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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跨年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原本挂满圣诞节饰品的商店迅速换上春节装饰,街头马上转换成新年的气息。
拗不过齐圣文的百般要求,颜佳辛终于答应他的邀约,只不过她下了公车后已经过了五分钟,却依然不见他的踪影。
她马上有种“被要了”的无奈心情,正想掉头离开,却突然和后方的人撞个满怀。
“你在我后面做什么?”她摸着红通通的鼻子问“你不是开车来吗?”
“我停在餐厅的停车场了。走吧!我们到对面那家法国料理店吃饭。”齐圣文不客气地拉起她的手,心满意足地说。
颜佳辛任由他拉着走,摇头说道:“可是我不饿耶。”
“我知道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难得几天会饿,所以今天是来逼你吃东西的。”齐圣文以了解的口吻说:“但要吃,就要吃最好的。”
“这是你追求女人的方式之一吧!”她无精打采的说。
“这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齐圣文认真的说完后,突然站定反问她道:“不过,我很讶异,你何时变得这般勤劳?为什么宁可选择搭公车,也不愿意让我去载你?”
要是被你知道我住在关立远家还得了!颜佳辛心中的声音马上反应她的无奈。
再者,她才回关宅几日,在关立远照三餐“逼食”之下,她的胃部容量已经到达极限,频频向她发出警讯。
“总之,我人来了,你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的。”她提醒他。
罢走入餐厅,清香的食物香味已成为颜佳辛的梦魇,不禁令她一阵皱眉,只想快点结束这个约会。
齐圣文一点也不急,领着她坐入预约的位子后,才慢条斯理地道:“好不容易约你出来,我才不想这么快告诉你呢!”
唉她就知道。
“齐经理,你要记住,我的注意力只会维持十分钟,你最好快点告诉我。”
齐圣文深深地看着她,露出无辜的眼神。
“好吧!首先是jtv局层发现公司没有你不行,所以要你回来。”
“你在说笑话吗?”颜佳辛兴趣缺缺“我很清楚上头的做事风格,回去肯定没有好事,我才不要。”
“你不要拒绝得这么快。”齐圣文将红酒杯拿给她“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上次的新闻事件,上头只是因为气过了头,才做出要你离职的决定,但是冷静思考后,他们才发觉做错了事。”
颜佳辛仔细的看着他,质疑道:“做错事?不是吧,他们是发现我和关立远之间的事情,继而想到公司和公司的合作方案吧!”
齐圣文用酒杯轻触她的杯缘,示意她品尝后他才肯回答。
颜佳辛无可奈何的啜了一口,他才开口。
“你真的很聪明,马上猜到他们的想法。”
“这一点也不难猜。”颜佳辛嗤之以鼻的道:“那么,我现在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相关立远除了同学的关系之外,其他的全是谬论;再说,那家伙是出了名的冷酷,他不可能会和其他家电视台有任何合作关系。”
齐圣文惊异的瞪大眼“你怎么知道他们想和btv合作?”
接近年关,许多股东似乎也跟着蠢蠢欲动,为了让利益数字更上层楼,也为了提升知名度,jtv早在三个月前就开始计画与高知名度的数家电视台合办跨年晚会,增加广告时段的销售契机,btv自然名列其中。
“这是个困难的计画。”颜佳辛瞪着刚送来的鹅肝酱,以难以下咽的表情反问:“我可以不要吃这个吗?”
“不行!这是这家餐厅第二贵的料理。”齐圣文说。
“好吧。”颜佳辛勉强拿起刀叉,却迟迟不知该如何开始吃它。
“你也认为合作很困难吧?”齐圣文干脆帮她切好一小块,强迫她必须吃下去他才肯罢休。
颜佳辛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最近老有人逼她吃东西?
“不用想也知道困难。”她叹道:“各家电视台本来就各自为政,有利益自享,鲜少有人会愿意合作,除非透过特别关系”话落,她立即感到后悔,真不该继续这个话题。
“你很清楚他们的想法。”齐圣文再次肯定。
“所以,你出来当说客?”她环顾餐厅。“这是鸿门宴?原来不是花你自己的钱呐。”
齐圣文忙着撇清关系“才不是,我是最希望你回来,但你想不想做这件事,决定权在你,我无权干涉。”
“我不会回去。”颜佳辛直截了当的拒绝“我厌倦了,再说,我最近正从事翻译外文书的工作,不用出门,多好!”“佳辛”齐圣文满心期待的握住她的手,诚恳地道:“不然,你嫁给我好不好?我只希望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颜佳辛瞪着他的手,突然怀念另一只手的温度
“把你的手放开!”
这一句怒喝着实令她惊讶不已。为什么关立远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身后?
必立远双眼射出仇恨般的火光,一睑彷佛要将齐圣文拆吃入腹的恐怖表情,他强势的走向前,一把拉开齐圣文的手,硬生生地将颜佳辛的手拉回自己的掌心。
“你你是鬼吗?你怎么会”颜佳辛的话才问了一半,他身后的人影马上为她解答。
约莫三、四名与关立远年纪相当的人一致好奇的朝着他们俩的方向张望,看来似乎是一场出乎意料的聚会意外。
“关先生!”齐圣文和善的神情骤变,为关立远打搅了他的约会感到愤怒。
“请问你到底有什么事?我正在向我的女朋友求婚,你”“女明友?”颜佳辛瞪直了眼。她什么时候变成齐圣文的女朋友?
“你说什么?”关立远冷冷地垂下视线,却加重了力道,将颜佳辛的手握得更紧,反问她:“他向你求婚?”
她实在不想为这复杂的情况作解释,可是,关立远的眼神看起来几乎要把人家给杀了,她只好讪讪地开口:“他刚刚是有问我”
“所以你还没答应。”关立远不待她说完,马上为她下了结论,继而转头对齐圣文说道:“你应该听见了吧!”
“关立远先生!”齐圣文怒斥道:“她根本没有机会回答,是你擅自为她做了决定;还有,你否认了一切的传闻,但现在的所作所为又违背了那些说法,这又代表什么意思?”
闻言,颜佳辛大力的点头同意齐圣文的说辞,可当她接触到关立远冷凝的视线时,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关立远理直气壮的说着,不顾旁人的目光,在众目睽睽之下强行将颜佳辛带走。
好似抢回他原有的宝物,让他迫不及待的想把它放回原位,原本聚会的朋友们了然的任由他去,却苦了颜佳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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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佳辛一路上被关立远被动的拉着,到了停车场时,她忍不住为他刚才的举动下评语。
“你在吃醋!”
倏地,关立远的脚步猛地停住,她的头再次往他的背撞上去,令她为一再发生的事情苦恼不已。
他不发一语,
她抚揉着额头,仰望着他宽大的背。“其实齐圣文说的一点也没错,也因为你否认了所有的事情,所以你拉不下脸坦白事实吗?没关系啦!我本来也是这么想,你就这样否认到底好了,反正我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不过你刚才的行为,实在是太明显了。”
她小心翼翼的退了一步,因为他不吭一声的反应着实反常,她小心眼的担心他会突然挥来一拳。
“再者”她发现自己今天非常多话,干脆一次说尽。“我认真的想过,反正我也老大不小了,齐圣文似乎很习惯我的生活模式,我或许应该答应他”
“答应他什么?”关立远头也不回的问。
颜佳辛低头扭开他牵制的大手,幽幽地道:“缘给他。”
他依然没有回头,她有些失望,但,这又何尝不好?她总算可以真正切断对他的爱恋了,不是吗?
他没有说话,她就当他默认,所以她迅速回身想走回餐厅。
这些年,她对齐圣文虽然看似漠不在乎,但她承认他是她未来无忧无虑的避风港,她不用在乎他,更毋需费心去了解他的任何反应、话里的任何涵义,也许看似自私,但那是因为她很清楚,她愈在乎的东西,往往消逝得愈快
思及此,眼前的视线却愈来愈不清楚了,双眸不争气的蒙上薄雾,她死命的将心痛的声音压制住,它却一直不断的传送破碎的声音到脑海,让她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倚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颜佳辛拭去泪水,并告诫自己必须这么去做,她才不会再失去任何东西
一双大手扰乱了她的视线,在模糊不清的视线中,她看到关立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走开,不要来烦我。”她缩起肩膀,努力平静地说。
他一向不太理会她的意见,但这一次他忽然坐了下来,陪同她一起坐在电梯口。
然而他的行为让她吓了一跳“你干嘛?地板很脏耶。”
“我知道。”他终于开口吐出第一句话,并且正视她眼中的泪,轻轻地擦拭着。“这是我第二次看你哭。”
她一惊,连忙推开他的手。“反正不关你的事。”
良久,她听到他的叹气声,继而抬起头看着他,他脸部冷硬的线条似乎因此而柔和许多。
必立远深深地凝视着她,静静地道:“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什么心情来解释但是,如果这是你说的爱情,那么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颜佳辛的脑中突然出现轰然巨响,虽然已是预料中的事实,但听他亲口承认,她依然讶异得无法言语。
他俯首,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我喜欢你。”
“可、可是”她一阵结巴“你自己说”
“我讨厌出乎我意料之外发生的事。”他承认“从以前到现在,所有的事情可以说都是在我的掌握之中,我以为我的人生就只有这样而已,为工作而生,为自己而活;但是,遇到你你不在乎我生气、不理会我的任何命令,甚至有着比我还任性的生活模式,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残余的泪水令她的眼眸闪闪发光,她却对他无奈地摇头。
“我已经警告过你,你现在才告诉我做什么?”
“我不要你嫁给他。”他说。
在她听来,像极了小孩子耍脾气。
他猛地将她拉进怀里,执拗地表示:“你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很愤怒,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直到你跑开,我听到脚步声离我愈来愈远,我才惊觉事态严重。”
“你现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听了。”
她拒绝他给的温暖,他却不打算放开。
“总之,我不会相信你真的想嫁他,”
他的神情出现以前她熟悉的傲气。
她认真的反问:“你不信?”
“你看看你的泪。”他不由分说的抚摩她的脸颊,得意洋洋的说:“还有,你曾经喜欢我的事实。”
又来了!又提这件事!她一阵光火的推开他,忽地起身,恨不得踢他一脚。
“你一定要一再的提醒我吗?可恶!”
“不提不行啊”他也跟着站起来,拍去裤子上的灰尘,凝重地说道:“因为这是我唯一的筹码。”
“什么筹码?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前!你听懂了吗?”她大声疾呼,但瞧他满不在乎的表情,她有些心急了。“你不要喜欢我。”
意外的,他神色轻松的问:“为什么不?我不相信你现在不喜欢我,既然如此,你也没有资格决定我的感觉吧?”
她轻轻地扫了他一眼,心生犹豫。也许他会批评对所有的事物都可以毫不在乎的她为何偏偏执拗过往的小事?虽然事过境迁,但她就是要命的在意这件事。
“在我身上,不可能有好事情发生。”她淡淡地说着,并朝餐厅的方向叹息;心里想着:算了!她懒得再走进去了,干脆回家,反正她也累了。
他平静地看着她的背影,以诧异的口吻问道:“你真的还在乎那件事?”
她突然停住脚步,猛然回身瞪着他,摇头。“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吗?”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别忘了!我说过要搞清楚某些事的时候,自然得从细节开始调查,毕加曾经告诉我有关你父母的事,再加上许许多多的巧合,才导致你现在这副模样。”
“那不是巧合!”她再次缩起肩膀,忿然的看着他。“一夕之间失去所有的感觉你不会明白,我那时才高中耶!你知道我为了生存而必须强迫自己提早努力赚钱的苦吗?”
他静静地走近她,静静地聆听她好不容易发泄的情绪。
“然而你”她抬眼看着他,眼中闪耀着淡淡的憎恨。“你却毁了我好不容易萌生的第二次希望。”
“什么?”他无辜的问。
她将当年疯狂的行径一一摊开。
“你也知道我当时很喜欢你,为你做了不少蠢事,甚至加入那群女孩子们送便当的行列,我还写了好几次的情书给你。
因为在偶然的机会下听到你说不喜欢笨蛋这句话,才开始努力用功的我,在得到校方和老师肯定的同时,天真的以为你因此会多注意我结果你却把我给你的情书公开来取笑我
在毕业前的那一年,你知道我伪装不在乎的表面下是多么难受吗?
被崇拜你的人讥笑、怒骂甚至围殴,那也罢了。因为没有钱出国,我只好在国内找工作开始讨生活过日子,天晓得不知是倒了几辈子的楣?虽然每次寄出履历都顺利得到回音参与面试,但那些人却都是为了看我这个笑话才叫我去的。
传播圈到底有多大?我不懂。为什么我大学的事迹会成为笑话在圈内流传?我渐渐体会到,在我身上是不可能有好事情发生,因为这些事情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伤空口我的不幸”
她忿然的踱脚,气呼呼地道:“算了!不说了!瞧你那副看笑话的表情,真令人生气。”
他拉住她,不让她走。“所以,你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我想保护我自己,有错吗?”她理直气壮的反问。
“没错。”他的手一使劲,将她再次拉回怀里。
令她意外的是,他贴在耳际的声音非常轻柔,犹似安抚的乐音。
“不过,这对我来说,只是小事罢了,你根本不必在意这么久;再说,我没有不注意你,在你的成绩突飞猛进和我并列前茅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到你的存在。”
“我只有这颗脑袋让你欣赏罢了。”她实在不习惯他的温柔举止,连忙挣开他的怀抱瞪着他。“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想倒楣的话,就跟以前一样离我远远的,行吗?”
“不行!”他认真的道:“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既然已经了解对你的感觉,我就必须顺从这个感觉走才行。”
听听!这是什么话?哪有人将“感情”视为一项任务似的执行?
“我不想跟着你疯。”她困了。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了。佳辛,既然我们彼此都有意,所以理所当然的必须开始交往,不是吗?”他嘴角轻扬,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回车内,不再让她有机会溜走。
她却对他看似正经的玩笑话咋舌不已,什么又叫作“必须开始交往”?
他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呀?她好想问,可是车内温暖的空气让她的眼皮瞬问变得沉重。
靶情的事情太麻烦了,以他天才般的脑袋,她肯定三天内他就会放弃。
因为与其浪费心神在感情上面,他绝对会选择单纯的工作,继续以往的生活方式,所以算了,她还是继续睡大头觉奸了,根本毋需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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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上,是结束一周工作最令人兴奋的时刻,不过各大电视台正为着即将到来的跨年晚会做最后的准备。
“只剩二天了。”关子娟对着电话吼道,身着睡袍的她手边紧抓着设计稿,气呼呼的责问对方:“我的服装秀安排在跨年前一天,也就是你们放假的前一天,这件衣料如果再出问题,后果谁负责啊?”
也许对方正连连道歉,只听关子娟毫不理会的大声斥道:“我不管,这几套衣服是我最特别的设计,两天内给我赶出样本,听见没有!”
鲜少听见关子娟大吼大叫的颜佳辛正瘫在沙发上整理刚翻译完的童书稿件,只见关子娟气呼呼的挂上电话后,坐在沙发上不断喘气的模样,倒跟关立远有几分相似。
接收到颜佳辛的视线,关子娟的心情霎时开朗起来。
“对了,多亏了你,真是太好了!”
“你在说什么?”颜佳辛根本听不懂她的话。
必子娟几乎整个人靠在她身上,露出暧昧的眼神道:“听说我那伟大的弟弟跟你告白了?我很好奇,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颜佳辛皱起眉,睨了她一眼。“听谁说?既然你已经听说,又何必来问我?”
“我想知道细节嘛!你要知道,光想像他那副吓人的模样和冷冰的语气居然会说出我喜欢你这种话,就令人头皮发麻。”
“可是,我听起来,你已经知道了不少。”颜佳辛并非刻意卖关子,只是觉得多说无益,因为她没有打算接受。
必子娟反瞪了她一眼。“喂,这可是我不小心听到他向我爸妈说明不想再相亲时候的理由,我得确定一下是不是事实呀?”
“所以,伯父、伯母才会放心的回纽约吗?”颜佳辛叹道,难怪她老觉得今天特别清静。
“我要确定的第二个理由是为了两天后的秀,我想请你向立远要求,上台走一下。”关子娟坦诚她的目的。“你也知道我求了他很久,他都不答应。”
“他不答应的事,再怎么勉强他也没用吧!”颜佳辛压根儿没想过要改变既定的事实,更别说关立远否决的事。
必子婿马上摇头。“那可不一定,我可是第一次听他亲口承认喜欢一个女孩子,可见他有多认真,他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不会拒绝喜欢的人的要求吧?这是常理。”
“他的行为和思考模式不适用在常理。”颜佳辛由衷的建议道:“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怎么用和他一样的表情说一样的话呢?”关子娟不死心的要求“反正又花不了你太多的时间,你就去问一下嘛!”
“他一定不会答应,所以我不想浪费这个时间。”颜佳辛果断的拒绝,手边的资料也已经整理妥当,接下来只要等出版社的员工到门口领稿了。
“颜佳辛,你帮我一下不行吗?”关子娟被激怒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一个可以牵制我弟的人吗?他是我的摇钱树耶,你就帮我一下,他真的很喜欢你,他一定会听你的。”
“我”
颜佳辛冷淡地移动脚步,想将稿子放置于警卫室方便出版社来拿稿,却意外的发现梁晴恩正站在门口,神情黯然的凝视着她。
颜佳辛觊察她那张漂亮的脸孔及凹凸有致的身段,反观自己头也没梳的邋遢模样,马上感到泄气。
“晴恩?”关子娟对她的来访感到愕然“你什么时候来的?”
梁晴恩似乎没有听见关子娟的招呼,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颜佳辛。
良久,她才终于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说道:“你真的住在这里?立远他、他真的”
听到她那发颤的声音,颜佳辛仿佛看到从前崇拜关立远的自己害怕失去,却也早巳预料到事实的恐惧。
“他从来都没有从来都不肯让我来他家在我还是他女朋友的时候,”梁晴恩含着失落的泪水,自顾自的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原来是这副模样。”
唉唉唉颜佳辛无声的叹了三声,她是招谁惹谁了?现在的她,想安慰梁晴恩却又觉得矫情,但解释对她来说又太复杂了。
“你你还年轻”颜佳辛想了半天,才吐出这句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安慰。
“这跟年轻没有关系。”梁晴恩有着明显的不服气“如果年轻是优势,那我绝对不会输给你,可是他却选择了你;我爱他四年了,可是我只是顺从着他,就连那时候的分手也是,我真的很后悔。”
“你可以不要顺从他,然后把他追回来呀!”颜佳辛的这句话把在场的其他两个人吓傻了。
必子娟忙问:“佳辛,你在说什么话?”
“你不爱他吗?”
梁晴恩短短的一句问话却教颜佳辛一时之间答不出话来。
她爱他吗?她本来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不”但是,那是在遇上他之前;现在她不知道。
“所以说”颜佳辛烦躁的低吼:“感情这种事就是太麻烦了!还有,说什么你从没来过他家,你这不是来了吗?”
“我在机场遇到伯母,她告诉我”梁晴恩小声的说着,因为颜佳辛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颜佳辛打算丢下这两个人,更不想理会乱糟糟的情绪和脑袋,她冲到警卫室将稿子交给警卫后,马上回到房间窝在床上。
瞪着天花板,她却被一股浓重的泄气感笼罩。
她只想要平凡、简单的过日子,感情这东西唉饶了我吧!