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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梨净与郎仲天这一对新婚夫妇,迈入婚姻生活已经三个月了。
婚前一个是屡次交往屡次失败,对婚姻没有兴趣也不愿花心力的工作狂,另外一个则是向来宣称不婚主义的大女人。没想到这两个从没想过要结婚的人意外的因为笃擎企业经营权争夺的关系踏入婚姻。更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对婚姻生活都适应得很好。
日子在轻松而带着甜蜜中过去。郎仲天时常搭言梨净的便车上班,偶尔不用加班时郎仲天也会搭计程车或是捷运去她公司找她。旅行社的同事们现在都跟仲天颇熟,有时候梨净还在忙,就会有几个人围着仲天聊天。
对于这点,梨净是满讶异也满高兴的。毕竟郎仲天并不是那种交游广阔,跟谁都可以哈啦的人,他能跟她的工作伙伴们成为真正的朋友,她也很替他高兴。事实证明,有些之前觉得怎么可能相处融洽的人,经过相处说不定都能改变想法。这也包括她跟他的婚姻。
这一天又是星期六,梨净跟仲天都睡到九点才起床。
“你很爱赖床耶,你不是答应爸妈要回家吃饭的吗?”梨净刚梳洗完出来,忍不住念着正悠闲煮着咖啡的郎仲天。
平日他们夫妻很少回去见仲天的父母,这一次也是梨净觉得太久没有去,催促仲天安排才成行的。对于不熟悉的郎爸、郎妈,她还是会有当媳妇的紧张感。
“现在也才九点,去爸妈那边只要半小时就到了,离吃午饭时间还很久,担心什么?”
郎仲天一点也不紧张,若按照他的意思,宁可吃完早餐再躺回去床上跟老婆厮磨。以往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注重欲望的男人,可是与梨净在一超之后,他开始懂疑自己那无穷的渴求是从哪里涌出来的。
“很多事情要忙啊,要送给爸妈的礼物要包装一下,还有,你大哥有没有要同去吃饭?还有我到底要穿什么?”梨净越说越紧张。
“别忙。”仲天过去按住她的肩膀,安抚她的躁动。“老婆,你是言梨净耶,你是一家旅行社的负责人,见过多少风浪,你可以应付得很好的。再说我们只是同去吃个饭,又不是要去被审判,不用这样紧张。”
“你说得轻松,你哪能体会当媳妇的压力?这就是我说的,婚姻对女人是不公平的。”梨净嘟着嘴说。
“好,你这样说也有道理,那我打电话跟他们说我们不去了。”仲天还真的走过去拿电话。
“唉呀,郎仲天!”她追过去按住他的手。“不行这样啦,已经很少回去陪他们了,若连吃饭都不去,实在太不孝了。”
“你确定要去?小净,我是觉得不必把这些看得太严肃,无论怎样,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这才是最重要的。”仲天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梨净被他这一说,脸一红,伸手抱住他,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感觉不安的心又安定了下来。是呀,不管怎样,仲天在她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你穿我们上礼拜逛街时买的那件水蓝色裙子好了。”他提议着。“你的腿很漂亮,穿那一件更是好看。”
想到他上次说她的腿漂亮的时候,是边亲吻着她腿后的凹陷处边说的,于是她的脸红了起来,只是低着头点了两下,然后就忙着跑进卧室换衣服去了。
没多久,梨净换好衣服出来,看起来心情好多了,神态也轻松许多。“我们早餐吃什么?”
“你的吐司我烤好了,可是咖啡剩下一杯耶。”他手里拿着马克杯,向她示意一下,看起来大有要独占的意味。
“人家要喝咖啡。”她刚刚闻到咖啡香味已经受不了了,现在忙着街过去抢那最后一杯咖啡。“给我啦!”
“拿得到就给你。”郎仲天得意地笑着,还故意把咖啡杯举得高高的,让她够也够不到。
“郎仲天!”梨净气恼地抗议。故意举那么高,分明是欺负她腿比他短!
“跳高一点,你得快一点,不然冷掉不好喝。”他故意喝了一口,然后继续把咖啡杯举高高。“真是太香了,可惜豆子都用完了,下次不见得能再买到品质这么优的豆子”
梨净恨恨地看着一脸享受的郎仲天,偏偏腿比人短,手也不够长,又能奈他何?看来硬抢的策略是行不通的。
“仲天”她甜腻腻地喊着他的名字,并且伸出手去抱住他的腰,脸蛋就在他胸前蹭呀蹭。“老公,你对我最好了,对不对?”
“嗯哼,怎么说?”他举着咖啡杯的手好像不那么直了。
“你每次都帮我洗碗,还会去接我下班,也都会买我喜欢吃的东西,你对我最好了。”她仰起头亲吻他的下巴,然后是喉结,接着是他的耳垂。每说一句就吻一下,简直是谄媚到了极点。
果然郎仲天拿着马克杯的手随着那些细碎、温存的吻逐渐往下降。
“嗯哼。”他只能发出闷哼,毫不客气地享受着她的投怀送抱。
“还有我最喜欢你抱着我了,像昨天晚上那样,好舒服”她说着小手还在他胸膛上来回蹭,引起他迅速的反应。
“我不介意再示范一下另外一种抱法。”他咧开嘴笑得好不得意,一手回抱着她,扣住她挺俏的臀部,暗示地一捏。
这下连使出美人计的梨净都忍不住脸红了。好在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放了下来,二话不说,她伸手抢过他手里的马克杯“谢谢你的咖啡!”她亲了他脸颊一下,然后迅速退出他逐渐火热的怀抱,退到他无法马上抓住她的范围。
只见郎仲天双手环胸,满脸宠溺的笑容。全本小说
梨净像个孩子似地捧着咖啡杯,喜孜孜地捧着战利品,大口地嚼一口香浓的咖啡,然后就愣住了。
“你加了牛奶?”她诧异地问。
郎仲天喝咖啡是不加奶的,只有她才爱加牛奶。刹那间她忽然意识到,他一开始就是要把剩下的唯一一杯咖啡给她。
瞬时间她眼眶红了,一抹热从胸口泛出,紧紧纠缠着她。她觉得自己被淹没了,被征服了,她的心、她的情感,都输给了他郎仲天。
她爱上他了。
“有那么感动吗?”仲天捏捏她的鼻子。“豆子再买就有了,我们回头再去买,你喜欢的话多买两磅就是了。”
梨净腻回去他怀里,头顶着他厚实的胸膛。“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这个咖啡虽然已经加了牛奶,跟你喜欢的口味不同,但是你要不要也喝一些?”
看着她将杯子凑到他面前,看着她眼底闪动的情感,仲天无法拒绝,低头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
“嗯,很香,加牛奶也很不错喝。”他笑着说。
“那我们一起喝吧!”她拉他坐回餐桌前,然后将杯子摆在两人中间。于是这一对夫妇就共喝一杯咖啡,配着他们的早餐。
咖啡没有加糖,但是另外一种甜度却已经在彼此的心中泛开。
郎仲天开车,载着梨净往他郎家去。
虽然感觉到压力,但梨净还是坚持要跟他回家吃饭。对于她在压力之下展现的韧性跟坚定,他忍不住包为欣赏她。
一边开车,郎仲天还真的不时转过去看看身旁的她。
“咦?刚刚那里不是要右转吗?”梨净指着马路说。
“对,我错过了。”郎仲天大言不惭地承认了。“刚刚应该让你开车的。”这样他才能专心看她。
“回来我来开好了.”梨净也不介意由自己来开车。说到这里,她皮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打开包包,拿出手机。“是我爸耶。”
“梨净,你怎么不在家?我打去你那个公寓没人接。”言梁京直接问了。
“爸,我跟仲天要去陪他爸妈吃午饭,现在在路上。老爸找我什么事?”梨净很清楚父亲不会没事打电话找她哈啦,这不是她父亲的作风。
“哪哪有什么事?老爸不能打电话给自己的女儿吗?”言梁京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心虚。
“可以,当然可以。”梨净也不戳破她父亲的话。“爸跟妈都好吗?改天我跟仲天也回家陪爸妈吃饭。”她边说着边转头看仲天,仲天朝她点了点头。
“梨梨净,你过得好不好?仲天对你好不好?可有受委屈?”言梁京今天说话特别吞吐,一点都不像他。
“爸,仲天对我很好。不放心的话,下次你去公司遇到他,可以拷问他呀!”梨净笑着回答。
“我现在很少去公司了。”言梁京回答。“对了,你大哥有没有打电话给你?”
“大哥?”梨净讶异地问。“没有耶,我最近也没打给他,不知道他跟大嫂好不好,我晚上打电话给他们好了。”
梨净的大哥言梨允是个律师,移民到加拿大去了。跟仲天结婚时,因为很匆促加上没有对外宴客,她父亲就说不必通知她大哥,以免他特地从加拿大跑回来,想说等有机会再跟他说好了。
不过按照大哥的个性,一定会责备她的。她是应该打个电话跟大哥说,顺便跟他赔罪。
“不用了!”言梁京回答得非常迅速。“我有跟他联络过了,你你还是不要打,我怕你大哥发脾气,骂你结婚没通知他。”当初他是刻意瞒着儿子的,因为儿子肯定会反对这桩婚事。
“爸,大哥早晚都会知道的。再说我跟仲天过得很好,所以我相信他会原谅我的。”她的大哥虽然严厉,但也是个很宠爱妹妹的哥哥.
“总之我叫你别打就别打反正他下个月会回来一趟。”言梁京语气开始强硬了。
“好啦,既然爸觉得这样比较好。”梨净虽然觉得父亲有点奇怪,还是答应了。
“那没其他事了,你去忙吧!有空回家吃饭。”
“好,我知道了,爸再见。”梨净挂掉电话,还在想父亲为何古古怪怪的,实在不懂他又在计划什么了。
“怎么了?”仲天握了握她的手。
“没什么,只是我爸有点怪,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觉得他嗓门特别大。每次他心虚的时候就会这样,不知道爸又做了什么?”梨净怀疑地说。“你公司一切顺利吗?爸有没有干涉什么?”
“没有啊,他现在单纯担任董事,也很少来公司了。”仲天回答。“你不用想太多,他可能真的有点寂寞。你大哥在加拿大,而你又结婚了,难免会想找机会跟你说话,不如我们也找一天去跟陪他们吃饭。”
“好吧,反正我现在也猜不出来他怎么了。”
说话间,郎仲天已经将车子开进郎家大门了。郎家虽然不是作风招摇的世家大族,但是从郎父开始经营的笃擎企业也是颇大的企业,居家布置大多带有品味与质感兼具的特色。
郎爸跟郎妈也是有知识水平的人,就梨净跟他们的几次接触,她还满喜欢这一对公婆的。
不过仲天自从结婚后就搬出来跟梨净住在小鲍寓,这一点恐怕郎家父母也觉得奇怪。
“爸、妈,我们回来了。”郎仲天牵着梨净的手走进大门。
“我才在想说你们两个怎么还没出现呢!”郎世雄从沙发上站起来说。
此时仆人已经去通知郎妈,没多久郎妈妈也出现了。
“厨师都把菜做好了,就等你们开饭,我还以为你会早一点回来呢!”郎妈妈最后一句话是对儿子说的。
“妈,都说回来吃午饭,现在也还没十二点啊!”郎仲天倒是不以为意。“再说梨净忙着给你们准备礼物呢!小净,你不是有东西给爸妈吗?”
梨净这才将手里提着的两盒东西拿出来。“爸、妈,这是我请人从国外带回来的,是一瓶酒跟一个皮包,希望爸妈会喜欢。”
“好好好,我们进去吃饭,吃完饭再来看礼物。”郎世雄还满喜欢这个媳妇,觉得她挺大方,家世不错又没有娇气,对儿子来说是个不错的对象。
相对于郎爸的热络、和蔼,梨净敏感的察觉到郎妈妈对她还有距离感。这顿饭吃得还算热络,但郎妈妈倒是很少直接跟她谈到话。
吃完饭后,郎爸品尝着她带来的酒。郎妈则谢过她带的礼物,并且喊了郎仲天去。“仲天,我在用的电脑怪怪的,你来书房帮我看一下。”
“好。”仲天起身,转头拍了下梨净。“你跟爸聊一聊。爸爸退休以后也常去旅行。”他甚至帮她想好话题了。
梨净对他笑了笑,感谢他的体贴。其实跟郎爸相处并不困难,他还满健谈的。
“爸,这个酒的味道还合您的口味吗?据说这是五十年的威士忌。”梨净开口问。
“味道很香醇,下次我朋友来,我倒是可以拿出来献宝。”郎父笑咪咪地说。
“爸要是喜欢,下次我出去也可以帮爸带。”
“不忙,都是一家人了,不用客气。倒是以后我跟你妈要是要出国,可以找你办,仲天说你的旅行社经营得有声有色。”
“规模并不大,但是对客户都是很用心的,所以现在业绩还算不错,不至于赔钱。如果爸有需要,我一定帮爸爸处理好。”
梨净跟郎爸小聊了一下,一直到仆人将饭后水果都端出来了,仲天跟郎妈还没出现。
“爸,吃点水果。”梨净帮郎爸拿盘子跟叉子。
“仲天跟他妈怎么弄那么久?”郎爸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
“我去叫他们。”梨净自告奋勇。
“好。”
于是她起身,穿过走道,来到位于尾端的书房,书房的门虚掩着,可以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梨净犹豫了两下,不知道是否要敲门。正当此时,她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一时愣在门边。
“当初我来不及阻止你跟梨净的婚事,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以这种方式开始婚姻实在是不对的。仲天,你要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要继续这桩婚姻。你不用管你爸,我一点都不支持他的作法”这是郎妈的声音。
梨净觉得浑身僵硬,像是被雷劈到一样。她是感觉到郎妈对她有距离感,还以为只是因为不熟悉才会这样,没想到她的婆婆居然是反对这桩婚姻的。
回想结婚那当时,她是自己跟仲天有了约定,仲天答应了她以恋爱为前提结婚,并且搬出来跟她住在公寓里。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父母怎样看待这桩婚事。郎爸目前还是笃擎的股份持有者,所以他自然是知道他们结婚的起因,但是没想到郎妈居然是反对的。
“妈,我过得很好,你想太多了。”仲天的声音传来,他的态度倒是挺坚定的。
“你现在觉得没有感情的婚姻无所谓,满脑子就为了事业,把婚姻当筹码用。孩子,我怕你以后会后侮”
郎妈的声音继续说着,但是梨净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一来是怕侵犯了人家隐私,二来是觉得自己不见得有办法承受。
她回头,走到快接近客厅时,才停下来深呼吸,握了握自己颤抖的乎,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苞郎仲天结婚三个月了,她过得比预想的快乐许多。她现在就像个跟情人住在一起、每天厮守的恋爱中的女人,怎么可能不快乐?可是回归到现实,婚姻毕竟是现实的结合,今天郎妈的话就将许多现实给打入她的浪漫世界。
但是她现在没有办法想这些,她还是需要镇定地面对。
“爸,我们先吃吧!书房的门关着,可能还没弄好,我想一想就下叫他们了。”梨浮脸色自若地坐回沙发上。
“没关系,咱们把东西吃完,让他们没得吃。”郎爸还朝她眨了眨眼。惹得梨净笑了出来。
又过了几分钟,仲天跟母亲才从书房出来。当天剩下的时间里面,梨净显得很平静,还是跟郎爸聊得很开心,只是话没有之前多了。
一直到下午三点,郎爸、郎妈的休息时间时,仲天跟梨净才开车离开。
仲天原本要把车子给梨净开,她却摇了摇头。
“我有点累了,你开好不好?”梨净说着还真的打了个呵欠。
“看你打呵欠,我才想到要绕去买咖啡豆。”郎仲天上了车。“累了就眯一下,到了我再叫你。”
“好,谢谢你,仲天。”她亲了他脸颊一下,依恋地将头靠在他肩膀。
仲天发动车子,将她的头调整好,让她脑瓶着他舒服地小憩一番。一开始约莫十分钟的车程,车内都保持着沉默,而郎仲天则专心地开着车。
然而梨净并没办法入睡,她脑子里面还在想着仲天跟母亲的对话。
这段婚姻起因是权宜婚姻,是仲天为了笃擎经营权所做的一种权宜方式,但是梨净没想到这桩婚姻能够带给她这么多快乐与满足,尤其她今天才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郎仲天,只是当初看似赞同的双方家长,现在开始有声音出来。郎妈妈经过了三个月的思考,还是觉得不妥,或者是因为笃擎危机已经解除,所以开始有了不同的思考?
其实梨净想知道的是仲天的想法。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对她也有感情,就像是她对他无可自拔一样?还是对他来说,她只是个不得不承受的婚姻中还不算差的选择与伴侣?
“仲天。”她眼睛闭着,低声地唤。
“嗯?”郎仲天也低声应。“睡不着吗?”
“我问你个问题喔。”她闷着声音说。
“什么问题,你问啊。”察觉到她似乎有些低迷的情绪,他的声音比平日还要温柔。
他声音中的温柔让她有想哭的冲动,原来她也是个脆弱的女人,需要爱情的保证。
“你会不会后悔跟我结婚?”她问得小心翼翼。
“不。”他的回答很简单,也很坚定。
“那你有没有很喜欢我?像我喜欢你那么多?”她把“爱”字吞回去,还没有勇气问出来。
他沉默了几秒,就在她觉得快窒息时,他才又开口。“比你以为的还多,甚至比我自己以为的还要多。”
“嗯。”她鼻子红了,闭着的眼睛酸了,她靠在他强壮的肩膀上,一颗飘在空中的心落到了地面。
现在这样就够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头一仰,咬了他耳垂一下。
郎仲天方向盘一偏,差点跟旁边的车子擦撞到。“天哪,小净,你”看着他反应那么大,耳根还隐隐泛红,梨净满意地笑了,她喜欢知道自己是个有吸引力、有影响力的老婆。
“你开车要小心一点。”她故意无辜地说,然后转过头去,继续朝他耳朵吹气。
“言梨净,你再这样我就把车子停在路边”他低吼着威胁道。
结果这个小魔女只是呵呵笑着,继续又亲又呵气的。
于是郎仲天终于忍无可忍,右脚猛踩油门,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飚车回家。他还一边低声诅咒着只要到家一定要好好修理她之类的话。
梨净只是笑着继续她的挑逗,一点都不把老公的威胁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