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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整,艳阳高照。
言梨净以一个帅气的转弯跟煞车,在这家知名餐厅门口停下跟着自己上山下海的小车,然后在门口侍者瞠目结舌的惊讶中将钥匙抛给对方。
“谢谢你。”她脸上浮现一抹真心的感激,为她原本看来淡漠的脸增添了一点温暖。
“呃,应该的,小小姐。”侍者有点回不了神,毕竟在这种地方工作,难得见到女人穿得这么随便又这么随意的。
言梨净倒是没有留下来跟侍者多说两句话,老实说,她确实迟到了。
“郎郎什么来着,到底是哪一桌呀?”言梨净极目望去,餐厅已经坐了七成满,加上根本没见过对方,让她觉得有些懊恼起来。
那位约她出来的郎什么先生,声音很有磁性,说话有一种特有的节奏,让人忍不住被那种节奏带着走。这个人有一副吸引人的嗓音,而这让她在冲动之下答应见这个据说是她未婚夫的人。
荒谬。
这整件事情荒谬到令她觉得有趣的地步了。想起那天父亲声泪俱下的模样,就为了逼迫这个唯一而不驯的女儿嫁给他安排好的男人。她几乎舍不得戳破老爸的演出,因为她老爸难得有这么热情的演出,看得她眼睛都亮了。
当她搜索的目光一碰到那个男人的,她就有种莫名的直觉,是他。至少她希望是他。
那男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一开始是低头在看自己手里的书,阳光刚好洒落在他丰厚的发丝上,让他整个人都沐浴在一种光晕之中,显得有点朦胧而让人移不开眼神。
然后他抬头,目光对上她的。
她原本的烦躁、浮动与不安,都在那四目接触的时候缓缓沉淀下来。她朝他走去,而他也站起身迎向她。
“你是郎”言梨净还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郎仲天。”他看来并不懊恼自己的名字不被记住。“看来你应该是言梨净小姐,没错吧?”
他的嗓音一发声,她就确认了他的身分。
“我好饿,不介意我先吃饭再谈吧?”她放下颇为沉重的提包,顺便在他对面落坐。
郎仲天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那我先去拿沙拉,等一下侍者过来时帮我点份牛排。”她起身往食物吧台而去。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言梨净非常专注地吃着她桌面挤得满满的食物,不疾不徐,一口接一口地消耗着桌上的食物。
郎仲天并不饿,他早上参加了一个会议,吃了一些点心,所以现在很有时间观察眼前这个女人。
他从没想过言梁京的女儿是这个模样。她并不是绝色美女,初见面时脸上那淡漠的神情也给人一种距离感,可是当她大踏步朝他走过来,这个穿着简单衬衫跟牛仔裤的女子却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是一家颇有名气的餐馆,进出者大多代表金字塔上层的消费族群,即使不是穿金戴银,也是衣着正式。只有她,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宛若缤纷色彩中的一抹黑白,反而相当抢眼。
难得的是她那悠然自若的神态,还有她走路的模样,腰杆挺直,举手投足间带着一抹潇洒和与生俱来的优雅。她确实是个能吸引人目光的女子。
“不好意思,我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时间吃东西。”言梨净吞下最后一口牛排,还喝了口茶,这才满足地推开餐盘。
“看你吃饭很能引起人的食欲。”他笑了,摆了摆手指着他刚刚吃掉的几盘食物。
正在擦嘴的言梨净瞪大双眼。“不会吧?那万一不幸我们真的结婚了,那岂不是要一起变成大胖子?”
郎仲天正要喝水,差点被她的话呛到。“这样的话再一起报名减肥班好了。”他朝她眨了下眼。
言梨净放声大笑,脑子里面真的开始幻想两个人拚命跑着跑步机的模样。好吧,嫁给这个人好像不是那么惨烈的事情。
“有幽默感,长相不错,身体看来也很健康,如果我没记错,你在笃擎企业担任要职,收入也不错。那么我倒是好奇了,郎仲天先生,你到底为什么会考虑跟我结婚?”她一边细数着自己观察到的事实,一边见他那对好看的眉不断跟着挑高,看着他嘴角的笑意加深。
“看来令尊似乎没有跟你交代太多细节,以至于让你对这桩可能的婚事感到困惑。”他边说着边掏出名片盒,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她。“如你所知你的父亲在笃擎企业拥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郎家则拥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总经理?股份?所以这某种程度来说,可以算是企业联姻?”她看着手里的名片,真不敢相信眼前这男人居然真的考虑为了股份而娶她。
想到那天她父亲是怎么说服她的
“小净,爸爸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有好的归宿。我知道现在年轻人无法苟同相亲这种事情,但是你看满街自由恋爱的男男女女,还不是结了又离?反倒是老一代相亲结婚的,离婚率低得惊人”
“我不想骗你。笃擎是我父亲跟几个股东辛苦创下的,而这几年我接手之后也花了很多精神,眼看着许多重大革新都要成熟,但是原本持股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赵董事收购了不少股份,以至于形成另外一股反对势力,而我并不想看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郎仲天说明着,他说话时直视着她的眼睛,眼神坦然而无隐瞒。
言梨净见过太多说话好听的男人,但是她反而喜欢郎仲天的坦然、直接。
“为了得到我父亲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支持,你答应要结婚?”她顿了一下。“等等,这主意究竟是谁提的?我爸难道真的疯狂到用股份威胁你娶我?”
郎仲天沉默了几秒。“也不能算是威胁,该说是以谈生意的方式来讨论婚姻。我不能说我很赞同,但是考虑过我个人的因素,可以说也没有需要严重反对的理由。”尤其在今天见过她之后,她比他预期的好太多了。
如果是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他恐怕真的会拒绝这桩婚事。光是与普通的女人交往都让他觉得不自在了,更别说那种需要人伺候的千金。他恐怕自己的婚姻会维持不到一个月,然后在言梁京的股份能帮他完成重大变革之前,他就先投降了。
“等等,你个人的因素?”她不解地做了个手势。“我知道我爸之所以这么奋不顾身,陷入这种半疯狂的状态,异想天开到极点,还为此谎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是为了打破我长久以来宣称的不婚主义,但是你又是为什么答应这种荒谬的提议?”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吸引不到女人的那种类型,光是她这个长年高唱不婚主义的女人都忍不住被他给吸引了,更别说是其他想结婚或是不排斥结婚的女人,更何况他的条件在婚姻市场绝对算得上上选。
“我”他有点局促地露出一个苦笑,仅仅几秒的时间,他脸上居然闪现过某种无助的神情。
言梨净讶异极了,目光却无法离开他的脸。他那只闪现刹那的无助让她跟着揪紧了心头,忍不住想安慰他,却发现自己还不明白他的困扰呢!
“我只是觉得要达到对方的标准很困难,这个时代女人期待男人付出的更多,期待一个好男人体贴、浪漫又懂情趣,而我对于做一个好男人显然不够拿手,我比较拿手的是在公司运筹帷幄,打败敌手,替公司创造更多利益。”
他不是没有认真交往过,但是每一次的交往通常都让他感觉万分疲惫,不然就是让对方感觉万分失望而结束。每个女人说的都一样,看他是个聪明的雅痞,多金又俊雅,没想到交往后发现他居然是个木讷又大男人主义的人。
大男人主义?天知道他只是不懂女人为何一边喊着两性平等,又希望得到一切以自己为优先的待遇,这样怎么算是平等呢?
“我不懂,你是说你除了工作之外,不希望花太多精力在一份感情上?”她脸上肯定带着明显的失望,否则他不会皱起眉头,还懊恼地叹息。
“我就知道会这样,你瞧,每次我跟对方讨论到这些,对方就觉得我是个自大的男人。并不是我觉得自己工作很了不起,其他人都要来配合我,也不是我不愿意花时间在对方身上,但是似乎我每次认真的交往都会落到彼此都很痛苦的结局,所以我到现在都还没考虑到结婚。”
“举个例子来听听。”她倒是真的好奇起来了。
“好比接送这件事情,我也曾经尝试接送对方,但是我往往在公司待到很晚,每天需要秘书提醒才能在六点出发去接人,然后晚上再回头工作。几次之后,我就因为忙碌而忘记准时出现,结果就”
“你听起来确实是宁可工作也不想跟对方相处,你确定你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吗?”言梨净的嘴角噙着一抹有趣的笑容,她发现跟这个男人聊天有种莫名的放松感,这居然比自己出国度假还要有休息的功效。
郎仲天一脸懊恼。“当然要执行得更彻底也不是不可能,我只要把这些接送工作输入我的行程,把它当公事一样执行就成了。只是我不懂,两个人为什么成天都要腻在一起,生活又不是只有男女交往这件事情要做。”
言梨净耸了耸肩。“我好像也无法反驳你,只能说你似乎不算很喜欢对方,否则一般恋爱中的男男女女,常常也是希望尽可能地相处。”
不知为何,知道他心中没有个所爱的人,她一方面感到开心,一方面又有点期待感。显然郎仲天是个对感情很后知后觉的男人,不知道这样的男人真正爱上一个女人时,会是怎样的景况?
挥去脑子里面逐渐走样的幻想,她赶紧将心思拉回,提醒自己,眼前的男人想要跟她结婚,跟情爱半点关系也没有。
“聊够了我,想不想聊聊你自己?你父亲说你是个不婚主义者?”郎仲天打量着坐在对面的爽朗女子,她长相不俗,举止带着帅气却不掩优雅,出身良好却没有娇气,这样一个女子,应该会有不少男人想要她。
“对啊,你不觉得婚姻制度对女人很不公平?同样是结婚,可是通常女人要离开自己熟悉的生活环境,搬到男人家去住,除了适应新家、新丈夫,还要适应新家人。万一有了孩子,女人更是失去了更多优势。然后离婚之后,女人的身价大跌,男人的身价却不受影响,甚至更高。你说这公平吗?”
“我倒是不曾想过这些。你说得颇有道理。”他还真的认真思索,然后同意她的观点。
言梨净颇讶异。她每次说出这番理论,鲜少有男人同意,通常都会想要说服她。如果无法说服,通常也会显得怏怏不乐。
“既然你知道我是个不婚主义者,为何还想约我出来碰面?”她好奇地问。
“你父亲认为如果我跟你见过面,你可能会改变主意。他并不知道我以前交往的结局都不理想,所以才有此错觉。”他说着居然有着几分腼腆。
“美男计?这是我爸想出来的?”她哈哈笑出声,因为看到他困窘的表情,笑得更开朗了。“你别皱眉了,我没有说你不是美男,只是我没想到我爸也有这招。哈哈,我以为他那食古不化的脑袋应该不会想出这种点子的,有创意、有创意!”
郎仲天讶异地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发现自己的目光越来越难以离开她。虽然他觉得这桩婚事成功的机会已经太低太低了,但是心里还是希望事情能有转机。因为他发现自己喜欢这个乍看冷漠,其实相当开朗的女人。
“你笑得我剩余的自信心都要散光了。”他朝她做个鬼脸,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少来,我不信。虽然你以往的交往结局都满惨烈,不过我相信还是有不少没交往过的女人想要跟你交往。”
“这算是婉拒我吗?”这下他笑容都消失了。
言梨净愣了一下。“你总不能指望我马上就答应你吧?不过我今天工作很忙,无法再跟你继续聊天了,跟你吃饭真的很愉快,这不是客套话。”她一边看着手表一边起身。“我们再电话联络,很抱歉我真的得走了。”
“好,你先走吧!帐单我来处理。”他伸手盖住桌上的帐单。总算还有机会,这比他预想的好一点。虽然第一次见面,但他认为言梨净不是那种光说场面话的人,如果她说还没决定,那么应该就是真的。
言梨净拍了他肩膀一下。“小心这种行为可能会被解读为大男人主义。”
“啊?”他一脸惊恐地看向她。
“哈哈哈,我玩你的。谢谢你的请客,改天有机会回请你,先掰了。”她背起自己的大包包,笑着一旋身往门口大跨步离去。
郎仲天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对于这桩不得已的策略联姻,他开始有了不同于之前的期待。
坐进车子里,言梨净不禁发了好一会儿呆。想起郎仲天那张既刚毅又显得有点木讷的男性脸庞,她掏出随手放在皮包内的名片,手指画过名片上的名字
“郎仲天,你真是个特殊的男人。一点也不像都会男子,不够甜言蜜语,不够圆滑,却又如此令人难以忽视。”
她不是没有过喜欢的人,只是恋情不是来不及开始,就是在她认清对方性格她大不喜欢之后迅速抽身。她没受过失恋的苦,却也没体验过恋爱的痴狂情迷。但是今天见到的这个男人,勾起了她许多的注意力,许多的好奇,许多的感觉。
原本她是去拒绝他的,但是离开时,竟遗憾起自己今天太忙,无法多坐一会儿。她对自己一向诚实,所以她无法否认,自己是真的动心了。
她渴望知道,像他这样一个对感情迟钝而木讷的男人,一旦爱上了会是什么样子?
发现自己居然开始考虑这桩婚事的可行性,她嘴角浮现一抹笑,或许她应该再跟他多谈谈再来决定。
她将车子开上路,整个脑袋还是那个名叫朗仲天的男人。
晚上九点,郎仲天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感觉到孤独包围着自己。
办公室除了他桌前的灯之外,已经都暗了。望着脚底下流动的城市光影,他身上的疲惫跟孤独感居然同时涌现。
他忽然很怀念那双笑起来灿亮亮的眼睛,怀念那个笑起来很自然的笑声言梨净的脸在他眼前浮现。刹那间,他真有个冲动,想要见一见她,即使今天中午才跟她吃过饭。
他按捺住那不熟悉的冲动跟悸动,他知道自己该给她多一点时间。
但是如此说服了自己五分钟过后,他还是拿起手机按下速拨键。他的耳里回荡着自己的心跳声,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紧张。
“喂,我是言梨净,你哪位?”
她的声音划破黑夜,宛若黑暗中的一抹光亮,就那一刹那,他心里的忐忑消失了。
“我是郎仲天。”他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
“啊,是你呀!我还没把你的电话号码输进手机,所以才没认出是你。”言梨净的声音依然清脆,跟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如果我们去找个房子,我搬离我的家,你也搬离你的家,这样你也不必适应我的家人,是否对你来说是比较接近公平的方式?”郎仲天站在窗边,低声地与她说话。
电话那头的她沉默了几秒,就在他又要觉得自己过分冲动的时候,她终于回答了。
“你真的有把我说的话听进去,是吧?”她的声音忽然多了几分温柔。“你这样会让我考虑答应你的求婚耶,可是”
“可是这有违你不婚主义的原则?”
“也不是这样。我不想结婚的原因已经跟你说过,既然你很愿意提供一个对我比较公平的婚姻,那么这个似乎也不是不可推翻的决定。虽然我抱持着不婚主义,但我并没有抱持不恋爱主义。”
在黑暗中聆听她如此细致的声音,让他有种亲密的感觉,但是她的话却让他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你不会是已经有交往中的男人了吧?”该死,他怎么没考虑到这一点此时的失望跟懊恼简直像捆绳子,开始要勒住他的脖子了。
“不是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她停顿了一下,显然不知该怎么解释。
“你就直接坦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吧!虽然我们不见得能结为夫妻,但是请你保有你坦率的说话方式,千万不要改变。”他压抑住心底的失望说。
“谢谢你,很多人不欣赏我的坦率呢!例如我爸。”她轻笑出声。“我的意思是,我希望这是个以恋爱为前提的婚姻。”
“恋爱为前提?”他讶异地说。
“嗯,别人都是恋爱后才结婚,不过我老爸说的也没错,即使是爱了才结婚,失败的还是大有人在。那么如果我们把婚姻当作一个预备恋爱的场合,说不定也可能有不错的结局,你认为呢?”
“我”他感觉到自己喉咙紧缩。“虽然我以前的交往都很失败,如果你还是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那么请你以恋爱为前提,跟我结婚吧!”
“哇啊,我觉得自己好像在演日剧喔!”只不过人家是以结婚为前提来交往,而他们却是打算以恋爱为前提来结婚。她的声音也是带着几分哽咽。“郎仲天,我忽然好想好想见你喔!”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他冲动地说,感觉到自己血液迅速地沸腾,整个人呈现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状态。
他感觉得到她在电话那头笑了,那种温柔的笑容,眼眶里面还隐隐含着泪光的那种。
他真希望此时此刻就能见到她。
“我我正要开车回家。”她回答。
“告诉我一个大目标,我过去找你。”他已经拉出自己的公事包,边将桌上的文件扫进去,准备火速离开办公室。
“其实离你公司很近,我绕过去好了,等我五分钟。”
“好,我等你。”他挂掉电话时,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得有多么大声。
足足发了几秒的愣,他这才醒过来,以生平从未有过的速度收好东西,关灯、关门、下楼。
他在警卫的诧异目光下推开大楼的大门,冲出去。这一看表才发现不过才过去两分钟。他握着公事包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忍不住不断观望着公司门前的马路上有没有车子进来。
“怎么还没到?难道她后悔了?”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他心里有种雀跃又恐惧的心情。
然后他就看到她了。
她开着白色的小车出现,当她将车停下来时,他马上冲向前迎向她。
他没有办法多想,大跨步朝她走过去,直到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才停下来。“梨净!”
她的眼底充满了不安与热烈的急切感,跟他的感觉是很类似的。
“我真怕你改变主意了”他叹息地说。
“我”她伸出手,到他的眼前。“我不知道为什么好紧张喔,你看我的手在抖。”她原本只是在考虑可行性,但是当她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提议另外找个房子,好对她公平一点,她脑袋一热,马上就被他说服了。
他看着她那发颤的手,细白而漂亮的一只手。他伸出自己厚实的手,坚定地握住她的。“这样还抖吗?”他的声音嘶哑,声音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感。
“好像好一点了。”她紧张地笑了,扬眸看他,却跌入一双深邃的眸光中,无法自拔。
“不用紧张,梨净。不过你还没回答我,我得亲耳听到答案才行。”他的手依然紧紧握住她的。他手里的温暖稳定了她,她已经不再颤抖了。
“那万一万一我们还是谈不成恋爱,那怎么办?说不定你根本不会喜欢我这样的女人。”
“我不觉得。”他望着她,知道自己行事从没这么冲动过。如果他与她都无法成功,那么他这辈子恐怕还是当单身汉好一点。“如果你觉得不妥,可以定一个期限,期限到了,若我们都没有谈恋爱,就放对方自由。”
“这样听起来不错,那么两年?”她提议着。
“好,就两年。现在你可以给我肯定的答案了吧?”他是个商人,总是要听到确实的承诺才行。真怕她晚上睡一觉,明天醒来后就后悔了。
“什么答案?”她笑意盈盈地说。
“就算你不说我愿意,我也要进行到下一个步骤了。”他的眸子紧盯着她的,脸上有着侵略的决心。
她缓缓地笑了。“下一个步骤是什么?”
他瞪了她一眼。
“亲吻新娘。”那个“娘”字直接落在她的嘴唇上,然后在她嘴里荡开,温热的舌带着几分粗鲁的急切占有了她。
言梨净的脑门一阵麻热,开始觉得这桩策略婚姻充满了令人期待的火热,如果他每一次都用这种方法吻她,那么说不定他很快就会得到她的身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