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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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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忙了一天,所幸大部分病患的病情都已经控制住。

    石定磊推断,极可能是水源出了问题,但至于究竟是不是孤心草意的祸,还得实地勘察之后才能确认,毕竟孤心草是百种毒物培育而成,它所能发挥的毒效,远超过了他所能预测的,这也就是石定磊最感忧心之处。

    望着刚刚将葯品收拾妥当的上官婉儿,他充满忧色的眼神放柔了许多。

    一整天都没有再出现任何异样,石定磊紧绷的情绪终可放松一些了他脚步无声的靠近她。

    “磊哥哥,这瓶葯该摆哪儿?”上官婉儿一回头,又险些撞上了他。

    忽地,她的脸庞一阵烧红,清晨的激情镜头又回到脑子里,盯着他的前襟,仿佛透过衣料,她可以感受到他强健的体魄。

    羞人哩!她的脑子怎么净装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近距离凝望着她,石定磊深邃的目光锁住她白皙细致的容颜,伸出手来,他抚上她酪红的双颊。

    “我要到山里头走一趟,你要不要一道去?”

    听到石定磊提出邀约,上官婉儿那双水灿的眼眸顿时闪闪发亮。

    “磊哥哥是说现在吗?”

    瞧着外头的天色,下阳就快下山了,这会上山,晚上赶得回来吗?

    石定磊点点头“趁着天还没完全暗,上山容易些。”取饼一些简单的葯材放在身上,他回头道:“快走吧!”

    “那贞儿怎么办?我让她去添购东西,还没见她回来哩!”上官婉儿焦急地望向门外。

    “留张纸条给她,咱们办妥事情就回来。”

    “那好吧,你等我。”

    上官婉儿取饼纸笔,匆匆地交代了去处后,又上楼拿了包袱,这才限五定磊一道出门。

    潺潺的流水声,夹带着不时喷上来的水花,冰冻得上官婉儿直打着哆嗦。

    石定磊一抬头,就瞧见她缩着身子,一副冻坏了的模样。

    他急急上前,脱下外衫罩住她的身子。

    “怎么不进屋里去呢?”

    现在已近秋末,济南虽不似北京已飘下初雪,但逐渐转寒的气候,再加上又在深山之中水泉之旁,难怪她会冻得嘴唇发紫了。

    上官婉儿颤抖地笑着。“一个人在里头好无聊,所以我就出来瞧瞧磊哥哥进行的如何了。查出问题了吗?”

    这一问,石定磊浓眉立即蹙紧。

    按理,水源旁应是花草最为繁盛之地。然,纵目望去,眼前竟是一片死气沉沉,七、八里内花草皆已枯萎,明显地,此地的水源确实出了问题。

    “这里的水确实有问题,看样子是有人动过手脚了。”石定磊搂着她,将她带入一间破旧的茅芦。

    “那怎么办?磊哥哥可想到了解救的办法?”上官婉儿发急地抓着他的手臂问着。

    “毒性暂时是控制住了,不过最重要的是找出下毒者,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石定磊凝望着她被水喷湿的头发,再看她衣服半湿,冷得牙齿打颤,心疼地问:“有带衣服来吗?你的衣服都湿了!”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凝着他,知道他心烦,却是一点忙也帮不上。

    “那你先将衣服换下,我去捡一些枯枝生火。”石定磊说罢,立即走了出去。

    上官婉儿掩上房门,开始动手脱下衣物,然身上所穿的衣物极为繁复,又因布料湿透紧黏着肌肤,就更不容易脱下了。

    石定磊生怕上官婉儿着了凉,他飞快地捡了些枯枝便急急返回茅芦,可才走到门前,就听见一阵窠心窠心奉翠的声音,他明白她还在更衣,他就在门口候着。

    虽然茅芦的房门已经掩上,可是透过细缝,仍隐约可见茅芦内的动静。当石定磊不意别见她窈窕的背影时,心一紧,马上飞快的别过头。

    他的心跳有若擂鼓一般,震得他胸口发疼。

    他在避些什么?她是他的妻啊!就算看见了又如何?她理当是他的人,他有什么好避讳的?

    心思这么一转,不由自主地,又回望了过去,而这么一望,就再也移不开视线

    一头乌溜溜的秀发披泄下来,上官婉儿甩甩头,这个动作只是为了舒缓一整天的酸痛,可看在石定磊的眼中却成了撩人之姿。

    接着,她弯下身去拾起一条白长布,就在石定磊疑惑着她拿条长布想做什么时,她盈盈的转过身来,一对完美的丰盈立即呈现在他眼前。

    他不禁吞了吞口水,一股前所未有的深沉欲望瞬间攫住他,顿时呼吸变得困难起来,手中的枯枝因而落了地。

    “是谁?”茅芦内发出上官婉儿的惊喊。

    瞪了一眼落地的枯枝,他皱了一下眉头,立即走了进去。

    “别怕,是我。”他喊。

    “磊哥哥?”

    上官婉儿惊慌的眼神定了下来,人就要跑上前去,脚却被地上的布绊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还光裸着身躯,胸前只用一块布遮着,于是猛转过身去,羞得满脸通红。

    “磊哥哥,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穿好衣服?”她窘迫地说着,心跳加剧。

    他无声的脚步靠近她。

    “婉儿,你可还记得那场婚礼?”他的气息在她的颈间吐纳。

    她屏住了呼吸,感觉他高热的体温熨烫着她!他的呼吸拂过她光裸的背,让她全身细胞都敏感了起来。

    她猛吞咽着口水,喉头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来。

    “记、记得。”

    “那么你一定也记得,咱们拜了堂后却来不及圆房?”他的手抚上她雪白的颈项,呼吸在她耳畔轻拂。

    她闭上了眼,全身窜过一阵颤悸。她当然记得,磊哥哥在拜完堂后就离开了她

    他伸臂一揽,将她带进怀中,低头吻着她的发顶,强而有力的臂弯将她紧紧环住。

    他温热的胸膛就像个火炉,顿时让她全身温暖起来,这样的拥抱一直是她所渴望的,她本能的再拉紧他,羞怯地喊着:

    “磊哥哥。”

    他轻轻的抬高她的下巴,深情地望进她的眸中,低下头覆上她的小嘴,灵活的舌探入她口中,肆无忌惮地探索她口中每一个隐密的角落。

    上官婉儿只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吻给淹没了,整个人如在海里载浮载沉,无法思考,只能像一摊泥一样软化在他强壮的臂弯中。

    她的心跳好快,快到无法控制。

    她身上传来诱人的少女体香,极度挑动他体内狂奔的血液,让他陷入欲望及理智交战的痛苦里。

    “婉儿,我们今晚回房可好?”

    他在她的耳畔低语,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

    “磊哥哥”她羞红着脸,双手紧紧抵着他的胸膛,掌心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凝望着她那水盈盈的双眸,以及粉颊那抹迷人的酡红,石定磊只觉一阵心神荡漾。

    “婉儿。”他轻唤着。

    低下头,他在她雪白的颈项及胸前烙下无数个火热的吻,手指肆无忌惮地抚上她胸前敏感的蓓蕾。

    上官婉儿在他的挑逗下四肢发软,忍不住逸出声声销魂的呻吟,让他那狂野的欲火烧得更炽旺。

    然,正当两人热血沸腾时,突然一条冷冰冰的东西爬上上官婉儿的脚踝,冰冻的触觉让她突地清醒了过来,她正感觉怪异,低头看去

    “啊,有蛇!”她惊叫一声,吓得花容失色。

    石定磊一惊,迅即搂过上官婉儿,并随手取饼一根枯枝,往那条蛇的头部插去,这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分秒不费耽搁,然

    上官婉儿突然缩着身子,痛苦的呻吟一声。

    石定磊眼神一黯,蹲下身握住她的脚踝,果然不出所料,上官婉儿的脚踝明显地有着两点蛇吻的痕迹,所流出的鲜血明显地呈现紫黑色。

    “我的脚!”她痛得更吸气,五官全都扭在一块了。很疼,那种疼痛有如万根针齐刺般。

    那是一条不常见的毒蛇!

    石定磊蹙紧浓眉,猛地趴下去,嘴唇贴在她脚踝的伤口上,用力地吸了起来。

    “磊哥哥”他的动作令她心跳狂促,伤口处虽疼痛难忍,然整颗心却涨得满满的。

    “别动!”

    见她脚踝肿胀紫红,伤口周围已经出现许多黑色小斑点,显然毒气开始发生作用了。

    石定磊更加坑诏作,吸去又吐,吐罢再吸就这样一吸一吐之间,周围早已演成一大片殷红的血迹。

    上官婉儿见他不断地吸污血、吐污血,心里漾起一抹甜蜜。

    石定磊见伤口周围的血色逐渐恢复,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胸口突地一道逆气袭上,于是赶紧为自己的胸口点了两道脉穴。

    蹙了蹙眉,他眼底闪着忧色,但他很快的藏起,不想让上官婉儿发现。

    “没事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一抬起头,就遇上她那双漾着感激与爱恋的眼眸,忍不住地,他伸手抚了她的脸颊,轻问:“还痛不痛?”

    她摇头,又点头,眼中泛着温湿的泪意,瞅着他温柔的眼瞳,似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奔腾着。

    “磊哥哥,你我”

    望着她仍显苍白疲弱的娇颜,他的眼中流露着怜惜与不舍之情,很庆幸她无恙,然胸口传来一阵阵的闷痛,难道

    “什么都别说了。”发现她轻轻地颤抖了下,他赶紧取饼衣物为她披上。“来,你坐下,先服下这丹葯,我再帮你运功法除残毒。”取出丹葯,让她服下。

    接下来,石定就替上官婉儿运功疗伤。

    上官婉儿因刚才失血以及体虚,一时撑不住,便昏睡了过去。

    扶她躺下之后,他立即呕出一口污血,取饼两颗丹葯径自服下。

    没错,他中毒了!

    他刚刚急着要为婉儿吸出毒液,忘了顾及自己口中有处小伤口,没想到竟遭毒液人侵,重击心脉。

    石定磊浓眉紧蹙。刚刚那定不是一般的毒蛇,它极可能在之前已被喂服过其他葯物,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孤心草。

    因这毒来得怪异,按理他自小在赵神医的训练下,服过不下百种毒物,虽不至于百养不侵,但一般毒物想入侵他的身体也绝非易事,然这毒竟能入侵他的身体,可见毒性相当特殊。

    所幸,毒性在第一时间就被他控制住,现在他虽然不能马上将它除去,但撑上一些时日也应不是问题。

    石定磊暗忖,倘若他真中了孤心草的毒,那也惟有找到孤心草后才能解毒,在未找到解葯前,他这条命只能说是先寄放在阎王爷那儿,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他自己也拿不了准。

    望向已然沉睡的娇颜,他伸手抚上那细致的肌肤,唇上漾起满足的微笑。

    大手轻轻地顺着白嫩无瑕的肌肤缓缓滑下,突地,他的手在她胸前定了下来,一道念头如迅雷般自他脑海闪过,让他急忙收回了手。

    不,不行,在他未能将己身的毒除去之前,他不能再碰她!

    他连自己的生死都没有把握,怎么能不替她的未来着想?

    凝着那张娇颜,不由得思潮起伏,最后他也只能低叹一声,起身踱出门外。

    就在他神伤之际,忽听得一声轻响,远处林中似闪过一人,他浓眉蹙起,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