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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远扬纪念医院
全台湾属一属二的大型医院,同时也是远扬集团旗下的一支。
易浩天踏上这熟悉却又陌生的自家产业,望着医院大厅里易远扬和蔼可亲的铜像,易家的一切对他来说全都如梦幻泡影。
即使对易远扬,他名义上的父亲,易浩天还是淡然的没有任何一丝感情。
要不是为了小希,他不会踏上这片土地,更不会每天认命的面对这个令他作呕的铜像。不过,幸好,今天将会是最后一天了。
易浩天望着眼前易远扬风流倜傥的铜像,不禁露出了第一个微笑。
今天就是第四十九天,距离小希昏迷至今,已经四十九天了。
而这个第四十九天,或许将会是小希奇迹转醒的伟大日子。
即使不敢完全奢望,但是易浩天还是不得不紧紧捉牢这惟一的寄托。
当初为了让小希能获得最妥善的照料,易浩天不得已接受了远扬集团少东的职位,不得已让自己这漂泊孤苦的小野种回易家认祖归宗。
不过这矫情的一切,全都将在今天一并告罄。
因为,只要小希一醒,他就将恢复原本的孤独一匹狼,做他遨游天际的野鹰,再也不愿被拘束在这小小的牢笼里。
抬头望了眼大厅的钟,短针已经指向了九的方向。他每天为了处理远扬集团庞大的事务,总是得拖到夜深人静才有办法见上小希一面。
不过嘿,最慢只要再三个钟头,一切都将会回归平静
想着、想着,易浩天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个好大的笑容。
忐忑不安的踱到了熟悉的病房,易浩天远远的就望见病床上还是躺着一如往常单薄的身影,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这份认知却也让他原本期待的心迅速的黯淡了下来。
没有勇气再走近病床多望一眼邵咏希沉睡的脸庞,易浩天颓坐在门边的沙发上,心底满是失望。才正想着怎么没见到邵伯母福态的热情身影,那带着台湾国语的亲切大嗓门已经在他身后响起。
“浩天,偶就知道你一定会走错病房,不是这间啦,偶们已经换企另一间了。”邵母亲切的拉起易浩天近一百九十公分的昂藏身躯,邵母相较之下显得像颗圆润的肉球。
“小希醒了吗?”邵母的话又给了易浩天另一个希望,既然能够离开加护病房,表示情况一定有好转,难道是小希真的回来了!
“还没咧,她还速睡得像我们乡下养的大母猪。”摇了摇头,邵母没有易浩天的心急。“该醒的时候她就会醒了,搁再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一切都是丫头的命。”
这一点她和丫头的爸倒是看得很开,即使早已经和老头偷偷哭湿了好几条毛巾,但是如果丫头的命本来就是这样,他们也只好看开点,希望丫头下辈子能过得更开心。
“是吗。”点了点头,失望又悄悄的兜上了易浩天的眉头。“不过,你们怎么会被换到这间病房,没有我的吩咐,谁会擅自把你们转房?”
蹙起眉,他早已下了命令要让小希得到最妥善的照顾,有谁那么大胆,竟敢没有他的允许就随意的将他们移到普通病房。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丫头到哪里都可以睡得很好。”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邵母纯熟的带他在医院里穿梭自如。
“不是这样的。”微愠的摇头,易浩天没邵母那样的好脾气。“刚才躺在病床上的又是谁?!不行,我一定要他们换回来。”
停下了脚步,不满酝酿在易浩天早已布满乌云的心里,如果要让小希搬去普通病房,他当初又是为了什么认命的扛下重担。
“不通、不通啦,真的没关系的。”着急的用自己圆润的身躯挡住易浩天,纯朴的个性让邵母不想多生事端。“小希只是一直困,又没有别的毛病,就让加护病房留给真正需要的轮。再说,我听护士小姐说,那房里住的速你弟弟的小女朋友,大家都是一家轮,没有什么好计较的。”凭着长年锻炼下来的蛮力,邵母奋力的将易浩天给拖进了邵咏希的病房。
“易书远?!”皱起眉头,易浩天想起了同样被逮回来认祖归宗、同父异母、从未见过面的弟弟。“他的女朋友怎么会住进加护病房?”
不甚在意的随口问一问,易浩天对他那油头粉面的兄弟一点好感也没有。
“不知道,好像是割腕自杀,不知道救活了没有?”报告着探听来的小道消息,邵母顺手倒了杯热茶给自己的准女婿
如果小希还会醒的话。
“小毛病不需要霸着加护病房,我去和他们说一说。”随手搁下了茶杯,易浩天转身又想去找院长理论。
“不要,千万不要。”再度凭着一身的蛮力拉回了易浩天的脚步,邵母头摇得飞快。“住在加护病房就像得了什么重病,丫头只是贪眠了一些,住在这里比较吉利,也比较自在。”坚持的加强了语调,她百分之两百的坚持。
望着邵母坚持的眼神,易浩天也只好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吧。”
“对,这样才有乖。”点了点头,邵母对这女婿可是中意的不得了。“对了,听说那个小女孩好像和偶们丫头差不多岁数,可是长得白白嫩嫩的,比偶们家野丫头至少美上十倍不,可能美上一百倍”看见未来女婿认命的打消念头坐在病床前发愣,邵母闷了一天的话匣子终于有打开的机会。
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未来丈母娘,没有心思去理会那个女人究竟生得多闭月羞花,易浩天的一颗心全儿在眼前沉睡的清丽脸庞之上。
唉只剩两个多钟头了,易浩天怔怔的望了眼时间。
伸出手轻轻的抚上邵咏希细嫩的脸庞,易浩天心里满满的焦急和无奈。
你究竟还要让我等多久呀
“快点、快点,我们已经误了时辰了。”一个稚嫩的童音焦急的在病房内响起,话声刚落,一人一狐的身影倏地出现在病房的角落。
“确定是这间病房吗?邵咏希好奇的打量着满屋子的精密仪器,怎么也没料到自己那无用的躯体会受到这么高级的照顾。
难不成是老爸的那头大母猪终于卖出了好价钱?要不然她们家哪来的资产让她这般的挥霍?“是的,是这间了。你快准备一下,我要施法让你回到自己的身体去了。”声声的催促,小白狐对邵咏希的粗线条很是头痛。
“我们已经耽误了大多的时间,再不快一点!怕你想回也回不去了。”时间分秒在流逝,他们已经为了璇玑主子耽误了大多的时间,再不好好把握,只怕会发生不可弥补的遗憾。
“等一下,先让我确定一下,顺便看看自己美丽的睡脸”完全没有危机意识,邵咏希只想慢慢的飘近病床,看看睽违已久的自己。
好久没看见自己了,不知道自己变得怎样。
“痛”只是,还来不及瞧见自己难得一见的病佩憾,屁股上被突然加注的力道让邵咏希毫无预警的跌落在病床上。“你这死狐狸”
揉了揉吃痛的屁股才想破口大骂,小白狐已经喃喃的念出一长串的咒语。
“不用你费工夫的确定,我非常肯定是这间加护病房,昨天我还特地再一次的回来确定了。”看着眼前的白光暖暖的包围住邵咏希,虽然还没见到她成功的回到自己的身体,但是小白狐心底一松,觉得自己功德圆满、责任已了。
“保重,我要回主人的身边了。”站在病床前带着微笑向邵咏希挥手道再会,眼看终于要将这麻烦精给送回自己的身体,小白狐只觉得自己无事一身轻。
“再见了,替我向璇玑问好,也替我祝福璇玑和元昊永远幸福快乐。”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好肚量的不再计较这最后的一脚。邵咏希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而这个梦终于是时候醒来了。
“我会的,你要保重。”白光持续的闪耀着,小白狐刺眼的点了点头,它和她都一致相信,无论如何璇玑主子一定会幸福的。
“保重。”当鬼魂飘荡了这么久,终于是时候再重新做人了。邵咏希欣慰的感受出有一股力量一直将自己往后拉,还是想转过头看看自己,只是才回过头,眼前的怵目惊心让邵咏希忽地吓的张大了嘴巴。
“啊这是谁?!这这不是我呀”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脸庞,邵咏希只觉得恶梦再度降临,惊呼的话尾还哽在喉间,强大的力量已经将她推进了这陌生的躯壳。
啊怎么又是一个大乌龙?!
不知过了多久,当邵咏希再度睁开眼睛,适应双脚着地的踏实感之后,刚才那可怕的梦靥马上又兜回了她的脑中。
战战兢兢的起身进到浴室,她下意识害怕的眯起双眼,邵咏希不认为自己还有面对现实的勇气。
只是,该来的还是要来,即使用手遮住了双眼,但是那透出来的小缝,还是让她惊讶得口吃。
“这这究竟是谁?”忍不住逸出的尖叫声清亮的响彻了整个病院,邵咏希瞪大了眼瞳,面对映入眼帘这完全陌生的皮囊,她除了尖叫,脑子里已经完全失去了运作。
她健康的皮肤,还有她可爱晶亮的大眼,和她即使杂乱不驯但也颇讨她欢心的一头乱发它们它们全都上哪去了?!一望着镜子里白皙透明的稚嫩肌肤,和那一双直勾人心的墨黑眼瞳,再加上垂荡在身后那一头乌黑直亮的秀发
唔望着这么两极化的自己,邵咏希只能优愣愣的盯着镜子发杲,脑袋已经整个宣告瘫痪。“楚小姐你醒了吗?那真是太好了,赶紧请王医生和易先生来一趟。”机伶的吩咐了一旁的小护士,护士长带着发愣的邵咏希回到了病床上。
“你、你刚才叫我什么?”迷蒙的双眼还没办法对焦,邵咏希那被原子弹炸过的脑袋还是残破的不想接受现实。
“楚嫣、楚小姐,不是吗!”被她这么一问,连护士长自己都不是很确定,她拿起了挂在病床旁的病历。“没错,你是楚嫣,今天中午因为割腕而被送人加护病房我没记错呀。”
“这、这一切不会是真的,现在我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的。”护士长的话像第二枚炸弹再度无情的投向可怜的她,邵咏希闭上眼睛,即使心底清楚,但她还是选择鸵鸟的不愿接受。
“我要再睡一下,等一下一觉醒来,我一定又恢复我乐观快乐的邵咏希。”完全漠视护士长一旁迷惑的眼神,邵咏希自顾自地喃喃自语,顺便替自己拉上棉被,准备当这一切全是恶梦一场。
“小嫣,你已经没事了吗?”才正想闭上眼睛,但是眼前用火速夺门而入的男人,那活似鸡爪般的手掌紧紧捉着她。
“这是梦这一切都是梦。”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小手从他的鸡爪中救回,邵咏希直觉地催眠自己。
“王医师,她怎么怪怪的?”看见她这么古怪的反应,易书远推了推身旁的老医师,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让我来看看。”戴起挂在胸前的眼镜,拿着小手电筒,王医师大致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异状。”他推了推脸上的老花眼镜,得出了最初步的判断。
“楚小姐,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舒服?”喃喃的重复着老医师的话尾,邵咏希怔怔的望着前方出神。
不舒服?她现在可是全身都不舒服,尤其是她那颗可怜又脆弱的心更是不舒服到了极点。
毫无预警的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那泪珠滑过的麻辣感,让邵咏希再也不得不认命的面对现实。
望着一屋子六双全盯着她瞧的视线,邵咏希眼睛骨碌一转,那难得快捷的脑子已经有了计划。“我、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什么都记不得了。”呆愣的双眼加上迷的神情,即使不是刻意伪装,但表情早已入木三分。
尝着自己咸咸的泪水,邵咏希宣告正式认命。双眼搜寻着那只死狐狸的踪迹,邵咏希现下涌起的满腹怒火,让她着急的只想捉住元凶将它凌迟处死。
“怎么会这样?小嫣,我是你的男朋友,我是书远呀。”脸上堆满了震惊,易书远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想,楚小姐可能是受了刺激,所以暂时的失去记忆。不过这只是我初步的判断,究竟怎样还是得检查过后才知道。”王医师下了初步的诊断。
“我的头好疼,我想先休息一下。”不理会那自称是她男朋友的家伙,邵咏希虚弱的打断了他们,因为她早已眼尖的望见角落有一团白色的物体正一闪一闪的发着亮光。
很好、元凶出现了,邵咏希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好,小嫣,你好好休息。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永远照顾你的。”易书远深情的望着她,想起今天小嫣不惜用割腕自杀来表示她爱他的心情,易书远不禁为自己的风流汗颜,也为小嫣的痴心而感动。
“谢谢你,我想休息了,请帮我带上房门。”强忍下满身的鸡皮疙瘩,邵咏希把自己包在棉被里,不想再听见或看见易书远的一切。
她一向不习惯易浩天之外的异性,更何况她现在失去记忆,做什么都无罪。
等了好一会儿,听见病房里都没了声响,邵咏希才偷偷的探出头。“死狐狸,你快给我滚出来。”拿起枕头丢像角落那团闪白光的物体,邵咏希正一肚子火无处可发。
“对不起。”小白狐怯怯的嗓音闷闷的在角落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快给我想办法换回来呀。”一点都没因为小白狐可怜兮兮的模样而心软,邵咏希恶狠狠的瞪着它,要它想办法收拾这烂摊子。
“没办法了,刚才为了拉你回来已经又消耗了我大多的精力,我现在虚弱得一点法力都没有,我真的无能为力。”挫败的叹口气,小白狐也很无奈。
“那现在怎么办?我的身体又该怎么办?你当初下的四十九天保护咒应该也没效了,会不会有别的魂魄也跑进我的身体?”着急得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邵咏希心底深深的无力,她可不希望哪一天出现一个陌生的魂魄顶着她的身体招摇撞骗。
“不知道,现在只能先找到你的身体之后,再好好守着它,那应该就没问题;再说,现在我没了法力,一切只能看着办了。”虽然很不负责任,但这也是小白狐现在所能想到惟一的办法。
“怎么守?”哀怨的睨了它一眼,它说的倒简单,但是她现在的模样和自己非亲非故,她拿什么借口去守着自己?!
“只能老实说了。”
“有谁会相信这种事情?!”瞪了它一眼,邵咏希从来没有那么迫切的渴望把它抓来生吞活剥。
“那只脑瓶你了。”故意忽略她的一脸凶狠,小白狐现在只能皮皮的讨饶。
“靠我?!”被大笨狐的不负责任兼白目气得险险吐血身亡,邵咏希真的是欲哭无泪。
自从认识了这只死狐狸之后,她没有一天不是活在它的错误之中,而今,它更是害的她“有家归不得”这这是怎生的凄惨。
恶狠狠的瞪了元凶一眼,邵咏希现在除了哀声叹气怨叹自己的命苦之外,也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是唉怎么办唷。
时针已经慢慢的踱向了一的方向,邵母撑着沉重的眼皮,懒懒的打了个呵欠。“都一点了,浩天,你赶紧回去休息,偶想丫头今天是不会醒的了。”虽然也很失望,但是她和老头本来就对什么四十九天的期限不抱大大的希望。
“伯母,您先休息,我还不累。”固执的摇了摇头,易浩天微布血丝的双眼还是不肯放弃。
“浩天,今天你邵伯伯从乡下打了电话上来,说什么身体不舒服、田里忙不过来,所以偶可能要回去一趟;那你又那么忙,我想只有先请一个私轮看护来照顾小希了。”又打了个呵欠,邵母忧心的叹了口气。
“伯父的身体没事吧?要不要也上来台北检查一下?”
“没事、没事,全都是老毛病和小毛病啦。”摇了摇头,邵母最清楚老头固执的脾气,他一辈子最痛恨的地方就是医院,连自己宝贝女儿住院也只肯踏进医院一次。
“您们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希的。”点了点头,易浩天对这个邻居伯伯兼未来岳父的牛脾气也早有耳闻。
“偶们知道你会,可是你也要多多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要累坏了。”邵母给他这个准女婿可是打一百分满分,满意的不得了,再加上从小看他长大,早就当自己的儿子疼了。
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吸引了易浩天的注意。“请问,有什么事吗?”
唉一抬头,易浩天就发现自己跌入了一双深邃墨黑的眼瞳,望着那眼眸中热切的注视,易浩天似乎在里面寻找到了一抹熟悉。
“我我刚才在门外听见你们要请私人看护,我想、我想我是来应征的。”望着眼前思念已久的老妈和亲亲男友,邵咏希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找不回声音。
“应征?”不敢置信的扬起了声调,易浩天望着她一身的病服,不懂眼前的女人究竟要做什么。“是的,我想我梦见了一个怪梦,是有关邵小姐的。”
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他们瞪着她的防备目光,耳边响着自己发出的低柔却陌生的嗓音,再加上远远的望着病床上的自己,邵咏希只觉得一切都让她心酸到极点。
“什么梦?”听见她提起了小希,易浩天疲惫的眼神马上晶亮了起来。
“她要我转告你们,她有事必须再耽搁好一会儿,要妈不,要邵妈妈不用担心她,也要易先生您不用担心,再过一阵子她就会回来的。”
望着老妈,她差一点就说溜了嘴,好不容易背完和小白狐严密商讨出的台词,邵咏希也莫名其妙的挤出了一头的冷汗。
“你怎么认识小希,你到底是谁?”她的话无疑让易浩天又坠入失望的深渊,审思的望着眼前陌生但美丽的女子,易浩天思索着她话里的真实性。
“我、我从来就不认识邵小姐。我叫做楚楚、楚、楚、楚嫣。”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这皮囊主人的名字,面对他们疑问的目光,邵咏希也只能搔搔头傻笑道“对不起,我失忆了。从头到尾只记住邵小姐交代的梦。”即使硬扯自己失忆,邵咏希还是不忘强调。
“你”望着她搔头的傻笑动作,即使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小希,但是那熟悉的感觉还是让易浩天有了一晃眼的失神和错觉。
“啊、偶终于想起你速谁了。”一直没吭声的邵母突然拍掌惊呼。“浩天,她就速你弟弟那个割腕自杀的小女朋友啦。”
“是吗?”
“你什么时候有弟弟?”
两声不同的惊呼在邵母的话后发出,只是听见邵咏希不小心说溜嘴的马脚,登时房里的目光全集中在她的身上。
这时只听见她结结巴巴的解释着。“这、这些全是、全是邵小姐告诉我的。没错,全是邵小姐刚才在梦中说的。”狼狈的找着借口,邵咏希可以想见自己一定是满脸的斜线。
“是这样子的吗?”直觉告诉易浩天事情不大对劲,但是他除了半信半疑的望着她之外,倒也真找不出疑点。“既然你是书远的女朋友,我相信书远应该不会希望你来做这份工作。”
不想和他亲爱的手足也太多的牵扯,即使易浩天心底相信了她的话,但是现在也全被冷淡的神情给隔拒在千里之外。
“我说了,我失去记忆。照我现在的记忆来说,我没有任何男朋友,我也不是任何人的女朋友,以往的陈年往事一概不予承认。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淡淡的摇了摇头,或许这皮囊的主人以前的确和那什么易书远有过轰轰烈烈的恋情,但是现在这身体的老大是她,即使对鸡爪的主人有些抱歉,但她还是不愿意承认她和鸡爪主人有什么关系。
只是,她那个从小甭苦无依的青梅竹马究竟是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弟弟,难道在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惊逃诏地的事情呢?摇了摇头,邵咏希实在装了一肚子的疑惑。
“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法随随便便的将小希交给一个陌生人照顾,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专业知识的失忆病人。”疲累的将视线调回小希沉睡的脸庞,不知为何,眼前陌生的女人总是让他有小希的错觉?
或许是他真的太想念小希了吧。
“邵小姐在梦中嘱咐只有我能照顾她,况且虽然我没有专业知识,但是我保证会照顾邵小姐比照顾自己还细心、用心。”邵咏希信誓旦旦的急急保证。
毕竟,没有人会比她更爱惜、更熟悉自己的身体。
“可是”虽然的的确确看见了她眼里的认真,但是易浩天还是不放心。
“浩天,就让她试试看吧,偶觉得这女孩和我家丫头好像,挺投偶的缘,就让她试试啦。”望着他们的僵持不下,邵母忍不住出了声。
“谢谢妈哦!不,谢谢邵妈妈。”
不让易浩天还有反驳的机会,邵咏希抢先一步的取得了先机,只是那早已熟透的称呼还是会忍不住逸出口。
“等一下”望着她一副已然成功的欣喜模样,易浩天所有的反对都被她一一的打断。
“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过来报到,等我回来。”
开心的故意罔顾易浩天的一脸阴霾,她好不容易争取到待在自己身边的好机会,怎么样都不可能因为这小小的阻碍就轻易放弃。
兴奋的三步并做两步奔回自己的病房,邵咏希是一刻都多等不了。
“她”望着她奔跳回病房的轻盈身影,易浩天的眉头打了好几个结。
“算了,算了。”邵母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她真的、真的和丫头好像”叹口气,邵母忍不住想起自己命运悲苦的宝贝女儿。
“您也这么觉得吗?我想、是我们都太想念小希了。”悠悠的叹了口气,易浩天惊讶邵母竟然会和他有一样的错觉。
只是,想起刚才那莫名其妙闯入的女孩,易浩天不禁下意识的拧起了眉心。
他有预感自己将会和她有许多解不开的纠结,只要她一闯入他的生命。
因为她有一双和小希一模一样的眼神,而好多年前,他也是同样的跌落在这一双清澈、调皮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