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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总公司被一股莫名的低气压紧紧笼罩,各个主管脸上见不到一丝丝的笑容,沉闷的气氛简直要把所有的员工都逼疯了!
原因是,每天呈给总经理的报表,不是被叫去挨轰,就是直接被砸出总经理办公室外。没有人知道总经理到底是在哪吞了一卡车的炸弹,所以想破头也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每天就只能战战兢兢的来上班,口念阿孺陀佛,求着自己千万不要枉死成炮灰才好!
“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对对不起,总经理。我马上就去修正”
一个主管刚夹着尾巴落跑,另一个准备受死的主管又硬着头皮送资料进来。
“总总经理,这这是西区百货的人事人事矣诏表。您您要不要过目一下?”
正拨着内线电话准备怒骂的祈约珥,突然听见“西区百货”四个字,便停下动作抬头说道:
“拿过来。”
“是--是。”
那主管递上资料后,赶紧落跑了。
祈约珥翻动资料时,一只信封袋突然掉在地上,他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辞职书三个大字。
他一震,迅速地拿出来阅读,然后就见他脸孔扭曲,黑眸变得更加冰冷。
没有多余时间呆愣,他站起来,抓住西装外套,狂奔出办公室。
在车子开往左岚音住处的期间,怒火在他的胸臆间不断窜烧,在飞快地板过好几个红灯后,作了个高速转弯,车子终于停在左岚音的公寓楼下,
他奔上楼梯,狂按电铃。
等到左岚音把门打开后,没有多余的废话,在她不及反应时,他已进入屋内攫住她,用男性的身体将她压靠在墙壁上,他的唇粗暴地覆上她的。
他撬开她的唇齿,霸道又强硬地抢夺她甜蜜的檀口,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是惩罚与怒气的发泄。
她直觉想逃开,可是他的手强硬地紧制住她的后脑,不容她闪躲,更不许她逃避,只能全盘接受--
当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左岚音的唇已泛红和微肿,她的手抵住他的胸,惊惧的眼神瞪视着他,不让自己虚软的在他面前倒下。
“你这是做什么?”她颤抖的问,他愤怒的表情让她有些胆颤,她不曾见过他这个样子,像只随时准备吃人的狂狮。
“你又是做什么?!”他由裤子的口袋抽出白色信封,他的黑眸复杂的瞪视着她。“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公私不分的家伙。”
“我公私不分,那你呢?”左岚音吞了吞口水,迎战地说着:“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请问总经理跑到女职员的住处来騒扰女职员,这又算什么?”
他愤怒的瞪视着她,恨不得掐死她!
“你到底有哪里不满?你说!”
他贯耳的怒吼令她一震,瑟缩了一下,然后她又很快的挺起胸,逼自己镇定地回视他。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爱--”
哪容得下她再说一个字,祈约珥掐紧她的手,拖着她将她甩上床。
他的男性躯体压上她,这回不只是唇,耳朵、脖子、胸前愤怒淹没了他,他的全身上下充满了狂暴的意图--
左岚音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她抵抗,但不敌他的愤怒,直觉告诉她--不行,要阻止阻止事情发生阻止不幸!
“你想怎样?”纵使畏惧,她依然让口气听起来冷漠无情。
他额上青筋浮现--
“我不问你的嘴巴,直接来问你的身体好了!”他的鼻翼合张,她知道他的情绪已濒临崩溃边缘。“既然不能相信你的嘴,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身体,看看它的反应是不是也像它的主人一样寡情。”
左岚音身体在颤抖,但是吐出来的话却叫人气炸。
“先给钱吧!”她冷笑。“要交易之前不是都要先付钱吗?要不然做了以后不认帐怎么办?”
“你说什么?!”他瞇起俊眸,震惊、不信、疑惑,这些情绪反复出现在他的眼眸,他感觉有股难受的愤怒直窜上他的脑门--
她感觉到他的僵硬,于是推开他,抽身舒了口气。
“一千万。”她回头,又是一副冷傲寡情的脸。“干嘛表情这么震惊?太多了吗?你是堂堂的总经理ㄟ,价格当然要比别人高一些不是?算了算了,打个折扣好了,八折怎么样?八百万,可以了吧?”她一边说,一边作势欲脱衣。
再没有比这更令他难以忍受的,他缓缓的举起手--
啪!结结实实、清脆的巴掌甩在左岚音那张精致的小脸上。
“龌龊!”
他绷着脸,是心痛、是不耻,接着甩头离去。
在化妆镜台里反映出一个衣衫凌乱、神情脆弱的女子,氲氤的水光在她哀戚的大眼中闪动,在她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终于在巨大的关门声后,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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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法国?”
三个女人拔高的惊讶声引来pub其他客人的注目,还好她们在惊觉之后立即收敛了些。
“为什么突然说要去法国?之前从来都没有听你提起。”李雅乔怀疑地盯着左岚音研究。
“是啊,太叫人惊讶了,怎么会突然说要留学?”郑深爱也好奇。“你真的要去吗?难道他不反对?”毕竟是恋爱中的女人,这方面的反应总是比其他人敏锐,
“谁啊?”其他那两个就比较不开窍,还迟钝地问着。
“就是那个那个”
“哦--猪八戒总经理!”李雅乔总算反应过来了。“对喔!你出国,那他怎么办?”
突然被好友这么一问,左岚音愣住了。其他三人相觑了一下,都发现了不对劲。
“什么怎么办?”左岚音勉强挤出微笑,睨了好友一眼。“我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干嘛扯上人家?”
“怎么会没关系!你们不是正在交往?”郑深爱直接说了出来。
“吵架了?”李雅乔问。
“分手了。”左岚音耸耸肩,故作轻松状。“好啦,别再提他的事了,我不想谈。”
从一开始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庾曼翎,一直盯着左岚音看,看得左岚音愈来愈不自在,彷佛心底的秘密都被看穿似的。
“因为他吧?你不是出国留学,而是去疗伤,是不是?”庾曼翎支着下巴,侧过头探问。
“是这样吗?岚音--”其他两个人也关心着。
“当--当然不是。”她想笑,却笑不出来,勉强扯动唇角。“我看起来像受伤的样子吗?拜托,你们怎么这么不了解我啊?”
三人相觑,眉头都是紧皱的,
“你看起来确实是一副受伤的样子,而且不只受伤,还伤得蛮重的,简直就快一命呜呼了,所以才急着逃到国外。”庾曼翎确实够毒,一针见血道出。
“岚音,逃避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这一点也不像你的个性。”李雅乔说。
“是啊,岚音,有误会就要解释清楚,一生中能遇上一个真心的人并不是容易的事,你看我不是也努力了很久才成功的吗?”郑深爱也说。
面对挚友的关心,左岚音就像一颗表面饱满的汽球,却一下子被戳破,所有的伪装全瓦解,酸楚的泪蓦然不试曝制地涌上眼眶。
“岚音--别哭了,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
三个好朋友紧紧的拥抱着她,传递一些些温暖,虽然治不了她心底的伤,至少能稍稍减缓眼前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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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祈约珥用拳头搥向桌子。
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顿时凝结成冰,行销部经理的书面报告念到一半,哑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所有的主管个个噤若寒蝉,如坐针毡,生恐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
从那天之后,祈约珥不只吞了一卡车的炸葯,自己简直就像颗随时准备引爆的核弹!
在座的高级主管没有一个幸免于难,被恶毒臭骂还算事小,倒楣一点的都已经回家吃自己了,公司不只被低气压笼罩,根本就是一片乌烟瘴气、尸横遍野,状况凄惨无比。
“总总经理,还还要继续吗?”行销部经理惴惴不安地发问。
乍然回神,祈约珥抬头,发现每位主管的目光焦点全在他身上,他攒起浓浓的剑眉,说了句:“继续。”
大伙这才悄悄的顺了口气。
祈约珥瞪视自己发红的手,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有关她的事情,把所有的注意力回归到工作上,但他就是无法克制,脑海总不期然掠过有关她的影像,她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
懊死的女人!
这几天,怎么想都不对,虽然嗅得出不对劲,却找不到任何一个理由,来解释她突然转变的动机。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算了!
“把所有的报告整理出来,在下班之前交给我。”颀长的身形霍地站起,大跨步地走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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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岚音辞掉了工作之后,日子突然空了下来,虽然在出国前的这段时间必须准备托福的考试,不过这对左岚音来说还是太闲了些,闲到慌的她,不晓得该怎么度过漫漫的一天。
她没有目的地走在柏油路上,一头长发随意地束成发辫,一身飘然的白色衣裙在风中轻扬着,没有浓妆,但她就是美得让人无法不去注意。
一阵风拂过,她的前方走来一个沮丧的中年男子,他西装笔挺,却掩不住脸上的失意与落魄。
那个人缓缓的朝她的方向走来,左岚音并没有特别看他,只当他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是你,左岚音--”
突然那个中年男人喊了一声,拦住她的去路。
左岚音扬起眼,有着淡淡的讶异“是你,陈经理?”真是冤家路窄,这样也能碰上,
“怎么,没想到还会遇上我,是不是?”陈经理脸上出现不怀好意的表情,立即让左岚音警戒地退了一步。
“听说你也离职了?”他又逼近一步。“你不是和总经理很要好吗?怎么,被甩了?早知道有这一天,倒不如那时候跟我。就算没办法供你吃香喝辣,至少也能稳稳当当的保住你的位子,不像现在这样,落到什么都捞不着是不是?”
她白了他一眼,一副鄙夷的神情。
“我看你现在也混得不怎么样嘛,找不到工作是吧?”她挑衅着他,因为她心情烂透了,想找个人发泄。“像你这种人,找不到工作也是正常的。”
“你说什么!”他气愤的一把抓住她。
“你做什么?放开我!”左岚音冷冷的斥喝。
她才不怕他!扁天化日之下,谅他也不敢怎样!
“做什么?”他邪恶的低笑,她挣扎,但他的唇极迅速的俯低下来,想强占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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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约珥到左岚音的住处寻不到人,于是驾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市区中行驶,他不断的回想前两次争执的画面,愈想就愈不对劲,心中也愈来愈笃定其中必有隐情。
他有预感,这一定与父亲有关。
因为岚音是在见过父亲之后态度才转变,但是,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这就是他迷惑的地方,父亲明明不反对他们交往,甚至还表示赞成,那日之后还不断提起要他常带她回家,所以他更不明白原因出在哪。
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祈约珥浑然不觉灯号已变,直到后方车辆不耐烦的喇叭声唤醒他--
他正要将车子由档换回d档时,眼角的余光竟瞥见行人步道上暧昧的男女--
等等,那个女人--是岚音?!
血液瞬间凝结,他全身冰寒。拉起手煞车,也不管后面车主愤怒咆哮的抗议声,他开了车门,就把车丢在十字路口,愤怒地冲了过去。
祈约珥怒目走向背着他搂住左岚音的男人,一手搭上对方的肩膀,将他扯开后,二话不说,就朝对方的下颚挥出狠狠、重重的一拳。
“啊--”陈经理发出哀号,没想到会突然被人袭击,反过身来想反击时,才发现对方竟然是祈约珥。“总--总--总经理?!”他被吓得就要尿裤子了!
左岚音惊惶失色,在发现救她的人竟然是祈约珥后,她的震撼并不比方才受突击时来得少。
灵机一动,她奔向陈经理,护住他,转身瞪向祈约珥。
“你在做什么?”
他瞇起俊眸,黑瞳有着很深的暗沉。
“你这又是做什么?!还不马上给我起来!”他怒吼,瞪着她的模样十分骇人。
她吓一跳,暗吞口水,告诉自己再困难也要撑过去。
“我们已经分手了,拜托你别再来管我的事情。”不,不是这样的,她很高兴他来了、很高兴他的及时出现!
“难道你和我分手,就是为了和这种人在一起?”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的,她竟然挑这种男人?而他输给这种男人?!
“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是你到现在还弄不清楚状况。”她逼自己挤出一抹不在乎的微笑。“对我来说是哪个男人并不是重点,我又没说要跟了他。”
“况且你用不着吃味,早晚他也会和你一样被我甩掉,难道你还弄不清楚这一点吗?我只是玩玩而已,你何必那么认真?”要忍住泪是这般的困难。
他气愤的跨步向前,攫住她。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才甘心?”他痛心、愤怒。“到底哪一句才是你的真心?难道你真是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没有任何事情比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堕落,来得更令人心痛。
“每一句话都是我的真心。”她迎视他。“就像男人看见女人就想要上床一样,我只要看见男人就会想到钱,就是这样。”
他一手箝住她的脑后、俯首,猛地吻住她讶然微张的樱唇。
她全然无法反应。他粗暴的撬开她的唇齿,落下来的吻却是深情又缠绵
不该这样在她深深的刺伤了他之后,不该再承受他的温柔,然而,他的吻是如此压抑、如此撼动她的心,她无力闪躲,只能将手搭在他的肩头,无力地承受。
热吻结束后,他们的视线交会,在彼此的眸中望见深深的情感,和渐渐回复的不安。
她一怔,急忙放手,他随即拉住她。
他的黑眸复杂地瞪视着她。
“想玩,我可以陪你玩。”他的神情中愤怒与深情矛盾交错。“如果你不想当我的老婆,那可以当情妇,反正你的目的就为了钱,对吧?再怎么样,总比你跟那种下三滥的男人好太多了吧!”
再也没有比这更痛了!他的轻贱、鄙视,像一把把利刃刺得她的心好痛、好痛!
“情妇是吧?”她迎着笑脸讨好地说“这倒可以考虑、考虑,不过得先谈好条件。若要当情妇,价码当然要更高”
“行,你说了就算。”他咬牙切齿。“还有吗?你还需要什么条件?”
她一愣,更狠心地说:
“条件当然不只这个。首先彼此不能干涉私事,不能有时间的约束,不然搞不好哪天我又遇上条件更好的男人怎么办?”
啪!又是一记清脆的巴掌甩在左岚音的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就印在那细致美丽的脸颊。
她抚抚颊,面无表情地说:“不愿意就说不愿意,何必动不动就甩人巴掌。”
他瞪视着眼前的女人,感觉是那样陌生,突然间,他像从一个长长的梦里醒来,他抿紧唇,瞪视着她有如一世纪之久,而后丢下她愤而转身离去。
在他身后,泪悄悄地自她的脸庞淌下,胸前的那道缺口疼痛难挨,她的手紧紧的按住胸前。
别了,约珥--我的至爱,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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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明绢再三反复思考之后,决定对祈翰坦白一切,
虽然她不知道岚音是不是为了她才决定出国,但是不管如何,她都应该对祈翰说明真相,总不能瞒着他一辈子。
祈翰一整晚都待在书房看书,左明绢一会儿送咖啡、一会儿送水果,来来回回出入书房不下十次。
当她又敲门时,祈翰打算直接问她,不想再猜测下去了。
“老爷,请用杏仁冻。”左明绢将粉嫩白透的冻品摆在祈翰的书桌旁,还是不敢开口。
“明绢啊,来,过来这儿坐。”祈翰放下手上的书,唤她坐下。
“啊?”左明绢一惊。“是的,老爷。”她很快的坐下,眼底急切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有事。
“你有什么事?”祈翰温柔询问。他是打从心底爱上这个女人,她是那样任劳任怨、那样大方得体、那样令人爱怜。
“老爷,我”左明绢略为犹豫了一下,这才鼓起勇气道:“我是有事要向你坦白,是有关于我女儿的事。”
“哦。”祈翰微微倾身,显示他相当重视。“她怎么了?你说。”
“她她说要去国外读书。”该怎么讲才对,她好急
“这样啊,那很好呀!”祈翰赞许的点头“是不是有金钱上的困难?不要紧,她在国外的一切费用全由我负责。”
“不是这样的,老爷。”左明绢更急了,不断的捏握拳头。“是是”
“是什么?”祈翰好奇地问着,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别急,慢慢说,难道还有其他什么困难吗?”
左明绢急慌了,砰一声就跪了下去。
“老爷,求你成全他们,求求你成全他们,岚音是个可怜的孩子,她自小苞着我试凄,一点福也没有享过。她现在长大了,好不容易有了爱人,却因为我而不得不放弃。”左明绢哭着说“我对不起那孩子,老爷,我真是对不起那孩子”
“等一等”祈翰满脸惊疑,不确定地问:“刚刚你说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岚音,我的宝贝女儿就是岚音!”
“你是说,约珥的对象,那个岚音?”祈翰吃了一惊,没想到缘分竟是这般不可思议。
祈翰顿时恍然大悟,难怪约珥这几天如此失常,原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老爷,我愿意一辈子以下人的身分伺候你,我绝不求任何名分,但是我求求你,接纳那个孩子,她是个好孩子,她和少爷也是真心相爱的,我不能害了那孩子!
我左思右想,那孩子肯定是为了我才决定出国,老爷,我恳请你的谅解,求你成全他们”
“我没说不接纳她呀!”祈翰摇头苦笑“你先坐下来再说,咱们都是夫妻了,怎么你总是那么见外。”他将左明绢扶起来坐下。
“可是,老爷”
“这很好啊,你也知道我早就想把那孩子接回来住,只是她一直不肯,也不愿意和我见面,这件事一直搁在我的心头,总觉得对不起你。”
“老爷,你”“所以,这下可好了,不是什么事都解决了吗?”祈翰高兴的笑道:“既然都是一家人,那往后住在一起当然没什么问题了。”
“老爷,你是说住在一起是吗?”左明绢迟疑的问。“那你会让他们结婚是不是?但是这样一来,不是全乱了?”
“乱了?怎么会,约珥和岚音本来就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吗?”祈翰笑道:“这是老天爷的巧妙安排,本来我还担心约珥不能诚心接纳你、和你相处。这下子问题全解决了,既然他看上的是你女儿,当然不能再对你这个岳母存有敌意了吧?而我呢,很早就希望能有个会撒娇的女儿,这下子女儿和媳妇全齐了,你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人开心?”
左明绢惊讶的张大了嘴,怎么她烦恼了这么久的事情,到了老爷这儿竟成了好事
“真的没问题吗?我为了这事担心了好久”
“当然没有什么问题,放心吧,我这就打电话给约珥,告诉他这件事,顺便让他把岚音一起带回家。”
“谢谢,老爷真谢谢你--”
“谢什么!”祈翰将左明绢搂在怀里,万般怜惜地哄着:“我亏欠你的、该谢你的才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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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走了?”
中正国际机场大厅里,四个挚友离情依依。
本来是打算托福考完后再出国,然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左岚音认为不应该再拖了,再拖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只是徒增伤害而已。
“到了法国别忘了打电话回来。”李雅乔交代。
左岚音点头。
“这一去,打算待到什么时候?你会再回来吗?”郑深爱可爱的笑脸不见了,只剩一双红通通的眼眶。
左岚音垂头想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强装笑颜道:“再说吧,要真混不下去就得回来,不是吗?”
“那你意思是,如果混得下去,就没打算回来了?”庾曼翎口气很坏,看得出来心情很糟。“讲这种话,真是不负责任。”
“喂,我都要离开了,你还想和我吵啊!”左岚音勉强泛开笑颜。
“现在不吵,以后还有机会吵吗?”庾曼翎忍着气说,一脸不舍。她走过去,紧紧的搂住左岚音“要好好保重,知不知道?还有对自己别吝啬了,该吃的就要买来吃,别瘦得只剩下骨头。”
“讨厌!说得这么严重,好像以后不会再见面似的。”左岚音嗔她一眼,鼻酸哽咽。“我会常写信给你们,而且说不定我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可别赚我烦!”
郑深爱也跑过去抱住左岚音,伤心地啜泣了起来。“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写信回来,千万别忘了我们啊!”“好了啦,弄成生离死别的,害我都快受不了了!”李雅乔鼻头也红了,她走上前去,拍拍左岚音的肩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再检查一下。”
“嗯,差不多了,再去缴机场税就可以了。”左岚音点头,将护照和登机证放进皮包里,
“我陪你一起过去。”李雅乔说。
庾曼翎若有所思地看着左岚音的背影,郑深爱感触良多的啜泣。“岚音真的好可怜,就连最后临别还是满腹委屈,甚至还背负着深爱的人的误解,这样的离去应该是很痛心吧!”
庾曼翎一震,回过头去。“深爱,岚音是几点的班机?”
“三点啊,怎么了吗?”
“三点!”庾曼翎看表,还剩半个钟头,赶得及吗?“不管了,先打再说。”说着,已经动手拨了电话。
“曼翎,你现在要打给谁?”郑深爱好奇地问着。
“当然是打给那个猪八戒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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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约珥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狂乱的脚步踩过花岗大理石地砖,在秘书小姐惊疑的注目下,按下直达地下室的电梯,
等一等!再等一等--
她不能就这样离开!绝对不行!
由父亲那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他这才恍然大悟,心底的疑团终于得以解开,也才知晓这些日子她是如何承受莫大的悲痛,而他日前竟然对她--
他闭上眼睛,她所遭遇的一切令他心痛,思及她童年不堪的过往,以及她节俭的缘由,他不禁痛骂自己盲目至斯,竟然会相信她是一个虚荣淫乱的女人?!
他摇摇头,脑中浮现许多他们相处的片段,在百货公司的初遇、在湖畔一起欣赏的五月雪、两人共吃泡面、她锲而不舍地谈合约,她是这样善良而又认真的女人,为什么他之前忘了这些?
不,不是忘了,他是被妒忌冲昏了头!
祈约珥所驾的跑车在拥挤的车道上飞驰,他心急,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的眉头愈蹙愈紧,喇叭也不断地狂按。
等一等,岚音你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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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不多了,左岚音准备登机。
“要保重。”
“知道了。”
四位挚友在海关处最后话别,左岚音一边和她们说话,一边不自觉地朝大门方向望去,满脸蓄着等待的神情。
庾曼翎与郑深爱互看一眼,接着都同样的低下头去看表--怎么还不来?
“好了,别送了,再见。”
便播声声催促,左岚音引颈再往厅外望一眼,最后不得不放弃,她带着淡淡的落寞,转身慢慢走进海关。
棒着玻璃,朝好友们挥手。
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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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
刺耳的煞车声在中正国际机场的停车场响起,车内的祈约珥火速地开门跳下车,直往机场的大厅冲去。
“岚音,岚音!”祈约珥焦急地奔进机场大厅,在万头攒动的人海里,寻觅着那修长飘逸的身影。
方才又接到她好友打来的电话,他更心焦了。
他像只无头苍蝇似地在机场大厅内奔窜,连抓了好几个相似的背影,但都不是左岚音。
他的岚音呢?
难道她就这样走了?她真的狠得下心?
看一眼表。
糟了!他焦急地往海关处直奔而去。
郑深爱一行人刚送走岚音,正准备离去。
“曼翎,你看!那个人不是祈约珥吗?”李雅乔先发现“他怎么跑来了?”
“现在才来有什么用?人都走了!”庾曼翎气恼,迎过去骂道:“你的动作怎么这么慢?!”
“岚音呢?她人在哪?”祈约珥急问。
“她走了,刚登机。”郑深爱说。“或许你现在追去还来得及,我刚才看了一下,一个小时后还有一班飞往法国的班机。”
没有任何迟疑,祈约珥反身就奔向航空公司的柜台。
“他们的问题解决了吗?这样追过去有用吗?”李雅乔不解。
“管他有没有用,相爱的人本来就应该在一起。”庾曼翎说:“反正他们又不是亲兄妹,而且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他们不能结婚啊!”“那你为什么不早说?”郑深爱也觉得奇怪。她还为这件事伤心了好久呢!
“我我也是刚刚送岚音上飞机后才想到的。”庚曼翎若有所思地说,亮丽的脸庞隐着淡淡的哀愁。“是啊,谁说兄妹就不行”
突然一阵广播声响起--
“axz-230157飞往法国的班机,因临时发生机械故障,现在正进行紧急检修,待机长确认是否能安全起飞后,再另行宣布”
“什么,机械故障?”李雅乔大笑“这这真是”
“看吧,连老天爷都觉得有情人应该终成眷属。”庾曼翎笑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郑深爱问。
“还能怎么办,闪啊!难不成你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左岚音提着简便的行李下了飞机,这突然发生的变化,让她茫茫地伫立在机场大厅中,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有了壮士断腕的决心,老天爷却又又玩了她一回。
周围不断有人抱怨、有人相互安慰,也有情人相拥她呆呆的望着那个画面,直到湿意染上眼眶,这才别开了眼。
突然不知为什么,出于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她抬起头来,朝前方看去。
远远的尽头有个高颀的影子,那正是她魂牵梦萦所熟悉的身影,而他正缓缓的朝她走来。
“约珥”那一剎那,她呆立在那里,怔怔望着,她哽咽地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他眼里有着深深的爱恋,怔怔的和她对望。
人潮不断从他们身旁穿过,推挤着他们,使他们的距离逐渐靠近。
悬在眼眶的泪积得厚厚一层,让她再也看不清他俊挺的模样。
突然,他奔向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深深的、紧紧的拥着她。
“傻瓜,你这个小傻瓜。”他沙哑的发出一声声叹息,不忍苛责,只有无限的爱怜与不舍。
她也紧紧的拥住他,是奢求也罢,就算一分钟也好。“为什么你来了?为什么要来?”
“我不来,难道要放你走吗?”他声音放得很低,心情很激动。“为什么不找我商量?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承担?相爱不是两个人的事吗,为什么要一个人独自作决定?”
她的心一揪,仰起头。“你都知道了?”
“对,我知道了,我爸也知道了。”他俯望着她,深邃多情的眼眸看进她的眼底。
“那我妈怎么办?”她首先担心的还是母亲。
他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庞。“什么怎么办!你这傻瓜。”他无奈苦笑。“你妈妈以后也是我的妈妈,我爸爸以后也是你的爸爸,不一样的是,我们不是兄妹,而是夫妻!这不是挺好的吗?哪有什么怎么办?”
她不解,眼睛瞪得大大的。
他低叹一声,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我真的不知道你究竟在担忧什么?世俗的眼光吗?那些在我眼里全是屁!我们只要自己幸福就可以了,其他的一点都不重要。”
她扑进他怀里,忍不住又流下了泪,哽咽着说:“真的吗?你说的全是真的吗?我们可以在一起,爸妈也可以在一起?都没有问题吗?”
“本来就没有什么问题啊,小傻瓜。”
终于放下胸口的重担时,她突然想到。“你从刚才到现在叫了我好几次小傻瓜,我真的有那么傻吗?”仰头瞪视着他。
他凝着她笑。
“对,是很傻。”他的唇轻点她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在红润的朱唇上,而在印上朱唇的前一刻时,他轻喃:“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这个小傻瓜--”
全书完
编注:欲知石滕风与郑深爱的浪漫情事,请翻阅草莓系列151非常大男人系列四之一“教父v。s。纯情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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