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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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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滕少堡主,请在房外稍等一下,小的去通知小姐。”

    小喜深吸了口气,跨入厢房里,才走到内室,就看到盘腿坐在床榻上吃雪花糕的颜少真。

    “小喜,回来啦!要不要吃一块,桌上还有这个真的很不错!”颜少真向来不吝啬与人分享。

    “小姐,别吃了。”小喜迅速的将雪花糕给收好。

    “滕冥走了?”如果走了,那她就可以不用躲起来了。

    “不他来了!”

    “他来了?怎么可能咳咳咳咳”她绝对与滕冥犯冲,还没吞下肚的雪花糕就噎在喉咙,怎么吞都吞不下去。

    “水啊快拿水给我喝要看我噎死是不是啊?”

    “哦喔”小喜连忙倒了杯冰镇酸梅汤给她“小姐,酸梅汤。”

    颜少直一伸手接过茶杯啜了口,顺顺气之后才缓缓的开口“你怎么让他来了呢?”她气道。

    “这滕少堡主一听到你病了,就说他略懂医术”小喜嗫嚅的说着。

    “略懂医术就可以随便乱医病啊?等会儿葯到命除怎么办?我们那里的医生都要考执照的呢!”

    哪容得下什么蒙古大夫啊!

    “小姐、小姐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了,还不快躺好!滕少堡主就在房门口了。”小喜急道。

    “不早说。”

    她k了下小喜的头,然后在床榻上躺平、盖好被子,装作病得很重,三天就能去面见西方佛祖了。

    “可以了,你去请那位神医进来吧!”

    “是、是的。”小喜将滕冥请了进来,其馀的人全都在花厅候着。

    滕冥一进到颜少真的厢房里,就看到吃了剩下半块的雪花糕,还有半杯的酸梅汤,再见到颜少真嘴上还残留一些雪花糕的屑屑,他这才放下心来。

    “听闻海棠姑娘病了?”他坐在床榻前看着她。

    “是的,快死了呢!”颜少量没好气的说道。

    “可在下看海棠姑娘气色红润,身子骨应当不差。”他笑着,她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原本是不错,我咳咳”颜少真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我也以为我向来身强体健的,可在见到滕少堡主之后我才发现嘿嘿”“发现什么?”

    “原来本姑娘是外强中干。”她保证只要滕冥离开她的视线,她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呵呵”滕冥摇头失笑,她绝对是在装病,看来海棠姑娘对他真的没存什么好感。想想也应该是吧!他退了她的画轴,然后是射羿比赛胜过她,接着还让她掉到池子里

    她可能气他气到骨子里去了。

    “既然海棠姑娘的身子欠安,那在下”

    “既然知道本姑娘身体欠安需要休息,那还在这里打搅我,不快点滚蛋?”颜少真插话,滕冥楞了下之后伸出手。“你要做什么?!”

    “请客在下帮海棠姑娘把脉,开几帖葯方子给海棠姑娘小补。”

    “不、不用了。”

    哇咧他是没听到她说不用了吗?

    迸人不是都很含蓄的吗?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既然她都说不用了,就代表这里没他的事,他可以早滚了啊!

    他还硬是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把脉鸡婆、鸡婆谁要他鸡婆的

    他看起来是这么斯文,可是他的手好厚实、手指还长了些薄茧,令人好有安全感!

    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心跳又开始胡乱跳着,每次只要滕冥一接近她,她的心脏功能似乎就出了一点问题。

    呿呿呿!她想哪里去了,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滕冥可是她的仇人耶!她竟然还对他想入非非

    不行、不行,不管滕冥到底长得有多赞,她都不能对他动心,因为她可不想嫁给一个古代人!

    “怎么了?我还剩几天可以活啊?神医”她用着嘲讽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好几十年,海棠姑娘大可以放心,小小的风寒伤不了你的。”他轻笑。

    “是吗?可我怎么总感觉自己病得很重呢?”她看到他拿出一个小布包,摊开。

    颜少真的眼差一点凸出来,好长的针,起码有四、五寸吧!拿这个想刺她是不是啊?

    她之前有到中医诊所看过病,那位中医师都是拿一寸半、两寸半的针,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长的!

    “你你你你拿那个要做什么?”

    她连忙坐起身,整个人缩成一团。

    就算笨蛋也知道他想拿这个针扎她,夭寿喔说不定他一针扎下去她真的就一命呜呼了。

    开什么玩笑,别想她会当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他宰割!

    “让在下帮海棠姑娘扎几针,你身上的郁气就能消除,绝对可以马上下床榻。”他笑着。

    “什么扎几针消除郁气啊!我好得很,不用了、不用了。”她挥了挥手“滕少堡主,我已经好了。”

    “可是方才不是听海棠姑娘说病得下不了床榻?”他故意问着,手中的银针还闪闪发亮。

    “滕少堡主果然是神医呢!海棠只是见到滕少堡主,都还未服葯、挨针,整个人就全好了、精神奕奕,真的是佩服、佩服。”

    恶心!这种恶心巴拉的话她竟然说得出来,让她死了算了。

    “可在下刚才为海棠姑娘把脉时发现姑娘有股郁气”

    “没了、没了,什么气都没了,我是真的好了,什么病都没了。”

    “那没事了吗?”

    “是的。”她用力点头,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的是烂毙了。

    “如果有需要在下”

    “不需要、不需要,”

    颜少真告诉自己要“笑”世界因为微笑而美丽,就算笑不出来也要笑“海棠真的没事了,还请滕少堡主到大厅,海棠稍后就到。”

    “好。”他很识相的点头,知道此时不退场,她绝对会翻脸。

    他走到花厅,韦福立即迎了上来。

    “滕少堡主,怎么了?小女”韦福着急的问着。

    “海棠姑娘没事,请韦员外放心,她要我们到大厅候着,她随后即到。”

    --

    颜少真不情不愿的走到大厅,狠瞪着座位上的滕冥一眼“爹,女儿的身子有比较好了些。”

    “那就好、那就好,坐啊、坐啊!”见到女儿坐定,这才又道:“滕少堡主,你这趟来敝舍是”

    今日滕冥一到就说想参观他们韦府,碍于贵客来访,韦福无法拒绝,只能任滕冥在他们韦府里头“随便参观”

    可现在两个时辰过去了,远道而来应该不是单纯要来参观的吧?

    “在下是来赔罪。”滕冥的表情看在大家眼中都算是很诚恳,可看在颜少真眼中才不是这样。

    “赔罪?滕少堡主何罪之有?”

    “不,是对海棠姑娘赔罪!”

    他看了沉刚一眼,沉刚立即呈上个木盒子给颜少真。

    颜少真怀疑的看了沉刚一眼,之后又瞥了滕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下打开了木盒子。

    一支造型十分精致的发簪让颜少真说不出话来,尤其是上头镶的几颗珍珠,看得出这支发簪绝对“价值连城”

    当她将发簪拿起时,百合惊讶的倒抽了口气,就连旁人也看傻了眼。

    “这个要送我?”

    “莫非海棠姑娘不喜欢?”看她的表情—他知道她应该是中意的。

    “我喜欢啊!”她诚实“可是我不能收!”无功不受禄,就算滕冥说这支发簪是用来“赔罪”的也是一样。

    “小姐,你疯了吗?”站在她身后的小喜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裳“这支簪子很漂亮耶!这绝对很贵,为什么不收?”

    小姐撞到头清醒了之后,整个人个性大变,她和小雀也比较敢这么放肆的和她说话“不然”小喜附在颜少真耳朵旁说道:“小姐收下来转送给小喜,小喜马上可以。告老还乡。!”

    颜少真瞪了小喜一眼,小喜不敢再开口。

    “为何?”滕冥问着。

    “你何罪之有?”纵使觉得滕冥的“罪行”罄竹难书,颜少真还是勉强的客套着。

    “在下不该派人送回海棠姑娘的画轴。”

    “哦那件事啊!都这么久的事了,海棠早已不放在心上。”原来是为了退婚的事。“所以这个请收回吧!”

    这么久的事不放在心上?滕冥蹙眉,她的意思是说,她不像之前这么锺情于他了?还是她另有意中人?

    这个想法让滕冥心头很不舒坦“若是用来提亲的呢?”

    颜少真听了差点死死昏昏去,她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滕冥,再一次推翻古人很含蓄的说法。

    “提亲?滕少堡主此言当真?”韦福高兴得全身肥肉都在颤动着,笑得几乎阖不拢嘴。

    颜少真相信只要滕冥点头,她爹爹绝对会把她打包让滕冥顺便带回去。

    百合心碎的捂脸哭泣,冲出了大厅“还不跟上去安慰三小姐,”韦福嘴上这么说,可还是眉开眼笑的。

    “滕某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之前滕少堡主你退了画轴,这样怎么都说不过去啊!”韦福故意说。

    “是啊!你之前退了本姑娘的画轴,现在却说要来求亲,你在耍着我们玩是不?!”打死她都不要嫁给古代人。“爹爹,你看滕少堡主把我们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她委屈的挤出两滴泪水,拿着手绢擦着。

    “请海棠姑娘不要这么想”

    他早就看出她古灵精怪的个性了,像她现在这副委屈惹人怜的表情铁定是装的。

    “没错,这就是滕少堡主的不对了,这话说出去,我们韦府可是会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对对对,海棠被滕少堡主退了画轴,我情愿一辈子长伴青灯礼佛,也不愿嫁人了!”

    去他的长伴青灯礼佛,她颜少真可是肉食主义者,无肉不能活无肉使人瘦啊!

    滕冥的脸色瞬间转青。她就是不嫁给他是吗?这算是在报复他之前所做的事吗?

    “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韦福心疼的说道“可是海棠,爹知道你很喜欢滕少堡主的。”

    “我们韦府的面子要顾啊!爹爹!纵使女儿之前多心仪滕少堡主,也被滕少堡主退回画轴的事给伤透了心、断念了啊!”“好吧!爹也不愿见海棠你伤心,那这次的提亲”韦福看了颜少真一眼,又看了滕冥一眼。

    颜少真得意的抬局小脸,只差没对滕冥扮鬼脸而已。

    想娶我那是不可能的事!

    “嗯,我们韦府就答应了,烦请滕少堡主再请滕堡主登门来做正式的提亲。”

    啥咪?!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她看到滕冥在笑,他嘴角的微笑越来越大

    “不嫁、不嫁、我不嫁!爹!你没听到我说的吗?我说我不嫁!”她坚持道。

    “海棠,滕少堡主都向你赔罪了,你就别老想着画轴被退的事了。”韦福的意思是叫她就安心的嫁吧!

    “我不嫁!”她几乎是用吼的。

    笑话,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耶,叫她嫁给一个见不到几次面的男人,连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办不到、办不到。

    他以为是去越南讨老婆啊?像皇帝选妃一样,看中意当天就可以“上”了。

    “为什么?”滕冥冷着脸问道。

    “我们没有感情基础啊!这样就嫁给你,我的婚姻怎么会幸福美满?”颜少真说得“理所当然”可听到的人却呆掉了。

    这是古代耶!婚事就是媒妁之言就成了,不用什么感情基础,要培养感情可以在嫁过去之后在床榻上再慢慢培养。

    “小姐”

    “海棠!”韦福不是很高兴的唤着,之前海棠虽然任性,却也不会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对着小喜、小雀发飙。

    “老爷,这都是小姐一个多月前坐秋千摔到头,才会变成这样的”

    “海棠姑娘言下之意就是培养感情即可?”滕冥问。

    “要我嫁你最起码也得这样啊!”看来,他是非常坚持要娶她了,颜少真做着垂死的挣扎。

    “好,那请海棠姑娘到龙腾堡作客,与在下培养感情可好?”

    “不好!”知道这是滕冥做出的最大让步,韦福用力的点头“好,当然好海棠,你等会儿就包袱收一收跟着滕少堡主回龙腾堡。”万一海棠激怒滕冥让他走了,这可真的是天大的损失啊!

    “什么”叫她包袱款款跟他走?“爹”

    “小喜,还不快去帮小姐收拾包袱。”

    “是是的,老爷。”

    “哼,”颜少真用鼻孔冷哼了声“走啦,小喜,还站在那儿做什么”她走过滕冥的身旁“算你狠”

    “海棠姑娘过奖。”相较于颜少真的一张臭脸,滕冥则是显得怡然自得。

    “你如果真敢娶我,你们龙腾堡绝对会鸡飞狗跳,我数到三给你反悔的机会。”

    “滕某很坚持。”

    “好你狠。”

    --

    “外面现在怎么样了?是什么情形啊?”

    海棠的妹妹不是爱滕冥爱得要死吗?看百合刚才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叫她嫁不就成了?

    烦、烦、烦,

    她拿了块粉红色的小方巾开始整理衣物,将衣裳一件件的往上头迭,越迭她越不爽,包好包袱之后甚至还拿来当球摔。

    “现在是什么情形”小喜不敢招惹颜少真,胆小的问着。

    “就是外面啊!”颜少具用食指指着外头吼着“那位瘟神走了没!”

    “瘟神?啊!滕少堡主是吧?”她记起来了,小姐都唤少堡主是瘟神“刚才老爷不是说了要小姐你跟他走,所以少堡主应该在等小姐你吧!”

    气死了、气死了答应的人又不是她,叫答应的人去嫁啊!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小喜,后门在哪里?”在原地打转三分钟后,颜少真问道。

    “后门?”

    “是啊!就是我之前和你们偷溜出去的后门。”要不是有人带,后门还真的不好找。

    “小姐,你无缘无故找后门做什么啊?”站在一旁的小雀全身又开始发毛。

    “闪人啊!”一脸呆相,一看就知道听不懂“我说我要逃跑。”

    “什么?小姐,这不成的,老爷会很生气的,小姐你千万不能这么做,小的求求你”到时小姐没事,挨鞭子的人绝对会是她们。

    “真多亏我平日待你们不薄,吃香喝辣的全都少不了你们,现在出了事,你们竟然不挺我!我再问你们一次,要不要带我去后门?!”她悲愤的指控丫环的无情无义。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好吧!追随小姐去吧!“小雀带你去吧,小姐。”

    “乖,这还差不多。”她满意极了,不枉她努力的培养她们两人成为她的心腹,现在终于有点用处了。

    “海棠姑娘兴致不错,喜欢走后门。”

    颜少真才刚走过后花园,还没见到后门,就先见着了瘟神。

    “啊!呵呵!谁喜欢走后门啊!我是来赏花的,我爹爹花了大笔银子打造的后花园,我怎么能不好好的欣赏、欣赏呢?”颜少真皮笑肉不笑的。

    她真怀疑滕冥不是个人而是神了,竟然能料得到她想从后门偷溜。“那敢问滕少堡主,也是来欣赏后花园的吗?”

    “不,在下在等人。”

    “等人?”

    等谁啊?颜少真左顾右盼,这里平时又没有人会来。

    “是的,在下在等海棠姑娘。”

    “为什么在这里等我?”

    “因为海棠姑娘向来有走后门的雅兴,在下担心不在这里等海棠姑娘,可能就此与你无缘了。”

    “你乱讲,我什么时候有走后门的雅兴了,要不是为了要逃不不”发现自己说溜嘴,颜少真连忙转了话。“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是要来欣赏后花园景致的。”

    “可否让在下同游?”他不想戳破她编派的谎言,只不过是逛个后花园,有必要背个包袱吗?

    “不用了,我看到你就不想欣赏后花园的景致了,走吧!”

    “走?海棠姑娘是同在下说话吗?”真令他受宠若惊,他以为她向来都不用正眼看他的。

    “是啊!难不成还跟鬼说话啊?你不是要请我到你们龙腾堡作客吗?怎么?反悔了啊?”

    培养感情哪!

    “当然不是,海棠姑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