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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两颗当席若菲因紧张而颤抖的手要解开第三颗扣子时,一只大掌忽地覆盖住她的柔荑,阻止了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聂宣嗓音低哑地问。
从微敞的领口望入,一片雪白粉嫩的酥胸像窗外的月光一样温润迷人,喉头益发紧了,如果她再继续把扣子解开,再继续用那种无怨无悔的眼神望着他,他怀疑他可以控制得住自己,除非他是圣人。
“我当然知道。”她反抓住他制止她妄动的手,将他温热的大掌放在她一边的娇乳上。
“你当真知道?”她根本就是在玩火!
“我知道。”她二十三岁,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不会连自己正在勾引他都不懂,更何况,她打小便在酒店长大,男欢女爱她看多了,不至于单纯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事都不晓得。
“那你还玩?”他咬牙,俊美清冷的面容因极力克制不轻举妄动而显得扭曲,微微冒出汗珠。
“你不是说你想要我吗?”她微笑,无邪的定定望着他俊美无俦却又带着点别扭的脸。
“你忘了你中午才拒绝过当我的女人?”伤害都尚未抚平呢,没想到连一晚都还没过,她就改变主意了。
女人,果真是善变的动物。
“我不当你的女人,我要当你的女朋友。”
“那有什么不一样?”快被这女人搞疯。
“名称上不一样,意义上也不一样,女人对你来说只是暖床的工具,女朋友却是代表感情已经认定的一种身分,有绝对的自主权,而不必听命于你、伸手跟你要钱,女朋友跟你上床,是因为她爱你,你也爱她,而不是因为彼此的生理需求或物质需求”
她说话的同时,胸前的浑圆也不住地起伏抖动,不只看了让人心猿意马,罩覆在上头的手也因这样亲密的碰触而挑起他一身的火热。
冷汗不住地从他背脊淌下,他见鬼的只想马上将她压在床上,她却在这里分析当他的女人和当他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同?
对他而言,压根儿没什么不同!
当他开口要她当他女人的同时,就已经代表他情感上某个角落的弃守,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她住的地方乱成一团,衣服、裤子、内衣被丢得到处都是,遍布在房子各角落,更加彰显他们两个做ài时的激烈。
阳光初透,室内一片温暖,该是个清新明朗的一天,一觉醒来的席若菲却觉得全身上下像被肢解过般疼痛不已,她偷瞄身边依然熟睡的男人一眼,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身子,痛得倒抽一口气。
聂宣在第一时间睁开眼,支起精壮好看的上半身侧望着她,深邃迷人的眸子细细打量着。“还痛吗?”
席若菲瞬间红了脸。“不会”才怪。
把他吵醒了,光裸着身子的她一动也不敢动,抓起被子往身上拉。
“你明明很痛。”他凑近她,连被带人的把她压在身下,眯起眼。“不准对我说谎。”
“我”被他压在身下,她鼻子里闻到的都是他身上男人的气味,好闻又性感,却搞得她有点晕眩,气息不稳。“我真的没有很痛其实是有一点啦,不过,那可能是因为我平时很少做运动的关系”
天啊,她在说什么?
昨ye激情的回忆再次在她的脑海中倒带了一次,她开始觉得全身发热,口干舌燥。
聂宣修长的指尖抚上她的脖子,红痕淡了些,却依然看得清楚。“我问的是你脖子上的伤,你以为是什么?”
“嗄?”厚~~真的是欺负人!害她紧张得全身上下都快冒出汗来。“是那个已经不疼了。”
“真的?”
“对。”他不提,她几乎都快要忘了昨天那可怕的记忆。
席若菲望着他,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力好大,感觉好像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可以被轻而易举的解决。
“搬到我那儿去吧!”
她芳心一颤,诧异不已。“为什么?”
“这样我才可以保护你。”
“孔祥麟已经在看守所,没有人会再伤害我。何况,你不是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我了?”
聂宣看了她一眼,突然低头深深吻了她,那吻,好长好长,像是没有尽头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过她。
唇被吻得红肿疼痛,让她有点儿生气。“你做什么这样吻我?”
“谁叫你这么长脑袋?”通常女人听到他这么说,都会喜极而泣扑上来抱住他狂亲猛亲,她却理智的跟他分析现有状况,说她根本不需要他保护,当真气死人。
“难道你喜欢笨女人?”
“嗯,一直都喜欢。”偏偏遇到她就变了。明知道聪明的女人难搞,却还是栽了进去,是他变笨了。
“所以,你后悔了?”她唇角带着笑,眼眶却微微红了。
想坚强的佯装开玩笑,在他聂宣眼底全破了功。
她是聪明,却很脆弱,脆弱得让他心生怜惜,又脆弱得让他一度想要放弃
可,终究还是把这只本该摆在橱窗里欣赏就好的漂亮琉璃带回家,让她变成他的了
既然已经是他的,他也只能好生捧着,免得把它摔坏了。
他伸手抚着她的唇,细眯着眼审视她强撑着泪意的娇颜,好半晌才在她的耳边低吟出口
“货物既出,概不退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已经买下你,你是我的了,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再次吻上她的唇,却是温润低品,大大收敛了霸气。
对她的眷恋可以多久呢?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他想拥有她,也已经拥有她,至于以后他不想多想。
敌不过席若菲对他的请求,聂宣戴着墨镜亲自开车载她来机场接机,出关的人很多,这个女人还是一眼便瞧见了纪善远,而且非常大方的奔上前给了纪善远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久不见了,学长。”席若菲主动地在纪善远颊上吻了一记,见到故人让她心情真的非常好,不知怎地,就做出这种异于往常的动作了。
她不觉有异,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却都同时变了脸。
纪善远是笑得喜不自胜,聂宣则是一脸踩到大便的表情,臭得要命。
“若菲你变得更漂亮了。”纪善远打量着眼前一身低腰丰仔裤外搭黑色v领性感背心的成熟女人,满满的思念之情毫不掩饰,眼角却不经意的瞧见她纤细颈间的勒痕,手不由得伸出
一只手臂却横过来挡住他。
“她还会痛,你不要碰她的伤口。”天杀的哪来的伤口,其实只是不想让其他男人的手碰到她罢了。因此,当这两人同时回眸瞧着他时,聂宣俊美的脸心虚得益发难看。
“还很痛吗?我在美国听说你被挟持一事,都快吓坏了。”纪善远抱歉的说。“如果我可以早一点回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这怎么可以怪学长?要怪,该怪你回来打算抢我的工作。”说着,席若菲偷瞄了身旁的聂宣一眼,眼神里还是残留着怨怼。
纪善远笑了。“总裁是为你好,舍不得他漂亮的女秘书成为靶子,所以才会紧急把我召来当替死鬼的,谁也料不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你就别怪总裁了。”
“是吗?”席若菲认真的眨眨眼。“那学长现在是不是可以马上搭机回美国了?因为事情已经结束了,这里已经没有学长的用武之地。”
纪善远听了直摇头。“这么久没见面,竟然一见面就想赶我走,学妹,你真伤我的心啊!”“谁叫你是回来抢我饭碗的。”席若菲努努鼻子,难得露出俏皮的模样。“不过,我可不打算把位子让给你喔。”
“这件事不是你说了算,席秘书。”聂宣不太高兴自己被晾在一边,好像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她皱眉,转过身来瞧着聂大总裁。“你不会还是坚持要叫我离职吧?”
“这件事没得商量。”他还要进行企业购并的最后阶段,小心应付金焕那只老狐狸,处理他和金智爱的婚事这些,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你”可恶!可恶透了!“所以,你是打定主意要我离开聂氏,根本就不是因为见鬼的什么保护我之类的原因,对吧?”
“我说过,当我的女人就不能在我身边工作,这是我的原则。”
“我没有要当你的女人,是女朋友,女朋友,听见没有?这不一样!”
这个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当着他下属的面对他大吼大叫?真该死!
“对我来说都一样。”聂宣冷冷地道。
“那就算了。”她高傲的仰起下巴,就算一颗心跌到了谷底,她也不要对这个霸道不已的男人认输。“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席若菲转身,聂宣一把扯住她的手
“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眉峰深锁,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致命的冷冽气息。
“就是算了的意思。”她握紧拳,打定主意不回头看他。
“算了?”他重复了一次,觉得自己是否听错了?
“对。”就算她再爱他,她也不要这样轻易的被摆布,好像她是一个没用的花瓶,可以让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好,很好,一个小时之前你才紧紧的抱着我,一个小时后你一句算了就打算掉头走开?”聂宣咬牙,气得胸口发闷。
他气,她也气。
想不到这个男人竟会当着纪善远的面提到她跟他上床的事喔,该死的聂宣!他怎么可以这样无礼?
“放手!”好想咬他,让他知道痛是什么感觉!
“不要。”竟敢命令起他来了?
“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了。”
“你尽管试试看,看谁会来救你。”
“我好,我叫,救”才要叫出口,聂宣一个箭步上前便低头封住她的唇
真是个欠教训的女人,老是在挑战他的极限。
要玩是吧!她都不怕丢脸了,他还怕什么
双手捧住她的脸,深深的吻着,舌尖狂放的探入,一口气都不让她喘,任她双手在他身上拚命的捶打,任她穿着高跟鞋的脚拚命往他小腿骨踹,痛得他直冒火,他还是没放手。
旁边的人群聚集得越来越多,对这一对吻得忘我的情人纷纷投以不赞同的眼光。
大庭广众之下耶,吻成这样不算妨害风化吗?
相较于一堆人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就站在他们两个身边的纪善远算是最安静的一个了,甚至安静得有点过分,好像这两个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只不过是路人甲。
纪善远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聪明如他,很快便将状况大概搞懂了。
他伟大英明的聂大总裁,爱上了他美丽聪明又高傲的学妹席若菲
而且看样子,席若菲也已经深深的爱上聂大总裁了。
意外吗?
好像有一点点,却又不是很多。
也许,当初聂宣为了席若菲被非礼一事致电给他,要他秘密派人把金焕狠狠修理一顿的当下,聂宣就已经为学妹心动了吧!
所以说,当爱情来的时候,不对的人也可以变成对的。如果爱情还没来,对的人就算在身边晃上几年也是没用的。
认命吧,纪善远。
聂氏财团和金氏企业的并购记者会订在下个月五号,这是聂宣和金焕私下协商的结果,在这之前,为了防止两家企业股票的巨大波动造成聂氏收购股权须耗费更多的成本,聂宣要求金焕封口,绝不对外宣布这则消息,并约定以盘后交易的方式巨量承接金氏财团在外流通的股票。
“这将是我们两家双赢的局面。”金焕呵呵笑着。“金氏企业有了聂氏国际资金的挹注,股票将水涨船高。”
姜是老的辣这句话可是错不了的,为了防止聂宣出尔反尔,从他手中出脱的股票将低于百分之十,金氏家族还是稳稳掌握了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董监事会议召开在即,就算聂宣届时悔婚,则让渡的契约无效,一时半刻,聂宣也绝对无法掌握比金氏更多的股权,就算他可以用这种方式进驻金氏企业的经营层,也无法达到购并的目的,金氏企业依然是金家主导,这样的状况不会改变。
“最近金老精神抖擞,走路有风,神清气爽,跟金老走得很近的大股东们也纷纷闻讯,开始低调的大肆收购自家财团的股票,等待股价飘涨以获得可观利益,因此,短短三天,金氏企业的投票已经温和上涨百分之八。”
聂宣面无表情,指尖在滑鼠上移动着。“这样还不够,三天后找最大的一家媒体暗送独家,把聂氏和金氏联姻的消息放出去,我预估金氏企业的股票将会在三天之内枫涨超过百分之二十,届时就可以出手了。”
纪善远一愣。“呃总裁,这样我们收购金氏的成本也将会大幅提升百分之二十,不是吗?”
聂宣冷然一笑。“极度期望过后将会是极度的失望,将会有一堆人紧张的抛售股票,股票必崩,无量下跌,届时就是我们捡便宜货的好时机。”
“总裁的意思是”不懂,完全不明白,现在聂大总裁玩的究竟是什么棋?唉,是他变笨了吗?还是他根本就不够聪明,所以听不懂聂宣在说什么?
“照做就是了。”
“是。”纪善远颔首,再次抬眸时显得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一个男人讲话不要吞吞吐吐。”聂宣靠向椅背,眼神笔直的望向他得力的助手纪善远。这小子年纪轻,却还算有本事,自粕以把他交办的事办得滴水不漏,口风又紧,这也是他非常信任他的原因。
“我想问的是一件私事事关学妹。”纪善远深呼吸了一口气,正视着聂宣的脸,道:“如果学妹听到聂氏将和金氏联姻的消息,那么,她该如何是好?总裁对学妹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聂宣挑了挑眉。“你很关心她?”
“对,她毕竟是我介绍进来的人,而且学妹本来就讨厌男人,好不容易对您交出了心,如果现在知道总裁将要娶别的女人”天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唉,纪善远有点头大的想着。
他虽然不赞成聂宣的行事作风,但他毕竟还是他的老板,公归公、私归私下是吗?只不过,中间夹了一个他喜爱的学妹,这让他感到很为难,不想看到学妹伤透心的模样,却也管不着老板的私事,啊,两难得很。
“你喜欢她,对吧?”
闻言,纪善远一愣,瞬间变成了哑巴,看着聂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来你是喜欢她没错。”聂宣扯唇微笑,那笑容,却让人分不清是喜是怒。“我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你放心吧。”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