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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酸。”才关上家门,心萝几乎是马上脱下三寸高跟鞋,她轻轻揉捏酸疼的小腿,她的工作说轻松也不轻松,常常得陪着高易哲走遍整个百货商场的各个专柜,巡视营运状况。
倏地!她回头,却赫然发现黑暗中有双灼灼发亮的眼睛正眨也不眨地望着她。
“尔希,是你吗?”明眸微眯,心萝吃了一惊。
在一个月的无影无踪后,他又出现了!
“当然是我,”夏尔希的嗓音比平常更加的丝滑诱人,他走过来,从身后环住她。“我好想你。”
“”胸口一紧,心萝静静的任由他抱着,敛下的眸里只有自己才知道的情绪。
又是这一句,每次他离开再回来时,都会这么告诉她:说他很想她,而且说得真心诚意
他对别的女人也都是这么说的吗?
“你喝酒了?”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酒气,心萝问。
他的酒量很差,通常两、三杯烈酒就醉了,偏偏他的工作和酒脱离不了关系,走到哪儿谈生意都离不开酒。
不过,酒醉的夏尔希很可爱,和其它男人大声嚷嚷或是爱暴力动粗不同,他喝醉的时候会像个爱撒娇的大孩子,将人抱得紧紧的,一点也不愿意放开。
在这个时候,心萝才会感受到他是需要自己的,她对他而言是重要的。
“喝了一点点。”炙烫的薄唇轻轻落在她的颊边。
“你先休息,我倒杯热茶给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像个任性的孩子,夏尔希抱得好紧。
“我想你。”她照实回答,虽然这个回答很ㄋㄠ、很不争气,却是不争的事实。
爱上他,绝对是她齐心萝这辈子最大的败笔。
“既然你想我,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说过,我不会做出任何约束到你的行为。”敛下眸,心萝说得云淡风轻。
“你别这么言出必行,行不行?”他不满的嘀咕。
如果他接到她的电话,他一定会大人有大量,绝不计较她惹恼他的事。
粉唇勾起一抹笑,心萝听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是真的喝醉了,他平常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
他的态度只会比她更强硬、更不在乎。
“我不想绑住你。”若是她拨电话给他,却赫然发现接电话的人是名陌生女子,那样的情景对她太残酷,她无法接受。
所以她选择不看、不听,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不会受到伤害,这样委曲求全的心情
他能明白吗?
“我好想你。”紧紧抱住她,夏尔希贪恋地吸取她身上甜甜的香气。“想念你的声音、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一切。”
一个月不见,他突然看腻了身旁的庸脂俗粉,熬不到恼人的应酬结束,他马上飞车过来这里。
他的话让心萝的心头一阵泛酸,眼眶热热的,脑中闪过的却是蓝真云炫耀戒指的模样。
他一边说想她,却一边送定情戒给别的女人,只能说
算他狠!
“那女人的戒指不是我送的。”忽地,他突然开口。
“什么?”心萝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有读心术。
“我说那女人的戒指不是我送的。”轻轻哼了声,夏尔希不厌其烦的重申。
“我没这么说。”没来由的,她心虚了。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解释清楚。”他当然知道她没说,但他必须先自清。否则依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来看,就算他明天要结婚了,她可能也没太大的反应。
“她今天召开记者会,那种故意不清不楚的回答方式真的惹恼我了,她是存心误导。”他和蓝真云本来就是合作认识,夏氏集团也是先和她签了约,才不是为了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才去赞助她。
包别说的好像她即将成为夏夫人一样。
“你的确有送她东西不是吗?”
“我送的是钻链,又不是钻戒,这两者的意义天差地远,”夏尔希皱眉咕哝。
天知道她手上的那枚钻戒是打哪儿跑出来的?但她别想随便栽赃给他,更何况
要送戒指这种东西,当然是先送心萝啦!
“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去帮你泡杯热茶。”虽然抱定不想也不听的心情,但是听完他的解释,她还是不由得感到高兴。
可恶!她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爱情卒仔!
“不用,我没那么醉,让我抱着你就好。”夏尔希拒绝,牢牢的将她拥在怀里,享受难得的甜腻气氛。
他一直认为女人的爱情唾手可得,只有她让他捉摸不定,好几次他被气得想分开,偏偏又不由自主的回到她身边。
她的容貌不是他众女友中最美丽的,更别提什么温柔体贴,心萝趾高气扬的模样只会把他气到吐血。
只能说她对他有种说不出特殊的吸引力。
“”心萝任他抱着,小脸贴上他坚硬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无声的叹息从唇边逸出。
每次当她想离开他,他都会刚好像这样紧紧的抱住自己,让她又心酸又挣扎,偏偏下不了决心。
看来爱情,非但不能用理智来衡量,还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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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一脸惺忪地斜靠墙边,状似慵懒的夏尔希比平常多了种说不出的吸引力。
“早安,睡王子。”笑着和他打招呼,心萝为两人斟满咖啡。
这样的感觉像不像刚新婚的甜蜜小夫妻?
念头闪过心萝的脑海,让她的笑容更加甜腻了。
“我昨天没有太难伺候吧?”只依稀记得自己飞也似的飞车赶来,其它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没有丝毫印象。
“没有,你很好。”心萝笑着摇头。
他本来就不是会借酒装疯的那一型,酒醉的他反而更可爱,但她不会说,这是她一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放了烤吐司和果酱在他面前,心萝打开电视坐了下来,谁知道才打开的第一个画面,竟是蓝真云的记者会,刹那间,两个人的脸色都很诡异。
原本的好气氛,顿时不翼而飞。
“你觉得她这样的说法,会不会让人感到误会?”浓眉微挑,夏尔希的口气一改昨夜的和缓,显得有些讥诮。
“”“我很不喜欢她说话的方式,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几乎会以为她是未来的夏夫人。”
“尔希”心萝蹙眉,不太喜欢他的口气。
“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一旦在一起后,就千方百计想绑住我。”愈说脸色愈难看,夏尔希漂亮的薄唇冷冷的吐出残忍的话语。
泵且不管他说的对象是谁,心萝听在耳里都觉得异常刺耳。
“你不想定下来吗?”八年来这是第一次,她问他这个问题。
“不想。”墨黑色的眼瞳瞬也不瞬地回望她,夏尔希回得干脆。
喉头好紧,彷佛梗了硬块似的,心萝咬了一口吐司。
这才是真正的夏尔希,冷硬不带感情,昨天的他只是昙花一现,当不得真。
“我想不出要定下来的理由。”低头啜了口咖啡,夏尔希黑眸眯细。
他应该找个时间和蓝真云把话说清楚,他很不喜欢这种假夏夫人的游戏,更讨厌她随便对媒体放话。
“”不再说话,夏尔希一句“不想定下来”震得她脑中嗡嗡作响,方才的甜蜜念头全被震得四分五裂。
不是早就知道他没有心吗?为什么在听见他这个回答后,她的胸口还是紧到无法呼吸?难不成是自己其实还在他的身上冀望什么吗?!
她真的是太傻了!
“或许该是和她分手的时候了。”
“够了,你别再说了,”有些粗鲁地打断他的话,心萝淡淡的道:“我不想听见你和她的关系。”
包不想听见他冷漠的言词,她在心底暗暗补充。
如果今天对象换作是她,他的态度应该也是一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倏地冷淡的声音招来夏尔希讶异的一瞥,彷佛无意中他似乎又碰触到她某个禁忌的底限。
“快吃吧!你还要去公司吧?”面无表情地将咖啡杯端进厨房,心萝下了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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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云,那天的记者会我看到了,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低头啜饮杯内的红酒,夏尔希似笑非笑的问。
“你说那天的记者会啊!”真云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眼瞳里映的都是飞上枝头的美梦。“只是纯粹为了服装品牌打响知名度而已。”
“打响知名度?”夏尔希讥诮地挑高一道浓眉。
把他当成摇钱树吗?“你手上的戒指又是怎么回事?”顿了下,他又问。
“你说这个吗?”真云开心地向他展示出无名指上晶莹灿烂的钻戒。
“嗯。”“这个是我自己买的,才不是真的钻戒,怎么?你生气了?”真云眨了眨美眸。
扬眸瞥了她一眼,夏尔希沉默下来。
“这不是什么某某小开送的,你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她甜甜一笑。
“”爱?短短相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对他说爱?
她究竟是爱他的钱?还是爱他的人?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这回真云终于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你玩的小把戏,”修长的双手交迭成塔,夏尔希倾身向她,漂亮的黑瞳里不带一丝感情。“更不喜欢你故意误导舆论。”
这是真云第一次看到如此冷漠的夏尔希,她怔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你误会我了,我并没有”
“我也不想听见你的狡辩。”他冷冷的截断她的话。
“尔希?”没想到他前后的态度会判若两人,真云脸色瞬间刷白。
“我以为一开始,游戏规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我想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
“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这是场你情我愿的游戏不是吗?你现在是不是太认真了一点?”
“我不懂你的意思”很难相信如此冷漠的话语会是从他的口中吐出来,真云震惊地睁圆美眸。
这真的是夏尔希吗?前两天的温柔体贴到哪里去了?还是
这才是真正的夏尔希,只是她一直都没看清?
皱了皱眉头,彷佛她是个调皮不受教的孩子,夏尔希挑眉睨她。“若要我把话说明白,就不太聪明了,蓝小姐。”
蓝小姐?他刚刚是称呼她为蓝小姐吗?还真是客气疏远啊!
“从头到尾,你就是存心玩玩我是吗?”真云气恼地握紧拳头,明眸渐渐泛起泪光。
她居然这么傻,傻到当他的玩具,还以为他是认真的。
眉头攒得更紧,夏尔希很不喜欢这个指控。“你说这种话有欠公平,”轻轻摇晃杯中酒红色的液体,他薄唇紧抿。“一开始我们就说得很清楚,这只是场你情我愿的爱情游戏,不能说是谁玩了谁。”
她也从他这里拿了不少好处不是吗?要不是她的野心太大,小动作频频,他应该会喜欢她更久一点。
毕竟,她是他欣赏的类型。
“你不能甩了我”泪眼盈眶地扬眸瞪他,真云一字一字的说:“向来只有我甩人的份,没有人能甩掉我!”
相对于她的激动,夏尔希倒是显得很平静。“我没有甩了你,我们是因为个性不合所以协议分手,而且你和夏氏的合作照旧,不受任何影响。”
“你你怎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些话?”将他们之间的感情当作就像是在谈生意般的冷静,他从来就不会真心喜欢过她是吗?
她绝对无法忍受,她是天之骄女耶!她是被誉为天才型的新一代服装设计师,怎能接受这种结局?
鲍主本来就该配王子啊!
“公归公、私归私,我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薄唇勾笑,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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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心萝吗?”柏承海脚步一顿,有些不确定地叫住和自己擦身而过的年轻女子。
“你是?”心萝回过头,眼前的男人似曾相识。
“我是柏承海,尔希的大学同学,”他笑嘻嘻地走近她“你还记得我吗?小海啊!”“原来是你。”记亿中有了依稀的印象,她微笑。“好久不见。”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了,将近十年吧?”
“差不多。”没想到会在路上遇见求学时代的同学,心萝笑得开心。
“你变漂亮了,和记忆中差好多,我刚才还不敢确定是你。”
称赞她聪明她或许没意见,称赞她漂亮,心萝直觉就是客套话。“谢谢,你的公司在附近吗?”
“不是,我的公司不是在这里,我是来”原本要指往隔壁五星级饭店的手一顿,柏承海尴尬地笑笑。“我是刚好经过。”
实话不能说,千万不能说啊!说了会出事的。
“是吗?”再笨的人也瞧得出他不自然的脸色,心萝不以为意,直觉他有难言之隐。
“齐大才女不好意思,这样叫你叫习惯了,你的公司在附近吗?”柏承海连忙转移话题。
是她多心吗?总觉得他话里好像有语病,说起来他们并不熟,他怎会叫她齐大才女习惯了。
“叫我心萝吧!”她笑了笑,有种都会女性独特的知性光芒。“我的公司也不在附近,我今天是和总经理过来开会的。”
“嗯,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柏承海连忙点头附和。
“你的反应真奇怪,公司在这里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啦”皱着居,柏承海正想要找什么理由搪塞过去,眼角馀光却发现熟悉的人影正挽着年轻貌美的女子走过。
“齐心萝”原本想转移她的注意力,叫她的声音却逐渐微弱,柏承海相信她也看见了。
果然是很巧啊,
他“碰巧”在这里遇见她;她“碰巧”看见夏尔希和那女人走进饭店
还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呢,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看,心萝狠狠咬住唇,硬生生的收回目光。
“呃你还好吗?其实他们呃”她的反应柏承海全都看在眼底,如果能当作不知情就好了,偏偏他比谁都清楚。
“他们?”这一回,心萝准确无误地抓住他的语病。
“就是尔希和”
“你知道?”讶异地扬眸,她的声音低低的,没有之前轻怏。
他知道她和夏尔希之间的关系?
“我?”本来不想介入这淌浑水,偏偏又不小心卷入“我当然都知道,因为我是尔希的特助。”叹口气,他不得不承认。
说实话,他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啊!
“所以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都一清二楚?”皱起眉心,她问。
“是的。”
“那个女人是他的新欢吗?”心萝的语气很平静,外人很难察觉出她强忍住的伤痛。
那个女人她曾见过,是目前知名的玉女红星,瓜子脸、大眼睛,标准夏尔希最欣赏的类型。
真快,前面还有个蓝真云没有解决掉,后面马上又出现个当红的玉女红星,他的感情生活永远多采多姿,没有她介入的空间。
一直都没有
“她、其实不”秋高气爽的舒服天气,柏承海却没来由的额头冒汗。
夏尔希身边的女人不计其数,来来去去的,真的要解释起来,她可能也不相信吧!
“算了,我不想问了,你不必在意,我们之间的游戏规则我很清楚,”心萝将他僵硬的脸色全纳入眼底,她神情倔强的说:“我不会太惊讶。”
“心萝”事实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不过说来话长啊!
“”忍不住又瞥了饭店豪华的大楼一眼,心萝沉默,毕竟要装出镇定自若的模样已经耗费她太多力气。“小海,我还有事先走了。”
轻轻吸口气,心萝和他擦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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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尔希,”在遭到凌厉的目光扫视后识相的改口,柏承海在吧台旁坐了下来,他先替自己点了杯马丁尼。“你一定不相信我刚刚遇见了谁?”
“遇见谁?”
“猜一下嘛!很有挑战性喔!”
“王董?陈监事?”见柏承海一直摇头,夏尔希充满兴味地挑眉“你说吧!我猜不着,还是这回你又碰见谁的情妇了?”
“答对了一半,严格算起来是情妇没错。”
“你还真行,走到哪儿都能被你碰见人家的情妇。”
“嗯,而且那名情妇还是你的。”柏承海凉凉的接口,还用力地点点头。
“你胡说什么?我哪来的情妇!”皱了皱眉,夏尔希低斥。
“唯独只有她,你一直不肯公开啊!”“你到底是遇见了谁?”他没有公开的女友一直只有一个
还是那枚当事人自己要求不准公开的!
“我遇见了齐大才女。”缓缓的,柏承海带着看戏的眼光回头瞥他。
“”霎时间,夏尔希的表情狠狠僵硬起来。“在这里?”
“这里不行吗?”
“这里是饭店。”他冷冷的申明。
一名单身女子莫名其妙来这里做什么?
“可是,你也在这里啊!”柏承海扬眉。
“我是有事情才过来,你别混为一谈。”
“说不定人家也是有事情才过来的,和她的总经理一起”
“总经理?高易哲?”听见这三个字,夏尔希的脸色更加铁青难看。
那个高易哲和心萝一副郎才女貌的模样,至今仍不舒服地深刻在夏尔希的心底,现在居然还一起进饭店?
“闹你的,”见他真的变脸了,柏承海终于肯从实招来,以免等会儿成为社会版头条的受害人。“我刚刚在对街遇到她,她看见你和小晚一起进来。”
“我和小晚?”还真是巧啊!
“嗯,她还一副很看得开的样子,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柏承海显得很无奈。
他是有想帮夏尔希说话,但是人家不想听啊!
“我知道,她一向都很看得开。”黑眸微微眯细,夏尔希语气里忍不住嘲讽。
她哪一次不是很看得开?
“这样并不好。”
冷冷看他一眼,夏尔希轻哼,他当然知道不好,但也不看看罪魁祸首是谁!
“对了,小晚呢?”柏承海问道,顺手接过酒保递至面前的马丁尼。
“上楼了。”薄唇紧抿,他的口气不是挺好。
“啧!啧!口气真差,你有迁怒的嫌疑。”柏承海摇头叹气。
“什么你呀你的!叫我总裁,不然叫我夏少爷也可以,”他斜眼瞪柏承海“小晚是你妹妹,你没事扔个烫手山芋给我做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被误会而生气,还是因为心萝的不痛不痒而不高兴,反正夏尔希现在一口气闷在胸口很不舒服。
“我怎么知道会刚好被心略拼见?这怪不得我,不过话说回来”柏承海忽地回头看他,给他重重的一击。“是你自己让心萝感到不信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