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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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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向采苹是被她喉咙的干渴给扰醒的。

    “我要水”还没睁开眼睛,纤白小手就像有意识似的,开始沿着亚麻床面摸索。直到确定不会有人端水过来,她这才死心地睁开双眼。

    喉咙干又痛!她勉力撑起身子,一挪动双脚,才突然觉得下体一阵酸麻。怎么回事?她低头检查自己,表情一下变得震惊衣服呢?她怎么没穿衣服?!

    还有,她身上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错落有致的青色瘀痕点点遍布全身

    向采苹急忙抓来被子将身体掩住,一双眼惊魂未定地环顾四周。这是怎么回事?仔细搜寻脑中记忆,她发觉自己竟然一点印象也没!

    虽然还弄不清楚自己为何在此,但眼前房间雅致的摆设,多少给了她一点安全感。目光在漆着牛乳般白色的墙面上流连,然后望向床铺左方,那儿设了简单的壁炉,壁炉旁边还有幅高雅的水彩画。

    这里她从没来过,只是不管从哪个地方看,都可以感觉这屋子所费不赀。向采苹家在乌来有栋类似的度假别墅,当然,比起眼前这屋子,等级自然差了一截。

    不能老坐在这。

    向采苹弯腰探向地板,看见一件绉得像梅干菜的白色大衣,转头瞧瞧床铺另一边,房间里仅能蔽体的东西除了这衣服之外,就剩她身上的被子了。可是这衣服

    她皱起秀眉看了它几秒,随后将之弃置。深入骨子里的良好教养,让她没有办法把这件内里沾染着诡异污渍的衣服套在身上,虽然拖着被子到处跑感觉是怪了点,但它看起来至少比较干净。

    向采苹心想,说不定到其他房间探探,可以找到几件干净的衣裳。

    她赤足踏上白橡木地板,再一次确定此屋主人非富即贵。瞧瞧这木头地板,光滑白皙得有如上好的大理石,可就是没有石材那种冰凉的触感。长长的被子如裙襬拖曳在地板上,传来一阵悦耳的窸?声。

    卧房很大,打开门后是一条半透明的走廊,一面为墙一面是轨道式玻璃窗,她发现外头正下着小雨,雨丝无声地落下,将外头翠绿色的风景蒙上一层美丽的雨纱。

    “好漂亮”她忍不住赞美。虽然出身富豪世家,她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低调,又如此高贵的装潢摆设,心里突然好奇起房子的主人,究竟是谁拥有如此品味独到的眼光?

    答案很快地揭晓

    当白色裸足踩进下一个房间,她才猛地发现眼前是厨房,有个男人正弯腰清洗水果。

    聿凯听见声音转身,两人四目相接。

    向采苹明眸忽地一瞠,好个俊美男子!

    男子鼻子挺直、眼眸深邃,剑眉俊雅地画过眉骨突起处,方正的下颚中央还纳了个性感的小凹。麦褐色的肌肤完全看不出瑕疵,一头微鬈的黑发凌乱地散在额上向采苹心里突然浮现想要画画的冲动。眼前这男人五官,甚至此她学画时所临摹的阿波罗头像还要完美!

    男子领口扣子没全部扣上,可以瞧见他那宽肩下结实的胸肌。还有那一双长腿,lee牛仔裤有如第二层皮肤般完美包裹住他挺翘双臀。看着他活色生香的男性躯体,她暗暗吸了口气。

    敝了,怎么突然觉得有点热?向采苹下意识摸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心头直觉騒动不安。

    “肚子饿了吗?”聿凯问。

    听见他声音,向采苹才猛地回过神来。

    “啊,是有一点。”她挺直背脊,朝他优雅一颔首。那姿态之完美,彷佛她此刻裹着的不是凌乱的被子,而是穿着大礼服在觐见女王一般。“您好,请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聿凯没漏看她所有的反应,黑眸中忽地浮现一抹兴味。

    眼前女子跟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一般会被黑道份子抓来贩卖的女人,不是欠了一屁股债,就是被黑心的家人所陷害,唯一的共同点便是教育水准不高,可她却不一样。

    字正腔圆的标准国语或许还常见,但是那股气质,却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够拥有。那不容易,它得经过长年累月严格的要求,父母双亲以身作则示范,还有身边周遭友辈也同样重视才得以孕育的优雅尤其她又那么年轻,黑虎那帮人说她才十八岁,经过昨晚的贴身相见,这点他非常肯定。

    难不成她是所谓的“名门之后”?

    只是如果她是,又怎么会沦落到人口贩子手里?

    聿凯光打量她却不说话,一股压力无形地朝她逼来,只是这情况对她来说却不稀奇。从小向采苹就常被爸妈带着出入社交场合,对于他人无情的评估视线,她可说是司空见惯。

    依然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她出声提醒:“不好意思,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再加两分。聿凯心想,世上禁得起他打量而不双脚打颤的女子,伸出手指算算绝对不超过十个。

    “坐下吧。等吃完东西,我再告诉你答案。”他是可以干脆地告知她,只是不知道这小家伙听了之后,是否还有胃口吃这顿迟来的brunch(早午餐)。

    聿凯转身从锅里铲出一盘炒蛋,再弯腰从烤炉拿出仍温热的法国面包,之后才打开银灰色大冰箱,从里头拿出拌好的沙拉与冷肉切盘。

    “橙汁还是鲜奶?”他端着玻璃杯发问。

    “我要橙汁”向采苹答了之后又突然喊:“等一下。”

    聿凯停下动作挑眉看她。

    向采苹表情尴尬地指指身上被子。“您不觉得,我现在的打扮不适合上桌?”

    聿凯看了看她,心里倒觉得还好。人美,就算披在她身上的是条破烂布巾,看起来也依然楚楚动人,只是看她表情“你等我一下。”

    直到伟岸身驱背转离开厨房,她紧绷的情绪才一下松了下来。她怎么会这么累?向采苹惊讶地感觉自己双脚正在发颤。才出来多久时间,已经把她累得体虚身乏了?

    找把椅子坐下吧念头才刚转过,另一个声音又随即浮现。礼仪老师再三叮咛,在主人还没有表示之前客人就主动坐下,是件很失礼的事,那么就再多撑一下好了。为了转移注意力,向采苹思索牛仔裤帅男与自己的关系,她怎么会待在他家里?最奇怪的是,她刚起床时为什么全身是赤裸的?

    “我没有女人穿的衣服。”聿凯回到厨房,将手里拿的衬衫、休闲衫与长浴袍全塞到向采苹手里。

    她一手要抱衣服一手要拉被子,差点落了个两头空。

    聿凯眼尖,早一步将她衣服拿走。“我帮你拿到房间去。”简单俐落说完他便往前走,也不管身后人会有什么反应。

    只见向采苹拖着长被子尾巴急急跟上。

    “换好就过来用餐。”将手上衣服往卧房一丢,聿凯瞥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五分钟,穿上长衬衫外披大浴袍的向采苹再度来到厨房,发觉聿凯早已不在里头。

    他人正在餐桌前忙着。所有餐点都已经安排妥当,白色厚质的浅盘装满两人份食物,大方地散置在大块柚木裁成的餐桌上,椅子是木头椅铺上厚软的亚麻坐垫,看起来相当柔软舒服。

    “坐。”聿凯手一指位子。

    向采苹依言坐下,一坐定,她唇角马上扬起一抹愉快的笑意果真如同她想象般舒服。

    她抬起头,刚好捕捉到聿凯深思的目光,有礼地问:“有事吗?”

    聿凯摇头。他只不过是在适应自己的衣服被别人穿在身上的感觉。想也知道身高一八五的他的衣服对她来说会太大,可是她很聪明,知道要利用浴袍上的系绳,将他衬衫整理得有如女装的短襬洋装,外头再罩上他买了还没穿过的灰色浴袍,用以遮掩她没穿内衣的胸部。

    聿凯黑眸突然一瞇,不,何止没穿内衣,她衣襬里想必也没穿内裤。

    真是神奇!扁想那画面他的衬衫裹住她完全赤裸的娇躯,昨晚用手指,或用身体满足了她七、八回的他,竟还是能马上起反应。

    她是截至目前为止,第一个能在他醒过来后,仍会想见的女人。他从没跟女人过夜睡过,通常在饭店做ài完后,他便会唤来康要他送她们回家。

    聿凯将自己分得相当清楚,他用ken的身分与之接触的人,就绝对不会看见他私底下的那面。谁能想到,一个冷静、果断、无情,财富足以毁掉一个中小型国家,引发世界经济震荡的财经巨子,竟然会是个愿意亲手下厨,喜欢坐在窗边赏海景的孤独男人呢?怪的是他竟会想到把她带进他的城堡中

    聿凯回忆昨晚自己为何会做出那种决定?好像没什么理由!低头看着她秀白如瓷般的小脸,他当时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地点,就是眼前这屋子。

    但话说回来,小家伙跟这屋子的气质挺速配的。

    一边思考,聿凯边伸手捻了块沾着牛油的法围面包吃着,坐在离他九十度角位子上的向采苹一见他开动,她才跟着拿起汤匙,舀了一口浓汤无声地啜饮。

    她真的很有教养。打小在老西堂堂主严格的培训下长大,聿凯很有自信能够从人们脸上与身体肌肉的细微反应,辨认出对方的底细。他不着痕迹地观察向采苹每一个吃饭的动作。

    完美的西式用餐礼仪,上桌第一先喝汤,然后吃面包,紧接着用的是冷肉与他刚亲手调的生菜沙拉。看得出来她很饿了,可是仍旧能保持一贯的优雅而不显狼狈

    她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满心头的问题一直按捺到她放下刀叉,手执玻璃杯啜起橙汁时,聿凯才出声提问:“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嗯”向采苹放下杯子,垂低眼眸很费力的思索。或许是之前被葯物控制的次数太过频密,以至损伤了她脑子某些记忆回路。

    “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只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从哪里来,我在哪里读书,我爸妈是谁,我最后的印象是我搭飞机来纽约,然后等等”说到这向采苹忽地瞪大双眼。“我现在还是在纽约吗?”

    聿凯点头。“这里是长岛。”

    “噢”她大感放心似地点了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是过来参观moma(纽约现代美术馆)的。”

    她这个答案让聿凯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到纽约的?”

    “十五号,八月十五。”

    一个礼拜前。聿凯心想。“你知道今天几号吗?”

    向采苹摇头。

    “八月二十三。”聿凯吐出日期。

    “这怎么可能?!”向采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她竟白白过了七天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她跌进脑中回路翻找记忆,一双秀眉紧锁。思绪紊乱,像缠成一团的棉线球。隐约记得一些凶恶的声音,她哭叫痛骂的声音,还有疼痛,然后是

    喔,天吶,她头好痛!不由得双手捧住嗡嗡作响的脑袋。

    聿凯面无表情地注视她所有反应,直过了好几分钟,才见她抬起苍白如纸般的小脸,定定地回视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我怎么会在你这里?”她双手摊开,试图想用手上动作,来补充她无法说出口的话语。

    聿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一点头。“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全告诉你。”

    从他是在哪里发现她开始说起,只略去最后结标的金额。聿凯说得很慢,每说一段话,就会停下几秒钟让向采苹消化。只见她一张脸又白又红的,随着他吐露出来的事实反复变换。

    这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向采苹低头瞧着自己的双手,突然间她觉得这双手好陌生。他说她曾经用这双手抚摩他身体,还在他的碰触下发出呻吟?!虽然他也说明一切都是因为葯物的关系

    事实的打击太大,以至于教她忘了爸妈与礼仪老师他们的叮咛淑女不可大声尖叫,吵架于事无补,只会让人心烦这些东西她全忘了,她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声音便是

    “你好可怕!”向采苹咚一声地往后弹,双眼惊惧。

    这个人怎么能在对她恣意的玩弄过后,还能摆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弄了这么一桌菜,甚至还亲切地拿衣服给她,招呼她过来吃饭?真的是太恶心、太恐怖了!

    方才被她满足地咽下肚子里的美食突然变成了一肚子酸水,向采苹忽地捂住嘴巴,踉跄地奔向厨房旁边的洗手间。

    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她身上,怎么会向采苹躲进洗手间里狼狈痛哭。

    老天爷是嫌她还不够凄惨,故意再多送几个灾难给她吗?爸妈一年前因为一场意外车祸走掉了。当时未满十八岁的她,被伯父收养监护。好不容易熬过爸妈死掉的悲伤,她也考上梦寐以求的台艺大美术系,刚以为美好的未来就要开始,怎知就在十八岁生日隔天,竟听到伯父命令她嫁给一个陌生男人!

    向采苹怎么愿意!妈妈说过,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跟自己所爱的男人共组家庭。先不管那青年才俊是否优秀,就单凭她不爱他这一点,她就不可能答应。

    她决定放弃心爱的美术系,逃家争取自己的自由。趁着伯父出差,她偷偷带着护照与存款逃了出来。向采苹爸妈帮她开了个秘密帐户,里头存了三十万美金以备不时之需。之所以选择到美国,是因为之前爸妈还在世时,就常趁寒暑假送她到纽约见见世面。

    她天真地以为自己的能力已足以在繁华的大苹果纽约生存,可没想到,前脚才刚踏出纽约机场,行单影只的她一下就被黑虎帮盯上绑走,转个手成为他人的囊中物!

    情绪发泄完后,向采苹终于能够冷静下来思考。哭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逃走才是最要紧的!她有手有脚英文又流利,只要可以逃出这里,她就能去找警察寻求帮忙,然后她就自由了一想到这,向采苹心里突然燃起希望的火光。

    而仍坐在餐桌边的聿凯陷入沈思,事情的发展超出他预料。

    当初买下她全凭一时冲动,如今才发现他好像替自己惹来大麻烦。美国是个讲究人权的地方,万一被发现他将人当物品买下,报章杂志铁定会惹得沸沸扬扬。

    他并不是在乎自己名誉,他只担心会伤了道上兄弟对蟠龙会的信心一个连自个儿私事都摆不平的堂主,干得了什么大事。想到这,聿凯浓眉一拧,心里暗忖自己该怎么处置正关在厕所里痛哭的她?

    放她走,他知道自己舍不得。那身粉嫩肌肤只碰过几次怎够,他脑子里还有几百上千种方式还没尝试,就这么让她离开,他怎会甘愿?可是硬将她留下,这又失了他男人的面子,他可是堂堂蟠龙“广目天”才不屑做勉强女人这种下流事。

    有什么办法可以一举两得,她既心甘情愿,他又心满意足?

    精明的脑子快速地运转着。

    就在这时候,聿凯听见关起的厕所门开启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蹑手蹑脚的脚步声。一般人哪会用这种贼似的声量走路除非,她有心当贼!

    她想做什么?聿凯黑眸一瞇,敏捷迅速地从位子上站起,藏身至餐厅死角。

    脚步声轻轻踏过厨房,然后停在餐厅外头,一颗小头怯怯在门外觑探了会儿,一发现餐厅里没人,她绷紧的小脸马上绽出抹笑太好了!那男人不在!

    无暇思考聿凯为何不在、他跑哪去、什么时候会再回来,向采苹一个扭身便急忙往门廊上跑,浑然忘了该留意自己的脚步声。她满脑袋想的只有一点,她得在男人出现之前,离开这栋房子。

    好玩!小身影一转身,聿凯随即现身,曾经受过忍术训练的他步履相当轻盈,不着痕迹地尾随在向采苹身后,看着她穿越门廊,逐渐朝门外跑去。

    原来她打算偷跑!

    聿凯不动声色加速向前,就在向采苹手指刚摸上门把,还没研究出究竟怎样才能打开时,一只铁臂突然拦腰将她截住。

    “唉呀!放开我”向采苹在聿凯怀抱中又踢又扭,只可惜她面向大门,手脚根本无法伤身后的他分毫。

    向采苹气死了!老早就忘了什么淑女的分寸,她只知道即将完成的目标被硬生生阻挠了,她不甘心!

    “你这坏蛋!快放开我!放开啊!”聿凯将她朝大床上一丢,接着整个人压制着她,脸贴近着她嘶声道:“连内衣内裤也没穿的你,想跑到哪去?”

    俏脸窘红,这事他不提她倒忘了。“放开我”向采苹嗔道,决心不要被他不怀好意的话分了神去。“你不要一直压在我身上!”

    看着她怒红绯绯的小脸,聿凯煞有其事似地啧了两声。“真是此一时彼一时,犹记得昨晚同一双手、同一张嘴巴喊的是不要走,好舒服、我还要,结果今天人清醒了,说的却是不要压在我身上”

    “你不要脸,占了我便宜还敢拿出来炫耀!”向采苹羞愤地骂道。而被他这么一嘲,她脸上的羞红更胜,果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苹果”

    “你这句话有问题。”聿凯突然放开箝制她的手臂,坐起身来瞪视她。“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早就不知沦落到什么地方去。还有,你能够确定别的男人会像我一样礼遇你?不但解决了你体内媚葯的效力,还抱你去洗澡,让你睡高级大床,甚至还贡献我自己的衣服,做brunch供你填肚?”

    “我”向采苹表情一窒,不过一想到男人的欲望,正是所有光怪陆离事件的始作俑者,她又突然变得理直气壮。“可是如果没有你们这些会把女人当商品买下的男人,我就不会遇上这种事情!”

    “你真是把这世界想得太简单了。”聿凯双手一摊,忽地从大床上站起。“好啊!我让你离开,随你想去哪就去哪,绝对不会有人拦着你。”既然她觉得外头安全外头好,好啊,那就让她去啊,他说过,他从来不屑勉强女人。

    咦?

    聿凯突来的大方之举教向采苹起了疑心。方才还不准她出门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变了心意?只是她头转向门外,回到正常世界的欲望太过强烈,渴望到她不愿意静下心来多思考一、两分钟。

    向采苹二话不说,随即从床上跳起来,奔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