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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梓在司徒府安顿下来后,就去看了昏迷中的司徒波,可是他对司徒波的病情同样是毫无头绪。
“就连大夫都束手无策,你这个略懂医术的人又怎能治得好我爹的病。”司徒绿萼道。
梅若梓瞥了一眼司徒绿萼,他不愿被她看轻了,因此他道:“我虽然无法治好令尊的病,但我想他可能是中了毒。”
“中毒?”司徒绿萼想起父亲眉心上的黑气,难不成但她马上甩掉刚浮现的念头“不可能,若说是中毒,大夫应该也看得出来才对。”
“所以我说,他一定是中了一种很罕见的毒。”
其实他会这么说也不是毫无根据,梅若梓行走于大江南北,也曾碰上不少奇怪的事儿,要调配出一种让群医都不知道的毒葯,也不是不可能。
司徒绿萼很快的就同意了他的话,的确是这样的解释比较合情合理,但“我爹平时乐善好施,又没听说曾与人结怨,到底是谁会对他下毒?”
梅若梓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心想现在他们总算有一件事是意见相同的了。“你是在问我吗?这种事应该是家人比较知道,如果连你都不知道了,我又怎么会知道,毕竟我只是个平凡人而已。”
“你不是一向自命不凡的吗?”司徒绿萼挑起了柳眉问道。
不过,梅若梓确实有自命不凡的条件。
“我啊!做过最自命不凡的事就属想娶你为妻这件事了。”
毕竟“仙女”可不是人人能娶的。
梅若梓深情款款的凝视令司徒绿萼不禁别开了脸,她承受不起那样炙热的眼神,因此,她急忙回归正题道:“刚才你说我爹是中了毒,如果真是如此,有没有什么解毒的方法?”
“解毒还需施毒人,我想最快的方法就是找出施毒的人。”梅若梓道。
“找出施毒的人?”司徒绿萼可真不知要从何处找起。
梅若梓建议她:“别急,照这情形看来,今尊中的是慢性毒,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可以先想想看,令尊过世的话对谁最有利,这样的话,或许能帮你找出那个人。”
“嗯。”司徒绿萼发觉她太依赖梅若梓了,以前她做什么事总是靠自己,而现在她觉得其实有人可以依赖的感觉也满不错的。
司徒牡丹愈来愈不能容忍她那占尽好处的妹妹了,看着梅若梓对司徒绿萼那深情款款的模样,再回头看看梁汉武对她的冷淡,她就想要破坏一切。
那一天,她再也忍不住的想跑去问翼帮的分舵主,到底何时才要抓走司徒绿萼,她再也不要司徒绿萼出现在她面前。
然而,她才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翼帮分舵主恭恭敬敬的将某个男人请进里面,而那个男人司徒牡丹仔细一瞧,竟然是她家的客人梅若梓。
梅若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怀著这样的疑问,司徒牡丹在他们进屋后前去询问门口的守卫。
“请问,那个跟著分舵主走进里面的男子是谁?”
守卫看了她一眼,带著充满崇拜的眼神说道:“那个人是我们翼帮的大帮主。”
翼帮帮主!怎么可能?
司徒牡丹认为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你们帮主姓啥名谁?”
“帮主的名讳岂是我们可以亵渎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帮主姓梅。”
“姓梅?不”司徒牡丹叫道。梅若梓若是翼帮帮主,那司徒绿萼岂不成了翼帮的帮主夫人?她发狂似的回到家里,还差点撞上了司徒夫人。
“牡丹,你这样跌跌撞撞的是成何体统?”司徒夫人忍不住责怪了几句。
司徒牡丹闻言,将长久以来所积压的不满全宣泄了出来。
“娘,既然要生下我,为什么不将我生得美一点?”
“这种事怎能怪我,而且你也是个美人胚子呀!”司徒夫人觉得她只是无理取闹。
“却比不上绿萼,反正你就是偏心。”
说著,司徒牡丹转身奔回了自己的房里。
梁汉武带著一丝无奈的神情走进房里,最近司徒牡丹情绪很不稳定,所以司徒夫人要他好好劝她。
但要怎么劝呢?司徒牡丹之所以会情绪不稳定,完全是因为根深蒂固的好胜心作祟。
“好了,你到底要气到什么时候?”
“都怪你,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没用的人。”司徒牡丹一古脑儿的将怨气出在夫婿身上。
永远都是别人的错,她从来就不曾自己检讨过。梁汉武摇头道:“你也别处处都要和绿萼比,这样只有自取其辱而已。”
闻言,司徒牡丹骄纵地甩了他一巴掌。
“我就知道,你也被那个小妖精给迷惑住了,既然如此的话,你为什么要娶我?”
虽然他是入赘到司徒家,但梁汉武也不是都没脾气的,司徒牡丹那毫不留情的一巴掌,让粱汉武濒临界限的脾气爆发了。
“我当初要娶的根本不是你,而是绿萼,只因为绿萼离开出走,我才退而求其次的娶了你,我好后悔,如果当初坚持等绿萼回来的话”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司徒牡丹受到了强大的打击。“不!你骗人,你看上的是我的美色。”
“美色?”梁汉武嗤之以鼻“你有什么美色可言,要不是司徒家是江南的首富,恐怕没人会娶你这个凶悍的女人。”
“啊”司徒牡丹歇斯底里的大叫著。
她的一切全都毁了,司徒绿萼的回来,也正是她噩梦的开始“你就那么喜欢司徒绿萼?”
“没错。”梁汉武干脆承认了。
“哈!炳!炳!”司徒牡丹发疯似的大笑。
司徒绿萼破坏了她的幸福,那么她也要破坏司徒绿萼的。“好,我可以帮助你得到她。”
她绝对不会让司徒绿萼成为翼帮的帮主夫人。
“牡丹?”梁汉武诧异地看着她,她是神智不清吗?或者是要故意考验他?
“因为我想从现在开始当个贤内助。”司徒牡丹说道。
如果她真能这么想,那么也许一切的事端都会平息,然而司徒牡丹心里所想的却是更阴毒的计谋。
当天晚上,司徒绿萼在房里全神贯注的弹奏著琴,她几乎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然而司徒牡丹鬼鬼祟祟进来的声音还是吵到她了。
“姐姐,你要做什么?”
司徒牡丹被吓了一跳,她回过神后喘了一口气说道:“我可不想进来你的房间,但母亲要我送油灯过来,她担心一个不够用。”
“谢谢。”
司徒绿萼不疑有它的接过油灯并且点上了火,一瞬间,室内变得比之前更为明亮。
“那我走了。”司徒牡丹假装走了出去,其实是躲在一旁偷看。
司徒绿萼又重新弹奏被中途打断的曲子,然而她却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她以为是自外面传进来的,但她的眼皮却愈来愈沉重。
怎么回事?她弹的又不是催眠曲,怎么会想要睡觉呢?难道
司徒绿萼看向油灯,当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时,已经抵挡不了阵阵袭来的强烈睡意。
音乐声戛然而止,司徒牡丹探头看见司徒绿萼已经睡著,马上叫来了梁汉武。
“牡丹,这是怎么一回事?绿萼为什么会昏迷不醒?”梁汉武不知妻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
司徒牡丹道:“我只是完成你的心愿,你不是想要绿萼吗?现在她就任凭你摆布了。”
“你当真”梁汉武欣喜若狂,他一直以为司徒牡丹只是同他开玩笑,没想到她不但是说真的,而且还主动帮他完成心愿。
“好好享受吧!”
司徒牡丹说完即刻转身离去,并替他带上房门。
没有一个妻子会主动将丈夫献给别的女人,但此刻司徒牡丹的心已经被憎恨所蒙蔽,根本不能以常理来判断。
梁汉武著迷的看着司徒绿萼美丽的容颜,心急地将她往床上抱去,他奢望了那么久,终于,司徒绿萼就要成为他的人了。
虽然知道司徒绿萼不会那么快醒来,但梁汉武还是尽可能的轻柔地解开了司徒绿萼的衣裳。
看着她半露在外的胴体,梁汉武忍不住赞叹道:“美,真是太美了。”
梁汉武无法再忍耐下去,他俯下头欲一亲芳泽,然而就在此时司徒绿萼的身体却散发出刺眼的绿色光芒,身体竟慢慢地浮了起来。
梁汉武被这一幕吓呆了,大概是因为作贼心虚,也有可能是他天生胆子就小,所以,当梁汉武稍微回神之际,就忍不住恐惧的大叫:“鬼呀!”
唉!其实他的叫声比鬼更恐怖。
梅若梓和司徒牡丹擦身而过。
“慢著,梅公子,你要去哪里?”司徒牡丹紧张地问道,梁汉武正在司徒绿萼的房里,她可不想节外生枝、坏了她的计画。
然而,司徒牡丹忘了一点,梅若梓是何等的敏锐,他一眼就瞧出了司徒牡丹有事瞒著他。
“我刚才听见绿萼的琴声,所以想去看看她。”梅若梓道。
“不行,你不能去。”司徒牡丹急道,但又觉得这么说太突兀了。
“呃!我是说你听,现在已经没有琴声了,所以绿萼一定是睡著了。”
“我还是去看看好了。”司徒牡丹愈是不让他去,他就愈想去看看。
“不行”
就在那时,他们看见了从司徒绿萼的房间里发出一股强烈的绿色光芒。
“那是什么?”司徒牡丹叫道。
“去看看就知道了。”梅若梓说著,担忧的往司徒绿萼的房间走去。
“可是”
梁汉武在司徒绿萼的房间里呀!面对此一变故,司徒牡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梅若梓才赶到司徒绿萼的房里,就与冲出来的梁汉武迎面而撞。
“有鬼、有鬼”粱汉武重复的说著这句话、一面逃窜,模样狼狈至极。
“相公。”司徒牡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让梁汉武惊吓成这样,她只好紧追著粱汉武。
梅若梓好奇地打开房门,他记得梅若虹说过,她只要遇上危险时就会发出红色的光芒,难不成司徒绿萼有了什么危险吗?
进入房间的梅若梓,看见司徒绿萼身上发出绿光飘浮在半空中,他连忙奔过去将司徒绿萼抱在怀里,一面安抚地轻声说道:“绿萼,别怕,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他不知道司徒绿萼听不听得到,但那绿光却真的慢慢的消失了。
就在光芒完全消失之后,梅若梓将昏迷中的司徒绿萼抱到床上去,此时他才注意到司徒绿萼的衣衫有多么的不整。
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秀色可餐,梅若梓若不好好把握,那他就真的是大傻瓜一个。
但,他有一个错觉,好像听到了昏迷中的司徒绿萼在对他说不行,而且他也很清楚,若是现在碰了她,司徒绿萼一定会非常生气,或许今生今世都不会理睬他。他要的不只是司徒绿萼的身体,还要她的心。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际,已错失拥有司徒绿萼的良机。
司徒绿萼醒后,一见到梅若梓显得相当吃惊。
“你怎么是你,姐姐呢?”
“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现在的情况吧!”梅若梓说话的同时,眼光不禁往下飘。
“什么?”司徒绿萼也顺著他的眼光向下看,结果
“啊”司徒绿萼急忙拢紧衣襟,她竟然在梅若梓的面前不,现在更要紧的是她为何会衣冠不整?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
看着司徒绿萼怨怼地瞪视著他,梅若梓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
“别瞪我,你的衣服可不是我脱的。”
“除了你以外还会有谁?”司徒绿萼问道,总之她还是觉得梅若梓的嫌疑最大。
“绿萼,你这么说实在太伤感情了,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我只记得姐姐进入我的房间,说是要拿油灯给我,她还点上了油灯,后来,我就睡著了,可你又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里?”
听司徒绿萼如此说,梅若梓已了解大致的情形。
“我来的时候看见梁汉武从你的房间跑出来,他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
“原来是姐夫。”司徒绿萼一听是自己误会了梅若梓,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难道是姐姐安排姐夫侵犯我?太过分了。”
“所以你以后最好小心一点,我担心令尊的病也是他们两人搞的鬼。”
梅若梓会如此说也不是空穴来风,以司徒牡丹和梁汉武的行径来看,这种可能性很高。
“我还是无法置信,难道他们连自己的亲人也敢伤害吗?”司徒绿萼不禁打了个冷颤。“对了,姐夫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这他大概是见鬼了吧!”梅若梓不想将她的身体发出绿光的事告诉司徒绿萼。
这是他的私心作祟,他不能让司徒绿萼想起任何有关回天庭的事。
对这个答案,司徒绿萼非常不满意。
“房间里只有我和姐夫,那你是说我是鬼了?”
“不,你怎么可能会是鬼,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是鬼的话,我也很乐意被你夺取魂魄。”对翼帮的帮主而言,要讲些甜言蜜语还是挺拿手的。
司徒绿萼噗哧地笑了出来。
“你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如果我不是非回去天庭不可的话,我一定会被你迷住。”
“那就别回去。”梅若梓望着她的笑颜道。
“不行,我是仙女,原本就应该要回归天庭。”对这一点司徒绿萼相当坚持。“如果你一直找不到回归天庭的方法呢?”梅若梓问道。
“我会找到,我有预感,我就快要可以回天庭了。”司徒绿萼道。
“难道你对这世间没有什么留恋吗?生你的生母?还有我呢?”
“我”司徒绿萼的一颗心猛然揪紧,她日日夜夜都想着回天上,理应不会有任何留恋才对,可是
“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她甚至不敢看向梅若梓。
“什么叫没有办法的事?”意思是她可以舍弃一切,包括他吗?
“我们别再谈这件事了,好吗?”司徒绿萼抱头皱眉道,她觉得好烦好烦呀!以前她所坚持的信念,现在都慢慢地崩塌了。
可怕的是,有时候她还会浮起其实留在凡间和这个男人生活也不错的念头。
“好吧!就照你说的。”若再继续说下去,他们大概会吵起来吧!而他一点也不想和司徒绿萼吵架。
看来只有早点让司徒绿萼成为他的人,以免夜长梦多。
梅若梓希望能早日让司徒波清醒,他知道一味地等待也不是办法,只好主动出击了。
他偷偷的潜进司徒牡丹和梁汉武的房里,想找些蛛丝马迹。
原本这是个轻松的工作,梅若梓也没想过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但梅若梓见只有司徒牡丹在房里,背对著他坐在梳妆台前,于是梅若梓决定先找她问明白。
然而令梅若梓费解的是,当他开门发出声响时,司徒牡丹竟一动也不动,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这让他的大脑发出小小的警讯。
不过,他还是走向了司徒牡丹:谁知当他走近时才发现,司徒牡丹的胸口扫了一把匕首,他探了探她的鼻息,发觉她已断气多时。
梅若梓很少受到如此的惊吓,司徒牡丹怎么会死?是谁杀了她?没有人可以给他解答,而且梅若梓不知道,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进行。
梅若梓心想应该要向司徒家的人报告司徒牡丹的死讯,但他才走到门口,梁汉武也刚好自外面走了进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问道,然后他看见了司徒牡丹。
“娘子?你杀死了她?”梁汉武含著怒气质问梅若梓。
面对粱汉武的指控,梅若梓只觉得很莫名奇妙。
“别开玩笑了,我和她无冤无仇的,为什么我要杀她?”
但粱汉武根本听不进他的解释,只见他对著外头大喊:“杀人哪!”
梅若梓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被当成杀人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