就让她死心场地至此。
看着琬琰日渐憔悴,身为姐妹的她真是于心不忍。
“你拿去给她吧!”阿水泡了杯阿华田,递给身旁的小尹。
“容容。”小尹接过马克杯,走到客厅,在琬琰身旁坐下,将热饮递给她。“事到如今,我只能劝你尽快把他忘了吧!”她语重心长地道。
她不会劝她抛开所有桎梏,和展兆扬比翼双飞,因为她了解琬琰的孝心,不容许她做这种事,所以她只能劝她把那段记忆根除。
琬琰幽幽地望了她一眼,那眼神似在无语地表达她内心的反驳,要她忘了他?办不到!
“对啊!既然婚事都已成定局了,那个神秘怪客也不如我们想像的那么糟糕,或许你们的婚姻会很美好也说不定,你就别再闷闷不乐了!这样会闷出病的。”阿水收拾好流理台后,也来到了沙发落坐。
在拍婚纱照时,阿水见到常敬纶的真面目,坦白说,他条件真的很不错。不过因为琬琰的事,造成她先入为主的偏见,所以尽管他是钻石级的单身汉,阿水对他的评价还是打了折扣。
“我是真的爱兆扬,就算我嫁给常敬纶,我的心还是不会变。”琬琰淡淡地说。
靶情的收与放只隔了一闸,一旦被撬了开,就注定倾泄而出,情感单纯的她哪脑控制?
会变成这般田地,是她们当初始料未及的,谁也没想到,她会陷得这么深
而琬琰最愧疚的,就是伤了展兆扬他会不会恨她不告而别?恨她欺骗了他的感情?
不!她没有欺骗他的感情,天知道她也是全心全意地爱着他呀!
一思及他,她的心就像被万根针狠狠地扎着。在眼泪尚未落下时,琬琰低头以马克杯掩饰,谁知,阿华田的热气一窜进她的嗅觉,一股恶心便在胃部翻腾了起来。
“呕”干呕了声,琬琰连忙放下杯子,脸色苍白地冲进浴室。
阿水和小尹错愕地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然后疑惑地互视一眼,赶紧跟进浴室察看。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看医生?”忧心的阿水一连串地发问,小尹则在琬琰身侧拍抚着她的背。
像要把内脏都呕出来似的,琬琰一手支着墙壁,整个人虚弱不已。
“不知道,我一闻到那味儿就反胃。”一番折腾后不适暂歇,琬琰在她们的搀扶下回到了沙发休息,眉心紧锁着。
听到这话,始终没开口的小尹神情更是严肃,心中的猜测形成一股强烈的不安。
“怎么可能?你不是最爱喝阿华田了。”阿水惊讶的拔高声音。
“我也不晓得”琬琰无力地闭上眼,下一秒又干呕了声,连忙扬住自己的嘴。
“容容,你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小尹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
“她前天才来呀!”阿水直觉地说。
“哎唷!你给我闭嘴啦!”受不了地大翻白眼,小尹真想拿针把她的嘴缝起来。“我是问她的月经!”她火大地怒吼。她的话使琬琰毫无预警地震了一震,隐约明白她问这话的用意,原本憔悴的脸色更加惨白了。什么时候来的?自从之前那次到现在已经一个半月了!
“小尹”琬琰的声线颤抖得几乎今人无法分辨。
迅速围拢的低气压,阿水再粗线条也感受到了。
“你是说容容有了?!”她惊愕地朝小尹问道。
不理会阿水慢半拍的疑问,小尹正色面对琬琰。“很久了是不是?走,我带你去找医生检查。”她那惊恐的模样让聪敏的她得到证实,一颗心迅速下沉,当机立断地拉着琬琰欲直奔妇产科。
琬琰失措地望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阿水终于进入情况,她阻止地扯开小尹和琬琰相拉的手。
“你不能带她去妇产科啦!她再半个月就要结婚了,而且物件是大名鼎鼎的‘常胜’总裁耶!狈仔杂志最爱挖名人隐私了,要是被人知道,容容就完了!”阿水一口气说完,她身为模特儿,也算半个演艺圈人,虽然名气不是顶大,但该有的顾忌她明白得很。
小尹自认这点她没有顾虑到,于是静待阿水发表看法。
“反正容容也还没确定,暂时先别到医院去,验孕用具一般葯局就买得到,我们先看看情形再来商讨,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阿水这回倒是比谁都冷静。
琬琰沉默地听了阿水的意见,心情也在此时镇定了下来。
“什么?!”阿水和小尹两人震愕地瞠大双眼。
今天实在是承受太多的刺激了!验孕的结果证实了琬琰已有身孕,而此刻琬琰不疾不徐的一句话,简直把她们击倒。
“这是我和他的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琬琰坚定地道,在短短的时间里,脸上已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曾经爱过的证实,她不能和展兆扬长相厮守,却意外地拥有和他的结晶,这无疑是上天送给她最珍贵的礼物。
“不行!你怎么能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常敬纶?你这是在玩火啊!”小尹激烈地否决。
阿水在旁边附和着猛点头。
“难道你想要我扼杀肚子里的小生命?不可能!除非我死。”琬琰护着自己的腹部,誓死保卫她的骨肉。她无法拥有展兆扬的爱,但这孩子却是爱的延续。
琬琰外表虽然柔弱,但她有多倔强,阿水和小尹是再清楚不过了,看着她坚定的模样任谁也无法撼动分毫,阿水和小尹顿时无话可说。
“依时间推算,我顶多一个月的身孕,半个月后嫁到常家,到了生产的时候就谎称早产,应该瞒得过去才对。不过前提是得找个可靠的妇产科医生。”肚子里的小生命使颓丧的琬琰振作,混沌的脑袋也清明了许多,她必须鼓起勇气和精神。
这也未必不可行!她们何尝愿意残忍地结束孩子的生命?瞧,她获知这消息后,便不再那么死气沉沉,若真连这点都剥夺了,后果可想而知!
“喂!你有没有比较熟的妇产科?”小尹推了推身旁愁眉苦脸的阿水问道。
“有啊!我妈还没到大陆之前,都固定去一间妇产科,好像叫呃!名字我忘了,不过我知道在哪。”她偏头思索着。
“容容,既然你有自己的决定,我们也只能支援你,放心吧!无论如何,你还有我们。”小尹真切地握住琬琰的手,给予打气的笑容。
“嗯,我要做干妈。”阿水也搂住了琬琰纤瘦的肩膀,而后无厘头地冒出这么一句。
她已经打定主意一辈子不生小孩,一来怕痛,二来是担心她的魔鬼身材会变形,可是小孩又超可爱,所以别人生比较快,她来当现成的妈。
“哦!拜讬!”小尹受不了地敲了她一记爆栗,引来她的一声哀嚎,两人随即打闹成一团,琬琰也露出了半个月来的第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